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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做公交车回去。
他坐在车里向车窗外瞄了一眼,“你说的是那边那辆?”
我点头,“嗯。”
他发笑,“那车不拉人的。”
不拉人?
我目光第二次延伸到马路对面,不拉人为什么会停在公交站点下面,而且我明明看到司机就在驾驶室里。
“呵呵。”我笑着,付了钱,“您是不想跑空车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算我多嘴。”
似乎是因为被我戳穿,所以不太高兴,收了钱后扬长而去。
天色渐晚。
太阳的光已经不知去向,整个世界变得更加灰暗。
我在殡仪馆里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自己的钱包,估摸着是被别人捡走了。就在我为此而感到烦心时,殡仪馆里的一名工作人员走上前来,问我回来是不是找钱包的?闻言,我欣喜若狂,连忙点头。
“你跟我来吧。”
跟着他走到门卫处,我的钱包就在桌子上放着。
他把钱包递给我后,让我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我的银行卡,身份证和工作证件都还在里面,一样都没有少,收好后我向他连声道谢。
离开殡仪馆。
径直向前走了两百米,我来到那辆破旧的公交车前,上车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车上面仍旧一个乘客都没有,除了我就只有趴在方向盘上睡懒觉的公交车司机,为此我忍不住问了他一句,师傅,咱这车什么时候开?
他抬起脸,透过倒后镜看我。
这是一个长相粗犷,面部表情很凶恶的男人。一对焦眉紧蹙着,一双大眼怒瞪着,所以总让你感觉他像是在跟你生气似的。并且他的态度十分不友好,就好像我是个不速之客一样,对我的问题置之不理。
迫不得已我又问了遍,师傅?车几点开?
他粗声粗气地回了句,“天黑。”
“现在天已经黑了,具体几点呢?”
“八点。”
现在是夜里六点半,也就是说距离开车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一个半小时对我来说确实有些难熬。可又没有别的办法,这地方就只有这么一辆公交车,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不知不觉,我就依着窗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彻底黑了下来,我听见公交车发动机的声音,又看见司机娴熟地挂着当,踩着离合,不一会儿的功夫车就缓缓驶离站点。
我向周围扫了一眼,立即皱眉。
奇怪?
车上怎么还是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让人感觉特别不对劲,于是我问司机,这车都没有人坐的吗?
过了会儿,他淡淡回答说,这车就不是人坐的!
我忍不住一笑,师傅你可够逗的,公交车不是给人坐的那是给啥坐的?
他转回视线,不再说话,我也不再理会这个奇怪的人。
3,灵车()
殡仪馆距离县公安局约有十公里的路程,开车也就二十分多分钟。但这辆公交车磨磨蹭蹭才几个站地,就用来差不多十分钟。玲珑急得频繁发来短信,问我在哪。我只回答说我在路上,没敢告诉她我上了一辆古怪的公交车。
好不容易又熬过了几个站地,车终于驶进了县公路。
望着空荡荡的车厢,让人感觉有些诡异。虽然说殡仪馆这一带十分偏僻,但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吧。让人更无法理解的是,明明没有人坐车,司机还是按部就班地在每个站点停下,车门一开,上车的就只有嗖嗖的冷风。
这样纯粹是在浪费时间,我忍不住便要求他快点开车,这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干嘛还要停那么长时间?
他忽然凶神恶煞起来,大声嚷道,“离他远点!”
被他这么一吼,我有点不知所措。可我旁边一个人都没有,难不成他是在吼我?是不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
不久,他又骂了句,真是贼心不改。
贼?
我一头雾水,哪来的贼,是说我吗?
“注意你的钱包,别让人偷了。”
这一次我很肯定他是跟我讲的,便狐疑地望了望身旁,车里就我一个乘客,谁会来偷我钱包?
车奇怪,这人更奇怪。
我没再去理会他,沉默起来。
车门合上后公交车重新启动,沿着光秃秃的马路前进着。到了电厂车才缓慢停下,这次他没有在打开车门,而是冲着外面使劲喊道,人满了,等下一趟吧!
我紧张向外张望,连个影都没有,他在跟谁讲话?还有,车里面明明就只有我自己,他为什么会说人满了?
路上偶尔划过的汽车灯光让车厢内变得忽暗忽明,我再一次扫向周围,空置的塑料座椅,摇晃的广告牌,我又神经兮兮地伸出手,试探性地在身旁摸了摸,之后我很确定地告诉自己,这辆车里除了我就没有别的乘客!
真是邪了门了。
“师傅?你在跟谁说话?”
他没有理会我,反而大喊,“小姑娘,你妈没教过你尊老爱幼吗,看到老人也不知道给让个座?”
