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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他说这个徐文是六七年前到的县里,和刘福贵一样,不爱说话,为人处事比较低调,从咱们公安角度讲就是隐蔽性极高,还都是个单身汉,最最重要的一点,刘福贵的身份证是假的,而徐文自称以前靠乞讨为生,从小就没有户口,也没念过书。”
“黑户?”
黑户和假身份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便于隐藏。
“他说,徐文是黑户,还说徐文乞讨赚了些钱,因为安徽大洪逃难至此,还用这个钱成了养蜂专业户,呵呵,你不觉得很矛盾吗?”
小冷凝眸,问我,哪里矛盾?
“那我问你,有钱养胡蜂,怎么就没钱给自己落户口?蔫吧悄地一干就好几年,却不没想着给自己一个合法公民的身份?这不合理吧!”
“那你的意思呢?”
我说,“他不是逃难至此,更像是逃亡至此。”
小冷猜透我的心思,“你不会又想并案吧?”
“你仔细想想,两个人怎么就那么多相同点?只是巧合?”
“有点道理!”
“什么叫有点,你这评价也太中肯了吧!”
小冷从不拐弯抹角,直来直去,“那你说该怎么办?”
“你不是说从犯罪中心信息库里入手吗,我这杯咖啡可不是白喝的!”
小冷下定决心,“帮我也冲一杯。”
几分钟后。
我们坐到了电脑前,通过公安内网登陆了犯罪信息库,再数以万计的通缉名单中寻找着蛛丝马迹。为了增大搜索圈,我使用另一台电脑查阅着七年前未破获的大案,一瞪眼就到了凌晨三四点。小冷终于支撑不住,趴在电脑桌前睡着了,于是,我只能孤军奋战,和庞大的数据信息抗衡着。
上午五点,日头初露锋芒。
小冷睁开疲惫的双眼,问我,“一宿没睡?”
我狠揪着头发,就差点气得砸了键盘,“太让人焦躁了,一点线索都没有,这一宿不就白熬了吗?”
她想着办法,“回头多叫几个人吧!”
“一万个页面,五分钟看一个,一小时十二个,这得什么时候能看完?关键是好多犯罪信息连个画面都没有!”
小冷也倍感无奈,“只能一步一步来了!身体重要!”
她说的没错,做案子,越急就越得不偿失。
上午我们都给自己放了一个假,当然也是经过领导许可的。
在家睡了一个上午,下午就急忙赶回局里,就像是一台没有充满电的机器,坐在法医室里浑浑噩噩的。
砰!
小冷倒是精力充沛,用力推开门走进来,说了一句,“陈思那边查到点线索。”
我拄着腮帮子,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懒得说的,你就一次说完不行吗?”
小冷给我递了一杯高糖豆浆,“先喝了,免得又低血糖。”
“谢了。”
我拧开盖子喝了一口,静候下文。
“陈思在徐文房间里找到了这个。”小冷把那张名片递给我,继续说,“后来按照上面的地址查到了一个女人,是徐文的姘头,对徐文多少有些了解。”
我扫了一眼——金海湾歌舞厅。
“人呢?”
“听说人死了,就拒绝了。”小冷又说,“她愿意来,那我们就过去一趟。”
我摆了摆手,“你们去吧,我再眯一会儿!”
“我建议你还是跟着去一趟。”
“干嘛啊?之前不还担心我低血糖吗?”
小冷一句话就让我乖乖就范,“你有脑回路啊,这点我们谁不服都不行!”
“没我不成席啊?”
“跟着你有肉吃啊!”小冷一边阿谀奉承我,一边抓起那杯高糖豆浆,“我给你带着,车上你喝!”
跟着小冷走出公安局大楼,不久我们就上了陈思的车,一路畅通,转眼就到了秀水县最大的一家歌舞厅,其面积还不如市里的旱冰场大,但人很多,灯红酒绿的,我很不适应这种吵闹且缭乱的环境,一进去就开始犯恶心。
我手搭在陈思肩膀上,“这地方太吵了,心跳都快出来了。”
沉思不以为然,指了指,喊着说,“你看看人家,都这把岁数了还跳呢,你怎么连点精气神都没有!”
我也很大声,“昨晚我熬了一宿啊,换你试试?”
“要不咱们办完事也跳会?”
“是不是真以为阮红娘家没人了?你要跳也行,找两个小姑娘,这都是些大老娘们有意思吗?”
只要一把阮红搬出来,陈思立马告饶,“我错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小冷横在我俩中间,批评,“平时一个个都挺安静,怎么一碰了面就没完没了,一会别说你们是警察,都嫌臊得慌!”
“话题是他引起来的,怎么还扯上我了?”
陈思说其风凉话,“没听见吗,少说点闲话吧!”
“”
成!算哥们犯贱!
