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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脉己经三代单传,要是非杀太子不可,那就得好好查查玉碟,看看离帝脉最近的一脉是哪支了。
此言一出,永昌皇帝顿时萎了,既不喊打,也不喊杀了。就这么一个儿子,后宫妃嫔这么多,连个女儿都没生出来,他还是悠着点吧。
“那后来皇上也没追究沈越吗?”韩容问着。
假传圣旨的儿子不能处置,处理沈越应该很简单吧。一刀没砍死,那就再砍一刀。
而且闹成这样,永昌皇帝肯定一肚子火,必然要迁怒沈越,把他凌迟了都不奇怪。
“处置了沈越,岂不是证实了太子假传圣旨。”韩骁说着,“不想太子被指责德行有亏,自然是当爹的全部扛下来。”
“”韩容听得满心无语,忍不住吐槽道:“怪不得太子敢假传圣旨,就是假传了,也不会被怎么样。”
明明就是个儿控爹,嘴上喊杀喊废的,结果连儿子受指责不舍得。气成这样,还把锅接过来自己背好,舍不得儿子被指责。
“现在的沈越,应该是平常百姓。”韩骁说着,“当今圣上还在,只怕他进不了京城。”
韩容兴奋道:“那等皇上过世,太子登基,只怕给沈家翻案都有可能。”
为了一个伴读,连圣旨都敢改。将来登基为帝,再没人拦着了,那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要是翻案了,当今圣上就要背上屠杀忠臣的恶名了。”韩骁说着,“以太子殿下的性格,还不至于如此忤逆。”
为了好友,私改圣旨没什么大不了的。父子之间,这算是小事。但就像永昌皇帝能忍下这口气,替儿子背锅一样。
重情重义的太子,断然不会让自己亲爹在史书上背上骂名。
“也是。”韩容说着,语气中却带着失望。
沈家的罪名太大,除非沈家翻案,不然绝无脱籍的可能性。一辈子官奴籍,沈秀再无前途而言。
“你好像对沈家的事很感兴趣?”韩骁突然说着,目光看向韩容。
韩容马上道:“沈越突然来找我,让我很好奇。”
燕王府的后院太复杂,隐瞒沈秀的身份,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但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尤其是韩骁,早晚都会知道。
只是知道之后,韩骁会是什么态度,他也拿不准。
等实在瞒不住时再坦白,不然要是韩骁现在下命令,让他把沈秀送走,他就真的痛苦了。
“说来也是奇怪,沈越好好的怎么会来找你。”韩骁说着,目光直视着韩容,“你有事情瞒着我吗?”
“没有了。”韩容笑着,连连摆手,道:“叔叔难得回来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韩容转身就走。
韩骁并没有叫住他,等他出了门,才问白露:“最近容哥儿可有什么事?”
白露想了想道:“大公子新收了一个通房,外头带来的,十分漂亮。”
爷们收个通房,原本是不需要特别汇报的。但最近韩容身边什么事都没有,只有这么一件小事。
韩骁特意问了,那只有这件事可以汇报。
“才十四岁,还早了些。”韩骁说着,顿了一下又道:“既然他喜欢,那就随他去吧。”
十四岁是个不上不下的年龄,按排通房太早。而且他向来不认同,家人安排通房这种做法。
一个男人,连陪床的女人都要家人挑选安排,能有什么出息。
“秀姑娘比大公子大三岁,看着也是个温柔贤淑的。”白露说着,“大公子眼光很好。”
沈秀生的漂亮,气质又好,说话行事也很温和。丫头里面能占一样的,都是出挑的。占两样的,就是难得的。三样全占的,更是少之又少。
韩容第一个女人就找了个三样全占的,眼光实在很高。
“身世可弄清楚了?”韩骁问。
白露道:“我查问过,大公子外头买来的,在永寿郡王府住了一阵子,才带来这边的。”
她细问过管事,沈秀是奴籍,身契在韩容手里。因为是奴籍,不像平民那般麻烦,她也就没有细问。
像沈秀这般漂亮的丫头,几经易手也是平常事。非要把原来的老底子挖出来,也是给她添难堪。
“嗯。”韩骁应了一句,也不再问。
白露看韩容心情还好,便道:“这几天王妃一直有派人来,后院己经开始收拾了。”
青阳城传的沸沸扬扬,聋子都知道了。
平原侯府二女儿与前世子私通,珠胎暗结。程王妃却把平原侯府大女儿定给韩骁,这样的亲事,是个人都不会满意。
