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程元娘毕竟是主母,早安请安若是不去,只怕要被责罚了,她这才姗姗来迟。
“不晚,世子妃正在梳洗,我们都侯着呢。”魏翎笑着说。
“啊。”年若兰多少愣了一下,都这个时候了,难道程元娘还没起床?
魏翎笑着道:“一起赏花吧。”
又等了一会,小丫头终于来传话:“世子妃请四位主子过去。”
“终于起来了。”叶芙忍不住小声说着。
自己说了要立规矩,却起不来床,这种主母也是没谁了。
魏翎看她一眼,小声训斥道:“小心说话。”
沈秀不来请安,她特意来了,目的之一就是要跟程元娘打好关系。
先借程元娘之手,打击沈秀,除掉沈秀后,程元娘就是案板上的鱼肉,随便她摆弄了。
“是。”叶芙小声说着。
四人进入正房,程元娘刚刚起床,脸上带着几分起床气。
虽然病好了,身体还是虚弱的,脸色更苍白,越发像鬼了。
“给世子妃请安。”魏翎三人见礼。
程元娘冷眼看着她们,阴阳怪气道:“你们四个倒是乖巧。”
“给世子妃请安,本就是我们的本份。”魏翎笑着说,“沈侧妃得了敕令,又有世子爷的宠爱,不把世子妃放在眼里,实在无法无天。”
程元娘冷笑着道:“你倒是很会说,想必也是恨沈秀恨的牙痒痒,想借我的手杀了她吧。”
“世子妃若有此想法,妾身死无葬身之地。”魏翎说着跪了下来,咬牙切齿道:“自从沈秀进府,独得恩宠,不止是我,哪个不恨她呢。”
叶芙趁机道:“是啊,是啊,自打她来了,世子爷就没去过别处了。”
叶薇也道:“沈侧妃仗着自己得宠,还时常在我们面前摆架子,都是侍妾,她是真能上脸。”
两人你一言我一言说了出来,魏翎把话头挑起就不再言语。
再就是年若兰,她向来是打酱油,没跟沈秀打交道,自然也不知道沈秀的坏处。
“现在世子妃病愈,实在是妾身的福气。”叶芙说着,“有您给我们做主,再不让沈侧妃嚣张。”
叶薇道:“依我说,就该把后院的规矩立起来。应该排日子才对,哪能让沈侧妃独得恩宠呢。”
大户人家里,主母要是厉害的,可以给男人定下日子。侍妾们轮流侍侯,主母也好掌控。
而且按照规矩,侍妾侍寝是不能侍侯整夜的,只有正妻才有资格,沈秀现在根本就是拿自己当正室了。
“呵呵!!”程元娘听得又气又无奈。
就是韩骁的心淡了,但是身为正室被踩成这样,她这口气也咽不下去。
但是立规矩之事,她就是想立起来,韩骁怎么会听呢。
不行,就是他不听,她也得想办法才是。
“只因得了敕令,沈侧妃就不来请安,只怕心理早有取而代之心。”魏翎觉得差不多了,再次开口,“世子妃千万小心,不能再着了她的道。”
第197章 早上()
沈秀早上向来起的早,也不是她早,而是韩骁早。
公务一大堆,哪有懒床的时间。侍侯韩骁起床,一起吃早饭,然后打发韩骁出门,这是沈秀的早上。
“若是程元娘难为你,就与我说。”韩骁说着。
他也是刚刚得知程元娘病愈的消息,只是程元娘的生死,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
死也罢,生也好,都无所谓。
“这点小事,哪里能让世子爷操烦呢。”沈秀笑着说,“我能料理。”
昨天己经劳烦韩骁一回,怎么能事事劳烦他。
“昨天你让王总管送信给我,很开心。”韩骁说着,“一直以为你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
没有要求才是最大的要求,什么都不需要他做,也就根本就不需要他这个人。
沈秀笑着道:“世子爷事务繁忙,我不便过去打扰。后花园的事务又有苏女官打理,我清闲的很。”
苏怀玉之事,她一直没说,现在有机会试探一下也不错。
外头的事情,她终是不明白。
就像韩骁怀疑沈越与刺杀案有关,她不知道沈越这么做的理由,更不知道韩骁怀疑的理由。
“苏女官倒是不错。”韩骁说着,却没有再说下去。
沈秀听出韩骁不愿多谈,当即把话题转开了,道:“说起来,世子爷也该去看看朝哥儿了,我听婆子们说,他是早产生的,有些弱。”
何止是有点弱,根本就是三天两头生病,奶妈婆子十分小心照看了,依然挡不住生病。
“等闲了再说吧。”韩骁说着。
沈秀笑笑也不再说,看韩骁对笑哥儿就能知道,他对孩子真的很淡。
要是养在身边常看到,也许能养出感情来。若是养在别处,那真是别人家的孩子,与他无关了。
用完早饭,沈秀侍侯着韩骁穿上外衣,亲自送韩骁出门。
“我今晚有事,回来的晚,你不用等我,只管睡吧。”韩骁说着。
沈秀笑着道:“嗯,我知道了。”
韩骁离去,沈秀看着他走远了,这才转身回屋。
本来笑着的脸,笑容却是渐渐收起。
今天是程元娘立规矩的第一天,她没去,相信魏翎一定不会缺席。
这个时候不好好上眼药,都对不起自己。
转身回屋,沈秀把医书拿起,慢慢翻阅着。
只是思绪并不在书上,魏翎说她的坏话,不外乎是说她得宠。
魏翎对韩骁并没什么情愫,是否得宠也不在意。但后宅的女人,得宠是否,却是十分在意。
尤其是对程元娘来说,这状必然是一告一个准。
但眼下,魏翎不该想着,如何把朝哥儿抱回来吗?