6,金海湾歌舞厅()
比起刘福贵,徐文的私生活倒是丰富多彩。只要入夜,他就一定会到歌舞厅寻花问柳。
这是陈思好不容易才踩到的线索,就连常和徐文交道的派出所民警都不知道,这小子其实是一个馋嘴的猫。
徐文每次来都会找一个叫月月的老姑娘,夜里就会在三楼的包间里住下,风流快活。
在我们眼种这个月月就是个老姑娘,但在歌舞厅里她却算得上是花魁。
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比起那些人老珠黄,只能靠浓妆艳抹招揽客人的“大妈”确实是强上许多。
望着身边一些勾肩搭背的男女,我忍不住好奇就问了陈思,县里对这种场所都不闻不问的吗?这么明目张胆,是不是有点太猖獗了?
陈思露出老练与从容的笑,那眼神就好像我是个菜鸟,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似的。
不久,他低声回了四个字,剥极则复。
啥意思?怎么你也绕其弯子来啦?
陈思说他没出国之前,县里就组织过一次行动,一次性打掉了二十几家非法场所,当时还为此摆了庆功宴,大放厥词。可后来怎么样?这些风流成性的男人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地方,一时思想极端就做了违法的事,短短数月县里强奸杀人案发率倍增,好好的一次严打,竟成了一个给犯罪人可乘的祸根,当时就有人提出“剥极则复”的观点,县里权衡利弊后决定暂停严打,将取缔更改为整顿,说白了就是睁只眼,闭只眼。
“后来呢?”
陈思一边走,一边低声说,“后来,警民一家喽!”
“你这话很讽刺啊!”
陈思拍了拍我的肩膀,“这种事跟咱们没关系,咱别研究也别掺和,做好自己的分内事!”
此时,歌舞厅内已经安静下来。
一首舞曲播完后会给客人片刻的休息时间,所以视野里的男男女女分分落座,耳语,捧杯,嬉笑着。陈思就像是这里的老客户,轻车熟路地越过舞池,把我们引到南面一处高档沙发坐椅旁,“你们先坐这儿,我去沟通一下。”
几分钟后陈思就把歌舞厅的负责人带到我们跟前,是个女的,四十来岁,着装倒是朴素,但浓妆艳抹的样子很不讨喜。
“警察同志,您好,喝点什么?”
小冷的脸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声音亦是如此,“我们不是来喝东西的!”
陈思也十分郑重,“我来过一次,你应该清楚!”
她哦了一声,陪着笑脸,“找月月是吧?太不凑巧了,月月请病假了!”
陈思一乐,“上午人还生龙活虎的呢,这么一会儿就生病了?”
她面色为难,“我不知道。”
“不说实话?”陈思一笑就让对方心里没了底。
“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们这一天流水有多少,几万,几十万,还是?”
“哎呀!”她把责任撇的一清二白,“警察同志啊,我就是为了招揽客人才让她们在这工作的,私下里有什么交际我也管不了啊,反正我是不做违法的事儿!”
“我不为难你,把人给我叫过来什么事都没有!”
她有点不高兴,“您这是在威胁啊我?”
陈思冷笑,“你这种人值得我威胁吗,有没有自己心里还不清楚!”
对方叹了口气,认怂,“跟你说实话吧,徐文是我们这的常客,和小月接触比较频繁,她怕给自己惹麻烦,我们也怕有影响不是,你们一来这客人都吓跑了好多,这样吧,我给你她的地址,你们私下里怎么谈就是你们的事儿了!”
陈思望着我和小冷,征求意见。
这里这么吵确实不适合问话,我们多跑一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想到这我冲着陈思点了点头。
约有二十几分钟时间,车又在一栋四层家属楼前停下。
我们按照舞厅老板给的地址爬到四层,站在一户人家门口使劲底敲了两下。不久后里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问我们是谁。陈思谎称是送快递了,骗取了对方的信任,见其门开后又迅速转变语气,“警察!需要你协助调查!”
里面这个容貌辨识度很高的女人吓得面色一白,紧忙关门。
陈思动作很快,一个闪身就冲了进去,站在狭窄的客厅里大声责问,“心虚啊?躲什么?”
她胡乱地找着借口,“我哪知道你们是不是警察?”
“警察还有假?就算有也不会让你遇见!”陈思推开卧室的门,看到床头处放着一个装满衣物的黑色行李箱,眉头一皱,“想跑啊?”
她不卑不亢地回应着,“我又没犯法我跑什么?我就是想回家看看!你们现在闲的连人家的私事都要问吗?”
小冷走到女人跟前,出示证件,官腔官调,“我们县公安局的,你的私事我们不问,也不想知道,你想走可以,回答了我们的问题想去哪都没人拦你。”
她忙着拒绝,“问我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