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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把青云堡的事情及武剑楼的往事简要的说了一遍。
及至陈一凡说道武剑楼武功未成之际,曾经因为阴阳二气不能调和,导致走火入魔,在江湖上大杀四方,成为了公敌之事时,贺道玄才恍然道:“原来是他!无心老魔!”
陈一凡点头道:“晚辈此功法唤作《般若迷踪步》,是一次机缘巧合下所得,如今想来该便是武剑楼师尊所留,只是到如今晚辈亦是不曾知晓此老名讳。”
“《般若迷踪步》、《阴阳追魂掌》?”贺道玄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半晌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随即便又隐去,“般若、阴阳?这是集中道佛两门之长,此人居于武当山深山之中?”
“噢,对了,晚辈听二弟说过,此老曾经扮作算命先生。当年青云堡中时,晚辈亦是见过这位前辈,身穿道袍,仙风道骨。如今想来,这位前辈大概便是当年留下《般若迷踪步》传承的那位前辈。”陈一凡补充道。
贺道玄思索片刻问道:“陈公子,如你说言,你曾经机缘巧合得此奇功,当年可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陈一凡想了想道:“若说起来,当年晚辈得到这部身法传承时,功法前曾有过一段关于‘道’的叙述。”
“哦?可否说来听听?”贺道玄问道。
陈一凡思索片刻道:“晚辈只依稀记得……道者,万物之始。儒释道,教虽三分,则无优劣之辩,道乃一也。先圣孔子,陈三纲之礼,设五常之教,万代则之,历代崇奉!太上训道德无为,修身治国之玄理,渲清静太朴,正己正人之圣化,上古明君,咸为准则,而称为善治!释迦达摩,出西极,教东土,谈俭身治心,真实之微言,说过去未来,不虚之因果,若遵而守之,则超出十地!此三教之说,途殊而归同,虑百而致一。吾虽承道统,亦慕儒风,亦佩释说,若集三教之所长,融而为一,是为道也。”
陈一凡说完后,苦笑一声:“不满贺前辈,晚辈《儒道无常剑》能够有所精进,与这位前辈的这一番关于三教合一谓之道的论说却是有着很大的关系。”
而此时的贺道玄似乎并不曾听到陈一凡的话,状若沉思,脸上忽喜忽惊,半晌才道:“应该是他老人家!可此老不是早在三十年前便驾鹤西游了吗?”
只见他摇摇头又点点头,似乎在印证自己的猜测,良久才叹了口气道:“陈公子,事关众多门派同道的血仇,老朽不得不慎重,行此下策。有唐突陈公子之处,还请你见谅!”
胡九水闻言急道:“贺前辈,你莫要被他所骗了。晚辈当日看的明白,那人分明就是他!”
贺道玄叹道:“胡少侠,江湖上太多云波谲诡之事。老朽只希望你莫要让仇恨冲昏了头脑,干出一些错事来,致使他人蒙冤,真凶逍遥。别忘了,我华山派长老也死在敌人之手。”
“这……”胡九水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回想起适才自己看到和想到的诸多不同之处,心头一紧,暗道:“难道我真的看错了!那,那曹三爷岂不是死得太不值当了。”想到这里,不禁背后冒起冷汗。
这时只听得贺道玄又说道:“陈公子,此事虽然并非公子所为。可很明显,凶手是有意栽赃公子。此番公子回中原,恐怕荆棘铺路,不能一帆风顺。老朽只希望你能够体谅众派的难处,一旦冲突,还望手下留情。不然旧怨虽是构陷,可新仇却成了真。那时便当真遂了歹人的心思了。”
陈一凡知贺道玄此番话颇有提点之意,当下郑重施礼道:“多谢前辈点拨,晚辈必定不忘前辈之言!”
贺道玄点点头,“如此,老朽便先行告辞了!”
