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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怎么会呢,那时那种情况错把友情当成是爱也在情理之中,后来呢?”
“后来她就被人领养啦,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一晃也快有十年了吧。”
我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你刚才说玲珑父母是被人害死的,那你知道玲珑小时候住在哪吗?”
她也毫不避讳地直视着我的眼睛,“你怎么不自己问她啊?你到底是不是玲珑的男朋友?”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我将手机里的照片翻给她看。
“我没骗你。”
她仍审视着我,“可我还是不明白,你干嘛不直接问她?”
“我是警察,请你相信我一切都是为了她好。”
她点点头。
不久后,苦笑着说,玲珑小时候住哪恐怕连自己都不清楚,她又怎么会知道?但很快她又话锋一转,说偶然间倒是听院长提起过,岳玲珑的父母死在了靖玉县的一个小村子里,那应该就是她以前住过的地方。
我问她,知道这个村子的名字吗?
她想了想,回答说,好像是岳家村。
早在预料之中,所以得到这个答案我并不意外。如此说来,岳玲珑就是那起清剿行动中活下来的小女孩。
“我还听说”
“什么?”
她表情开始不协调,“她爸妈是被”
“谢小白!”
一个极其严厉的老太太出现在我们的不远处,她穿着一身灰白色细麻衣,颇有点像天主教堂里侍奉玛利亚的修女。但她的表情却没有修女那么委婉,两条眉毛就像是两条愤怒的大虫,一张脸严肃得仿佛是要挤碎的石膏像,很不留情地打断了我们的交谈。
“院长。”
这老太太突然出现吓了人一跳,但她还不忘礼貌地向她行礼。
“他是谁?”
露馅了,让人尴尬,无地自容。
我骗了这个叫谢小白的姑娘,我和院长没有任何交集,所以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谢小白奇怪,“你们不认识吗?”
那老太太走到谢小白跟前,责怪,“是谁都不问清楚就往院里带,你怎么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谢小白反应过来,目光冷了许多。
即便我有办法圆谎也不想再欺骗下去了,就向谢小白道歉,“对不起啊,但除了跟你们院长不认识外,其它的事都是真的。”
一旦受骗就很难再去相信一个人,所以谢小白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敌意和厌恶。
老太太把目光转到我身上,炯炯有神,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小伙子,你来我们这想干什么?”
“我”一时之间言语也有些凌乱,“这不是孤儿院么,我这人也挺喜欢小孩子的,我可以捐点款。”
“不是这个问题,如果你想献爱心为什么刚才不献,反倒乱打听别人的事。”
“我是警察,而且我真是岳玲珑男朋友。”
“哪个派出所的。”
我报出家门,“县公安局刑警大队主检法医,韩强。”
她定睛打量了我好一阵,随后抓起电话打给我们局长,再然后我就被电话里面的老顽固狠狠地臭骂了一顿,韩强!你已经被停职了,停职期间没有警察行使权,如果你再敢这样胡作非为,我就以假冒警察,扰乱社会治安罪把你抓回去!
假冒警察?我怎么就假冒警察了?
“请你离开!”
我急不择言,当场丢了一句,“您就不想见见玲珑吗?”
她微微侧脸,“不想。”
“那玲珑有危险您也不想吗?”
她不回应,人就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我继而补充,“我是被停职了没错,但我是警察也没错,玲珑是我女朋友更没错,我来这找您不是为了我自己,刚才跟谢老师聊天时我就听出来了,您应该和她一样都很惦念玲珑的近况,所以我觉得有些事也不能瞒您,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跟您聊聊成吗?”
她仍旧没有回应,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我倍感无奈与失落,站在原地唉声叹气。
但不久她的声音就从远处响起,让人喜上眉梢。
“小白,把人带到三楼去!”
我在心里暗自庆幸的同时,跟着谢小白身后上了三楼。一路上我一直诚恳道歉,她却一直冷着脸,似乎是记了我的仇。直到我跟她说,约个时间,让她跟玲珑聚聚时,她才勉为其难地跟我说了一句,“我们院长就是假严肃,人其实很温和的,你就在这儿等她吧。”
站在门口,我望了一眼门牌:资料室。
“谢谢。”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儿。”
“我一定带你去。”
她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旋即离去。
院长把我约在资料室里见面,会不会是想告诉我什么?可这老太太就像是在刁难我似的,眨眼半个钟头都过去了也没见人影,我便迫不及待地,自作主张地推开眼前的这扇门,走进资料室里,在数以千计的资料与档案中来回走动,观望。
一时按捺不住,就抽出基本翻开起来。
就在这时,门开了。
细麻衣裹身的院长从门口走进来,严肃地看着正捧着资料的我。
“您来了”
她不发言,我心里没了底,就将资料塞了回去,“我就随便看看”
她问,“锁门了吗?”
