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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小冷分析着。
我继而做出补充,“激情更不可能,跑到家里吵架那肯定是有过节啊。”
“那就是”小冷脸又是一沉,“极端杀人。”
想想也对。
哪有仇杀、情杀会掏空人内脏的,而极端杀人可就不一样喽!
忽然。
“黑客帝国”用他那肥沃的身躯撞开法医室的门,一身笔挺挺的黑色西装,就像刚参加完葬礼一样;双手不是用来办案的,而是要放在裤兜里耍酷;隐藏在墨镜下的一双眼睛,不知道是羞于见人,还是另有隐情。
总之。
我们法医“三剑客”势必要和这个“黑客帝国”死磕到底。
他径直走到小冷面前,终于摘下了他戴了一个世纪的黑墨镜,露出一双让小冷无比震惊,让玲珑欣喜若狂的双眸。
“陈思?”
小冷露出难得的笑容,一排好看的白牙露给了对方。玲珑也在一旁犯着花痴,捧起小手,就像是看到了明星脸一样,两眼只放光。而我就像是被她们喜新厌旧了一样,被冷落,被孤立,只能在一旁默默忍受。
“小冷姐,我就是来问问,门口的告示是谁写的?”
不等我反应过来,玲珑和小冷的手指纷纷落向了我。
“指我干嘛?我”
“黑客帝国”向我缓慢转动他强壮的身体,又抬起他宽厚结实的大腿,相比之下我确实渺小了许多。
“我哥和我说起过你。”
“你哥谁啊?”
他露出让我感到自惭形秽的帅气笑容,“陈着。”
我登时一惊,“黑客帝国”的哥哥居然是陈着?
小冷上前介绍,“他是陈着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前两年去国外进修刚回来,是个辣手神探。”
介绍完小冷狠拍了陈思一下,以示惩罚。
“两年不见演技有所提升,这一身腱子肉也是够发达,你真让小冷姐刮目相看,不过你藏得可够深的啊。”
陈晨憨厚一笑,“我还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再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美女叫岳玲珑,是我的助理。”
陈晨走过去,伸出手,“您好。”
眼看他和玲珑就要有身体接触,我抓准时机,抢在前头握住陈晨的手。
“她明花有主了。”
玲珑一个排山倒海,将我推出十丈远。
“你别听他的,我没男朋友。”玲珑把两只手都给了出去,媚笑着,就差投怀送抱了。
“走吧,我们去吃饭。”
小冷就像是一个大姐姐一手拉着一个往外面走,可等我跟着她们走出去时,就被这两个无情无义,卖友求荣的女人推了回来。小冷像是使唤奴才一样,天气热,把尸体冷藏起来,别腐了。玲珑眯着杀气腾腾的眼,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就阉了你!
如此过河拆桥,良心安否?
冷静他们走了以后,我就按照吩咐把尸体处理妥善,闲来无事,就琢磨起鱼鳞来。能翻的书都翻了个遍,就没发现这鱼鳞是什么鱼身上的。为了搞清楚这东西的来历,我到江边找了几个阅历丰富的老渔夫,但看到鳞片的时候他们也都一脸茫然。
“我抓过十二斤的红鱼,鳞也没有你这么大,一时还真说不出是个啥鱼。”
另一个坐在旁边抽着烟袋的渔夫眼一眯缝,啧啧两声,“小兄弟,把它给我瞧瞧。”
我双手奉上,耐心静候。
看了许久他也没有做声,一直摇头。
我迫不及待问他,“老人家,看出门道了吗?”
他了然于胸地应了声,随后竟说这东西不是鱼身上的。
哦?不是鱼身上的,那会是什么东西上的?
“村里有个百岁舟子,他兴许见过。”
“那您引个路?”
他盘起腿,吧嗒吧嗒地抽烟,用眼神频繁暗示我。他的意思我心领神会,不就是想要点钱吗。
我把他手一抓,钱一放,这回咱可以走了吧?
他满意一笑,大步向前引去。
进了村,他把我带到一土坯房前,拉开篱笆院门吆喝了一声。很快,我就在这间土坯房内见到这个百岁舟子。接过我手上的鳞片后,他两眼是只冒寒光,摇椅上的半个身子轻微发着抖,惊得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老爷爷,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哪找的?”他的声音沧桑得像是远山的钟声,更像是从远海深处来的浪涛。
我肯定不能说自己是警察,故而撒谎,“我祖上留下来的。”
“你祖上做啥子?”
为了圆一个谎我说了另一个谎言,“和您一样,掌船渡河的。”
老人咳嗽两声,厉声道,“撒谎,六十年里这条江上就我一个船夫!”
我以为自己还能撑一会,想不到片刻功夫就被戳穿,如此也只能道出实情。
“对不起您老,我是警察,东西是在命案现场找到的。”
“啥子?杀人了?”
