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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口里的公子是谁,便一同随他去了画铭的住处。
刚入了月门,就见画铭平平的躺在院内,以地为席以天为被,好不落拓。
听到我脚步声,他似乎很困难的转了脸,神情带了几分欢喜,几分乖巧,还有几分可怜兮兮:“怡怡,你总算来看我了。”
我上前几步:“养伤的法子甚妙。吸天地之灵气汲日月之精华呢!”
画铭垂了垂漂亮的羽睫:“方才从树上摔了下来。”
我左右一瞧,院侧一颗黄檫树长得挺高大,望着他那将养着的胳膊:“你挺能耐,都这样了还爬树玩?”
画铭清浅一笑,未伤的那只手从怀里一掏,竟拿出一小束黄檫花,带了几分扭捏的递给我:“觉得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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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一下:对于内侍的自称,看了看公公啊,太监啊,包括宦官等等的资料,发现净身的男人竟视为女人,都是自称奴婢的……那些深受清宫剧影响的亲们,一口一个奴才自称的,其实这在明朝前是没有的。虽然是架空,可至少不是清朝背景,打心里不太喜欢奴才这个词。
第25章 不再让你离开()
一开始,花瓣从他怀中拿出尚有些许皱巴。不过很快,一簇簇黄灿烂的小花便在那光秃秃的细细枝干上,傲然怒放。他那令我一直都挺稀罕的纤长玉指,在花朵的映衬下更让我沉醉。
眼前这个才认识几日的男子,一身是伤的爬树,只不过为了摘这么一小束花,讨我欢喜?
他以这个更容易加重背伤的姿势从树上摔下来,只是怕压到那束花,无法给我呈现它最美的姿容?
即使有可能是心计,然而说不上什么原因,这一刻却使我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突突的心跳仿佛是别人的,错乱的呼吸更不像自己,整个人都如同一个反应迟钝的痴呆儿童。
或许是看我半天没说话,画铭又把手向我伸了伸:“怡怡果然喜欢的。”
我回过神,接过那束花,面上依然保持着清淡:“处处可见的寻常花儿,怎么就觉得我会喜欢?”
他理所应当的答道:“金灿灿的,和金子一个色。你不喜欢才奇怪。”
拐着弯说我拜金?我嘴角抽了抽,望了一眼手里的小花,确实黄的分外绚丽。
扶他进了屋子,他脸上又挂起了人畜无害的微笑:“怡怡,能帮我换换药吗?”
我寻了一个花瓶,将那束花插了进去:“不是给你安排了几个宫女吗?”
我又指了指请我过来的小黄门:“那个,你叫什么?”
小黄门连忙躬身回道“公主殿下叫小的小棱子就好。”
我点点头:“哦,小棱子,你去寻个灵巧的姐姐伺候我师兄换药。”
“不用换了。”
画铭突然出声制止,他的声音此时沉了几分,还隐隐含了些许久居上位者的气势。以至于方要领命的小棱子猛一下僵住,全然忘了我这个公主要比客居的公子大上许多。
眨眼间,画铭殷殷的望向了我,用着带了点撒娇意味的语气冲我说:“怡怡,若你不给我换,那我索性再也不换了。”
这变化当真够快,仿佛刚刚那一下不曾发生。
高冷瞬间变病娇?哥是中系毕业的吧?呃,错了,这一世可没有贵圈。
我挥退小棱子,问:“化脓也不换?”
“不换。”
小样,威胁我?
我心念一转,淡然道:“三日后我就要出嫁了,就算今天帮你,后面的日子也帮不到,倒不如趁早安排人,我好传授一下二师兄那些瓶瓶罐罐里的药效。”
画铭身子狠狠一绷:“什么?三日后?这么急?就是普通人家也不是说成亲就成亲的。哪里有公主大婚如此仓促如此儿戏的!就算没了守宫砂也不能贱卖哪?你父王疯了?昨天定下亲事,今日就定了日子?”
我脸色沉了沉:“是我急着见识见识金国,急着要嫁人,和我我父王没有半点干系。要不你回紫云山吧,更方便些。”
他未加思索,坚定回道:“我和你一起去。”
很好,就等着这句话。他若在我身边,我更容易找到画冥的真相。即便他不是画冥,我也没什么损失。
我佯装不解:“不就换药吗?回紫云山二师兄更专业。”
他语气忽然变得有点冷:“不是换药的事。”
非常好,总算在我面前破功了。
我继续卖萌试探:“那不是换药是什么?”
他微微眯了眯眼,似乎掩饰眸中一抹快速流过的阴霾:“去金国路途不近,到了障沵江兴许才会有金国迎嫁。这一路很可能……”
最恨说话讲一半的,我追问:“可能什么?”
他目光闪了闪竟略了过去,接着神色渐渐变的温柔似水:“总之,怡怡,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第26章 于情于理()
这一次?难道还有上一次?
而且我这是嫁人,他不离开是几个意思?如果真的要厮守不是该抢婚更合理吗?他倒不急不躁,当自己是陪嫁丫鬟么?
