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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林婉清的家吧?”
“你们是?”
“警察。”陈思出示工作证件,“电话联系不上你们,所以就亲自过来了,有个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们,林婉清遇害了,另外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和林婉清是什么关系?”
陈思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面前这个女人和林婉清的容貌毫无差别。
“哈?”
那女人似乎觉得这很滑稽,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这怎么可能?”
陈思说,“请您节哀。”
女人脸色一变,半开玩笑说,“警察同志,你这么讲话很奇怪知道么,如果林婉清死了,那你们现在见到的人是谁?鬼吗?!”
陈思一怔,“你是林婉清?”
她苦笑,“如假包换。”
陈思糊涂了,从来就没遇上过这种事。调查环节不可能出错,林婉清是县私立高中的一名音乐老师,与尸体轮廓的比对也完全正确。
对此面前的这个林婉清说,我们的调查没有错,她就是县私立高中的音乐老师,不过最近一直休假在家。说着她还指了指家里的钢琴和其它乐器,笑着问我们,“用不用我给你们演奏一段,好证明我就是林婉清?”
“那倒不用。”
陈思想了想,“你有妹妹吗?”
她很聪明,“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怀疑死的人是我的亲戚,我也挺想问你们的,真的很像吗?”
陈思直勾勾地看着她的五官,“不是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那就奇怪了,我们家就我一个孩子,我也没有这样的亲戚。”
的确很不可思议。
陈思停止盘问,“打扰了。”
她微笑摇头,很有礼貌。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她突然又叫住我们,“我想起一件事。”
陈思回到她跟前,“您说。”
“我老公是一名整容医生,因为我的相貌还算出众他的很多客户都拿我做模子,所以我想你们说的这个人有没有可能是我老公的一个客户?”
7,整容师()
几分钟后我们被她请进家里,女人轻车熟路地从厨房里取出杯子,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温热水。我们毫不怀疑她女主人的身份,但仍需要确定她的真实身份,“能看看你的身份证吗?”
她娴熟地从一款发旧名牌皮包里取出一张身份证,递给陈思,“哦对了。”
她又开始翻箱倒柜,从压在柜底一个盒子里翻出一张发票,说皮包是两年前她和丈夫去海南的时候买回来的,花了三万多,发票上还有她的名字。
我笑着,“现在能证明我就是我了吗?”
陈思回以尴尬笑容,“不好意思。”
女人很通情达理,“虽然很滑稽还有点离谱,但我愿意配合你们警察的工作。”
“谢谢。”陈思也表示出了应有的礼貌,并对这个女人放下的防范与猜疑,“你刚才说你丈夫的一个客户按照你的五官做的整容,你见过这个人吗,她整容后和你很像吗?”
“像。”她斩钉截铁,随后又摇头晃脑,“可惜我没见过她。”
陈思颇为失望,“这么说这张相片里的女人是你而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她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微笑点头。
坐在铺满阳光通透明亮的客厅里,我一边搓着手指一边问这个女人,“突然出现一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人,你不介意吗?”
“当然介意。”她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是我老公偷瞒着我做的,等我知道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
“他为什么瞒着你呢?”
她略苦涩,“一年前,具体记不清了,那时家里急用一笔钱周转,恰巧来了一个很有钱的客户,所以我老公才答应做了这台手术,直到以后我也就理解了。”
陈思问,“你这么说就不怕我们怀疑你丈夫吗?”
她笑了笑,“怀疑他什么?”
我替陈思回答她的问题,“凡是与受害人生前接触过的人都在我们的调查范围内,你的丈夫自然也不例外,除非受害人有另外一个身份。”
她继续微笑,“如果我不信任他,就不会告诉你们了。”
这时,门开了。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在门口换了拖鞋,一边脱衣服一边走进客厅,在看到两个大男人和自己的妻子同坐在沙发上时,他略微一惊,“家里来客人了?”
林婉清起身介绍,“他们是公安局的,这位就是我丈夫。”
男人带着一些抵挡情绪,“警察?来我们家干嘛?”
陈思单刀直入地把情况跟他介绍了一下,男人明白后在沙发上缓缓落座,和我们说他的确有过这样一个客户,那也是他这一辈子做过最成功的一个案例。
陈思问,“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和个人信息吗?”
不等男人回答我追加了两个问题,“她叫什么,你给她做过手术,她的血样材料你应该都有吧?”
似乎是信息量太大,他想了好一阵子,“她叫徐水情,联系方式和相片我那儿都有,至于你说的材料我不敢保证,因为工具和止血棉什么的都是一天一清理。”
“手机里有吗?”
