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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一凡则是心中有些阴郁。凤九龄为何而走?又去了哪里?若是投奔的了鞑子,那可就麻烦了。带了一个女子,他的妻子?忽然便想起了朱耀斌从蒙山五鬼那里听到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其中有诸多蹊跷。
他心中惴惴不安,接连几天都跟在哈图克的身后,提醒哈图克这几日要做好准备。
哈图克也知道事态紧急,在各个隐秘的探哨之地都派了得力干将十二个时辰的防守。
同时又派人探索开辟狼头山腹的洞穴,设置暗道机关。
果然过了两天后,一处探哨发现了鞑子的踪迹,只是一个小队,出现在外面的据点之外。哈图克让各个探哨紧盯,莫要被发现。
同时立即命令圆觉与哈斯格带人将据点之人转移到山洞之中,按照之前与陈一凡商定的计谋,将现场弄得异常凌乱,显得是仓促而走。
第二日,鞑子的三个百人队突然而至,孟婆、黑白无常、阿玛桑赤都在场,看到凌乱的现场,阿玛桑赤吩咐士兵沿着据点向外搜索,几次都从狼头山崖下经过,好在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他们在据点废墟上待了半个时辰左右,后发现那些深深的车辙,便都沿着车辙的方向追了下去。
陈一凡心中一直因凤九龄突然离去而笼罩着抹不去的阴霾。这几日便一直担心此事。
好在过了四五日功夫,瓦剌兵始终未曾找到狼头山来。
陈一凡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下了一半,心道:“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了凤九龄吗?”
这一日唐三娘与崔复远回来了。带来了好消息,朱冕看到陈一凡的书信后,果然十分爽快的答应了联盟之事,并且对两人所说的瓦剌屯兵大青山近万人的事情极为重视,已经召集手下大将石亨等商议对策。
陈一凡听罢,心中稍稍放下心来。只要朱冕重视此事,至少瓦剌想要偷袭各边关卫所,便不是那么容易之事了。
又在清风寨待了四天,见瓦剌兵始终不曾找到此地,陈一凡的心算是暂时放了下来。与翟锦兰商量了一下,便与哈图克等人告辞准备离开。
哈图克等人极力挽留,但陈一凡心中有事,去意已决。
当晚哈图克大摆酒宴,众人欢饮了一夜,尽兴而归。第二日在几位山主的相送之下,两人拱手告辞,策马向着关外戈壁而去。
腊月初的塞上,早已经是北风卷地,漫天飞雪。由大青山再向北去,便是一片茫茫的戈壁,而戈壁的尽头又是一片浩渺的大漠。这一地带被称之为瀚海,是横亘在瓦剌与大明之间的一道沙海。多少来往两地的商旅都魂葬在此,做了这荒凉又苍茫的世界中的一个精灵——悲苦的精灵。
这片戈壁沙漠看似沉寂无言,可来往的商客却是知道,除了沙暴的肆虐,更有狼群和大漠盗匪的威胁。
此时的戈壁滩,千里冰封,万里白雪。北风呼啸之中,一队商旅缓缓在雪地之中前行。苍茫大地之中,这一队商旅渺小的如同蝼蚁,孤寂逡巡。骆驼脖子上的驼铃在风中不是叮铃叮铃的响起,商客裹着厚厚的皮毛衣服,几乎要将整个身子都蜷缩在其中。
湛蓝的天幕高悬,没有一丝白云,只有一轮金盘高悬。然而在这朔风呼啸,皑皑白雪的大漠戈壁里,骄阳的热度都似乎被冻住,没有了温度。
正当众人无精打采之时,突然听到一人朗声作歌,:“凤尾龙香拨。自开元、霓裳曲罢,几番风月。最苦浔阳江头客,画舸亭亭待发。记出塞、黄云堆雪。马上离愁三万里,望昭阳、宫殿孤鸿没。弦解语,恨难说。辽阳驿使音尘绝。琐窗寒、轻拢慢拈,泪珠盈睫。推手含情还却手,一抹梁州哀彻。千古事、云飞烟灭。贺老定场无消息,想沈香亭北繁华歇。弹到此,为呜咽。”
那声音狂放,语声中透着一丝悲壮,与这苍凉戈壁漠雪倒显得相得益彰。
坐在骆驼上的商客将头从厚厚的大衣当中伸了出来,向着前方看去。只见前方是一座沙丘,上面积雪覆盖,正有两个人影从沙丘后慢慢升起。
这两人骑着马,一男一女,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穿的略显单薄,都披着大氅。男子披着黑色的鹤氅,女子则披着暗红色的氅衣,四周尽是如雪样白的羊绒。
这二人正是离开大青山的陈一凡与翟锦兰。
这已是两人离开清风寨的第三日了。
翟锦兰第一次出关塞上,都道瓦剌人生活在草原之上,这次亲身体会,才知道原来在草原之外还有这这么一片瀚海阻路。
只是翟锦兰虽然从小生活在英国公府,却不似普通的富家小姐那般娇贵柔弱。原本陈一凡还有些担心自责,及至见到这丫头看到茫茫的大雪戈壁的那股兴奋劲,心中不禁苦笑起来。
