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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讲?”
“最开始接触的时候觉得她人挺好的,很亲切,后来一段时间突然变得暴躁,经常骂人摔东西,可最近一段时间又通情达理起来,还很懂礼貌。”
闻言我眉头紧皱。
“最后一个问题。”我看着她,“他给徐水情整容的事你还记得吗?”
“谁?”
我重复一遍,“徐水情。”
她摇头,“你说的这个人我从来没听说过呀,可能是曲医生的私密客户吧,他的文件从来不让我们动,我们也就不清楚了。”
私密客户?
我沉默了。
或许徐水情的整容手术是在暗中进行的,曲烈就没想让第三个人知道,其目的很可能就是想让徐水情代替自己的妻子掩人耳目。
我低头望向那张鲜红的油画,心里涌现一阵一阵悲凉,因为我觉得,画里面的这个女人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回了局里。
那些整容档案把我累了个够呛,放在地上后就走到饮水机旁,猛喝了几口水,“和死者身高年龄相符的人都在这了。”
“辛苦了。”
她蹲在编织袋前开始翻看那些资料,休息了片刻后我也蹲了下来,一边帮忙一边说,“我在找这些东西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女的,她说她不知道徐水情是谁,还说曲烈有一些私密客户,所以我想这徐水情应该就是之一,还有她。”
我手指一转,落向受害人。
“私密客户?”
“整容的多是女性,难保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她问,“有别的发现吗?”
我从编织袋子里拿出那幅40cm长短的油画,递到小冷手里,“这是曲烈和他妻子订婚时从外地带回来的,里面这个女人应该就是真正的林婉清,但重点不在画上面,而是好好的一幅画为什么藏在柜子里,还用一块布遮了眼睛。”
小冷只讲了四个字,案后恐惧?
这是一种比较典型的犯罪心理,多见于熟人作案。犯罪人作案后因为恐于被死者遗体注视,会用一块布或者其它物体进行遮挡。曲烈的行为和这种心理十分的相似,对受害人感到愧疚,甚至有一些恐惧,不舍得丢掉就只能蒙住她的眼睛,藏进柜子里,以这种矛盾的方式自我蒙蔽。
我拿起画像,看着里面的人,叹息,“多漂亮的一双眼睛啊,曲烈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15,浮出水面的隐情()
林婉清一直没有露面,曲烈又将她的画像藏于办公室内,种种迹象说明林婉清很可能已经遇害了。至于解剖室里这具整过容的无名尸以及徐水情在内,又有没有可能是曲烈为了掩盖杀人行为的一种手段。
神出鬼没的陈思突然出现在我们背后,捏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思考状,曲烈已经招供了,杀一个人和杀两个人的罪名一样大,他应该用不着隐瞒吧?
小冷直起身,将近十份可疑资料捧到了台面上,“恰恰相反,他最怕的就是这个秘密泄露出去,那样人人都会知道衣冠楚楚的曲医生其实是一个杀妻的魔头。”
我同意小冷的观点。
杀妻比强奸罪更令人发指,像曲烈这种道貌岸然的男人,最顾及的恐怕就是自己这张脸皮。所以他宁愿快点死去,也不希望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陈思问,“你们就这么肯定林婉清已经死了?”
“我能肯定的是曲烈家里的那个女人不是林婉清,如此你倒是说说看,这真正的林婉清在哪?就这么被别的女人一直顶替从来没出现过不觉得奇怪吗?”
陈思点头同意,“难道真是徐水情。”
我继续分析,“林婉清没有出现过,徐水情也没露过面,所以你说呢!”
小冷转回去看着我倆,“当务之急是先确定尸源,这么一大堆资料你们真打算让我一个人全部看完?”
陈思走到小冷身边,象征性拿起一份资料,犯难,“你们这是技术活,我也不懂,帮不上什么忙。”
小冷找出一张白纸,一边写一边说,“受害人是三十岁以内的年轻女性,脸长三十二厘米,宽二十一厘米,标准的鹅蛋脸;下颌骨被锯开过,垫过鼻骨,用的是耳软骨,嘴唇眼角都动过,我一个字一个字给你写清楚,除非你不认识字,不然一定能帮得上忙。”
“了解。”
接过纸后陈思缓慢地翻阅着散落在地面的资料,因为法医室里没有窗,在观察不到天色的情况下会觉得时间过的非常快,一转眼就到了深夜。
当所有的资料都翻阅完成后,我们又陷入了困境。
“与死者相近的整容计划书有三份,哪个才是她?”
