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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一见这场面,大吼一声,一掌便打向郑元钱这王八羔子。这王八羔子见我回来,知不是我对手,也来不及穿衣服,破窗就跑。他姥姥的,老子若是让这狗东西跑了,也别活在世上了。随后便追了上去。”
“可是老子忘记这狗东西学的是《般若迷踪步》,老子功夫虽比他高,但他有这身法在身,老子一时之间却是抓他不住。只是辱妻杀子的仇恨,老子便是跑断腿,也必要杀了他。这般一跑一追,便是一个多时辰,他娘的,狗东西终于气力不够,《般若迷踪步》施展不得,被老子一掌打中胸口,顿时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佟鲲蔚骇然:“施展《般若迷踪步》奔行一个多时辰,这功力也有些骇然了。”
这时便听得武剑楼气息渐粗:“老子像提死狗般提着这狗东西回到家,却见到萍儿抱着不悔靠在墙根,萍儿她,萍儿她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已经死去多时了……”武剑楼说道这里,突然放声大哭,泪水决堤而下。
这一幕让佟鲲蔚措手不及,武剑楼虽然喜怒无常,但连番的遭遇,便是他听着也觉得心有凄然。
武剑楼哭了一会,止住了哭声,看着佟鲲蔚:“你听老子这番遭遇,是不是心中很是快意!”
“你当谁都似你一般,拿别人的痛哭当乐子吗!”佟鲲蔚冷声说道
(本章完)
第307章 武痴往事(五)首更()
武剑楼哼了一声:“老子眼见萍儿和不悔就死在眼前,心肺都要炸了,一时间真气涌动,阴阳二气又开始紊乱起来。心中的杀意直往上窜,老子提起郑元钱,使足力气,便如丢杯盘一般砸在地面上,直砸的他惨嚎一声。他娘的,这王八羔子原来已经醒了,佯装昏迷,定是想趁我不备,下手害我。”
佟鲲蔚却是冷哼一声,想起了昨夜他也是这般炮制自己的,心中不禁生气一丝怒火。
武剑楼又说:“老子本就恨他入骨,这时见他死到临头还耍着心机,心中的那股杀念再也抑制不住,大吼一声,双掌并指,一左一右运使阴寒、赤阳两股真气灌入他的体内!这狗东西立时惨叫起来,这叫声更刺激了老子,老子也不管他的死活,运开真气,左右两路,使这两股真气在他打通的九条经脉中来回走了两遍,直直的折磨了他一个时辰,最后才二气汇于心脉,杀了这人面兽性的畜生!”
佟鲲蔚经历过武剑楼的这一手,那还是武剑楼手下留情,便已是如坠地狱,苦不堪言。更何况当时他妻儿惨死,盛怒之下,这一番出手,便是想一想都浑身冷汗直流。
“昨夜老子逼你抄写《般若迷踪步》的口诀,用这阴阳二气时,便是突然脑袋里想起了郑元钱这个狗东西!”
佟鲲蔚闻言大怒:“老鬼,请你口下留德。郑元钱若真如你所言,那等人面兽性,小爷见到也会杀之而后快。你将小爷与他关联到一起,你是变着法的在羞辱小爷吗!”
武剑楼闻言冷笑:“你激动什么,老子只说用这等手段逼迫你,想起了当时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语调变得难得的舒缓:“其实,老子看到你,尤其是你那一脸的血污,还有那副倔强的眼神,老子,老子想起了我儿不悔!”
佟鲲蔚哼了一声:“疯疯癫癫,说话颠三倒四!”
武剑楼自嘲的一笑:“没错,老子如今便是颠三倒四,疯疯癫癫。你小子别老打断老子说话,老子故事还没讲完。”
武剑楼弯腰拣起地上的酒壶,对嘴喝了一口:“老子杀了郑元钱,还不解恨,见不悔的腰间别着一把匕首,便打算拿过来,割了这狗东西的脑袋。可就在老子抽出匕首的刹那,不悔突然动了动。老子以为看花眼了,又看了一下,果然不悔胸口有微弱的起伏。这一下老子大喜,急忙将不悔抱过来放到床上。”
武剑楼脸色惨白,颤悠悠地说道:“老子杀人无数,手上沾满了鲜血,但那晚抱起不悔,手上身上沾染着他的鲜血时,心中竟是莫名的惊恐,尤其是将他抱起来时,一动之下,他嘴角又向外流着鲜红的血,便如是从老子的胸膛里流出来一样,痛的心如刀绞。老子将真气输入不悔的体内,过了半晌,他才睁开被鲜血模糊的双眼。”
武剑楼眼圈又红了起来:“不悔见到我,嘴角勾起了笑。小手勾动了一下,想要抓住我的手,却是无能为力。我忙抓住他冰凉的手,心都开始发凉,因为这时老子已经发现,不悔这孩子的心脉已断,他是强提着一口气没有咽下去。如此得我真气接续,才有此一幕。”
佟鲲蔚听着他的诉说,眼前就浮现出那悲戚的画面。
“老子脑子坏掉了,不悔这一生说的话,老子能记住的没几句,偏是这临走前的几句话,便如刻在了心头,想忘都忘不了。”