他这句话怎么想怎么奇怪,正要细细追问,却见自己宫里的小黄门顺恃走了进来行礼:“公主殿下,世子殿下请公主移驾景泉宫。”
回宫还没有见二哥,父王的决定不会瞒着他。请我去他宫里怕是要给我提前饯行。
入了景泉宫,尚未踏进殿门,一个月白的人影一晃,接着我就被他揽在了怀中,依旧那熟悉的熏香萦绕鼻息,依旧那宽阔的胸膛坚实可靠。
可不就是宠我惯我的二哥。
“小妹长高了呢?甚好甚好!”二哥总喜欢拿我到他前胸的位置来判断我的个子。
昨天还被歪苗说我不长个儿,今日却被二哥说长了,这算是安慰?我拿他比了比,上次眼睛到他的领口,这次将将到肩头了,还真的长了。
太好了,身高总算跨入成年女子的行列,不然太嫩了真不太好办事。再长点儿再长点儿,让我以后就算扮男人也游刃有余才算完美。
落座后,我仰着小脸笑嘻嘻问:“二哥想我没?”
二哥揉揉我的头发,促狭道:“没良心的丫头,回宫都不知道来景泉宫。天天见彦涵还闲腻不够?”
他目光又落到我的眉心:“还是说传闻是真的,彦涵那小子胆肥了?”
我撇撇嘴:“二哥肯定日日光顾着讨嫂嫂们欢心了,早将我这个妹妹忘到烟消云外了,所以回答不上来想我,就连忙转移话题。”
“哈哈哈……你倒还有理了。小滑头!”
二哥笑音方落,就见四哥五哥从殿外径直行了进来,四哥吟吟笑道:“小妹又和二哥说什么笑话,不妨让我们一起乐乐?”
我指了指二哥:“他笑点太低,四哥五哥别理他。”
话还没说上几句,除了大哥,其他几个哥哥也陆续而来。果然是为我饯行的。
哥哥们相继入席后,有说有笑,没事就拿我和彦涵寻乐子,好不欢乐。
然而,祥和的气氛却在大哥的姗姗来迟后走了样。只因,大哥不是一个人而来,与他同行之人霍然竟是大樊世子尉迟栩。
这下可好,一众人连忙行礼的行礼,寒暄的寒暄,好好的家宴愣是变了味。
尉迟栩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大哥是真没脑子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即便今日要请大樊世子也不该他来出面。从二哥刚刚面上一闪而过的错愕,可见他并不知道尉迟栩会来。
尉迟栩一落座,视线便向我射来,似乎还带了几分炙热。我垂首玩味的勾了勾唇,再抬起头时,面上一派天真,含了几分惊喜的问他:“乞丐殿下,您也是来给我饯行的么?”
作为煊国世子的二哥在场,我就索性叫他君号,可想了半天,脑子只剩下乞丐二子。虽然此乞丐非彼祁赅,可他也听不出分别,甚妙甚妙。不想巽天子昏庸无能,起名倒是一绝。
尉迟栩儒雅的笑了笑,这一笑让我不得不感叹,又是优质美男一枚,在迷翻不同年龄不同性别的二哥面前,竟丝毫不逊色半分。
他眸里的温度又升了几许,缓缓道:“本君听闻公主远嫁,于情于理该送上一送。”
我甜甜笑着:“谢谢乞丐殿下。想来我嫁人,于情于理,殿下肯定给我准备一份贺礼了吧?”
你说于情于理,我就跟着你说于情于理。本公主和你一没过命的交情,二没共同的理想。既然你觉得于情于理,那我就勉强受上一受吧。
贺礼啊贺礼,嘿嘿…本公主可从来不嫌多。
第27章 三千金的春宵()
虽说是为我饯行,可男人们喝到半醉,就早将今日的目的忘的一干二净。一个个离别的伤感没有,倒像是庆祝我这个祸害终于滚蛋?悲催的我只能溜达到后园敞开心塞了。
刚在湖边亭榭吹了一会儿冷风,听到有人过来,回头一望,却是尉迟栩翩翩行来。
“你哥哥们这般疼你,倒是让人羡慕。”
他一副以熟人自居的神态,似乎全然不记得早上我们才见过第一面。
我皮笑肉不笑的牵了牵嘴角:“还好。”
本以为这么敷衍的态度,尉迟栩也该转身了。谁知他视而不见,再次开口,神情似乎郑重不少:“不知公主明日可否有安排?”
我未做任何思考点点头:“有事。”
“那后天呢?”
“还有事。”
“那……大后天呢?”
“自然也有事。”
很简单,若我说有空,他下一句想当然便是:姑娘,约吗?
然后,我翻眼:约你妹!
再然后,他以为我矫情,我再为我不是矫情辩驳。
最后,他为我矫情的辩驳自己不矫情而死缠烂打…
呃,这戏吗想想都恶寒。
所以,与其拒绝一个人,倒不如一开始就不创造任何机会,将你不想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