小姑娘?老人?!
他的怒冲冲的目光落在我旁边的空位置上,让我有些坐立不安。
“你能不能回答我,你到底在跟谁讲话?”
他脾气火爆,大叫着,“做人没教养,做鬼还不知羞耻,别动,危险,滚开”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他突然剧烈挣扎,就像是有人在跟他抢夺方向盘似的,车随着他身体摇摆起来,在路上急转了两个弯后猛地停下。他又像是被人扇嘴巴一样,发出痛苦的叫喊声,头随之剧烈地摆动着。
过了一会他咆哮一声,“够了,你们再这样,我就一把火把车烧了,让你们以后没车坐!”
之后,那些殴打他的“东西”退缩了,便安静了。
他重新坐回驾驶坐位上,拧开水瓶使劲地喝了两口水,压了压惊。
可我坐不住了,起身,问他,刚才到底在干什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终于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却说,让我坐稳,马上就要到终点站了。
一架破旧的老式公交汽车在突兀的马路上飞驰着,五路分钟后在终点站停下。车门打开的瞬间凉风瞬间灌了进来,不知道自己是被吓得还是冻的,瑟瑟发抖起来。
二话不说!
我直接从车上跳了下去,望了一眼周围后立马吓了一跳。
我面前有两排没有人住的房子,前面的空地上到处都是破旧的棺材,在诡异的月色下特别的吓人。怎么会有公交车把这里当成终点站,就不怕把人吓出精神病吗?
“小伙子。”
他叫了我一声。
转去身时又听见他说,不论如何千万别回头看。
我狐疑地看着他,撇了撇嘴,将信将疑地离开这里,走上光秃秃的马路,朝着由高楼大厦构成的星海缓慢移去。我还是忍不住回了头,刚才那位司机已经不知去向,而那辆公交就像是一台不可能发动的报废汽车,孤独地停留在棺材旁,寒意刺骨。
我打了个寒颤,加快了脚上的速度,之后干脆跑起来。
越过秀水县最大,最长的一条吊桥,才算正式进入秀水。小饭馆里来来往往的顾客,日杂店门口点着香烟的男孩,以及行色匆匆的零星路人,一幕幕井然有序的景象慰藉着我焦惧的心情。
在超市里买了一瓶水后,我在灯光的抚慰下给玲珑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放下电话后我才走出超市,目光不由自主地向殡仪馆方向飘去。那个诡异的棺材破,那辆神秘的公交车,早已从我的视线中彻底消失,但记忆犹新的场景却清楚印在脑海里,回想总比经历更加恐怖。
局里。
我走进法医室,在灯光最明亮处坐下,试图给自己寻找一个可抵挡恐惧的支撑点。小冷还没有下班,趴在办公桌上不知在写着什么。过了一阵后她才舒展筋骨,转过头说,案子有新进展了。
我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怎么了你?”
我潦草回答,“累了。”
她看了看时间,问我,不会是才回来吧?
我点点头。
“我还以为你早回家了呢,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钱包找回来了吗?”
我还是用点头的方式回答她。
似乎是看出我表情不对,就问我是不是钱包里少了什么东西,该不会是工作证件丢了吧?
“我还没有倒霉到那种程度,我问你个事儿!”
她换了一个角度,面朝着我,“嗯?”
“殡仪馆那儿有个公交车你知道吧?”
她想了想,疑惑,“没有啊,问这个干嘛?”
我如实回答,“我就是坐公交回来的。”
小冷哦了一声,“想起来了,是有一辆,不过”
她迟疑让我不安起来,“不过什么?”
停顿片刻后,她就像是讲了一个荒唐的笑话,居然跟我说那辆公交车不是给活人用的。我不由得回想起公交车司机奇怪的言行举止,顿时就是一阵毛骨悚然。但更多的是气恼,别人这么迷信也就罢了,怎么你堂堂冷法医也说出这么轻巧的话?
“整个县里的人都知道啊,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我吐槽句,“难不成还真是给死人坐的?”
长长的刘海遮着她眯成一条窄缝的小眼睛,略显阴森,“好端端的,你问它干嘛,该不会是遇见什么事了吧?”
“就是那司机挺奇怪的,所以问问。”
“那是用殡仪馆拉尸体的车,这司机也是,都没告诉你一声,不过这对我们法医来讲也不算什么,我们这出出入入的尸体也不比殡仪馆少吧。”
这么说我也就明白了,可殡仪馆的运尸车怎么还跑上正常的客运线路了?而且每个站地都会停几分钟,就好像真的会有什么东西上车一样。对此小冷表示她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那辆车一天两圈,从殡仪馆到千棺,分别是黎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