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会有什么东西上车一样。对此小冷表示她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那辆车一天两圈,从殡仪馆到千棺,分别是黎明前和入夜后。
可能
小冷说,“跟什么迷信的东西有关吧,我一个法医怎么会去了解这种事。”
“千棺是个什么地方?”
“家家户户做死人生意,村里村外都是棺材和骨灰盒,就有了这么一个独特的别称。”
我嘀咕了句,难怪那地方棺材那么多。
回过头我又问小冷,刚才不是说案子有新进展吗,是什么情况?
她走到饮水机旁,不紧不慢地冲调了一杯咖啡奶茶后,坐在距离我更近的位置上,并给我分了半杯,“先喝口水吧。”
的确很口渴,就没跟她客气,在杯边抿了两口。
“秦冶跟孟大伟有经济来往。”
这句话差点没呛到我,“经济往来?”
“半个钟前陈思在电话里说的,秦冶之所以能东山再起,是得到了孟大伟的帮助。”
“经济上?”
小冷喝了口奶茶,轻轻点头,“嗯。”
我奇怪了,孟大伟像那种有爱心的人吗?
“他们此前不存在往来,是突然间才联系上的,所以这里面一定有利益瓜葛。”
我看懂了小冷的眼神,也戳破了她的心思,“从现场情况来看,秦冶和茹燕母女住在同一大厦的同一层,那么这个利益点会不会就是她们?”
小冷目光更加深邃,“孟大伟买通秦冶。”
嫌疑人和受害人之间均有必然联系,就是极端犯罪中也能找到构成嫌疑人犯罪的因果。所以孟大伟和秦冶的经济纠缠绝不是一个偶然。再者说像这样一个虚荣的家伙,每次做公益恨不得弄得满城风雨,为何这一次就玩起了低调?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资助,就像小冷说的那样,是不可告人的阴谋。
秦冶需要孟大伟的钱,孟大伟也有利用得到秦冶的地方,两个人属于是各取所需。
那么
“孟大伟买通秦冶目的是什么?”
其实,这个问题在大家心里已然有了答案。孟大伟和秦冶不是偶然的利益瓜葛,那么娜娜的死就是个偶然吗?她的存在一定威胁到了孟大伟的经济地位,所以这个寡情的男人买通秦冶谋害娜娜。
但问题又来了。
小冷问,追着娜娜的那个孩子又是谁?
从秦冶的身高来看绝不可能会被误认成是孩子,所以一定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冲突感很强。
按照之前的逻辑来讲,孟大伟买通秦冶,那么娜娜的死和秦冶必有一定联系,为什么被目击到的不是秦冶而是一个形态外貌上十分诡异的孩子?难道这里面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内幕?可不管怎样一个孩子也不应该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追逐另一个孩子吧?
“那哪还追逐啊,明显是追杀。”
“我就是没敢用这么狠的词,那毕竟是个小孩子,想想都感到匪夷所思。”
小冷说,“或许只有抓孟大伟那天才能真相大白,可虎毒不食子,弑子这种事光靠逻辑分析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在此前我们必须搜集到我足够的客观证据,等到那一天,我会亲手将这个畜生送上法庭。”
4,一个忧伤的女人()
几日后。
陈思那边又有了新的线索,几年前孟大伟打工的地方是外省一家影视基地,而他现所在的这家公司拥有该影成百分十三十的股份,负责影城经营与日常工作的就是孟大伟现任妻子。
“唐蕊,现年三十三岁,家产过亿。跟孟大伟结婚五年半,一直没有子女,不过听说最近怀了孕。”
陈思将唐蕊的资料分给我和小冷,看后不免会有一些担心。同样做为母亲的唐蕊,在知道自己所爱的男人,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畜生时会作何感想?她一定会伤心极了,不惜阻止孩子降生,恐她会和娜娜有一样的下场。
小冷不温不热地看了我一眼,“男人的思维方式永远都是那么单一,片面。”
“我说的不对吗?”
“那是因为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她们的忍受力远超过你的想象。”
我问,“那你说说,唐蕊知道真相以后会怎么做?”
“结了婚的女人可以刁蛮,任性,因为她们有恃无恐。但怀了孕的女人就不一样了,谁也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爸,更不想婚姻破裂以后带着孩子改嫁,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在还有希望的情况下,结了婚的女人都不会轻易选择堕胎,所以她即便知道了真相也会无条件去帮孟大伟。”
“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似的。”
“我说的就是我自己,我结过婚,也生过孩子。”
我一乐,“别开玩笑。”
“你什么时候见我开过玩笑?”
“”
我看了看陈思,他低下头,不言语。
是默认?
