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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白我一眼,“我呸,你怎么那么悲观,你是巴不得我出事吗?”
“万一真有点什么事,我不是也得跟你一起吗。”
“美得你,我让你去了吗?这种好事还轮不到你。”陈思看了看帮着勘察现场的玲珑,又说,“就是我想让你陪我下去,也得问问你们家那位才行。”
这时候,文物保护局的那位工作人员眉头紧蹙,走到我和陈思面前,说他刚刚跟市里面做了汇报,如果文物碎片真的是在井里面找到的,那么古墓被盗的可能性很大,并且这种事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必须立即下洞了解古墓被破坏的程度,尽可能搜索盗墓贼的犯罪证据,所以
说到这他脸上弥漫起若隐若现的畏惧。
陈思迫不及待地追问,“所以?”
“所以上级让我们联合你们采取相应措施,挽回损失的同时收集前期材料。”
陈思又问,“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
他沉默片刻,士气低沉,“现在。”
陈思像是中了一等奖似的,使劲地拍了一下手,“太好了。”
“你们警察都这么干劲十足吗,可能你不知道下面很危险的。”
陈思尴尬一秒,随后敷衍,“这帮盗墓的,给国家造成了巨大得损失,我早就想抓他们了,今天终于等到机会了,所以有点小激动。”
他不苟言笑地看着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的陈思,问,“你是警方的负责人吗?”
陈思又尴尬起来,“怎么?我不像吗?”
他淡淡一笑,带着几分不确信,“没事。”
陈思指着转去身走开的这个男人,上下打量自己,一脸不高兴,“怎么的,他什么意思,哥们不像吗?”
我看着陈思,“发自内心讲,你不说话的时候,像。”
几分钟后我找到正在做勘察的玲珑,把情况简明扼要地跟她讲了一下。虽然不能肯定凶手一定藏在矿内,但陈思说的没有错,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破案的机会,我想我会跟他一起下去。
让我意外的是玲珑出奇的平静,她没有拒绝,只说让我小心一点。
“韩强。”
她又叫住我,故作镇定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担心,“我在外面等你。”
“嗯。”
玲珑善解人意就在于她总是无条件支持我的选择,明知道这样自己会担心得死去活来,也不把任何负面情绪挂在脸上,因为她清楚那样起不到任何作用,只会分散我的注意力。
回到陈思跟前,我说,多准备一件衣服。
陈思一边套着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听不懂人话是怎么的,我让你在外面待着,别跟着瞎凑热闹。”
我把陈思还没有穿完的衣服抢了过来,“这个热闹我凑定了。”
“我说你怎么回事,下面危险。”
“墨迹个屁。”
陈思向远处望了望,似乎不太相信,“她让你去?”
我嗯了声,他便语重心长起来,“平时像个小女生一样调皮可爱,关键时刻又是那么稳重成熟,我说你真是八辈子修来的,如果我是你明天就带她去民政局,这样心里才踏实。”
“瞎掺和什么,赶紧下去吧?”
“把我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你?”陈思牢骚句后,顺着绳子缓慢向井底坠去。
参与这次行动的除了我和陈思,还有另外两名身强体壮的干警,以及那两个对矿内构造比较了解的工作人员。表面上是跟着他们一起调查古墓被盗一事,实际目的是为了寻找可能藏匿在矿井内的罪犯。
8,进墓()
下到井底就闻到了十分浓重的腐烂气味,满地血迹污垢清晰可见,那两名工作人员为此而感到费解,就问陈思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思本来就不打算透露案件细节,但这两个人问起又不能一句话都不说,思前想后就搪塞了一句,“就是个尸体失窃的小案子,不影响。”
那两个人没去深究这个问题,其中一个人环视井底,“你说的那个洞在哪?”
“那边。”
陈思领着他们走到那个土洞旁伸手一指,还把手伸进洞内摸索起来,没多久就掏出一片陶片,用手电筒照着说,“就这东西,你们看看。”
那人抚摸陶片,看得仔细。随后,他也把手伸进土洞里,又从里面掏出几片碎陶,放到地上拼凑在成形,说从花纹和色泽来看就是汉陶,而矿井里发现的就正是汉墓,所以基本上可以确定土洞是盗墓贼的杰作,至于这几片陶应该是在搬运过程中摔碎的。
“那还等什么,进去吧?”
“先等下。”矿区工作人员从挎包里掏出一小瓶化学液体,小心翼翼地倒入小型纸杯里,又放入了专业试纸,“我先测测。”
我们耐着性子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测试结果显示洞内瓦斯气体很重,这种情况下不佩戴防毒面罩是很危险的。为此陈思用无线电通知了上面的人,我们又等待了约有半个钟头的期间,六个防毒面罩才从上面送下来。
耽误了这么长时间陈思有些急了,就问,“现在总行了吧?”
