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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早年皇上就有了一大批密探在手里没点筹码,他怎么可能在夺嫡大战里胜出。现在他帝位已固,本来见不得光的特务组织,即将要被摊开放在阳光下,光明正大的存在了。
密探啊
皇上难道想让展眉加入这个内通司?
老王爷想得比展眉要深入。他觉得,皇上对展眉下狠手,未必就没有探究展眉真正身手的意思在里面。若皇上觉得展眉可用,不让展眉去考科举,而让展眉直接进内通司里做事
这可就不好了。
老王爷的眉头越拧越紧。
平心而论,他可不想让自家人进入特务组织做事。再被皇上委以重任,特务的工作始终是上不得台面的。这种专门替皇上刺探天下各般秘密的工作所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对于这个外孙子的文才,老王爷寄予厚望。在他看来,展眉考进士才是正途,做官也清贵。他自己就是皇帝近臣,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如果可以,他是不想让展眉沾染上这些东西的。可是皇上的意思唉
见一步走一步吧!老王爷无奈地想。
这一夜,舒绿以为自己会睡得很沉。毕竟,一整天都好累好累,最后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她简直连洗澡都想省了。始终太爱干净,强撑着洗完澡,头发还没擦干她就睡着了。
但睡到半夜,睡在外间的巧英却听见舒绿“啊”的叫了一声。
巧英忙不迭从炕上跳下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好就往里跑。
“小姐,您怎么了?”
巧英打起帐子,看见舒绿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在床上,微微喘着气。
“啊做了个噩梦”
舒绿无力地摇摇头。巧英赶紧替她倒了杯热茶过来,舒绿喝了热茶,心里才舒服了一点。
又梦见白天时在御书房那一幕了。
她情不自禁碰了碰自己的下巴。皇帝手指上微微冰冷的感觉似乎还停留在上面,带着森森逼人的煞气。
好可怕啊
舒绿闭上眼睛,可依然没法摆脱兴耀帝那双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很冷很冷,却又像是蕴藏着熊熊的火焰——好矛盾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会有这种感觉。
像冰又像火,难以捉摸的男人。
长这么大,舒绿第一次见到了什么叫王者之风。原来真是有这种人的,连话都不必说,就能让你浑身战栗不止。
“小姐,您额头有些凉呢。”
在舒绿发呆的时候,巧英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嗯”舒绿也觉得自己头好重。
或许,又发烧了吧?
次日,舒绿真的病倒了。这是她来到京城后,头一回生了大病。
这一病,倒让她躲过了好几天的应酬。府里每天大堆的宴席,人情往来,她都托病推了。张氏和尚兰巴不得见不到这眼中钉,她不出来抢风头,那是最好不过。
展眉心疼得不得了。舒绿安慰他说,自己这是被吓到了。静养几天,估计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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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说好11点左右的,又晚了点哈,不过加更这种事,大家都能理解的明天还是三更哟!今天的小高潮看得爽吧哇哈哈哈)。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03章 小冲突()
(4月27日第一更。昨晚的第三更是半夜12点发的,请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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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舒绿的烧来得快去得也快,到了初六的时候,她就好得差不多了。
“小姐,您真要出门?”巧英一边帮舒绿插戴首饰,一边担心地问。
“嗯。因为我这病,都没能去游王妃那儿拜年,实在不敬。既是好些了,那就不能再拖。”
再说,她还有事要办,也不能再耽搁下去。
她知道展眉今天要和国子监的同窗们去给老师拜年,不会过来看她,说不定她偷溜出去的事情可以瞒过哥哥呢。她刚病倒的时候,展眉真是紧张得不得了,一天来看她好几趟。
他生怕妹妹在宫里被皇帝暗算了,这病起得不寻常。舒绿反复跟他说无妨的,也没法让展眉放心。直到昨晚看舒绿差不多恢复了元气,展眉才松了口气,不然他今天也不肯出门的。
舒绿不满地往自己脸上补脂粉,狠狠地用粉遮住自己那微黑的眼袋。她不喜欢上妆,尤其是这年月的粉很浮,很不方便。等以后她有空了,自己蒸米汤磨了做妆粉,哼。
她出门后到的第一站不是临川王府,而是去了欧阳家在京城的别院。
欧阳婉看舒绿来了,吃了好大一惊。
“妹妹你怎么过来了?展眉哥哥不是说你病了吗?”
舒绿莞尔一笑:“啊,我那哥哥常过来看婉儿姐姐吧?婉儿姐姐对我的情形好清楚呢。”
欧阳婉脸皮薄,舒绿这一打趣,她立刻害羞起来,但脸上的甜笑又泄露了内心的欢喜。
哼哼,可恨的哥哥。舒绿看欧阳婉这样,说不定已经被哥哥偷亲过了呢,哥哥也不是个老实人!
