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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没中过比皇上你中的蛊毒害历害的蛊毒……”云千城挠了挠额头,又看向白无蘅,“你确定你说的对?”
白无蘅皱了下眉头:“赵哥哥虽然中过蛊毒,可已经解了。既然解了,应该就无法再吞噬别的蛊毒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蛊毒在身上一直没解?”白无蘅伸手拉起云千城的手,抬了抬她的胳膊,一脸认真的打量着。
“你看我好好的,哪里像是有蛊毒没解的样子……”云千城抽回自己的手,“白季说给霜桥岛去了信儿,霜桥岛的人还没来么?外面那些大夫没有一个懂蛊的,你又连个半吊子都算不上……”
“半吊子?你说谁是半吊子?”
“是连半吊子都算不上……”
“你闭嘴!”白无蘅眉头一立,眼底涌起了怒气,可这怒气只涌了一个瞬间,便又被铺天盖地的委屈给挤跑了。
白无蘅两眼泪汪汪的,手指着云千城的脸:“你自己没事,就在这里落井下石的说风凉话,我……我要是出什么事了,我也要拉你陪葬!”
“拉我陪葬?凭你?”
“云千城!你以为我稀罕你陪葬?!我的脸……”白无蘅一把拉住身边赵机的胳膊,“那个风月白呢?用到他的时候,跑的比兔子还快!”
白无蘅越哭越历害,大有水漫金山的趋势。
云千城坐不住了,她的五觉本来就比常人灵敏,白无蘅的哭声震耳欲聋,她呆不下去就迈步往门外走去。
“锦衣卫已经查到风月白往西北去了,应是进了大漠了。”阿青站在门口,低声跟云千城说道。“风月白的确和云合在一起,听路人说道,风月白和云合两人有说有笑……”
“云合现在应该开心的很吧。”云千城低声嘀咕了一句。
“你这个妹妹倒是个历害的,竟然顶着孟家小姐的名头出入宫闱……”阿青瞥了一眼房间内,“她都不担心皇上认出她来么?”
“皇上见过云合么?”云千城愣了一下。
阿青疑惑的看向云千城:“云家没出事之前,皇上不是经常去云府么?”
云千城摇了摇头:“皇上不进云府后院的,而且咱们这个皇上,对女人根本没什么兴趣,很少能记住女人的脸的……”
两人郑说话呢,赵机从屋子内走过过来。
“还真是了解朕呢。”赵机嗤笑了一声,“朕的确是见过云合的,就是没注意过她的脸。包括她后来顶着孟七小姐的名头出入宫闱,朕也见过她数次,可现在仔细回忆一下……朕还是记不得她长什么样。”
阿青低垂着头,眼角余光努力的瞧着赵机。
云千城同样垂着头。
两个人背后讨论皇上被抓到,毕竟不是什么好事……
“阿青。”赵机看向阿青,“阿紫审问那妇人,可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么?”
阿青摇了摇头:“那妇人嘴硬的很……”
“那就加刑。”赵机眼底闪过一抹狠历,他的眸子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背。
手背上,皮肤被红色蛊毒染的扎眼刺目。
“让臣妇去见一见那女萝妇人吧。”云千城开了口。
赵机打量了云千城一眼。
云千城头垂着,只能看到一个侧脸,如画的眉目带着丝丝冷冽。
赵机刚要点头,白无蘅忽然从身后冲了出来。
“赵哥哥,我也要去见那女萝妇人。”
“别胡闹,危险的很。”赵机一把拉住白无蘅的手,“女萝人手段毒辣,伤人与无形,你得离远点。”
“可是……”白无蘅伸手摸了下自己红通通的眼角。
“云千城去就可以了,她会把解药从那妇人嘴里撬出来……”
“是么?”白无蘅抬头去看云千城。
云千城抬起头:“臣妇尽力而为。”
“尽力?”白无蘅冷笑一声,“那你去吧,拿不到解药,你就一直跟那女萝妇人同食同住。”
“你说什么?”云千城颦眉,“表小姐,你怎么一直搞不清楚,你的手中……其实根本什么权利都没有呢?”
“是你搞不清楚。”白无蘅伸手挎着赵机的胳膊,“你去吧,我跟皇上等你的好消息。”
云千城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同食同住?
听上去可怕,其实也没什么。
阿紫审问了那妇人几天,她连囚室的屋子都很少出,跟同食同住,又有什么分别?
第195章 鞑靼王庭()
草原深处。
鞑靼王庭,宽敞的毡房最中间摆着一张长桌,桌子上摆满了菜肉和酒,桌子两侧坐满了鞑靼贵族,觥筹交错,欢笑声几乎要顶开房顶。
长桌最上方的主位上,坐着个一个衣着华丽的大汉。
大汉四十来岁的年纪,梳着一头的小辫子,脸上的脸络腮胡还打着卷,胡子卷的外端微微泛着黄。
这是鞑靼王,巴尔斯。
“恩恩怨怨何时了?”巴尔斯哈哈大笑着,将酒碗往桌子上一摔,浑浊的酒液荡漾着倾洒出来,“狼跟羊,有什么恩怨?咱们去抢他们,不过是为了活下去嘛,谁让天晨物阜民丰了?咱们草原人,过冬不容易啊!”
