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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劳什子盟会不参加也罢。小弟这便陪你离开天峰岭。之后中原武林也好,大义教也好,谁赢谁输都与你我无关。小弟也不想与一群不辨是非之辈为伍!”佟鲲蔚怒气未消地道。
“说什么气话!”陈一凡沉声说了一句。“之前便说过,为兄此间事了后还有事情要做,如今便先行离开了,你我兄弟三人暂别,总有来日相见的机会!”
二人还要说什么,陈一凡已经一脸决然,朗声说道:“各位听陈某一言。”
这一声不大,可却是用上了《般若自在剑》的行气功夫,便如喊出了六字真言一般,每一字都清晰的印在众人的心底。
一时间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陈一凡笑了笑:“在下还是头一次听到蔺掌门所说辛秘之事。这也就怪不得蔺掌门如此谨慎了。毕竟在下的这个身份,实在是让人放不下心思。与其如此,陈某人这便离开天峰岭。”
众人听他之言,很多人都松了口气。
陈一凡看到这一幕不知怎地心头生出一丝怒气,不过随后便被他压了下去。
他向着主桌上的朱阳天等人躬身施礼道:“感谢朱盟主一直对在下的信赖与厚爱,知信之恩荣后相报。在下在此也向朱盟主承诺,您的眼光没有看错,在下顶天立地,心中坦坦荡荡,公道便让人们去说吧。告辞!”
说罢冲着众人作了一圈揖,转身向着门口走去。任凭佟鲲蔚与朱耀斌怎么喊,都不曾回头。
便在这时,一个绿裙少女站起身来,匆匆向门口而去,正是翟锦兰。
众人见陈一凡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门口,不知怎地,似乎觉得心中生出了一丝莫名的愧疚。
恰在这时,突然听得天龙阁外,陈一凡高声作歌,歌声渐行渐远:
“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著生死权。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突了盗跖颜渊。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本卷终
(本章完)
第501章 鞑子兵现()
孤影意蹉跎,信马随波。青山烟笼尽嵯峨。大漠斜阳为异客,来日愁多。
醉饮卧冰河,夜半悲歌,塞边风雪动金戈。剑影刀光飞碧血,踏破藩窠。
——调寄《浪淘沙》
大青山,距离大同府云川卫二百余里,东起大黑河上游,西至昆都仑河,东西绵亘数百余里。它便如一条蜿蜒长龙,横亘于蒙古草原与中原腹地之间,巍巍嵯峨,错落于山脊之间的嶙峋怪石,峥嵘峭壁似乎用自己的古朴肃穆和斑驳孤傲诉说着不为人知的风骨。
时值正统十二年腊月初,关内京师之地方显冬寒料峭,大青山周遭早已下了数场皑皑白雪,凛冽的寒风从大青山山口出来,如剔骨冰刀,风刀子的威力让来往的商旅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
只有车马辚辚压过松软而厚重的白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放眼望去,整个大青山脉当真是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天空中片片白云似片片白羽飘荡在湛蓝的穹幕之上,一轮金盘垂下万道瑞彩霞光,却是趋不走大青山下凛冽的寒风和刺骨的寒冷。
彼时,瓦剌脱脱不花可汗当政,淮王也先独揽朝政,麾下骑兵屡屡犯边,致使原本热闹的大青山下如今民生凋零,颓败一片。积厚的冰雪之下依然可以看到来不及收割的庄家,偶尔也能看到白雪覆盖之下,破损的牛车,冷凄凄的石碾子以及倒塌颓败的破屋。
一支有数十匹马队的商旅正从大青山的隘口缓缓而来。十几辆大车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车辙碾压过半冻成冰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每一匹马上都驮着不少的货物,马掌上包裹着厚厚的棉布用以防滑。
商队队长是一个名不到五十的商贾,穿着一身貂皮大氅,带着高帽,坐在一辆大车之中,四周用兽皮围得严严实实。他蜷缩在一张虎皮座椅之上,手中捧着温热的奶茶,兀自咒骂着:“这鬼天气,真是见了鬼,往年这般时日,哪里会下如此大的雪。”
旁边一名八字胡,穿着一身厚厚的棉布长衫,打扮的似个账房先生模样的中年人听罢陪笑道:“头领,这光景是有些特别。这几年边关不太平,鞑子经常在这大青山一带出没,你看这附近的残垣断壁,便知道当时的惨象了。”
那头领“呸”了一声,“所以说这两地的买卖越来越不好做了,头领我若不是孝敬那肥猪一般的鞑子百夫长,又怎么能安然度那处边卡。他娘的,最近听说他换防了,这又是需要一笔银子了。”
