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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勤,你找死!”赵文青说完这话,又小声嘀咕了一句:“该不是胧月那个狼心狗肺的……”
云千城翻了个白眼,迈步往风月白的院子走去。
血脉的确是赵文青的死穴,看来自己通过白梅送给赵文青的礼物,赵文青会拿出来用一用了。
云千城走进风月白院子的时候,透过敞开的窗子,正看到风月白坐在小桌边儿拿着毛笔写着字。
风月白皱着眉头,笔尖在纸上刷刷几笔,紧接着又匆忙将纸拿起来团成一团,扔在一旁的地上。然后继续抬着笔,又在纸上写了起来。
“师兄?写什么呢?”云千城迈步往屋里走。
风月白见云千城走了进来,眸子里闪过一抹惊喜,紧接着又窘迫了起来,他将毛笔一扔,双手团了桌子上的纸,就扔到了一旁。
云千城一脸狐疑地看着风月白。
“小师妹,你不生气了?”
“我琢磨了一下,你当初骗我,是为了哄我离京。我若不离京,如今怕是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想来还是师兄救了我……”云千城往小桌边走去,视线落在了那一地的纸团上,“这是什么啊?”
“没什么……”风月白的视线飘忽了一下,望向了院子。
“你不敢看我?”云千城一脸的奇怪,她弯腰捡起了那张最新扔在地上的纸团,“我能看看么?”
“别……”风月白转回头,眼底是紧张和焦躁。
“那算了。”
“唉?你……”风月白眉头颦着,好似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你要是想看,就看看吧。”
云千城脸上疑惑更甚,她盯着纸团好一会,又将纸团放回了地上:“我不看了,我来就是想告诉你,白季好似在查师傅和明王的事,你替我告诉师傅,让师傅小心些。”
“好。”风月白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下来。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云千城转身要离开。
“这就走了?”
“师兄还有事?”
风月白眨了眨眼,随后弯下腰,将那刚刚被云千城放下的纸团又捡了起来,快步走到云千城身边,塞到云千城手里:“你看看。”
“真让我看?”
“你看……”风月白的脸色潮红,好似十分窘迫。
云千城缓缓展开了纸团,白如雪的纸上,写着两排俊逸的行书。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云千城瞪着纸上的字,眼睛瞬间变得滚圆。
纸团皱皱巴巴的,边角还戴着低落的墨痕。
云千城弯下腰来,将那一地的纸团一一展开。十数张纸团上,无一例外,写的都是相思之句。
“千城……”风月白的声音有些颤抖。
“师兄?!”云千城猛地抬起头,眸光璀璨,“你春心动了?”
风月白一张脸红的要滴出血来。
“写给谁的?”云千城亮晶晶的眸子满是惊奇,“谁家的姑娘这么幸运?”
“你觉得,我是写给谁的?”风月白吐出这句问话,语句艰难。恍恍惚惚间,感觉灵魂都顺着头顶飘了出去,一双眼睛便只能看见眼前云千城那双璀璨的眸子。
第44章 先生大才()
云千城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拿起那第一张纸团来。
“凤求凰,应是女子爱恋男子甚切。师哥身边狂蜂浪蝶这么多,到底是谁呢?师哥性子清冷,若不是那女子热情似火,怕是捂不热师兄这心……”
“热情似火么?”风月白眨了眨眼睛。云千城虽看上去冷清,可她对在乎的人却能把命都掏出去,算不算的热情似火?
“热情似火的姑娘……”云千城的脸色倏然变了:“云合。”
风月白差点没晕过去,眼前的绮丽景色都不见了,那飞到天外的魂儿也归了来,他一把夺下云千城手里的纸团,脸色发青。
“师兄?”云千城疑惑地看着风月白,“我猜错了?”
“你忘了云合诬陷你的事了?”
“当然没忘。”云千城的声音低落了下去,“云合她定然是被人胁迫,否则她不会说出那种话,到底是谁在背后陷害我云家……”
风月白眉头皱了起来。云千城这么猜测也没错,云合平日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善良了……
“师兄很想念她吧?她最喜欢围着师兄转……”
风月白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再次开口道:“我就是练字,你别想多了。”
“练字?”