“有。”
他拉开自己的棕色皮包,从里面掏出一款大屏手机,解锁后找出徐水情整容前后以及手术与康复期间的所有照片,“都在这儿。”
翻看期间我和陈思无比震惊,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我可以复制一份吗?”
他答应,“可以。”
陈思将这些有破案价值的相片传入自己的手机后,又偷偷浏览了一下手机通讯录,发现里面并没有徐水情的电话号码。
陈思感到奇怪,我也困惑不解。
“我想去你工作的地方看一看,方便吗?”
他稍微考虑了一下,后答应。
路上陈思和我说电话通讯录里没有徐水情的电话号码,短信内也没有和徐水情的通讯信息,说明他们除了医患关系外应该没有其他的接触,可越是这样就越令人奇怪。
干净的现场往往都是在静心伪装之后,同样的道理,越是不着痕迹就越值得怀疑。我非常同意陈思的观点,他手机里有大量女性客户的电话号码,唯独没有徐水情的号码,所以极有可能是被他删除了,那么我们看到的表面或许是用来欲盖弥彰的假象,也反射出一种心虚心理。
透过挡风玻璃陈思注视着前面那辆白色轿车,“这个人有作案嫌疑。”
“前提是对号入座,受害人就是徐水情。”
“如果不是她妻子提醒,我们也不可能怀疑到他,所以他即是帮了我们也是害了自己。”
我拿起林婉清的相片,转移话题,“忘记问你,这张相片是在哪弄到的?”
陈思回答,“死者衣物里,如果她真是徐水情,有林婉清的相片也不奇怪。”
我不这样认为。
如果是在整容前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整容后的她应该没有继续带着林婉清相片的理由。但我并没有立马说出自己的疑惑,选择埋在心里。
行驶一段路程后,车停在了一个门市前。
二十几平方的奢华牌匾彰显着这个男人的成功与财富,他不仅是这家连锁整容院的院长,也是这里最专业的主刀整容医师,奖杯奖状摆满了办公室。
逗留片刻,我请求,“能去你的手术室参观一下吗?”
“正常情况是不允许的,但我不让你们去是不是显得很可疑?”他笑了笑,不再开玩笑,“我敢把你们带来就不怕你们看,跟我来吧。”
那是一个和常规医院大小相等的手术室,正如他说的那样,这里每天都会有专人进行打扫,包括使用过的刀具和止血棉,因此没能留下为侦缉工作提供帮助的线索。
在这里观察了一阵后他问我们,“有问题吗?”
陈思看了我一眼,无奈摇头,“没有。”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暂时没有了。”
男人递来一张名片给我们,“我叫曲烈,上面有我的电话,有问题你们可以随时打我电话,我随叫随到。”
走出这家连锁整容院后我跟着陈思上了车,愈发觉得这个曲烈可疑。正常人遇上这种事都会很抗拒,巴不得躲远点,很少会有人像曲烈这样主动配合。刚见面时我观察过曲烈的表情,抵触情绪很强,但很快这种情绪就不见了,说明他在心里做过调整。
陈思补充,“也说明他不想我们看出他的惊慌。”
“世界上需要掩饰永远都只有罪,他在努力打消我们的疑虑,为的就是不把自己的背露给我们。”
陈思踩了油门,“那就绕到他背后。”
车穿过一条宽广的马路后驶出城区,县公安局被远远甩在黑夜的另一端。我很纳闷他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就在我要问的时候陈思看了看时间,故作神秘地说让我什么都不要问,等到地方了就都明白了。
8,故技重施()
当车在殡仪馆大院内停下时,我就什么都明白了。
陈思领着我走进殡仪馆主楼的一处灵堂里,放在最里面的那个火盆和中央的灵柩让我想起了庞岳,因为那天我们就是在这里见的面。但与那天不同的是,这副灵柩中多一个样貌酷似蓝盈盈的女生。
“这是?”
我看着站在旁边小冷,发问。
她指了指屋顶一角的摄像机,“还没明白吗?”
我又看了看灵柩里的女生,呼吸均匀,胸部起起伏伏,明显就不是一个死人,而是短暂性的昏睡。思来想去,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结合在一起,我好像真的明白了什么,“蓝盈盈的姐姐?”
小冷点头。
我猜着,“无罪释放不会是你们设计出来的吧?”
她继续点头,“不然哪有证据。”
“那我就奇怪了,干嘛没早点告诉我?”
大获全胜的她露出罕见的笑容,“你那么聪明都被我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