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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凡点头道:“是啊!只是如今我一身官司,纵然有心,也不能现在就去应天府。先带狼前辈到定国公府左近看看吧,毕竟是中山王的后人。”
“也只能如此了。”翟锦兰玉手轻抚栏杆,低声说道。随即她便话锋一转道:“大哥,你当真打算去嵩山少林?”
“嗯,这是自然。我相信少林寺的高僧慧眼能够看破真假!如此替人背黑锅的感受可当真不妙。”陈一凡神色有些凝重。
“那兰儿跟着大哥一起去!”翟锦兰说道。
陈一凡摇摇头道:“兰儿,这次你得听大哥的,好好待在京师。”
“可是,大哥你一人前去少林,无异于赶赴龙潭虎穴,兰儿怎会放心?”翟锦兰有些焦急地道。
陈一凡闻言颇为感动,心头一暖,用大手抓住翟锦兰滑嫩的柔夷,轻声道:“兰儿放心,大哥不会有事的。少林寺乃正道武林泰斗,又一向慈悲为怀。大哥行事磊落,并不曾真的伤害过本初大师,以少林高僧的睿智,自然能够洞察其中的真伪。”
“可是……”翟锦兰依然不放心。
陈一凡安慰道:“前几日,罗汉堂的本智大师不是也最终选择了相信你我吗,更何况少林寺的主持俱空契斌禅师与家师交情莫逆,自不会无端冤枉我的。”
“可大哥你一人只身犯险,兰儿实在是担忧?”翟锦兰知道陈一凡虽性格随和,可一旦心中有了决断,便是再劝阻也是无济于事,只是心中还抱着万一想法。
“兰儿,适才风尘四侠四位前辈也说了,如今朝廷动荡,奸佞猖獗,国公大人一心为国,一身正气,却是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前番几次派人行刺大人,虽然得四位前辈襄助,保住大人无恙。可终究不知奸人是否还有动作。”陈一凡沉声说道。
翟锦兰听闻此言,也秀美紧皱。
陈一凡继续说道:“四位前辈虽然武功超凡,但到底是江湖中人,不能时刻随在国公左右。然而兰儿你身为国公甥女,却是不同。有你在国公和夫人身边,想来国公的安全便是有了保障。”
翟锦兰默然不语。
陈一凡知翟锦兰已经被他说动,只是担心他一人前往少林,心中不舍也不愿。
陈一凡见她一双凤眸打转,睫毛闪动几下,一汪雾气氤氲在眼眶之中,不禁心疼,情不自禁地用手臂轻轻揽住伊人柔细的柳腰,在其玉耳旁软声轻语道:“兰儿放心,大哥答应你,处理完这些琐事,便赶回京师。”
“嗯!”翟锦兰呢喃的应了一声。
晚上,张辅专门派人将于谦夫人和儿子于冕请到府上,设家宴款待众人。
不知张辅与邝埜在一起谈了些什么,张辅的心情比之早上要好了不少。
席间,张辅与风尘四侠、陈一凡等人高谈阔论,欢饮尽兴。张夫人与于夫人却是不时的低头私语,偶尔将目光看向陈一凡与翟锦兰,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一顿酒宴吃到戊时末才结束。陈一凡向张辅、风尘四侠告辞,与翟锦兰不舍而别,护送着于夫人和于冕回到了于府。
到了于府,于冕搀扶着于夫人去后堂休息。陈一凡回到屋里,喝了些醒酒汤,盘膝而坐,开始运起《道元真诀》。道元真气游走十二正经,又循着任督二脉而上,最终经过督脉“风府穴”,停留在“脑户穴”上。
只是比之先前在雪狼坳,此时真气进入“脑户穴”,却不似先前那般逡巡难行,看来再修炼些时日,突破“脑户穴”也是指日可待了。
行功一周,陈一凡只觉得一身酒气尽消,浑身清爽了不少。他缓缓睁开眼睛,下了床,推开门,向天上望去。
已经是亥正时分了。
陈一凡出了房门,见于府上下寂静无声,小心关了门。
他心念一转,道元真气周流全身,微微提气,飘身如雁,出了于府。
定国公府,距离皇宫甚近,占地颇广。高墙深院,楼阁连绵,比起英国公府来,可谓要富丽堂皇了不少。
如今的定国公徐显是第三代定国公,其人乃为徐增寿之后。
徐增寿为中山王徐达第四子。建文时期,他袭父荫官至左都督。当年,建文帝疑燕王朱棣有谋反之心,曾多次相询徐增寿。徐增寿道:“燕王和先帝同气,富贵已极,怎么可能造反呢?”后徐增寿屡次密告京中部署,及至被建文帝察觉。燕军渡过长江后,建文帝大怒之下将其当场诛杀。
朱棣即位后,追封其为武阳侯,谥忠湣;后进封定国公,其子徐景昌继嗣。正统二年六月,徐景昌病猝。其子徐显忠于正统三年袭爵位。
此时夜半交子,定国公府内寂静无声,只有廊道上的石雕里灯火散发着黄晕的光泽。高楼飞阁上积雪覆盖,雪白一片。此时在一座三层阁楼屋脊之上,一人一狼迎风而立。那狼通体纯白如雪,体如猛虎,一双绿油油的狼眼注视着前方这一片层叠的屋宇,一动不动。
这一人一狼正是陈一凡与雪狼王。
良久,陈一凡低声说道:“狼前辈,这里便是徐前辈后人的府邸了。只是徐前辈的陵寝远在顺天府,如今晚辈一身官司,短时间内怕是不能前往顺天府,只能先带前辈来此。”