武剑楼想大口喝几口酒,却发现酒早已喝尽。他随手将酒壶扔在地上:“不悔笑的虽然很费力,但眼中流露的是一丝欣喜。他费了半天的力气,终于断断续续的说出话来:‘爹爹,你没事太好了!’不悔我儿啊,便是在这个时候,还记挂着我这个没用的爹爹。老子的心便似针扎,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淌了下来。”他说着,眼角也淌下了清泪。
“我抓着不悔的手,不住的说:‘都怪爹爹没用,都怪爹爹没用,不悔,你先别说话,爹爹这就带你去看郎中,爹爹一定治好你的伤,你要相信爹爹……’其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时便如魔障了一般。不悔无力的说:‘爹爹听孩儿说,孩儿有几句话要告诉爹爹!’他说完这几句话,突然身子一颤,又呕上来一口血,血中还带着血块,我一下清醒过来,知道他剩的时间不多了,忙拼命的催动真气,只盼望能够多留住他一会儿。”
一向飞扬跋扈的武剑楼,此时却是如垂垂老人,透着失孤的悲凉。佟鲲蔚觉得眼角发干,有东西开始模糊了双眼。
“不悔这时精神一下子好了许多,这大概便是回光返照吧。他喘了口气说:‘爹爹,孩儿知道爹爹不是残暴的人,娘总说小的时候,爹爹待孩儿和娘特别的好,爹爹还说要练好武功,用一生来守护娘和孩儿。孩儿虽然记不得,但是孩儿相信爹爹,相信娘亲。这一切都怪孩儿,都怪孩儿当初口不择言,在外公面前为爹爹选了这部功法。孩儿见爹爹每日痛苦的模样,回到屋子里哭了很久,孩儿既心疼爹爹,又恨自己没用。孩儿原本想跟爹爹学这功夫,不想让爹爹一人独自承受苦难,结果被爹爹大骂了一顿。可是孩儿知道那是爹爹心疼孩儿,孩儿虽然被骂了,却是心里很温暖,孩儿知道爹爹一直都是疼不悔的。’不悔说着说着流下了清泪。”
此时,武剑楼已经满脸泪水,他背对着窗,屋外的阳光照的窗子白茫茫一片,他的脸便隐退在阴影当中,孤伶的哭泣。
“我用颤抖的手替不悔擦去眼角的泪水,擦去嘴角的血污。可刚擦干净,嘴角里就又涌了上来。这一幕从那一天便一直刻印在心头,时时刻刻的折磨着老子。这时不悔缓了口气,又说道:‘孩儿不想让爹爹再练这门功夫了,孩儿想让外公将《般若迷踪步》传给爹爹,孩儿偷偷去找外公。”
(本章完)
第308章 父子情深()
“第一次外公与应文禅师在一起,看样子是在谈什么事情,神色不是很好。孩儿便没敢说出来。第二次去山上时,外公已经出山了。不悔想了半天,知道郑师叔会此功夫,但郑师叔与爹爹向来不和,若是去求他,定是不会传授给孩儿的。于是孩儿便藏在山上,摸准了郑师叔练功的时辰,偷偷去看去学。郑师叔有个毛病,练功前要把口诀说一遍,似乎是要相互印证一番,这却是便宜孩儿了。这般一个多月过去了,孩儿却是将这一套功夫的心法口诀记了下来。’不悔说道这里,显得很是高兴,笑了笑说道:‘爹爹,口诀就在孩儿的怀中,爹爹莫要再修炼身上的功夫了,这套《般若迷踪步》虽然是身法,可孩儿只希望爹爹平平安安,不做大英雄也是好的。’”
佟鲲蔚听罢心头凄然:“父子情深,他的孩子孝心可感天地啊。”
“不悔说完这句话,似乎终于是把记挂在心头的事情交代完了,脸色顿时灰败下去。我心头一哆嗦,急忙拼尽全力将真气渡给他,总算是他又转醒过来。他看了我一眼,无力地说道:‘爹爹,不悔不能再尽孝道了,往后爹爹要保重身体,便算是为了不悔和娘亲,爹爹都要平平安安。不悔、不悔真的很想爹爹,想爹爹……’不悔说道这里眼角渐渐合上,不管我怎么催动真气,都是没有反应。我哭了半天,伸手在不悔的怀中,果然找到了一本小册子,册子上满是鲜血。我颤抖的翻开,里面是不悔写的字,还画着步法运用的图画,每一笔都画的极为认真。见此老子感觉胸口胀的恶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晕死在不悔的身上。”
武剑楼吐了口气:“等我醒来的时候,不悔的身体早已冰凉。老子如失了魂魄,将不悔和萍儿身上的血污整理干净,在镇子上买了两口棺椁,将母子二人葬在屋后的溪水边。老子将郑元钱的头颅割下,祭拜了他母子二人,将这狗东西的尸身直接丢到了河中。一时间天地茫茫,老子竟然不知该何去何从。直到看到不悔偷抄的功法,心中寻思,不悔为了这功夫丧了性命,老子不管如何都要练成它,这可是不悔用性命换来的。”
武剑楼说到这里,佟鲲蔚心中豁然,似乎一下明白了他为何如此执拗的想要《般若迷踪步》的口诀。
“老子按照不悔所抄写的功夫练了开来,才知道其中有不少的错误地方,开始只当是不悔不懂功夫,有些错误也是在所难免,可越到后来越是感觉不对。这种错误似乎便是人特意安排一般,直到那时我才知道,不悔以为郑元钱不知他在暗处偷学,不想这狗东西早就发现,还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