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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你给我打电话以后,里面就有人报警了,孤儿院的院长,老师还有二十几个孩子被人劫持了,这个人你和我都认识。”
“谁?”
陈思一字一顿,“张大海。”
顿时就是一惊,张大海?他干嘛劫持孤儿院?在我的想象里,不管张大海逃到哪儿,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活下来,可这么一搞他不是自掘坟墓吗?再说,他是靖玉县的人,又常年住在山村里,跟孤儿院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对此陈思只说,一切还不清楚。
“能不能让我进去?”
陈思急了,“你进去干嘛?有你什么事!别说你被停职了,就是没停职也轮不到你。”
“里面有个叫谢小白的老师,是玲珑的朋友。”
陈思非常严肃,指了指远围观群众,“家属都得给我在外面等着,你一个朋友多什么?着不是平常,我不跟你开玩笑,你别给我捣乱,该干嘛干嘛去!”
其实我只是很单纯地想进去看看,就随便找了个理由罢了。陈思不同意也在我预料当中,所以只能在一旁做一个旁观者。但对于现场的情形我也在做着分析,每个犯罪人作案都有目的和动机,那么张大海劫持孤儿院意图什么?
求财?
还是报复社会?
不管是哪一种,逻辑上都是不通顺的。
求财不会来孤儿院,张大海也不具有报复社会的打胆量,所以我想他来这里一定另有目的。
跟犯罪嫌疑人周旋了半个小时,终没有结果。刑警与特警大队联系了指挥中心,以确保群众生命安全的前提采取强制措施,对劫持孤儿院的犯罪嫌疑人实施打击。制高点上的狙击手已经准备就绪,枪口直对着二楼教室的窗户,做好随时准备击毙嫌犯的准备。
放下手中的对讲机后,陈思面无表情地点头,“行动!”
可就在这时,意外的情况发生。
二楼的窗户开了,被五花大绑的谢小白从上面坠了下来。守在旁边的家属情绪崩溃,引发骚乱,对行动造成相当大的阻碍,陈思不得不再次向指挥中心进行汇报,暂时终止了行动。
他用话筒和张大海对话,“不要伤害她们,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张大海半露着脑瓜,大声喊着,我要见岳玲珑,让岳玲珑过来!
见玲珑?
难不成这就是张大海劫持孤儿院的目的?
陈思无法理解,我也是同样。
如果说有仇那也应该来针对我才对,因为是我把他推上了绝路,可他为什么要找岳玲珑?陈思婉转拒绝了张大海的要求,因此将这个杀人犯激怒,为了报复陈思,他割断绳子,谢小白应声摔落。
接着他又抱起一个孩子,手里的刀乱挥着,“让岳玲珑来,不然我就杀人”
陈思没了办法,就自作主张,“我答应你,你先回去!”
张大海退了回去,关了窗,又很有经验地用衣服遮住玻璃,所作所为就像是受人指使一样。
“我不同意!”
“这里面几十个孩子呢,咱先把张大海的情绪安抚下来。”
“我说了,我不答应!”
“答不答应也由不得你,你也不是她的监护人,你没权利在这指手画脚。”
陈思跟我俩严肃起来,还粗眉瞪眼的,我怎么可能服输?就跟他理论了两句,结果他一点情面都不讲,以妨碍执法罪把我给铐在了车里,真是要把我肺气炸了。
五六分钟的样子,玲珑和小冷就赶到了过来。
现场的秩序很乱,声音也很嘈杂,所以不管我在车里怎么喊,玲珑都听不见我的声音。故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冲陈思点头,随后在两名刑警的掩护下走进孤儿院,不一会就从我的视野里彻底消失掉的。
17,那个家伙行动了()
陈思你大爷的,如果玲珑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站在车窗口,他幸灾乐祸着,“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妨碍执法够拘了。”
“拘吧拘吧,千万别留情,兄弟情谊到此为止!”
他打开我的手铐,又像是拎小鸡崽子一样,轻而易举地将我从车里弄了出来,指着悬浮在孤儿院楼檐上的“蜘蛛侠”们,说他只是让玲珑去吸引张大海的注意力,特警会从窗口进入现场对犯罪嫌疑人进行制服,这是罪惯用,也是最有经验的打击手法,一般情况来讲是不会有偏差的。
我抓着陈思的肩膀,用力摇晃着。
你居然跟我讲一般情况,万一让玲珑给遇上了呢!
“大小我也一副队,这么多人呢,给我点面子!”
“记你大过一次!”
