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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朱耀斌准备不顾一切冲出去之时,就听见有人“呵呵”笑了两声。声音就似在耳边一般。骇得他急忙四下回顾,却不见人影。正当他惊疑不定时,就听得有人说道:“喂,你东看西看的,莫不是在找我吗?”
朱耀斌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在大石的另一侧,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这人穿着一身水蓝色的儒士服,十六七岁年纪,看样子比自己还小一些,浓眉大眼,虎目中精光闪烁,又透着一丝狡黠和童稚,两道浓眉根根分明,偏偏在双眉之间偏右处长着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若是长在正中,则稍显有些女儿态,这一分偏离,却是正透着一股子英气。面色不算白净,朱唇玉鼻,头上带着四方平定巾。腰上挂有佩剑,也不知道是装饰还是武器。
朱耀斌心中惊异,这少年看似天真无邪,但一身轻功却是了得。朱耀斌师从云雾真人,更是将真人的鸿飞身法学的登堂入室,而且其虽然技击没有学过多少,但一身精纯内力即便是在江湖之中,也是少年翘楚一样的人物,耳力听觉该有多敏锐可想而知。这般情况下,虽然说心系凌少锋和黄梓萌的安危,但一个大活人距离自己丈许距离,居然没有半点察觉,这般轻身功法、闭气功夫显见一般了。
朱耀斌自小独立,性子沉稳,这时虽然心中警惕,面上依然沉声道:“兄台这般捉弄在下,不知意欲何为?”
蓝衫少年闪亮的虎目打量着朱耀斌,故作委屈地道:“哎,果真好人难做啊,兄台,在下救了你一命,你不感谢区区也就罢了,怎生说出捉弄这般言语,太让在下伤怀了。”
朱耀斌闻言眉头一皱,道:“阁下不是天魔宫或者幽冥教的人吗?”
蓝衫少年闻言直晃脑袋,两条飘巾在身后直摆,“哎哎哎,兄台这是什么眼光,在下这般一身正气,哪里像那些魔崽子?”说完后仿佛觉食言一般,“恩,那个,哪里像那些邪魔歪道?”
朱耀斌闻言一愣。蓝衫少年看着朱耀斌愣愣的表情,脸上登时微红,嗔道:“喂喂,我说兄台,你这是什么表情?”
朱耀斌闻言又是眉头轻轻皱起,心中确定这少年不是天魔宫一方敌人,哪里还有心思与他啰嗦,眼神投向下面院落之中。此时凌少锋与黄梓萌已然危机四伏,眼见着被擒只是呼吸之间的事情。遂心中又升起冲下去的冲动。
就听着蓝衫少年淡淡地道:“在下劝兄台你还是稍安勿躁吧。看你一脸担忧,下面那两位朋友应该与兄台相交不浅吧。”
朱耀斌闻言又生心生警惕。就听那少年叹了口气又道:“兄台你这警惕之心真是让在下无言以对。”说着眼睛也看向场中,继续道:“那老头子看武功路数,应该是幽冥教的十殿阎君之一吧,嘿,这身功夫倒是不赖。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有些心思,不过武功也差不到哪里,兄台你自信冲下去后能从他们手中救下你的两位朋友吗?”
朱耀斌闻言叹了口气,道:“士为知己者死,总不能坐看他们身陷囹圄而无所作为,这样怎生对得起好朋友。”
蓝衫少年听得朱耀斌语出真诚,知是真心话,暗中点头,又道:“恕在下言语无状,英雄不逞匹夫之勇,在下来这里有段时间了,你的这两位朋友年少轻狂,虽然武功精妙,但这般小觑敌人,实属不智。眼下情况,他们二位遭擒已成定局。在下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但阿马桑赤这个小鞑子貌似对那位姑娘有些心思,想来二人暂时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朱耀斌听蓝衫少年言语,知他确实没有其他恶意,只是善意阻止自己犯险,警惕之心去了大半,道“兄台你也认识这个鞑子小王爷。”
蓝衫少年哼了一声,“何止认识啊,在下就是为他而来的。至于原因,恕在下此刻不便对兄台透漏。”
朱耀斌本就不是多事之人,蓝衫少年这般说,他自然也就不再细问。虽然他心里也知道蓝衫少年说的是实话,可眼睁睁看着二人受到围擒,心中一阵憋闷,如鲠在喉,看着场中二人狼狈的身影,不禁在大石上狠狠一锤。
蓝衫少年见此,叹了口气道:“兄台也不必太过焦虑,事已至此,只有另谋救援之法,硬拼只有将你也搭进去。这样吧,在下就舍命陪君子,晚上陪兄台一探这遇真宫,希望能够及时将你的两位朋友救出来。”
朱耀斌闻言道:“兄台你我萍水相逢,在下不能让兄台冒此危险。好意心领了。”
蓝衫少年闻言哎了一声,道:“交浅言深果然容易让人误会,罢了,就依兄台之言吧。”说完有些意兴阑珊,靠在大石上,一会回瞄几眼山下道观,一会又看看别出,显得心不在焉。