说罢,将背后的胡琴拿在手中,缓缓向着殿外走去。同时,一缕凄婉的胡琴之声响起,只听得贺道玄高声吟道:
“一夜冬风携雪浓,枯槁满院叶飘零。愁破迷障寻幽影,情怯,谁能揽月照长空。
悲喜江湖多云诡,直面,千寻百觅会功成。最爱东坡多坎坷,常乐,总如信步在闲庭。”
(注,一位长者的诗词,我很喜欢,做了些许改动。)
(本章完)
第658章 夜会朱冕(首更)()
? 冬夜深寒,狂风卷积,空中扬洒着纷纷的雪屑,街道上静悄悄,除了往来巡逻的士兵,别无人影。
总兵府门前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曳不停,但守门的兵将却如门前的两尊石狮,岿然不动,任凭风雪在眉宇间留下了一层白霜。
陈一凡、翟锦兰二人站在十丈开外的阴影当中,默默地注视着总兵府。
“大哥!”翟锦兰低声喊了一句。
陈一凡应了一声,低声道:“朱将军这总兵府把守森严,周围巡逻不断,其中难免会有郭敬的眼线。我想,咱们还是暗中进去拜见为好。”
翟锦兰点头道:“我听大哥的!”一双秋水分明的双眸望着身边的心上人,心中莫名的有些心疼。
傍晚时分,自贺道玄从亦庄走后,二人也无心与胡九水多做纠缠,心情有些复杂的回到了客栈。
翟锦兰本想劝陈一凡尽快动身回京城。毕竟,便是有再多的武林恩怨,到了国公府,都会少上许多。更何况有“风尘四侠”这些江湖名望的耋宿为陈一凡作证,也会少上许多的麻烦。
可陈一凡看上去似乎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反而执意要拜见大同总兵,武进伯朱冕。
大同总兵府的守卫虽然森严,可对于陈一凡二人来说,想要悄无声息地潜入,也并非是难事。
此时,二人已经飞身形落在了总兵府的一处院落阴暗角落之中。陈一凡与佟鲲蔚曾经来过总兵府,知道朱冕住在何处。二人正要向后院而去,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响,忙又屏住呼吸,藏在原处。
陈一凡向着声音所在望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的青石路上闪动着灯火,不多时便见五道人影向着这边走来。
火光中可见其中四人都是兵丁护卫打扮,手持火把。中间那人身材高大,一身甲胄,在火光之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那人长得颇为威严,最惹人注意的便是一副长髯飘飘扬扬快要及膝。
“石亨!”陈一凡心中暗道。想起在大青山清风寨时,哈图克曾说过石亨这几日要回大同府,只是不想如此巧合竟似让自己遇到。
他深知石亨骁勇善战,不仅懂得战场厮杀之法,本身也有不凡的功夫,当下用眼神示意翟锦兰,小心注意。
“阉狗!若非朱将军拦着,某家这一刀便结果了他的性命!”突然之间,石亨“呸”的啐了一口,恨恨地道。
“哎呦,将军慎言啊!朱伯爷也是为将军着想。那厮毕竟是那位的人!”身旁的一位护卫忙小声劝道。
石亨闻言怒哼一声,大手一扬,便要给那护卫一耳光。
那护卫吓了一跳,却又不敢躲闪,咬着牙准备迎接这多嘴的后果。却是不想石亨扬出去的手掌却停在了半空,良久才叹了口气道:“走吧!”
那护卫吐了口气,也不敢做声,跟在石亨身后,向着府外而去。
陈一凡见此,心道:“听石亨所言,似乎与郭敬起了冲突。难道郭敬这厮也在总兵府。若如此,我二人来此可算是不巧了。”
正这般想着,就见廊道上又亮起火把。两人忙又隐于暗处。
不多时十几人走了过来。其中前后各四名手持火把,一身兵甲的士兵。中间有三人,都穿着撒曳。陈一凡一眼便认出中间那人正是大同监军郭敬。
“郭公,石蛮子这厮也太不将您放在眼中了!”他身边的一名太监气呼呼地说道。
郭敬阴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石亨此人素来善战,本也算是我朝廷的一员猛将。可惜啊,就是为人太不识时务!既然与王公为敌,正所谓非友即敌,也只能怪他自己站错了队!”
“郭公之言有理!奴婢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另一名太监奉承道。
郭敬冷哼一声:“先让他欢实几日,有他好瞧的!”
这时,郭敬等人已经距离陈一凡二人不过两丈远近。
郭敬突然停住脚步,一双闪烁着寒光的细长双眼向着二人藏身之地望了过来。
陡然一缕乌光从他的袖口飞射而出。
翟锦兰见状心中一惊,便要动手,却是被陈一凡一把拽住。
随即就见他乌光从二人身边飞过,一声“喵”的惨叫声响起。
郭敬冷笑一声“一只野猫也敢在咱家的眼皮子底下撒欢!走!”
眼见着这些人消失在府门外,翟锦兰才长出一口气:“大哥,这个太监好深的功夫!”
陈一凡点头道:“他便是郭敬。当日我在恒山下与他交过手。此人身怀《阴陀螺指》和《九影神幻》功,很难对付!”他注目廊道尽头,等了片刻,见在无人过来,低声说道:“该走的人都走了!咱们去拜会朱将军吧!”
二人一路潜行,在书房找到了正脸色阴沉地朱冕!
朱冕见到陈一凡,很是意外,不过随即笑道:“恒山天龙殿一别月余,陈贤侄这是从哪里来?”
陈一凡恭敬地道:“小侄去了一趟塞外。朱将军,这位是英国公张辅大人的外甥女翟锦兰!”
翟锦兰上前拜见。
三人寒暄片刻,陈一凡问道:“适才见朱将军面有怒色,不知有什么小侄能够效劳的。”
朱冕闻言神色变得阴沉,哼了一声道:“郭敬这厮越发的气焰嚣张了。本伯乃是大同府的总兵,他只不过是个监军,如今却是仗着王振的势,飞扬跋扈,目无军纪法纪。”
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朱冕喝了口茶水,平复了下心情继续说道:“今日下午,偏将军石亨巡查各卫所归来时,发现了一队走私弓弩箭簇的队伍。一番打斗后,将这一队人全部擒下,押送到了大牢。这一批军备便放在了总兵府。谁想到傍晚时分,郭敬这厮便找上门来,直言这一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