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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廖光明的意思,做这一行的,潜在的对手可能是人,也可能是鬼。他口中的对方,包含了很多意思,这凶局可能是人布的,更有可能是鬼布的。
“这么说,麻一鸣的处境很危险啊。”我暗自为那个麻一鸣捏了一把汗。
“是很危险,他跟了我很多年,我必须要把他弄出来。”廖光明说了这么久,也有点累了,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随后又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廖光明一直以来,很少发狠说什么话,这次算是个意外。
我看了一眼车窗外,长途客车正行驶在一条省道上。路上车辆不是很多,两边树木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算起来我出来也有些日子了,想起家里的父母,不免心里产生了一些酸楚。
这次的行程不短,汽车经过了两天,穿行了三个省份,终于到了目的地了。
下了车,我感觉到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看着眼前陌生的城市,不知道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
我们下车的地方还不是最终目的地,只是到了南柳镇所在的城市而已。
我们到达城市车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为了赶时间,我们没在那里逗留,而是直接坐了中巴,去了南柳镇。
车子一路颠簸,路况不算太好。这也看的出来南柳镇并不是一个多么繁华的市镇。
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在南柳镇下了车。这时的天,已经快黑了,一眼望去,南柳镇里甚是萧条,街边的店铺有大半已经关门了。
我一咧嘴:“就这么个地方,就是凶宅再便宜,也没多少升值的空间吧?”
廖光明摇摇头:“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直接去凶宅,这天都黑了。”我抬头看了看天,天上半个残月已经爬到了天边,一层薄雾似有似无。
“你忘了我们踏勘凶宅的原则了,往往是晚上才能看到白天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廖光明带着我,走向路边等活儿的三轮摩托车。这应该是本地一种载客的交通工具,就是那种带挎斗的摩托车,在全国很多地方已经看不到了。没想到在这里还大量存在着,算是本地的一个特色吧。
摩托车主正坐在挎斗里百无聊赖,见我们走过来,忙从挎斗里蹦了出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兄弟,去万宝小区。”廖光明冲着三轮车主说道。
“万宝小区?您……在那住?”三轮车主狐疑地看着我们。
廖光明摆摆手:“不是,我们去找一个人。”
“那好,我只能把你们送到路口。五块钱,上车吧……”三轮车主把我们让上了车,踹了几下,摩托车突突突地打着了火,排气管里冒出黑色的烟,呛的我直咳嗽。
廖光明坐到了挎斗里,我骑上了三轮车主的后座。摩托车突突突一溜黑烟开了出去。
南柳镇的街面不宽,车也不多,摩托车主像是故意炫技一样,将摩托车开的出神入化,穿梭在每一条狭窄的街道里。
时间不大,摩托车停了下来,车主说到了。
廖光明向四周看了看,说不对吧?这哪里是万宝小区?
车主指着南边:“你顺着这个路口走过去,就能看到万宝小区的大门了。不是我不送你们,那地方,现在镇里的人都说闹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只能送你们到这了。”
无奈,我和廖光明给了车钱,顺着车主指的路走过去。
果然,过了路口,转了一个弯,就看到了几栋楼房。不过这边光线不算很明,只能看到楼房的轮廓。
我们步行走向小区的大门,廖光明由于来过一次,便跟我介绍:“这里说叫小区,其实里面也就五栋楼,不过原来都是封闭管理,物业还不错。看见了吧,这里的居民楼,现在要价已经低得离谱了,就是这样也无人问津。我们这次的凶宅,已经不仅限于一两间屋子了。”
“不会吧?那你要买多少?”
廖光明哼了一声:“这里是南柳镇最好的小区了,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资金,就是把整个小区买下来都没问题。到时候只要我们解决了凶局,这里就会趋之若鹜,争相购买,咱们就会赚笔大钱。”
“想的够好的。现在连三轮车主都知道这里闹鬼,即便我们解决了凶局,短时间内,谁会相信啊?”
廖光明胸有成竹:“那最好办了。我们在小区里建一个雕塑,什么关公啊,托塔李天王啊,什么都行。就说真神在位,这里以后就会风平浪静,泰康祥和。再弄一帮托儿宣传一下,媒体炒作一下,不愁钱赚不来啊。”
不得不说,我对廖光明的生意经还是蛮佩服的。没谱的事,让他这么一渲染,却让你不由不信。
结果我们慢慢来到小区门口,却发现整个小区里面都是黑漆漆的,那些楼房也就五六层的样子,里面根本没有亮灯的。
而且小区里的路也是漆黑一片,和廖光明所说的物业管理好,完全不搭界。
“不对啊……我前两天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那小区虽然也很萧条了,但是也有人住啊。”廖光明不住地嘟囔着!