看她一张秀面在风雪之中显得越发的红润,有时她来了兴致,便一扬马鞭,在这无垠的雪原之中肆意疾驰,腥红的氅衣猎猎作响,更增了一分飒爽英姿。看得陈一凡心头狂跳。
(本章完)
第532章 绿洲宿营(首更)()
陈一凡本来心情颇为复杂沉重,但锦兰的活泼开朗便如在他剪不断理还乱的纷杂思绪之中打开了一个心结,顿时心情都变得舒畅起来。
“大哥,你可能追的上兰儿?”翟锦兰清脆的声音如雪一样的清凉。
陈一凡哈哈大笑:“兰儿你可莫要高兴的太早,大哥的骑术可不一般啊。你留神,看我追你!”说罢双腿一夹马肚,马鞭清亮的声音响起,一溜雪尘扬起,向翟锦兰追去。
只听得前面翟锦兰咯咯的笑声,仿佛阳春融雪,听在人的心里便有着那么一丝的柔软温暖。
两人策马飞驰,如原野上两个跳脱的精灵,给这寂寞的戈壁上增添了一丝灵动和生气。
这般翻上一个沙丘,两人驻马向前看去,但见高矮起伏,绵亘到视线的尽头,尽是皑皑白雪,苍凉大漠。
陈一凡不禁心有感慨,放生高吟辛幼安的这首《贺新郎…凤尾龙香拨》来。
翟锦兰也是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当然读过这一首贺新郎,不禁赞道:“大哥这首词吟的真好,若是能够再有胡琴相伴,便显得更为应景了。”
陈一凡道:“也是看到这般苍凉的景色,心有感触罢了。”
当年辛弃疾写这首词时,那一句“记出塞”,“望昭阳宫殿”,那是隐喻靖康之变中的宋徽宗、宋钦宗“二帝蒙尘”之事。陈一凡想来是心忧国事,随口抒发,却不知仅仅时隔一年多,今天的这一番感慨却是又一语成谶。
且说两人下了沙丘,与前面的一队商客相遇。那商队的队长见这二人气度不凡,彼此又是在这瀚海相遇,便相互聊了几句。又共同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喝了些酒,吃了些干粮。
陈一凡借机便问了问路上的行程,那队长说至少还得走两天才能出了沙漠。临行前又赠送给两人些干粮和酒水。
陈一凡也告诫商队到了大青山附近要注意加快行程,有鞑子兵在附近劫掠货物,听得那商队队长一阵色变,唉声叹气。
与商队作别,两人一路向北而去。因那商队队长说还有两日的路程,两人也都收了玩心,策马赶路,到了斜阳坠落天边时,陈一凡仿佛是知道路径一般,竟是带着翟锦兰找到了一处绿洲。
只是如今是冬季,草木覆雪,溪流结冰。此地四周围着沙丘,绿洲内有不少的胡杨,倒也是个遮蔽寒风的好去处。
“兰儿,咱们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看那片胡杨林,这里该有不少的干柴,倒是方便点燃篝火取暖。”陈一凡笑道。
翟锦兰看到这一片绿洲也是欣喜若狂,笑道:“大哥你不会是早就知道此地有个绿洲吧,怎么会这么巧合就走到这里来了。”
陈一凡笑道:“以前却是跟着师父走过一次。师父说沙漠中行走,不管你有多高的功夫在身,都须记得,沿路的绿洲便是救命的所在,一定不能忘记。”
说到这不禁半开玩笑地说道:“你陈大哥胆小的很,听说这绿洲能救命,那是一早便记得死死地,牢牢地。这都七八年过去了,没想到这片绿洲还是不曾干涸破败,倒也值得高兴。”
翟锦兰听罢咯咯笑道:“陈大哥若是怕死之人,这世上之人都成了胆小鬼了。”
陈一凡微微一笑道:“咱们下马吧。看这条河流冻得甚厚,咱们便从冰面上走过去。”
两人下了马,牵着马穿过结冰的河流,来到这片胡杨林中。林中此时也到处都是积雪。陈一凡找了一处胡杨密集的所在,将地上的积雪打扫了干净,又将哈图克赠送的两顶小帐篷从马背上取下来,并排搭在几个粗大胡杨的下面。那几颗胡杨倒是成了天然的树墙。
翟锦兰看着陈一凡忙东忙西,半个时辰左右,将两顶帐篷搭了起来。她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一颗心扉渐渐烙印下这个身影,竟是有些不能自拔。
陈一凡将帐篷搭好,笑着说:“兰儿,这两日咱们总吃又干又硬的牛肉干,今日也许会好运气的改善一下晚餐。”
翟锦兰眼睛一亮,问道:“大哥,难道这里有野兔吗?”
陈一凡笑道:“野兔也未必没有,不过想来也不好寻找。这可有比野兔更方便的野味。”说罢用手一指前面结冰的河流。
“大哥要抓鱼?”翟锦兰问道。
陈一凡点点头,当先便向着那河流走去。翟锦兰好奇的跟在身后。
陈一凡寻了一个河面宽阔,看来水颇深的地方。随后拔出自在剑,笑道:“大哥这把自在剑如今倒是成了猎鱼的钢叉了。”
说罢微微用力,刷刷四剑向冰面砍去。随即便见冰面上出现了一个长宽都有三尺见方的四方块。
陈一凡用脚轻轻一踏那块方形的冰块,顿时“噗”的一声,那块冰便脱落了下来。他用自在剑微微一挑,那块冰便被陈一凡挑到了冰面上面。
一个四方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