朱耀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方想要说些什么,就听得蓝衫少年又“哎”了一声:“你的两位朋友败了,希望兄台你能够冷静自处,别意气用事,那样就真是害了你的朋友了。”
朱耀斌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转头看去,果然见到凌少锋和黄梓萌两人被一众黑衣人用刀剑架住,凌少锋咳嗽了几声,应是受了内伤,黄梓萌急切的说了几句什么,当是在询问凌少锋。就见得蒋方辰一挥手,几人推搡着将二人送到阿马桑赤面前。
黄梓萌对阿马桑赤怒斥了几句,就听得阿马桑赤哈哈大笑,随后便命人将二人带入殿内。朱耀斌凝神注目,急切地想知道二人会被关押在何处。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就见得蒋方辰和黑白无常从二殿后门走出,随后跟出两个人来,头上戴着黑色的头套,看服饰正是黄梓萌和凌少锋,二人手被绑着,被后面的幽冥宫侍卫推搡着向第三进院落靠近东侧的一处厢房走去。
到得厢房门口,自有侍卫将门打开,把二人推了进去。蒋方辰向侍卫们吩咐了几声,就带着冷幽冷冥离开了。
侍卫将门锁上,站在门口把守,不多时,又有四名卫士赶了过来,八个人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朱耀斌心中暗道:“看来黄姑娘和凌兄弟就被关在了这里,却是怎样才能将他们救出来呢。”凝眉思量间,眼角向前方一撇,才发现蓝衫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离开,端的是来无影去无踪啊。
朱耀斌知适才情急之下,言语之间有些伤了蓝衫少年,心中也是懊悔。“这位兄台虽不知所谓何来,但观言语举止,绝非歹人,这般热情相帮,却被我冷落,哎,希望还有再见的机会,倒要好好结交结交。”
又想到黄梓萌和凌少锋身陷敌窟,不觉又烦恼起来,“若是凝霜在,凭她的聪明定是能想出更好的方法。”
想起韩凝霜,眼前不禁又浮现出两人凭栏远眺,听海潮拍岸,看云卷云舒,及至海风吹着韩凝霜头发传来的淡淡兰草幽香,心中莫名地一阵心痛,伸手入怀,摸出一块剔透玉牌,上面写着伯颜二字。手摸着玉牌,眼前就浮现着韩凝霜那略带狡黠的娇美面容,一时不由得呆住了。
金阳当空,碧空如洗。一阵金风带着阵阵果香花香,却是吹不动那怔怔痴痴的人影。
(本章完)
第62章 遇真道士()
山中幽静依然,随着树影的渐渐拉长,西边天空最后一抹云霞也趋于暗淡,整个天穹黑了下来。
夜风习习,秋凉满山。遇真宫内几处地方火把通明,来往巡逻,刚过亥时,就见老君殿旁边的一处偏宅处走出一个胖子,挑着一个担子,一边篮子里面有些白面馍馍和碗筷,另一边是一桶稀粥。晃晃悠悠顺着小径出来,转了一个弯,进了一座月亮门,里面是一片麦地。麦地尽头是一座低矮的房屋,看样子是平时储藏工具和粮食的所在。两个黑衣大汉正无聊地靠着房板聊着天。见胖子过来,其中一个嘎嘎笑着,声音好似破锣一般:“赵四爷,又来给这些杂毛道士送吃的啦。”
赵胖子闻言哼了一声,没怎么搭理喊话的大汉。那大汉也不生气,笑道:“我说赵四爷,我们哥俩可也还没吃好呢,这白面馍馍不如先让我们吃几个再说,那些杂毛们平素里少吃一些也是饿不死的。”
另一个大汉也笑道:“赵四爷,老刘说的有理啊。虽然是阎君的吩咐,不过差不多做个样子也就是了,您老倒是实在,每次都给拿这么些吃食,四爷,不是我说你啊,平素里咱们兄弟多跟你要些吃的,可都没见你这般大方过啊。”
赵胖子仿佛嫌烦一般,闻言皱着眉头,瓮声道:“你俩别跟我括噪了,这事是阎君吩咐下来的,老赵我只是照着阎君吩咐做事而已。还有,你们两个吃货,刚******吃完了酒肉,这才多大的功夫,连几个馍馍也抢着要吃,上辈子饿死鬼托生吗。”
两人见赵胖子动气,忙笑呵呵地道:“四爷别生气啊,我们兄弟俩这也是闲着蛋疼没事可做啊,这份差事太也无聊,这不赶巧你老哥过来,就打个哈哈吗。”边说着边向一旁的一座菜窖走去,将上面的大石推开,向着里面大喊:“各位神仙,四爷又给你们送吃的啦,还不赶快过来。”边说着边嘟囔着“你们修了这么久的道,怎么还食人间烟火,果然都是一群无良杂毛。”
赵胖子闻言哼了一声,用绳子将馒头和稀粥顺了下去。
这菜窖也不算小,此时有七个人坐在麦草上。最中间的一个道士仙风道骨,留着雪白长髯,面色红润,看年纪应该在花甲左右,此时正闭目养神。旁边的六个道士老幼均有,老道身旁是一名二十五六的青年道士,束发道冠,手持拂尘,一身黑色道袍,脸色红光,眼睛睁合之间精芒闪现。
见食盒垂下,沉声向一旁的一个二十上下的道士道:“守真,将食盒拿过来吧。”
那年轻道士应了一声,将馒头和稀饭从绳子上解下,又将旁边一支空桶和一个空竹篮拴在绳索上。应该是中午时的食盒。
赵胖子见状,一提绳索,瓮声道:“诸位道长,若是不够吃下次来时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