第67章 鬼棋子()
小区的铁大门是关着的,我和廖光明透过铁大门往里面看。
这时,突然从旁边传来一声:“你们会下象棋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我们还没来得及揣摩他说话的意思,先吓了一跳。
我仔细一看,发现在大门旁边的保安室外面,站着一个人。由于那里有一片阴影,不仔细看也看不到有人。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那人问的话。此时此地此景,问出这个问题,显得有点莫名其妙。
听问话的声音有些苍老,我往前走了一步,那人也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在月色下看的清楚,那人果然是个老头,看起来没有七十也差不多。
“大爷,您说啥?”我搭话问道。
“你们会下象棋吗?”老头又问了一句。
“大爷,这里的物业呢?我们要买这里的房子。”廖光明上前问道。
“物业撤了,我就是一个看门的,人们都叫我老刘头。你们刚才说啥?我没听错吧?你们买房子?外地人吧?赶紧走吧,这里的房子不能买。人家都抢着往外搬,你倒好,真不怕死啊?……对了,你们会下象棋吗?”老刘头啰嗦了一堆,最后又问了一句。
“啊,会。您喜欢下象棋啊?”
“是啊,就好这一口。到这破地方来看大门,连个下象棋的伴儿都没有。来来来,陪老头子杀几盘?”老刘头显得很兴奋,拉开保安室的门,让我们进去。
廖光明一捅我:“进去,你陪他下几盘,问问情况,我找机会去小区里再走走看看。”
我低声说道:“我哪会下棋啊,那玩意我一窍不通。只知道马走日象走田,车走直路炮翻山啥的……”
廖光明偷偷竖起了大拇指:“这就不错了,比我厉害多了。”
滚蛋吧你。我瞪了廖光明一眼,但是人家老头都把门打开了,我也不得不跟着进了屋。
屋子里没亮灯,只有两根大蜡,发出昏黄的火苗。
“怎么不开灯啊,刘大爷。”我问了一句。
“电都掐了。我说出来你们可别害怕啊,这里面闹鬼,人都搬走了,你没看那院子里都没人住了吗。物业也没了,就剩我一个看大门的了。也就是我老头子不怕死。”老刘头从床底下拽出一个木棋盘,开始啪啪地摆棋子。那棋子看起来晶莹剔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
“那您不害怕吗?”廖光明问道。
“我害怕个屌?早特么就活够了,××的活一天都是糟蹋粮食,还受活罪……来来来,你们谁跟我杀两盘?”老刘头嘴里不干不净骂了几句。
我们俩把背着的背包放下,廖光明冲我使了个眼色,他轻轻一开门,走了出去。
我硬着头皮坐在老刘头的对面的马扎上。
老刘头看了我一眼,浑浊的眼睛里,闪了一闪。我心说,下个象棋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老刘头指着棋盘:“红先黑后,你先走。”
我看着那些棋子,除了认识上面的字,其他的真的是一窍不通,自小就不喜欢这玩意。
我随便走了一步棋子,然后就等着老刘头走。
结果等了一会老刘头也没动,我抬头一看,老刘头正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我。
我很意外,忙问道:“刘大爷,怎么了?”
“小伙子,第一次下象棋吧?”
“卧槽。”我大吃一惊:“大爷你高手啊,我刚走了一步,你就看出来我是第一次下了?”
老刘头都快哭了:“呸,我高手个屁。我下了半辈子象棋,还特么第一次看见有人下棋先走‘老帅’的。”
“啊……”我赶紧准备把走出去的老帅又拿了回来:“不应该走老帅啊?”
“别动。”没想到老刘头一伸手,把我的手给按住了:“落子不悔。”
我心里好不痛快,下个棋而已,这么较真干嘛?
可是老刘头的手摸到我的手上,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老刘头的手十分粗糙,就像一块枯树皮一样,摸的那一下,将我的手背磨得生疼。
人怎么会有这么粗糙的手呢?
有了这个感觉,我仔细留意了一下老刘头的手。老刘头的手看起来很正常,难道是我的错觉?
老刘头拱了一步卒子,又催促我:“快走啊你。”
我实在是不知道该走什么,便学着老刘头也走了一步兵,并顺口问道:“大爷,这里就你一个人啊?”
“是。除了我,谁还敢来这鬼地方啊。”
“那您在这里看到鬼了吗?”见老刘头根本就不忌讳鬼,我问起来也直接了许多。
“当然看到过。现在不就有吗?”老刘头很随便地一答,却让我吓得差点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