刚才对一个百岁老人撒了谎,心里愧疚,便坦诚了许多,“我怀疑是凶手所带之物,就想麻烦您帮着看看。”
“你走,滚出去”
他忽然变得暴躁,摇椅被摇得嘎嘎作响,吓得我立马躲到门口。
这老头都一百岁的,万一气出个好歹我找谁说理去?
“爷爷,您别这么激动啊,千万别气坏身子,我没别的意思,您不高兴我现在就走。”
“东西拿走”
他把鳞片递环给我后,又补了一句,“小兄弟,这东西不是人间之物,哪来的送哪去!”
我一皱眉,“您这话什么意思?”
砰!
他关了门,落了我一脸灰。
问来问去也没弄出个因为所以难免会有些失落,回到局里的时候小冷和玲珑吃饱喝足,坐在办工作上饶有兴致地讨论着“黑客帝国”,尤其看到玲珑脸上兴奋的表情时,心里就像是倒了醋瓶子一样,酸了吧唧的。
小冷问,“去哪了?”
心情不好,言语锐减,“瞎溜达。”
“你不是真生气了吧?我主要是怕局长问起,上次因为法医室里没留人不就挨批评了嘛,不行晚上我给你补一顿呗?”
陈思的出现让小冷的话变得多了起来,但我之所以寡言少语不是因为这种小事儿,而是为鳞片的来历感到发愁。
我嘀咕着,“不是人间之物?那它会是个什么东西?”
“自言自语的说什么呢?”
看了小冷一眼,“鳞片。”
这时候,法医室里那部承载着无数厄运与破碎的电话又疯叫起来,接起电话的小冷和往常一样阴沉起脸,嗯嗯地应答着。
几分钟后,她放下电话和我说,“有线索了。”
“什么线索?”
小冷回答说,“有人在现场找到了一位目击者了,这个人说他看到过凶手出现。”
3,杀人鱼()
目击者是个中年妇女,和梦然在同一个加工厂工作,那天刚好倒夜班,夜里十一点多出门的时候,她被一个东西撞了一下,本来想和他理论一番,可看到对方的脸时却被吓破了胆。
“哦?”
这女人余魂难安,“我从没见过有人脸上会长鳞的!”
“鳞?”
包括我和小冷在内的所有人,瞠目结舌,自相惊扰。
若是单一听过,只会觉得很荒唐,人的脸上怎么可能生鳞?夜路那么黑,没有可能看错?之所以还会令我感到悚然,是因为在案发现场我们也有发现鳞片,再把女人的口供和现场线索串联一起时,就好像杀人的真的是一只“鱼。”
或者,是一个鱼人。
玲珑问,“是不是你看错啦?”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女人绘声绘色地形容起那个“东西”,鼻翼很窄,鼻梁很高,眼眶深凹,眼球圆圆的,脸上全是黑鳞。玲珑捂嘴一笑,除了黑鳞,看形容这就是个典型美女啊。说完,她孤芳自赏地摸起自己的鼻子和双瞳重复起来,鼻翼秀气,鼻梁挺巧,眼眸深邃
女人的说辞属实很难让人信服,可又不觉得她像是在编故事,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看走了眼。
工厂我们去过一次,计件提成,能者多劳,劳者多赚,工作负荷量大,精神疲惫或产生幻觉逻辑上也通。事后小冷垂头丧气,如果真把这当成是一条线索来查,那我们就得全部改行去当道士,因为她形容的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怪物。
“我们遇到的到人哪个不是怪物?”
小冷强调,“你说的是一个抽象的概念,那是从心里层面对犯罪人一种定义,但这个不一样啊,这个形象都变了,你没听她说么?一脸黑鳞。”
“那现场的鳞作何解释?”
“我们是警察,讲科学的。”
我纠正她,“遇到暂时解释不了的问题就退避三舍其实已经违背了科学初衷,你忘了尸油点灯和血瓷了么?开始的时候也有人以为是鬼魂作祟,最后怎么样?不还是找到了科学依据!信仰科学,就要用科学打败一切牛鬼蛇神。”
小冷少许称赞,“思想觉悟很高嘛。”
我照单全收,“一般一般。”
回局里时天又暗了。
日月往复,黑白交替,一天一天周而复始,时间快得让人感到焦虑。自从陈着出事以后,每天过得都很乏味。虽然有小冷陪在身边,但除了工作没太多私下交际,玲珑这边对我又不冷不热,因而日子过得蛮心酸,很孤单。
可今天晚上却一反常态,终于有一个男人要请我吃饭,还要和我“推胸置腹”好好聊一聊。
推胸置腹就算了,我取向很正常。
他很“温柔”地把我请进一家餐厅,坐下来就和我反复强调是心不是胸。
“这很贵吧?咱们还是换一家吧。”
我点了牛排和酒水,递给服务员,“别担心,我请你。”
我压低声音,很不好意思,但又不免气愤,“我是说咱们两个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