向来不爱动脑的陈思聪明了一回,“这还不简单,上面不有联系电话吗,打个电话问问就知道了。”
随后。
我们三人纷纷拿起手机,陈思和小冷先后拨通了其中两个号码,而我手上的这个号码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赵月。”
小冷念出上面这个名字,又望向解剖台中仍散发着冷气的女尸。
第二天。
陈思去移动公司查了手机号码,调出了赵月的身份证与住址信息,在下午时联系上了她的亲人。见到尸体时赵月家属并没有多么伤心,或许是因为早已经料到了这个结局。
“请节哀。”
小冷递去纸巾,问他最后一次见到赵月是什么时候。
“很久了,记不得了。”
“你们不住在一起吗?”
望着女儿的尸体,这个男人脸上虽有伤感,但更多的是一种冷漠,说她打小就独立,做什么也不和自己说,一个月也就发一两个信息,有时候干脆几个月都不联系一次,他们早当没有这个闺女了。
小冷继续提问,“她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是什么时候?”
或许时间过去比较久了,男人想了很长时间,“好像是九月。”
“还记得她当时和你说过什么吗?”
他机械式地回答着问题,毫无情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说她挺好的,交了一个男朋友。”
我紧张起来,问他有没有见过这个人,知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又回想了一会,摇头说没有见过,但隐约记得这个人好像姓曲。
闻言,心中大喜。
小冷看着我,我也盯着她,彼此传递着心里的想法。从家属给出的信息来看赵月应该就是在九月失联的,包括提到这个曲姓男子均与我们的调查吻合。所以基本可以确定受害人就是赵月,也就是死在徐水情家中的那个女人。
可她为什么会死在徐水情家里?
这个秘密或许只有找到真正的徐水情才能解开。
下午时我们组织了一次会议,参加会议的除了我们还有其他一些参与案件调查的干警。根据手上掌握的线索来看,赵月所说的男性朋友应该就是曲烈。赵月的整容时间是在一年前,那个时候他们应该就已经在一起了。但没有人知道赵月的存在,是因为整容后的她一直扮演着林婉清,正如我们之前的推测,曲烈杀害了自己的妻子,企图用整容的方式瞒天过海。
“那徐水情呢?”
有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会不会和徐水情发生了暧昧关系,所以故技重施,想让徐水情代替赵月成为新的林婉清!”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绝对是这世界上最无耻,最疯狂的计划。
“照你这么说曲烈可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滚蛋,先与赵月通奸杀害其妻林婉清,又与徐水情发生暧昧企图上行下效,真是丧心病狂。”
小冷发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不能确定,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让徐水情尽快现形,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知道真相,咱们就各显其能,有好的意见大家都提出来,集思广益,尽快破案。”
我双手压住桌面,“对不起啊,我怕是不能给你们这个机会了。”
小冷头扭向我,“你有主意?”
我淡淡一笑,“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难道你忘了吗,徐水情整过容,而林婉清没有,把她带到医院做个片子一查便知。”
小冷自嘲一笑,“幸好有你提醒,不然还真忘了。”
陈思站立,其他人也跟着站了起来,“我现在就去抓人。”
小冷说,“直接带到医院,我们在医院等你。”
一段时间后我们又在医院里碰了面,陈思成功将徐水情带到我们面前,她就像是一直被牵往宰杀之地的沉默羔羊,低着头,没有言语。
小冷问她,“知道为什么带你来医院吗?”
她看着面前庞大的仪器以及旁边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缓慢抬起手抚摸起脸颊,怯懦摇头。
小冷试探着说了句,林婉清没有整过容。
她惊慌起来,表情和她的五官一样僵硬。但不一会的功夫她又在我们严肃冷漠的注视中露出一丝惨笑,“不用试了,我整过容,我不是林婉清。”
小冷心急起来,问她的姓名。
她一字一顿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徐水情。
就此真相才终于浮出水面。
很快,徐水情又被我们带回局里。审讯室中陈思对她进行了一番严格的审讯,但她交代的“犯罪过程”却与我们的猜测有一些的出入。
陈思大叫,“你说什么!?曲烈想杀的人是你?”
“他追求过我,还想让我给他当老婆,我怎么可能答应,因为我拒绝他就偷偷在我水杯里下了药,然后”她耻于回忆,干脆跳过这个细节,“我醒了以后拼命反抗,听见我说要报警,他就发了疯一样打我,我只能逃,却一不小心撞在茶几上,我不敢起来,怕他杀我,只能假装晕倒。”
警员一边写一边督促,“继续说。”
“曲烈以为我死了吧,就走了,没过多久有一个女人跑到我家里,我认得她,因为我的脸就是照着她的模样做的,但后来我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曲烈的妻子,她叫赵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