“侧妃,俞永昭来了。”音儿上前说着。
沈秀放下医书,道:“让他进来。”
“是。”
稍等片刻,音儿领着俞永昭进来。
“拜见侧妃。”俞永昭上前行礼,依然是不卑不亢,淡然自若的态度。
音儿带着丫头出去,顺道把门关好。
沈秀笑着道:“俞先生请坐。”
俞永昭也不客气,径自坐下来,笑着道:“侧妃特意传我来,可是世子妃之事?”
“一部分吧。”沈秀说着,“俞先生先说吧。”
程元娘活过来的事,王总管不知,是重大失误。俞永昭不知道,属于小失误。
她交给俞永昭更重要的事,是外头的消息。
“虽然费了些周折,终不负侧妃所托。”俞永昭说着,神情却显得十分犹豫,“只是这消息”
沈秀道:“我既然让先生去查,自然是信的过先生,不管什么事,但说无妨。”
茫然不知的状态,她并不喜欢。
俞永昭是个不确定因素,但是俞永昭确实能办成事。
“东家的性子侧妃也是知道的,向来是喜静不喜闹,也经常闭门不出。”俞永昭说着。
沈秀点点头,道:“俞先生想说什么?”
“向来喜欢安静的当家,却突然在年前开起了流水席。”俞永昭说着。
沈秀微微一怔,道:“流水席不是年后才开始摆的吗?”
她与韩骁一起去汇丰船行时还遇上了,说是青阳戒严了,没啥好玩的。索性关上门,在家里摆酒,场面热闹的让她目瞪口呆。
当时她并没有多想,俞永昭却说年前就开始摆席,那时间就对不上了。
“不是,是年前。”俞永昭十分肯定说着。
沈秀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不爱热闹的沈越,突然要摆流水席,很有可能是在隐藏什么。
过年期间大摆宴席,人来人往的,就是有什么人来了,也不容易被发现。
“我还知道,东家招呼了一位朋友。”俞永昭说着,“至于这位朋友是哪里人,与东家是什么关系,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他能查到就这些,再查下去他真担心会小命不保。
但是把这些信息串在一起,可以得出的结论就是,沈越为了遮掩朋友的到来,特意摆起了流水席。
这个朋友是谁,与刺杀案有没有关系,就真的不知道了。
“兄长的朋友遍布五湖四海。”沈秀说着,“来几个不能公开相见的朋友,不足为奇。”
沈越向来喜欢呼朋友唤友,以前京城的,后来结识的。三教九流,实在太多。
这么巧的,他的朋友来了,燕王府的祭祀队王被行刺。
韩骁只因为这个巧合就怀疑到沈越头上,很没有道理。
难道韩骁真有证据,或者知道来的人是谁?
问题再次回到原点,这样千里送人头的行刺,到底谁能得到好处?
“我也是这么想的。”俞永昭说着,“但世子爷如何想,我实在不知道。”
沈秀交代差事时,什么都没跟他说。但就是不说,他如何能不知。
韩骁一旦怀疑谁,戒备谁,那都是有蛛丝马迹可寻的。当然,韩骁的作法是,把所有的海商都盯上,保护吴家在内。
这种公平的做法,不会单怀疑到沈越头上。
只是,各种信息中,他能感觉的到,韩骁是专盯着沈越。
他现在也是看不懂了,姐夫和大舅子,这是真要掰了吗?
“唉”沈秀一声叹息,尽是无奈。
俞永昭道:“有些话虽然不该我说,但是,侧妃啊,真到取舍的时候,您要想好占哪头?”
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兄长,虽然难选。但真到关键时,也必须得选。
甘蔗没有两头甜,想两边都保全,绝对不可能。
不管是韩骁,还是沈越,都不是能劝的人。
赶紧选边站好了,至少能落一头好处。
“依先生之言,我该如何选呢。”沈秀直接问。
俞永昭想了想道:“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侧妃娘娘是明白人。”
沈越是亲兄长,不会主动伤害沈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