“这边境线上数十年来的你死我活,天晨人是恨坏了,可咱们不恨。”另一个鞑靼汉子也跟着哈哈笑,“赢了是命,输了也是命嘛,咱们草原人,不会像天晨的绵羊一般,只知道矫情!”
“这个白老三真是逗。”巴尔斯醉眼朦胧的,“他每次给我写信都文邹邹的,还“恩恩怨怨何时了”,他那么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啧啧啧,读着就烦。”
“就是就是,假模假式……”
一桌子人喝的里倒歪斜,直到第二天的凌晨,才散了宴会。
那些鞑靼贵族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巴尔斯则站在离王帐不远的地方吹着风,看着朝阳一点点的从草原上升起来。
“父王。”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站在巴尔斯身后,皱着眉头看着他。
“琪琪格?”巴尔斯扭头看了小姑娘一眼,眉眼间带着抹厌烦,“不是让你老实的呆在自己的帐子里,不要乱走吗?!”
“父王跟白三爷到底达成什么协议了?”
巴尔斯一听到这话,铜铃样的眼睛瞬间涌出了怒火:“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滚回你自己的帐子去!”
琪琪格吓得哆嗦了一下,她后退了两步,可却依然没有走。
金黄色的太阳一点点从地平线上升了起来,天边一片橘色暖光。
琪琪格眉头皱着,脸冷着,好一会后又开了口:“速塔一族已经全灭了,父王既然不打算跟天晨大军正面冲突,为何又不允许他们后撤?”
“你要我说几次?!回你自己的帐子去!”
“父王,你是抛弃了他们么?”
“那是牺牲,不是抛弃!”
“是抛弃了吧……”
“……”
距鞑靼王庭百里之遥,一只周身雪白的海东青正在天空中翱翔。
海东青下方的草原上,一辆灰褐色的马车,正吱悠悠的在草原中行驶。
“三爷,鞑靼王答应你的要求了?”
马车里,完颜墩一脸乖巧的坐在白三爷身边。
“他不答应怎么办呢,他没别的法子。”
“也是,他也怕你转头就去帮天晨。”完颜墩嘴角一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何况三爷您的要求又不算过分。”
“不过分么?”白三爷眼睛一亮,“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完颜墩愣了一下:“不过是在草原上建几个马场嘛?”
“你这傻子。”白三爷一拍完颜墩的脑袋,“马是什么,马是草原人的命啊。”
“可三爷,您不是自己盖马场么?您又不抢他们的马……”
“我当然不抢他们的马,我还要投进去大把大把的钱,把马匹的价格拉的低低的,让草原人都来我的马场,买我的马……”白三爷嘴角一扬,“我要用我的马场,挤垮他们自己的马场,我要把草原的命脉抓在手里……”
完颜墩眨了眨眼睛,语气疑惑:“那草原人家家都有马,能让你都给握手心里?”
“多的是招儿。”白三爷伸手又拍了完颜墩脑袋一下,“瞧给你蠢的。”
完颜墩揉了揉被拍的脑袋,依旧不依不挠的继续说着:“草原人的命脉,是水吧?追逐水草而迁徙……”
“这权势啊,是要一点点积累的,我现在就去抢水草?一脚就踩人家命根子?那些草原狼还不跟我拼命?”白三爷又拍了完颜的脑袋一下,“我这是十年大计,你的眼光要放长远点!”
“你要一点点蚕食?”完颜墩一脸疑惑的看着白三爷。
“蚕食个屁,我这是互惠互利!”
“听着不像……”
“白季小时候比你可爱多了,你出去赶马车去,别在车里烦我。”白三爷伸脚往完颜墩背上一踹。
白三爷的脚还没沾到完颜墩身上,完颜墩便一呲溜出了马车,跑到车夫身边坐下了。
完颜墩刚坐下,赶车的车夫便一拉缰绳,停下了。
“三爷,到地方了。”车夫跳下车,又弯腰掀开了马车帘子。
白三爷从马车车厢跳下来,脚一落地,就听到风里传来的喊杀声。
“白大哥就在前头吗?”完颜墩站在车辕上,极目远眺。
有火光浓烟从远处升起,喊杀声随着风忽轻忽重。
“三爷。”完颜墩看向马车边儿上的白三爷。“这是第四个部落了吧?”
“嗯。”
“他怎么不听你的话呢?不是说只能铲掉三个么?”
“……”
白三爷深吸了口气,扭头看向那车夫:“候叔,你是咱们白家武功最厉害的……”
“三爷不用说了。”那车夫垂下了头,“上次少爷回霜桥岛的时候,老奴跟他过了几招,老奴没打过。”
白三爷愣了一下:“过了几招?”
“二十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