“没有。”
“所以不怕你看,你心虚什么?”
这老太太一句话就把我套进去了,搞得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了。
“不看了,不看了”
她搬开一把椅子,“坐吧!”
“嗯。”
我乖顺地在她旁边坐下,望着她。
“我脸上有字吗?”
我连忙摇头。
“那你倒是说话啊!”
我是彻底败给这个老太太了,“我是岳玲珑的男朋友,我想问问您她以前的事。”
“这不是重点,我问你,岳玲珑现在住哪?”
“我家。”
“你家?”
“对,我们都在县公安局工作。”
“我说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不清不白的就住在一起了,万一竹篮打水分道扬镳了呢,你不是玷污人家姑娘清白了么!”
她说得我心里很不舒服,什么叫玷污人家清白?
后来我一琢磨才发现这老太太是个人精,估计是怕我不跟她说实话,就绕来绕去的套我话呢。看出她的目的后我就挑明了跟她讲,我来这真的没有什么恶意,说谎也都是迫不得已的,希望她老人家大人大量不要介意,接下来她想问什么我都如实回答。
她一笑,“你不是来问我问题的吗?”
我猛拍了一下前额,“这还不是让您给绕迷糊了吗,您老真能!”
“玲珑这孩子我是知道的,生性顽劣了一点,抽烟赌博,她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祸了?”
到了,她关心的还是这一句。
“您看您怎么形容的,她没你想象中那么差。”
“哎呦,在我跟前还护上了,她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起来的。”
“我算是明白了,您老啊就别绕我了,咱们坦诚一点”
不等我话说完,她又是一句,“好啊,我们坦诚,那你说,她有什么危险?”
相当无奈。
这老太太嘴巴严实的就像是被螺丝上了扣一样,你想从她嘴巴里撬出点什么还真是不容易。而且她说话是一步一坑,一不留神你就掉进去了。我也没时间跟她玩嘴皮子上的功夫,耍什么心机,就直来直去地跟她挑明了。
“那个人回来了!”
她面色凝重,心里明明清楚却还在装糊涂,“哪个人?”
“岳玲珑就是那次围剿中活下来的女孩,您收留了她不会连情况都不问清楚吧?那么有一个人逃走的这件事您也一定知道,我说的就是这个人,他已经出现好几次了,就是冲着玲珑来的!”
15,关于她的过去()
这老太太不含糊,直接问我,到底想从她这知道什么?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希望她给我撂个实底,玲珑以前是不是住在岳家村,她是不是警察带回来的那个孤儿?
她选择沉默。
无言胜过一切回答。
她一定知道很多关于玲珑的事,让人忍不住想从她身上挖出更多的秘密。可这老太太嘴巴太严,除非是她自己想说,否则你没有任何的办法。
良久。
她像是相通了似的,说,“我倒是可以给你说说玲珑小时候的事。”
这话没多久,她就从档案袋里取出了几张发黄的老照片,又比划着自己的膝盖说,玲珑来孤儿院的时候还只有这么高,稚嫩的脸上出现孩子们少有的颓废气,她恐惧周围的一切事物,所以从来不和院里其它小朋友一起玩,不哭不笑,喜欢坐在角落里发呆,也不和人交谈。
我静静坐下,认真听着,并仔细端详着相片里孩子气的脸。
她深吸了口气,脸上汇聚着回忆时的惆怅,“她的自闭症是从来孤儿院的那一天才开始的,容易受到惊吓,夜里会不自觉抽搐,大喊大叫,所有孩子都不喜欢她,那时候也只有小白愿意跟她玩。”
我皱了皱眉。
她便说,“她是个苦命的孩子,如果你是真心喜欢她,就希望你不要介意她的过去。”
我之所以皱眉并不是嫌弃玲珑那些不堪的过去,而是这段往事令我感到痛心。
停顿片刻。
她嘴角又勾起若隐若现的一丝笑意,说自己在院里工作的这些年,就只有两个孩子管她叫过妈,一个是谢小白,另一个就是岳玲珑。因为都是自己拉扯起来的,所以她打心眼里喜欢她们,有好的东西都会给她们多分一些。
故此我感到奇怪,就我问她,玲珑这些年没有回来看过您吗?
不止如此,玲珑甚至都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个人的存在。按道理讲她们关系应该很好,所以这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