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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搪塞他,“就是闲聊。”
陈思在傻也能看出端倪,就问我,“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
我按住他的肩,“我只希望有一天,你不会变成他那样。”
陈思似懂非懂地皱了皱眉。
这时。
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里面的这个声音并不陌生。她说,有个男人一直跟踪她,现在就在她家门口,扬言要杀她。
我一边安抚着她的情绪,一边让她把地址告诉我。
电话挂断,陈思问我怎么回事。
“是兵心的妹妹,说有人要杀她。”
陈思眉头皱得更紧,“要杀兵心的妹妹?那她干嘛给你打电话?”
我解释,“我们之前在医院见过,她家离这不远,我跟你一起去。”
几分钟后,警队集合出发,向着兵心妹妹赵沁住处一路飞驰。
5,可疑的阿桑()
到了赵沁住处后,她紧抓着我的臂弯,惶恐不安地指着门口。但此时门前被我们警方围得水泄不通,不见可疑人员。
男女有别。
我让女同志把她扶回客厅,讯问经过。
她说,就在刚刚,有个人一直在跟踪她,拿着刀,趴在她家门口大喊大叫。闻言,众人目光不约而同落向门外,跟着紧张起来。
“那人长什么样,多高看清楚了吗?”
她回忆说,“眼睛很大,脸很长,是个矮个子,就像个小孩,但我肯定他不是小孩,他拿着刀的,很凶残。”
陈思脱口而出,是阿桑。
从赵沁的形容来看,阿桑的嫌疑的确很大。随后我们调取了附近的监控录像,还真的捕捉到了阿桑出入住宅区的画面。
陈思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脸,“我说什么来着,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就凭这个?”
“还有这个。”
陈思递过来的是刚刚做完的笔录,赵沁说得非常清楚,阿桑一直暗恋兵心,因为懦弱,自卑,多次匿名写情书兵心,事情暴露以后遭到过兵心的批评,因此怀恨在心。
“卖火柴的小女孩呢?”
陈思抓头,“总之,一定是阿桑。”
我提醒陈思,别忘了凶手是个用毒高手,他会拿着刀跑到人家门口大吼大叫?杀人计划失败不说,还暴露了自己,这可不符合他的作风。还有那起爆炸案,也证明了凶手是一只反侦查能力极强,头脑敏锐,聪明狡猾的狐狸,他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陈思笑着说,我这是在和他斗法。
我从来没把案件当成博弈,我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他为什么出现在兵心妹妹家,还拿着刀,监控是咱们一起看的。”
对此,我无言以对。
我所有合理的观点在强有力的事实面前都变成了一种强词夺理。
从阿桑的心理侧写来看,他的确有足够的作案动机。不舍得和心爱的白雪公主就此分别,于是就让她在现实里永远沉睡下去,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拥有。
翌日。
陈思在阿桑遗落在宾馆内的私人物品里发现了一些针管和小药瓶,带回法医室做了化验以后,结果让人振奋。
但带给我的只有心惊和不解。
阿桑真的是那个凶残的毒师吗?
带着这个困惑我通过电话联系了马戏团的工作人,他们眼中的阿桑为人老实,很少出门,平时吃住都是在马戏团里,如果他真沾染过毒药,团里的人不可能不会知道。
“赵沁认识吗?”
对方回答,“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提醒,她是兵心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哦,这倒是听兵心提过,但没见过。”
“知道兵心的男友吗?”
“知道。”
“叫什么?家住哪?”
一边通着电话一边在纸上写下兵心男友的姓名和家庭住址,挂断电话后就匆匆地赶了过去。敲开门,我看到的是一张毫无生气的脸。重重的黑眼圈挂在眼角,二寸长的刘海上沾满油渍,干瘪的嘴唇上都是细小的裂口。
“找谁?”
“罗冰吗?”
看过我出示的工作证件后他微微点头,“进来吧。”
房间里更是不堪入目。
一张方行茶几上堆满了垃圾物,内裤,拖鞋,袜子,需要清洗的衣物散落满地,一不留神踩破了一管牙膏,弄得到处都是。
“不好意思。”
他不以为然,“没关系,不用去管它。”
“就你一个人住吗?”
他收拾了一下沙发,给我腾出一下块地方,“你就坐这吧。”
“我站着就行。”
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很沮丧,“这是我和兵心的婚房,现在变成了这样,呵呵”
变的不只是这间婚房,还有他来不及收获的爱情。为此他感到无比痛苦,就这样放纵自己,让自己颓废下去,以此来祭奠逝去的爱情。
“来找你是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们警察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我听着呢。”
我紧盯他的眼睛,“案发那天你在哪?”