“嗯,练字。”风月白弯腰将纸团一个个捡起来,拢到桌面上,他回头瞧云千城。
云千城满眼的不相信。
风月白伸手握拳,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两下,方才在云千城对面坐了下来,一脸认真又极艰难的开了口:“有的人喜欢上一个人,是一眼便爱上了,有的人喜欢一个人,是时间一点点沉淀,日子一点点磨出来的……”
“嗯,师兄说的对。”
“你我从小便生活在一起……”
云千城眨了眨眼睛:“嗯。”
风月白深吸了口气,似乎把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我心里的人是……”
话刚说一半,院子们吱嘎一声被推开了。
白季站在门口,一边笑着一边往院内走,明王还跟在他身边,同样一脸的热情洋溢。
“我这个妾,真是不省心。”
“女人就如同驯马……”明王认真地给白季传送经验。
“马有温顺的,也有烈的。”
“烈马才有趣,指挥使大人要细细体会。”明王一脸的过来人表情。
屋内风月白的话说了一半,不得不停了下来,他的视线转向了院子内。
“风月白,今天的晚宴,你也来吧。”明王站在门口,笑容收了起来,“文青他封了候,阖府同庆,你就别躲在这偏僻冷清的院子里了。”
“我不太喜欢那种热闹的气氛。”
“你就是太少参与这种场合了,侧妃也去,你好歹陪陪她。”
听到明王提起母亲,风月白这才点了点头。
“你怎么在这?”白季的视线落在了云千城身上,他颦眉,脸上闪过一抹不快。
云千城乖巧的站起身,迈步走向了白季。
风月白看着云千城的侧影,脸色惨白。
白季打量了一眼云千城,又看了眼风月白,转而对着明王说道:“王爷,麻烦你带我这个喜欢到处乱跑的小妾到宴会堂去,我跟风公子还有话要说。”
明王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一句风月白,让他务必到场,这才往门外走。云千城脸色有些不自然,却依旧十分听话的跟着明王走了出去。
萧索的院子里便只剩下白季和风月白。
“我说话喜欢开门见山。”白季面对着风月白,声音像是初春河面的漂着的冰凌,“你以后离胧月远点。”
“你想纳她作妾?”风月白冷笑一声。
“那是我的事。”白季眉头虽然皱着,语气却难得和缓了起来,“我要说的是你的事。”
“什么意思?”
“离云家的人远点,离明王府也远点。”
风月白的瞳孔缩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奇怪:“你这是在保护我么?”
“先生是大才,皇上甚是看重你。”白季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也觉得,若是你死了,着实是可惜了那一身旷古烁今的医术。”
风月白一双狭长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季:“能让皇上和指挥使大人如此看重,真是受宠若惊。”
“独善其身。”风月白冷笑一声,“无论这阵风往哪里刮,总刮不到你这里。”
风月白没说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脸色更白了。
“可是你……”白季鹰隼般的眸子盯着风月白的眼,眼底的杀气一闪而逝,“若非要往悬崖下跳,一心找死的人没人救得了。”
白季说完这话,一摔袖子,便往院门外走去。
夜色降临,明王府宴客大堂中,数十盏琉璃灯将朦胧夜色摒退在大堂之外,大堂内亮如白昼。
觥筹交错,酒香四溢,琵琶声铮铮。
牡丹穿着大红舞裙,在堂正中间的一面红漆大鼓上翩然起舞,舞步铿锵,举手投足带着杀伐战场的味道。
一曲尽,牡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丝竹之声太过靡靡,唯有琵琶声,才能弹出边关金戈铁马的风情。”赵勤盯着那站在鼓面上的牡丹,双目灼灼。“再加上这鼓上舞,真是让人意犹未尽。”
牡丹舞罢一曲,轻身跳下了大鼓,冲着大堂主座上的人行了礼,款款退下。
随着牡丹的离开,又一队舞女进场,丝竹声起,这次是温婉的江南舞曲。
大公子赵勤无聊的站起身,往宴会大堂外头走去。
云千城正坐在白季身边,听着白季跟明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她见牡丹离开后,大公子赵勤也跟着离开了,又想起刚刚赵勤看牡丹的灼热眼神,便跟白季告了声,也离开了座位。
云千城刚出了大堂,拐过一条回廊,就被人拦住了。
是无境和尚。
“宴会正酣,你怎么一个人溜出来了?”无境和尚挡在云千城面前,他一身青衫僧衣,脸上一副慈悲模样,仿佛真的是在关怀云千城。
“不胜酒力,出来醒醒酒。”
“可是来找那个梦花楼的花魁的?”
云千城打量着无境和尚,好一会后,她扬起嘴角笑了:“大公子在宴会上摆出那么个色中恶狼的样子,是为了引我出来?”
“半年前,你被发配往横关,也是半年前,梦花楼突然出现了个艳极一时的花魁……”无境和尚脸上带着笑意,“花楼女子,所贪无非钱财。牡丹这般的容貌和舞姿,便是放在京城里,也是能赚的盆满钵溢的,为何偏偏自卖其身进了这边关苦寒之地,穷乡僻壤穷的叮当响,她图个什么?”
“我伤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