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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绿微窘,侧过头不看展眉,对夏涵说;“上回夏公子在岚丘诗会上写的诗真好,大家都赞不绝口呢。我当时就想着,这写诗的必然是个爱香之人。后来得知是公子所作,果真如此!”
夏涵闻言双眸闪过微微喜色,笑了。
“哪里,我写的可不如小凌。小凌的《御香》,皇上都赞他写得好………………其实,我也早这么觉得了。”
夏涵的意思是,即使皇帝没夸那首《御香》,他也认为这诗写得很不错,只是不好直说。对于皇帝,谁都得避讳下。
“是吗?夏公子太谦虚了………………若论起写香始终是你比较擅长。不知夏公子上京以来,可曾调有新香?”
夏涵摇头说;“学业繁重,又有些不得不去的应酬,始终不能静下心来调香。”
他一说“不得不去的应酬”,舒绿猛的想起自己那日的联想来。莫非夏涵真的常常与人到秦楼楚馆去?自然,她也不可能真的问夏涵这种事。但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不过,偶尔还是写了些新诗。刚才还拿来请小凌斧正呢…凌姑娘可否替我看看?”
夏的新诗?
舒绿不由得看了展眉一眼,展眉从自己书案上拿起一卷装订好的诗集来,递到舒绿手里。
这诗集装帧得并不如何精美,但一如夏涵本人般,有种淡雅的质感。她翻开第一页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首《二月初二夜品篆香有感》
“萤穿古篆盘红焰凤绕回文吐碧烟。金兽香尘暗馥生…玉人翠袖屏山掩。”
咦………………
她细细品读了两遍总觉得有些不对。诗自然是极好的…可是这“玉人”………………莫不是与他共度春宵的某位名妓不▲!
一思及此,舒绿看着那诗,感觉越发怪怪的。下面的诗,却不如何看得进去。
夏涵见她盯着第一首诗发呆,又见展眉走到书架那边去翻书—也不知道他这种时候翻个鬼书便朝舒绿略略走近了一步。
“这是花神节那天夜里写的。我回去以后…见天朗月明,终是忍不住点燃了那次我得了会试魁首后,小凌送我的‘文昌,印香。”
呃?
他点了哥哥,唔,其实是她送给他的印香………………才写的这首诗?
那这诗里,轻舞翠柚,将身姿半掩在屏风之后的“玉人”,岂不是“这是为你写的诗。”
夏涵低头在舒绿耳边轻声说。
天,哥哥还在屋里呢,他………………他胆子什么时候这样大了!当着哥哥的面跟自己调情……………
舒绿整张面孔都麻麻痒痒地,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现在肯定红得要命。
这已经不是夏涵第一次对她说暧昧的话了,可是以往的那些,比起这次来,完全弱爆了啊!
喂,哥哥,你干嘛越走越远?跑到那边的书架顶上翻什么啊你屋里有宝么?赶紧过来替你妹子解围啊………………
舒绿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反应好。
好吧,事实上,她也觉得……………写诗这种算不上多新颖的追求方式,被夏涵这样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使出来,杀伤力其实是相当巨大的。比他送给她那串价值不菲的檀香珠的杀伤力要大多了。
所以泡妞的招数不在于新,而在于出招的人………………舒绿现在就有种从骨头里开始冒泡泡的感觉。嗯,她不得不承认,收到情诗的感觉真的很浪漫呢。
“下面还有一首。”
夏涵自顾自替舒绿把诗集翻到下一页。翻书时,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轻轻擦过舒绿捧书的皓腕,舒绿的手微微一颤。
她努力收敛心神,继续看夏涵的诗。
“奇芬捣精微,纤茎挺修直。心香与卿同,相看终永日。”标题依然是《二月初二夜品篆香有感》,看来是与第一首同时写的。都是在点燃了她送的那盒印香以后………………
舒绿刚看完,夏涵又轻声道;“这首也是为你写的。
啊—
要不要这么赤果果!赤果果的告白有没有!
拜托,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耶。
“心香与卿同,相看终永日。”
“心香”便是印香,因为印香多制作成篆字的“心”型,所以也叫心香。他这不是说,点燃了那文昌印香以后,他便与她心意互通,希望“相看终永日”,天天呆在一块儿你看我,我看你………………
舒绿已经窘得说不出话了。她好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咳一声,说;“时候也不早了,舒绿先回屋了,夏公子请自便。”
说罢,就像要丢掉一块烫手的火炭一样,把那诗集朝展眉的书桌上胡乱一扔。就在她转身想走的时候,夏涵又叫住了她。
“凌姑娘,那盒文昌印香,已经被我全部用完了。”
“呃,然后呢?”