他喝了一口茶,跟账房先生说道:“告诉手下的兄弟们,精神点,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如今这趟咱们没有孝敬新来的鞑子头领,莫要霉运当头的被他们截住了,那时便是不好分说了。”
那账房先生应了一声,一夹马肚子,上前通知手下人加紧赶路。
但大雪封路,瓦剌与大明的边关又吃紧,这一路上行人甚少,本就荒凉的路上更没几人通行,商队趟着尺许深的厚雪艰难前行,任凭那账房先生怎样催促,却也是走的快不到那里去。
那头领咒骂了几句,也是没有办法,唉声叹气的藏在兽皮大车里捧着茶壶,缩成了一团。
此地离大明云川卫还有一百余里,如今天色已经过了晌午,怕是今夜要在野外露宿。那头领一脸烦躁的嘟哝了几句,正想盖上虎皮睡上一觉。忽然耳边似乎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笛声。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浑浊的双目向前方看去,只见一片白茫茫的荒原,哪里有什么人影。
“定是一路奔波劳苦,伤了神,竟是乱了心神,连耳朵也不灵光了。”他喝了一口马奶茶,觉得浑身暖和了起来,连鬓角都沁出了一丝细密的汗珠,这才心满意足,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望着苍茫的远方,心道:“明日说什么也得赶到云川卫,这些时日餐风饮露,须得洗个热水澡,解解乏。”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又是一缕笛声从前方传来。他兀自一愣,站起身来,举目向前看去。看了老半晌才发现银装素裹的大地上现出两个豆大的黑点,那一缕笛声似乎就是从那里传来。
“这大雪封山,还有人往塞外赶,遮莫是脑子出了问题。”正想着,便听到一声清丽的歌声缓缓传来:“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歌声清脆婉转,虽然逆风,却是断续的传了过来,也便如阳春融雪,带来几分暖意在众人的心头。
“是个姑娘家!”商队的头领嘟囔着“这大冷天的怎么跑这个地方来了,若是遇到如狼似虎的鞑子岂不是糟蹋了这么个姑娘。”
他抱着茶壶,伸长着脖子,向着远处的黑点看去。
便在此时,突然一阵身后传来一阵马鞭声。“哟呵呵,哟呵呵
!”商队头领手一哆嗦,急忙站起身来,转头向着身后看去。然后便是让他亡魂皆冒,一枚雕翎羽箭正从他的头顶飞过,“噗”的一声将他头上厚厚的毡帽射飞了出去。他“啊”的大叫了一声,顾不得惊慌失措,连忙大声喊道:“快快,兄弟们加紧赶路,鞑子兵追来了。刘镖头,赶快组织兄弟们抵挡!”
只见商队后两百丈远近,忽然现出一队鞑子兵,他们都穿着翻毛的羊皮袄子,马身上也都包裹着羊皮,若不是打马鞭声惊动了众人,老远看上去竟是有些分辨不出。
这一队鞑子骑兵差不多有四十多人,他们胯下战马矫健,急奔扬蹄之间,雪末横飞,在身后形成了一阵雪雾烟岚。
一名身穿皮袄的中年汉子,手持一把鎏金鬼头刀,体格健硕,带着二十多名手拿兵器的手下,横栏在商队的最后。“兄弟们,跟狗鞑子****一架,注意安全!”
“当家的,我要给老六报仇!”
“对,给六哥报仇!”
那中年人大声说道:“说得好,也让鞑子知道咱们顺昌镖局的爷们不是好惹的!”
说话之间,鞑子兵已经急速而来,转眼便只有二十丈远近了。中年汉子双目精光四射,突然将厚重的鬼头刀向硬如钢铁的地面上一插,“噗”,鬼头刀如切豆腐般插入地上。他身手从背后取出一张大弓,弓身黝黑,随后另一只手从箭袋中摸出一枚剑翎,一手持弓,一手搭箭,弓如满月,“嗖”!一箭如电而出,二十丈的距离,这一箭却是正这种当前一名挥着鞭子目露凶光的鞑子眉心。那人“哟呵呵”的只吆喝到一般便一头栽下马来。
(本章完)
第502章 意兴阑珊()
众鞑子兵登时大怒,双腿一夹马肚。战马吃痛,撒开四蹄狂奔。
“嗖嗖”又是两箭射来,两名鞑子兵中箭栽倒。
其中一名头戴羽翎皮帽的鞑子十夫丈大声叽里咕噜说了几句,也搭上长弓,“嗖嗖”向着顺昌镖局众人射了过来。
鞑子兵擅长骑战,这弓弩之道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顿时箭如雨下。顺昌镖局众人纷纷用手中的刀剑拨打,便是如此,也有几人中箭,虽不是要害,却也失了战力。
这短暂的交锋后,鞑子兵已经冲到了近前。
中年汉子一咬钢牙,将弓扔在地上。右手抄起鬼头刀,身形就地一滚,刀光四起,顿时听到一阵战马的哀鸣,血花飞溅之间,折断的马腿散落雪地之上,顿时血迹晕开了白雪,变得刺眼醒目。
这汉子使得是地趟门的连环刀,对付擅长马战的鞑子倒是正好适用。
瞬间便有五六匹马被他砍断马腿,马上鞑子纷纷落地滚倒。不过鞑子兵凶戾,落地后随即抄着弯刀便冲了上来。顿时双方陷入了混战之中。
此时商队已经亡命逃出去百丈远近。那商队的头领在车上猫腰扒着兽皮围挡,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