矿区工作人员又皱起眉,说他有肺病,上段时间才做完手术,进去只会给你们添麻烦,所以他想
陈思看出他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就耐不住性子打断了他,“我是看出来了,你不想冒这个险?”
他也交了实底,“这个时候进去很危险,要不咱们回去再好好研究一下,再说古墓被盗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犯不着跟你们一起冒险,这是矿内的构造图,我就还是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人家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古墓被盗这种事和他也的确没什么关系,没理由跟着我们进去冒险,所以很理解这个人的做法。陈思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尊重了他的选择。
他被绳子吊上去后,剩下的几个人戴上了防毒面罩,顺着土洞爬了进去。从地上站起来以后,借着手电筒的光环视两边,这里是条矿井隧道,地面铺着铁轨,一头笔直向上,一头蜿蜒向下。
身边这个考古学者看了看地图,指了指,“在这,咱们得顺着往下走。”
陈思看了看,问,“看这距离没多远吧?”
他缓慢地摇动头颅,跟我们解释说,那是地图上的直线距离,矿是螺旋结构,所以想到这里就必须绕着圈子走,保守估计也得有三四公里的距离,对于矿外三四公里近在咫尺,但在矿没却远如天涯。
“进都进来了,就别犹豫了。”
陈思总有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就领头带着我们向矿的深处缓慢移去。但没走多久他就故意放慢了速度,最后跟我肩并肩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一边走着一边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低声说,“你跟着他去古墓,一会呢,我带一个人去这。”
我看了一眼,他手指的那个地方画了个绿圈,并标记着英文字母。陈思说他在国外看过类似的地图标记,绿色代表生命,安全区域,再加上这个英文应该就是矿内的安全屋。
“他真的会在这儿吗?”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
陈思是领头羊,他的命令我当无条件服从,只是矿内的环境过于恶劣,甚至有其它的未知威胁在等着我们,我觉得为了那么一点点的可能性冒这么大的风险有点太冲动。可陈思这种顽强的,不屈服的性格说再多也没用,再说进都进来了,只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听你的。”
陈思拍了下我的肩膀,“注意安全,如果他问起,你就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就行。”
“你也是,凡事别太逞强,安全重要。”
他点头,“放心。”
我加快了脚上的节奏,跟那位考古学者走在队伍的最前头。一路上我一直吸引着他的注意力,没给他回头张望的机会和念头,直到抵达古墓前时,他才向后方望了两眼,疑惑,“怎么少了两个人?你们那位队长呢?”
我沿着他的目光向后看去,打着马虎眼,“可能是掉队了吧。”
他提议,“那在这里等会吧。”
“不用等,我们先进去。”
我没给他犹豫的机会,扒开面前附满黑灰的木板,顺着之间的缝隙钻了进去,沿着这条通道走了没多远后,就看到一面破损的土墙,墙壁的那边就是传说中的汉代古墓。
“警察同志”
那个男人叫停了我的动作,随后和另一名干警一同走到我这里。他的意思是不让我打头阵,因为我们第一次接触这种地方,难免会误碰误撞,万一真造成什么损失是不论如何也无法挽回的。
就像我们尽全力保护尸体上的罪证一样,他也在为古墓的完整性做着努力。毕竟在这个领域他是专家,我没理由不听从他的安排。
于是他领头,在手电筒的光柱下走进黑洞洞的古墓。
进去以后我和身旁的干警均都瞠目结舌,这是我们第一次接触古墓,所以里面宏伟壮观的场景让我们应接不暇,相当震撼。
墓室四周雕梁画栋,正中央有九口棺材,雕刻龙凤栩栩如生。但其中有四口棺材遭到外力破坏,古尸以及随葬物品不翼而飞。
“偷盗文物的盗墓贼我见过不少,连尸体都不放过的还是头一回遇见。”他一边说一边在日记本上画着草图,并用文字将现场情况记录下来,“你们可以看,千万不要乱碰,这里到处都是白磷硫磺水银,任何不小心都会让我们葬身火海。”
他的话让我们更加胆战心惊,便不敢再去乱碰古墓里的任何东西。
过了片刻,他发问,“警察同志你有什么看法没?”
我来这就不是为了调查什么古墓被盗,所以我就没有往这方面投入太多精力,说白了,根本就不是我们在帮他,而是他成全了我们的工作。
说得再不好听点,我们利用了他。
所以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我郑重其事地观察了一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