“大不了回头再请你一顿赔罪饭。”
我白了他一眼,旋即走到门口,向孤儿院里望去。此时,三名特警官兵已经降落到二楼窗口,几十秒钟后便同时破窗而入,随后里面就传出张大海的嚎叫以及小孩子的惊叫声,守在门口的干警们一拥而入,我也跟着人流涌了进去。
教室内,玲珑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可喜悦不过三秒钟,我的心就被另一副画面扎伤。
在玲珑直视着的一片空地上,一个穿着灰白色细麻衣的老女人,被樱红色鲜血裹着,她的颈部有一道足有十厘米的开放性伤口,仍有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口里溢出。玲珑傻站在那里,面无表情。表面上像是不为所动,心里却早已经泛滥如潮。
她毕竟管这个女人叫过一声妈,不管如何这份感情都是无法割舍的。
谢小白被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回到教室里,望着已经死去的院长嚎啕大哭,玲珑这才落出了隐忍许久的眼泪。她冲到一名特警跟前,众目睽睽之下抢夺了警棍,对着张大海的头敲了下去,顿时让其头破血流。下一秒,玲珑就被两名魁梧的刑警制服,看着她的脸被男人膝盖压在地面上露出痛苦表情时,我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发了疯,指着那两名刑警咒骂。
陈思上来拦我,“她发疯,你也发疯?”
我脾气上来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害怕,“我都不舍得碰一手指头,谁给你们的胆?”
“你是警察,需要理智!”
“我他妈现在不是警察,你们把她给我放开,我他妈说话你们听不见是不是?!”
陈思也被我吓了一跳,连忙帮着玲珑求情,“她是我同事,情绪有些失控,你们先把人放了吧,别让我难堪知道吗?”
两名刑警相视一眼后放开了玲珑。
我急忙跑过去将她扶起来,眼角的几滴泪水让我倍感心疼。
“没事了没事了。”
玲珑可怜兮兮地望着我,特感激我能挺身而出。
陈思拉了拉我们,“你们先出去吧,在车里等我。”
“嗯。”
我领着伤心欲绝的玲珑走出孤儿院,坐进车里以后她就把我胳膊抱住,“想不到我老公还挺男人的。”
“照你这逻辑,以前我是娘们?”
她倒是一点假不掺,“以前真没看出来你这么有脾气,我要是被你宠坏了怎么办啊,那样我不是更离不开你了吗!”
“怎么着?你是有这打算呗?”
她连忙摇晃我的胳膊,“我怎么舍得。”
“不过我也得说你两句,你一个女孩也太粗暴了吧,打他那一下就那么解气啊?”
“我恨不得打死他!”
玲珑一点也不伪装自己,把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由此可见,她是一个很真性情的女孩。当然这也是我喜欢她的一个理由,很真实,和这样的女孩在一起也很有安全感。我抱着她的肩,轻轻地摩挲着,既然这么在乎院长,干嘛耿耿于怀,不回来看她?
玲珑又挺直身子,有点兴师问罪的架势,“你之前就不是去献爱心的,而是去打听我对吗?”
我坦白从宽,“是。”
“那你干嘛不说真话,还跟谢小白串通好了骗我,你到底跟谁是亲的?”
“我们两个没打过商量,她呢,估计跟我想法一样,怕你知道我去不高兴,你小时候不是得过自闭症吗,但我发誓我一点都不介意。”
“你敢!”
我岔开话题,“你跟你们院长到底又什么矛盾啊?你总不至于那么多年都不去看她吧?”
玲珑看着我,很认真,“我希望你永远都能理解我。”
“你是我亲媳妇,你这老公也不假。”
她陷入回忆的伤痛中,“她知道我爸我妈是怎么死的,可不管我怎么问她就是不说,我觉得她在故意隐瞒我什么。几年前我回去过一次,为了这件事跟她吵了架,自那以后就再也没联系”
“很自责吧?”
她默默点头。
我又问,“如果哪天惹你的是我,你会不会也一走了之啊?”
“所以你最好学乖点!”
“这小妞,还挺有脾气的呢。”
她美滋滋地一笑,但随后又伤感起来。目光掠到窗外,注视着夜幕中这片曾给她生命的土壤,久久不能释怀。陈思回来以后就跟我们俩发了脾气,大道理讲了一堆。我和玲珑均鸦雀无声,静静听训。他说的也没有错,私底下两个人怎么样都成,但放到工作上来那就叫意气用事。我承认自己这一次很感情化,玲珑也有鲁莽的地方,从警察这个角度我们需要自我检讨。
“不过”陈思话锋一转,“那两个家伙下手是有点太那个了,对一个女孩子居然下手这么重!”
我和玲珑一声不吭,静静地看着他。
“你刚才倒是真爷们,指着人家鼻子开骂,勇气可嘉啊,可人家特警是真刀真枪练过的,你就不怕万一?”
我们仍旧不发表意见。
“不过也对,明知不行仍要以卵击石的才是真爱。”陈思看着我们,皱眉,“我说你们怎么着,记仇了,不理我?”
我故意不看陈思,跟玲珑一唱一和地聊起天,“这人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