(本章完)
第671章 夜探定国府(下)()
? 雪狼王默不作声,良久,突然身形一动,自那三层高的楼阁上一跃而下。
陈一凡一惊,随即提气飘身尾随而下。
雪狼王如此庞大的身躯,落地时却是悄无声息,便是陈一凡也心中暗自佩服。
只见雪狼王上了廊道,在定国公府内左拐右转,陈一凡不知他要干什么,又知道雪狼王乃是通了灵性,不同于寻常披毛戴甲的畜生,只得在后面紧紧跟随。心中也着实捏了把汗,生怕被巡逻的府中下人发现。
好在一路平安无事。当雪狼王进到一座宽大的宅院时,一双狼眼死死地盯着前方一间依旧亮着灯火的房舍。
陈一凡看过去,只见灯光映衬之下,几个人影贴在了窗纸之上。
正琢磨不定之际,就见雪狼王突然一跳,落在了庭院一侧的一座假山的阴影之中。陈一凡心中一动,忙足尖一点地面,也飞向那处假山。
他刚藏好,就听得“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脚步声响起,从中走出两个人来。
陈一凡屏住呼吸,就听得一个中年人低声问道:“左太医,家父的病到底如何?几时能够痊愈?”
随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叹息了一声:“徐公子借一步说话。”随后便听到脚步声响起,陈一凡看过去,只见两个人影远离了那处厢房。
“徐公子,定国公脉象虚浮,阴虚之火已侵至脏腑深处,非是药石之物所能挽回了。如今下官也只能开具些驱逐阴邪的方子,能否回天,就看国公爷的福缘了。”苍老的声音低声说道。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那中年人闻言心急道:“左太医,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那苍老之人歉然道:“恕下官无能为力了!”
那中年人“哎”了一声,听到屋中咳嗽声越发急促,转身匆匆回到了屋中。
那苍老之人叹了口气,低声说:“国公爷啊,如今这形势,你又何苦得罪王振那阉人,哎!”
随后也加紧脚步,赶回了屋中。
“父亲,这是左太医亲自熬制的汤药,您赶快喝下去,病体会渐渐好转起来……”屋中传出那中年人低声劝慰的声音。
陈一凡此时也大概知道了屋中几人的身份。此时雪狼王慢慢踱步而出,抬头向那屋中望了几眼,一扭头,顺着来路向外而去。
出了定国公府,陈一凡看着雪狼王的背影,不知怎么地竟是感觉到了一丝落寞孤寂。
一人一狼走在定府大街上,陈一凡心头不忍,叹了口气道:“狼前辈,徐前辈留下两脉分支,此定国公府乃是徐前辈四子徐增寿一脉,而徐前辈长子徐辉祖一脉则继承了徐前辈生前的爵位,世袭魏国公,如今也在应天府。只等晚辈了却了这场针对晚辈的阴谋,便带前辈去应天府一遭。”
雪狼王低哼了一声:“天晚了,你且回去吧。我便在城外的树林之中……”
陈一凡呆呆地看着雪狼王一转身,身形如电的蹿进了一条巷子的深处,转瞬消失不见。
回想起适才所见,不觉心中黯然。看来定国公不知何时得罪了王振,这一场大病怕是也来的有些蹊跷了。
他与定国公素不相识,有心要管,却不知从何入手。想了想,还是觉得先回于府,来日见到英国公张辅,将此事告知他,至于能不能挽回徐显忠的性命,那便不是他所能管的事情了。
腊月二十九,万里无云,只是风有些大。下午,于夫人在陈一凡、于冕和老家人陈钟的陪同下,带着香烛去了圆觉禅寺烧香许愿,乞求来年平安。又与寺中僧侣求签问福。
陈一凡见时日尚早,便与陈钟打了招呼,独自一人向着圆觉寺后走去。他虽自幼随李灵仙学道,但对于佛门经典也很感兴趣,加之如今《般若自在剑》修炼正紧,他也有意识的博览经书,希望能够找到突破的契机。
陈一凡一路观看墙壁上的经文、禅语,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圆觉禅寺的后殿附近。这才觉得四周安静,抬头看去,才发现四周并无一人,乃知这里是寺院的内院,禁止香客随意出入的。
他也是过于沉醉在经卷佛法之上,这才误入此地。
陈一凡在心中叫了一声“罪过”,转头正要向前面而去,忽然就听得前面几丈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金公公此话当真?”
陈一凡心中一动:“这不是英国公吗?”此时脚步声已经向着这边而来,陈一凡想要回身而走,又恐与张辅觌面相对。当下身形一闪,隐藏在一座月亮门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又听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