他哭笑,“怀疑我吗?”
“请你回答。”
“那天我放假,一天都在家里。”
“谁能证明?”
“无人能证明。”他与我直视,激动的泪花充斥瞳孔,“抓不到人就来怀疑我吗?你们真是的”
“请你理解我们的工作。”
“我理解你们,但谁理解我?”他从抽屉里取出一瓶药倒在手里,“我心脏不好,想休息一下。”
“你注意身体。”
我走到门口时他又补充一句,“我怀疑是那个叫阿桑的小丑干的,他听说我和兵心订婚以后,就经常跑来恐吓我,咳咳”
他剧烈咳嗽起来。
“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他摆手,虚弱不堪,“不用,一会就好了。”
为不影响他休息我快速离开,迎着绵绵飘雪徒步回到局里。前脚刚迈进去,后脚就接到陈思的电话,他让我跟着大队一起去浅江湾,但具体做什么他并没有交代清楚。
我按照吩咐跟着大队去了浅江湾。
听队里的人说是来打捞尸体,我以为是发生了新的案子,直到陈思赶到现场以后我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上午。
他去了市里,在兵心的住处找到一张相片,照片的背景就是浅江湾,站在里面这两个笑容灿烂的女人正是兵心和林婉清。
“兵心的日记中写道,她和林婉清在浅江湾踏出时遇见了曲烈,曲烈对林婉清一见倾心。也就是说这是林婉清和曲烈相遇的地方,而且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回到这里,这对于曲烈来说是个很有纪念意义的地方,所以?!”
“所以你怀疑林婉清的尸体在江里?”
“是起点也是终点,呵呵,不觉得浪漫吗?”
“浪漫?”
陈思望着冰面,“哥特式浪漫是一种死亡艺术,我很喜欢。”
我斜视他,“变态。”
夕阳沉潜的光越来越黯淡,两名蛙人顶着冬日的寒,破冰入江,翻腾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尸体。冰面上大大小小被砸出许多个窟窿,希望却随之越来越少。
在天刚擦黑之时,远处传来一个好消息。
振奋人心。
蛙人在一片水底区域发现了一块被铁锁链绑着,布满水草的怪异巨石,石表面与铁锁链之间捆着一个人形白色物体,因为水质浑浊无法准确具体判断,但很像是一具白骨。
陈思搭着我的肩膀,“真相马上浮出水面。”
不久后。
一辆庞大的吊车进入浅江湾现场,粗壮的金属锁勾深入江水之中,几经周折后才将那块陷入淤泥中的巨石拉出水面,我和陈思一同瞪大眼睛
6,浅江湾藏尸()
石长足两米,宽有一米。
有锈迹斑斑的铁链缠绕在表面,石与铁链中间夹着一具白骨,又有许多巨大的,坚硬的铁钉穿透骨骼嵌入石体中,最诡异的是钉在白骨头顶一块刻着佛教咒文的木头。
对佛教经文有研究的一些人说,这是用来封印小鬼的咒文。
顿时哗然一片。
“这是想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啊!”
烧香拜佛图的都是安心,佛教的咒文封印的也从来都不是鬼怪,而是罪孽。犯罪人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去除心自身罪恶感与灵魂上的恐惧,罪不会因此得遮盖,被赦免。
“我有个主意。”
我迎着哀伤的,腐臭的风望向陈思,“什么主意?”
“直接把曲烈带过来,我想看看这小子是个什么反应。”
“你是队长,你决定。”
半小时不到,犯罪人曲烈被带到了浅江湾现场。这一路上他一定是在惶恐不安中度过的,所以下车的时候需要人搀扶才能行走。
看他恐惧战栗时的样子,我心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就好像自己是被他伤害的那个人,带着一种强烈的仇视感。
“曲烈!”
“在”他完全慌了,腿软得直不起来。
“这地方记忆犹新吧?仔细看看前面那个东西,认得吗?!”
曲烈没有抬头的勇气,一直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可是你的杰作,记不得了吗?”
他勉强挤出一句话,“不是我,不是我”
“曲烈!”
陈思又吼了一嗓子,吓得曲烈直接跪地。
“瞪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上面这个女人,她就是你的妻子林婉清,是你杀了她,还用钉子把她钉在石头上,你哪怕有一点的悔意,都不应该继续隐瞒。”
陈思用力揪着曲烈的头,使他的面容与那副沾满水藻,被铁链牢牢捆绑着的白骨。几秒钟而已,曲烈的脸就被泪水湿透,唇角在悔恨中不停颤抖。
“我招,我都招”
陈思一声令下,曲烈又被带回局里。
连夜进行了突击审讯,曲烈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