舒绿此刻脑子很乱,说话也懵懵懂懂的。
夏涵很直接地说;“可否请你再替我调一盒印香。上回,你答应送我印香,我便侥幸在会试里夺魁。可见你的印香真能替我带来吉兆………………这一次,能不能再送我一盒?”
以前他还拿展眉当遮掩,说让展眉送他之类的话。礼仪上,确实也该如此。没有年轻男女私私相授的道理,这是非常不合礼教的。
可是今天的夏涵却抛开了那些条条框框,直截了当地表白…直截了当地要求舒绿的回应。
夏涵叛逆而强势的一面,舒绿还是首次得见,越发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送#吧,万一夏涵真的因此而心情低落,名落孙山,她岂不是要内疚。
然而在如今的情况下,她要是真的答应送他了,就跟答应接受他的心意没有任何区别啊!
她没法立刻确认自己的心意。她真的喜欢夏涵吗,喜欢到愿意与他结为夫妇、共度余生?
正因为舒绿不是普通的少女,她再被夏涵浪漫的追求所打动,也不可能一时头脑发热,做出冲动的决定。
幸好这时展眉终于辽来解围了。
“嗨,不就是盒印香嘛。既然上回我送的印香,你挺喜欢的,我再送你一盒就是了。这有什么难的?”
展眉这一跳出来,舒绿总算松了一口气。
是的,她必须拉着展眉在前头当挡箭牌。
只要是以展眉的名又来送,那就不是她送他的定情信物。也就是说,由展眉将一盒印香送给夏涵不管这盒印香是谁做的,那也只是展眉与夏涵之间的友情馈赠。
夏涵有些无奈,但也知道这样的结果几乎是必然的。他本来也只是想表明自己的心意罢了,舒绿能回应自然好,不回应……………起码她也没拒绝不是吗?
对寸女孩子来说,不拒绝,或许就是默许了。
夏涵不想把舒绿逼得太紧。
既然今天到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很快便告辞离开了王府。
来日方长呢,舒绿………………
坐在离去的马车上,夏涵俊美的脸庞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单位断网,导致又发迟了………………嘤嘤嘤。亲们,表示夏涵写的诗依然是蔷薇从古人的诗词里弄出束,然后改造的………………千万别较真啊,甚谢甚谢。蔷薇最怕被人喷抄袭啥的了………………我必须声明这不是我原创啊。)。
第二百二十九章:兄妹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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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舒绿才沐浴完不久,正坐在外间写着江嬷嬷布置下来的功课呢。巧珍就过来禀报,说展眉来了。
原则上,展眉已经满了十五岁,本不该如此频繁地出入内宅。但是看二门的婆子早得了展眉和舒绿不少好处,对于展眉进来,只是谄笑的份儿。至于长辈们与兄弟姐妹,对这两兄妹的事情,基本上都选择性无视。
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多年,感情特别深嘛,一同从江城过来才多久,来往频繁点也是正常的……某次张氏想在老王爷面前,给展眉兄妹俩上点眼药,却被老王爷这么一番话给堵了回去。
于是,大家能说啥?
“你的功课这么多?”
展眉看着妹子书案上摞起的一大叠书本,微微皱了下眉头。
“当然了。呐,你看,这是《女诫》,这是《女训》,这是《女规》,还有《列女传》……”舒绿苦不堪言地把“课本”往展眉跟前一字摊开,诉苦道:“这都是必修啊,还不能选修。”
“真够全的。”展眉随手拿起一本《女训》翻了两眼,却也有些心不在焉。
舒绿知道展眉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对身边磨着墨的巧英微一颔首,巧英会意带着巧珍退了下去。
“呐,这是今儿夏涵拿来的诗集。你下午忘记带走了。”
看到那本诗集,舒绿的表情又开始有些不自在。
展眉也不遮遮掩掩,开门见山地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呃?你说什么。”
舒绿低下头自己磨墨,躲避展眉的眼光。
“不要装傻,问你怎么想夏涵的事。不能这么一直拖着吧,人家都主动成这样了。”
展眉的声音嗡嗡的,也听不出情绪好坏。估计好的坏的都有一点。
“我能怎么想……这二年也不是我们自个能拿主意的好吗。你我的婚事,都得由老王爷做主呢。”
“我说妹子……”
“嗯?”
“你脸上沾了墨汁。”
展眉板着脸说。
“啊?哪里?”舒绿下意识地抬起腕子擦脸结果把一点墨痕拉成了长长的一道。
唉……
“你还是去照照镜子吧。”展眉叹了口气,朝里间指了指。
舒绿忙不迭跑进去照镜子。紧接着展眉就听到了妹子“呀呀”的惊呼声,又听见她在里头乒乒乓乓不知在忙着什么,估计是在自己打湿了绢子擦脸。
妹子的心乱了,展眉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