“你住王府里,我又不好随便去看你。唉真是怪想你的。”欧阳婉有些惆怅。王府门第高,始终是她的一块心病。尽管展眉对她信誓旦旦,说绝不会背弃这一门亲事,肯定会娶她进门。可是,老王爷真会让孙子娶一个商贾人家的女儿吗?
何况,展眉将来还要走仕途的,老王爷对他的期望应该更高吧。
欧阳婉在江城时从不知何为自卑,因为欧阳家在江城可不是一般的富商能比,况且她哥哥还是个举人。但进了京城,随便哪条街上走着的都有可能是个六七品的官老爷。尤其今年又是大比之年,待考的举人满街爬,你出去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举人,实在太普通了!
在江城可以呼风唤雨的欧阳家,到了京城却变得什么都不是。香药局那边的事情毫无进展。过年前,她大哥欧阳润知带着重礼去给人家香药局的掌事、副掌事拜年,人家都拒不收礼。明摆着,就是让他们死心了。
谁知舒绿这回来,就是要跟她商量破局之法的。
“这这法子能行?”
欧阳婉听完舒绿的计划,美丽的杏眼瞪得圆溜溜的,檀口惊讶地微张着合不拢。“也太劳烦妹妹你了吧,况且王妃娘娘那边”
“只要姐姐配合,我再去说服王妃娘娘,此事十有八九能成。”
舒绿笑着给欧阳婉打气。
思索半响,欧阳婉下了决心。
反正事情也不会再糟了,不是吗?那就搏一搏吧!
她也是常年替自家生意做主的人,本身也挺有主见,只是外表上看起来柔弱罢了。关键时刻,欧阳婉并不缺乏果敢与勇气。
舒绿再和欧阳婉商议了一阵细节问题,看看天色不早,忙先向她告辞。离开欧阳家时,她恰好在通向外院的路上巧遇欧阳润知。
“大哥。”
舒绿很自然地给欧阳润知拜年。欧阳润知含笑对她点头,两人说了几句闲话,欧阳润知便说不耽误舒绿了,让人好好将她送了出去。
目送着舒绿离开,欧阳润知苦笑了一下,随即努力抚平自己心中的波澜。
很好,继续保持这样的心境吧。总有一天,他能够完全平静的面对她。
欧阳润知想起母亲之前跟自己略略提过的几家千金。或许,这次的事情解决后,他也该听从母命,好好娶一个妻子回来过日子。
他始终还是一个过于理智的人,想要娶舒绿为妻而刻意制造的那次意外,或许是他一生中仅有的一次冲动。他黯然地笑了,或许舒绿就是看清了自己这精明的商贾本质,才会觉得自己并非她的良人吧
她值得更好的男子来匹配,欧阳润知默默地想。而他,终究会在她的生活中逐渐淡出,变成一个纯粹的“亲戚”。
欧阳家在京城的别院离临川王府挺远,不过舒绿算了算时间,还是很充裕的。她一大早起来,虽说没怎么劳累,但病后的身子还是有点虚弱。趁着有点时间,她闭上眼睛,靠在车座边的软枕上养神。
略略颠簸的马车带着她的身子轻轻摇动,舒绿被摇得半睡半醒。突然间,摇动骤然停止,她身子猛地晃了一下。
“呃,到了?”
舒绿眉尖一蹙,怎么这么快?
巧英撩起帘子朝外头看了看,说:“似乎是有别家的车驾和咱家的马车并行刚好挤在一块了。”
“哦,那就让人家先走嘛。”
舒绿并不在意。
这时,从马车外传来了一个让她感到有些熟悉的声音。
“你们这马车是怎么搞的?赶紧让开!”
唔,这人是谁?这种粗粗的声音,但说话人年纪似乎又不大好耳熟,想不起来。
她听到自家车夫辩解道:“这位小爷,我们本来在前头走得好端端的,您家马车非要从后头赶超,这才会造成两车卡在一块的结果呀!”
车夫的话还没说完,忽然惨叫了一声,其中似乎还间杂着马鞭破风的刷刷声。
“啊呸!一个车夫也敢跟小爷我顶嘴!看我不抽死你!”
舒绿听得眉头大皱,这是谁家的男子,如此粗鲁无礼?巧英和巧珍两个都紧张起来,频频朝外头看去。
“我我们是信安王府的人!”车夫应该是没被马鞭打中,气愤地叫嚷起来。所谓豪门家奴七品官,信安王府的家风又不见得如何低调,这车夫平时也不是省油的灯。
“哼!小爷我也是临川王府的公子爷!你当我怕了你!”
啊
是他!
一张平庸的面孔浮上舒绿的心头,原来是牧若飞的庶弟,牧若豪!
她只见过他一次,他又不是那种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人,所以舒绿刚才一直没想起是谁。现在他自报家门,舒绿才能确定他的身份。
“豪儿!别闹。”
这回说话的人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