也因为如此,关于亲事的事情,白露汇报时都会特别挑时间。
“在世子院西边的墙上开个门,与暖香坞打通。”韩骁突然说着。
白露会意,却是担忧道:“只怕王妃那里”
当初程王妃亲自派人把吴氏接过来,安排在东三所的暖香坞,就是为了隔绝吴氏与韩骁的联系。
把世子院和暖香坞打通,这层隔绝也就没有了,程王妃只怕不会乐意。
“传我的命令,让胡总管照办。”韩骁说着,“他若是不办,就办了他。”
白露低头道:“是,我马上吩咐下去。”
胡总管是世子府的管事大太监,程王妃特意指派的。命令他做事,很需要一点手段。
“对了,写张贴子送到汇丰船行,邀沈越进府一叙。”韩骁说着。
沈越,沈家的嫡长子,太子的伴读。
突然出现在韩容面前,那就有必要叙叙旧了。
第61章 收拾房舍()
汇丰船行在国内每个港口都有办事处,就在港口中旁边,四进大院带后花园,十分宽敞。
沈越在办事处住下之后,原本宽敞的院落,顿时显得拘促起来。一个人独占后面两进加后花园,公事全部搬到前面两进,自然就显得拥挤了。
“把这些全部搬走,你们主子看不上这些劣等货。”沈镜神情极其不耐烦,对管事吼着道:“高级,高级,全部高等货。不懂什么是高级,那就买贵的,所有东西都只要最贵的。”
原本还算机灵的管事,己经被吼傻了,连声道:“是,是”
“是个屁啊,还不快点去。”沈镜大声吼着。
里间罗汉床上,沈越靠在引枕上,旁边圆桌上摆着精美点心。
再看里间,锦笼纱罩,金彩珠光。地上铺的砖虽然来不及换,却是铺上了地毯,海外进口的羊毛地毯。
“阿镜啊,如此美好的一天,却如此暴燥,不应该啊。”沈越悠闲说着,与暴燥的沈镜成鲜明对比。
沈镜下意识去握刀柄,很有冲动一刀砍过去,怒声道:“是你美好,你身边的人倒霉。”
沈越对生活的挑剔他是知道的,一直以来他也跟着享受,自然觉得无所谓。
但眼下沈越使唤他收拾房子,他才知道沈境到底有多难侍侯。
挑剔成这样,真的好想一刀砍死。
“会吗,我一直觉得阅先生乐在其中啊。”沈越笑着说,“虽然练武强身,你也该熟悉一下练武之外的其他事情。”
“啊!!”沈镜瞬时抓狂,“阅先生呢,你为什么不带他来。”
阅先生是沈越的军师兼贴身保姆,虽然人设是个书生,却是个万能书生。除了不能打架和不会生孩子外,几乎是万能的。
若是阅先生在,就能应付沈越的挑剔,他也不用如此辛苦了。
“我突然来青阳,开阳的事务总得有人处理。”沈越笑着说,“不过,我己经写信回去,阅先生很快就会过来的。”
他虽然有计划来青阳,但这趟来的还是有些突然。与程少牧的相遇,打乱了他的计划。
不过,他看中的血缘,并不表示别人也重视,程太太,呵呵。
“阅先生也要过来?”沈镜有几分意外。
虽然他希望阅先生能来,但从现实角度说,青阳与开阳距离很远,就是坐大船也要半个月。
书信过去,接到信准备过来,再算上准备时间,阅先生过来至少要一个半月后。
沈越点点头,道:“我连房间都给他准备好了,当然要他过来。”
“你不打算回开阳了吗?”沈镜问。
沈越笑着道:“开阳是老家,当然要回的。但青阳更有前景,为了生意,我该留在此地坐阵。”
沈镜听得半信半颖,沈越留下来是真的,但为了生意,他怎么也不相信。
“新燕王世子出炉,我当然要留下来。”沈越有几分自言自语说着。
大周四大王府之一,十几年前那可是威风八面,治理领地,打海盗扫流寇,战迹斐然。
不过就是眼下落魄了,也不是一般亲王可以比。更何况落魄的原因只是燕王爷的不给力,新任世子出炉,这一切都会改变了。
燕王府,韩骁,也许是值得投资的对象。
“什么?”沈镜没有听清楚。
沈越笑着道:“没什么,对了,程少牧最近有什么动静?”
沈镜摇摇头,道:“还是老样子,不是在家里喝酒,就在外头喝酒。”
“蠢货。”沈越冷哼着,“这么一点风波都经历不了,活着都是浪费粮食。”
沈镜没作声,来青阳这些天,平原侯府里的事情,己经打听的清清楚楚。
沈越最恨被欺骗,程少牧也许不是有意的。但事实是,程太太根本就怨恨沈家,对沈秀更不好。
就是口口声声说爱着沈恨的程少牧,对沈秀也是视为丫头。
这样的亲人,这样的表弟,沈越没亲手掐死他,要么接下来还有利用价值,要么就是己经备下后手。
“倒是那个韩容”沈越突然说着,轻轻笑了起来,“虽然是个小鬼头,却是个精明的小鬼。”
一席话忽悠住程少牧,虽然是攻心之计,但确实骗住了程少牧,并且让程少牧一蹶不振。
回想上回见面,韩容纹风不露的话风,以他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