第一次知道歪打正着这个词多么可怕。
尴尬的气氛在偌大的法医室里蔓延开去,第一次见到小冷时不只是觉得她女人味十足,也感受到哪一种与生俱来的青涩感。从那时候我的潜意识就一直认定,小冷是个未婚大龄女青年,所以当我知道她是个离异女人以后,会感到无比震惊,甚至是有点小难过。
这么好的一个女人怎么会被人抛弃?
但这一点都不妨碍我欣赏她,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那么优异,那么迷人。
我平静了一下后,问她,“怎么没见你带过孩子?”
小冷干净利索地回答了句,“死了。”
啊?!
瞬间我唇崩齿裂,才明白话不能随便出口,恐伤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伤口被狠狠地撕裂以后她脸上密布的都是浓浓的伤感,没过多久就在木门的碰撞声中离去,屋子里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但人的表情和心情却在宁静气氛里千变万化,五味陈杂着。
我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这种事为什么没早点告诉我,不然也不会搞得这么尴尬。
陈思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我还以为你知道”
我恨不得打脸,“我这嘴啊!”
“再说这种事你不问谁也不会主动跟你说吧?”
“陈着也知道吗?”
“知道。”
“玲珑不会也知道吧?”
“嗯。”
“感情就我傻了吧唧的到现在才知道?真是醉了。”我嘟囔了几句后,问,“小孩怎么死的?”
“丈夫出轨,她喝得烂醉,孩子自己跑了出去,发生车祸”
真是可怜!
“女孩吧?”
陈思点头,“跟娜娜一样大。”
“难怪娜娜的死会让她那么伤心。”
忽然更加心疼起这个女人,尤其是知道了真相以后,但更多的是无休止的自责。想起以前我和玲珑旁若无人地在她面前秀恩爱,是一种多么无知,多么自私的行为。这对于她而言,既是讽刺,更是伤害。
“她肯定以为你知道,所以才这么轻松地说了出来,反倒是你干嘛表现的那么惊讶,是你让她感觉到了尴尬知道不知道,表面上刚强,实际上就是个玻璃心,你想想,她天天和尸体打交道,还离过婚,死过孩子,这样的女人你敢娶吗?”
“你哥啊,他们俩不是都有意思吗?”
“你还是知道的太少。”
丢下这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后陈思走出法医室。
我紧随其后,却在门外撞在他背上,缓过神就看到小冷,苦涩地站在陈思对面,眼底闪过强烈的自卑与伤感,泪水就挂在眼眶了,却不敢轻易哭出来,遮遮掩掩。
这女人,让我们充满悔意。
陈思尴尬至极,姐,你都听见了?
此刻的小冷更像是一个受欺负的少女,无措地掰着冰凉的小手,自嘲笑着,“姐是个玻璃心没错,但碎过就不怕再碎,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回来取东西,碰巧听见”
她越是这样就越不能不让人自责,可本应该向她道歉的我们却不约而同地选择起沉默。小冷转身走进法医室,就再也没有出来过。透过门缝我看见她孤独的背影,低着头,像是在偷抹眼泪。
陈思懊恼,“完了,她肯定记我仇了。”
“你那话确实太伤人心。”
陈思急了,却不敢使劲嚷嚷,只能低吼,“你还有脸说?”
我举双手认错,“这锅我背。”
他也不知道还该说什么,叹了口气后转身走了。
在阴暗的廊道里站了许久,我特想进去跟小冷道歉,再试图安慰她一下,可怕哪句话说得不对,会在她心口上再戳一刀,所以我在门前迟疑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和她面对面交谈的勇气。
就在我放弃并准备离开时,小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在外面站着干嘛,不用干活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是那么的平静,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轻手轻脚地挪了进去,即便气氛有所恢复,但还是难免一丝羞辱感,我便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跟她道歉,至少有些事说出来心里会好受些。听见我说了道歉的话,小冷不以为然地笑笑,说自己根本就没当回事。
我望着她湿红的眼角,真的?
她揉了揉,说最近真是太累所以老是自己淌眼泪。
唉!
还是在逞强。
“其实我挺生气的,那么说我,好像我真嫁不出去了似的。”她的语气那么轻松,淡然如水。
“那句话是我说的,我知道我不应该那么说,可我真从来没那么想过。”
“帮人背锅很过瘾吗?”她眯着眼睛,自嘲笑着,“不管是谁说的都没有错,哪个男人敢娶一个离过婚,还死过小孩的法医”
我该怎么安慰她?
任何话语都显得那么苍白,所以我脱口而出,我敢!
她淡淡一笑,问,不觉得同情痕迹太过明显吗?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优秀的女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