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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告诉他我明日亲自去一趟，躺了这么久，也该活动活动腿脚。
接着，我问了他，关于肖符和秘术的事情。
说起这件事，肖总管虽然满心沉重伤感，却仍给我讲了讲他所知道的经过。由于很多都不是他亲眼所见，所以他也只知道个大概。
肖符的死，和沁怡公主有着直接的关系，是为了救沁怡公主的至亲才送了命。
听到这里，我心里仿佛塞进了几斤的棉花，堵的异常难受。本想多问问沁怡公主和无影楼的往事，也已经没有了心情，再去探知更过关于过去的我。
至于秘术，据肖总管说，中术并不会对人有太大伤害，只是被人左右而已。但要想解开，就比较麻烦了。
目前所有的解法都只能让中术的人可以不被别人控制，但最后都要伤及身体，甚至不久于世。
也就是说，秘术，不解好过去解它。
无论是肖符还是秘术，这两个事情的结果，都让我这些日子的好心情瞬间消失。
娘的事情要等我回了江南再做打算，可肖符，我却想去看看他。
我遂对肖总管道：“肖总管，明日我们去城东的无影酒楼吧，去之前，你能不能先带我去见见肖符。沁怡公主毕竟是我师姐，她如今生死不明，我想代师姐给他上几柱香。”
肖总管微微愣了愣，最终点了点头。
次日，晴了好些天的瑞京，寻不到太阳。
云层阴沉沉的压了下来，却迟迟不见一滴雨星。
去往京郊的马车里，我和肖总管相对无言。
他沉浸在弟弟英年早逝的痛苦中，我纠结在曾经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如何自持的伤怀里。
下车后，入眼三个坟头的时候，我有点错愕。
肖总管解释道：“左边的是符儿的。其余两个葬着两位少女，她们算起来，多少也是因公主而死，所以公主交代将他们葬在一起。一来不会让符儿太孤单，二来她以后也好拜祭。依稀记得这两个少女，是一个叫娴茉的女子的妹妹。”
“娴茉？”这次，我着实吃了一惊。
“是，据说娴茉以前是画冥的手下。”肖总管平静说道。
肖符，娴茉，沁怡公主，画冥……
我心中疑问越来越多，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或者说，我渐渐不愿再去打听沁怡公主的一切。
我忽然明白，知道的越多，或许我会越来越找不到我自己。
这种感觉，虽然算不得悲伤彻骨，却会让我深深沦陷……
因为看到了身边人们，很多很多痛苦，但你却不能切身的感受到，只能眼睁睁任由自己的心越来越堵，越来越闷，越来越，迷失。
我反复的告诉自己，墨凝，你就是墨凝。既然你已经忘了，彻底的忘了，就不要再去纠结。甚至你的脸都不再是沁怡公主，你又何必执着于心？执着于灵魂？
自欺欺人的活着，是我唯一不会崩溃迷失的路。
心中无限复杂的给肖符及娴茉的两个妹妹上了香后，深深的望了左边的坟头一眼后，我沉重离开。
回城后，马车径直向东城无影楼行去。
无影楼如今所有的酒楼，客栈都用了同一个匾额。所以我们只能用地点来区分每间分号。
城中六家分号，闭门营业两个多月，达官贵人基本已经宴请的七七八八，开始宴请一些各行各业名流主事。
我想了想，问肖总管道：“今日客人是谁？”
肖总管答：“蝴绣坊的孙夫人。”
下了马车后，我并未进正门：“寻个地方，我看看再说。”
肖总管很快明白我的意思，让马车走开，引我从后门偷偷溜进二楼一间闲置的包房。
不久，颇有几分姿色的孙夫人翩翩而来，身后跟了几个丫鬟婆子。可看到同她一起的人时，我着实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肖总管也是愣了愣：“今日不曾请过晗王，想来是孙夫人自己相邀罢了。”
我摸着下巴：“孙夫人什么背景，你且说说？”
肖总管跟我说，这孙夫人虽说只是普普通通的掌事，可蝴绣坊背后却一直有四皇子的支持。至于孙夫人是不是四皇子的私宠，这些就不太清楚了。
我微微眯了眯眼睛，事情怕是很简单，孙夫人面上是四皇子的人，实则是五王的亲信吧。而五王和四王一向走的近，孙夫人和五王这般公然一起出现，倒也不显得有多么奇怪。
画冥说千面罗刹是五王，我还是很相信他的判断。是以，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认认真真的观察了一番五王。
身材微微发福，和赛西施那般柔软纤细完全不同，和千面罗刹时的玉树临风更是不同。若画冥不说，我完全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任何的共同点。
五王容貌和任何一个皇子都不大像，虽说和七王，九王不在一个档次上，倒也算得上俊美绝伦。
楼里的伙计们看到五王也是惊了惊，毕竟这样的大佛通常都是邀请到无伤阁，怎么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报了几个招牌后，孙夫人突然板住脸：“这些都不要。”
一个看起来还算伶俐的伙计连忙上前招呼，不过应答了几句，仍旧就被孙夫人骂走。
我叹气摇头，对肖总管道：“叫一个伙计上来，我告诉他。”
若非五王在下面，我早就直接下去应付了。
第252章 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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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门一开，一个十七八岁的伙计走了进来。他并不认识我，只朝着肖总管恭恭敬敬行礼。
肖总管看向我，我点点头，对伙计道：“我给你讲个故事，你认真听听。”
伙计疑惑的望了我一眼，仍旧点头。
我笑着给伙计讲了一则小故事。
话说，一位老太太买果子。她来到第一个摊前。小贩热情地招呼，我这里有桃子、苹果、李子。您想买点什么？老太太说，我想买点李子。小贩赶忙介绍，说他的李子，又大又甜，很好吃。老太太听后却摇摇头，走了。
老太太来到第二个小摊前。这个小贩也像第一个那样，问老太太买什么水果。老太太说买李子。小贩就说，他那里有很多李子，有大的，有小的，有酸的，有甜的，问老太太要哪一种。老太太说要买酸李子。小贩说他有一种李子特别酸，让老太太先尝尝。老太太尝了一口，果然很酸，马上买了一斤。
老太太买完李子，在回家路上，又看到一个小贩的摊上也有李子，又大又圆很抢眼，便问道多少钱一斤。这个小贩就问了，您想要哪一种李子？各种李子价钱不一样。
老太太仍旧要酸的。
这个小贩没有急着称李子，而是好奇问，别人买李子都要又大又甜的，老太太为什么要酸的。
老太太回道儿媳妇有孕，喜欢酸的。
这小贩马上大夸老太太，说她对儿媳妇很好很好，接着问老太太，知道不知道孕妇吃什么对身体更好。
老太太摇了摇头。
小贩就说了，孕妇最需要的是维生素，所以光吃酸的还不够，还要多补充维生素。果子中，猕猴桃含维生素最丰富，所以要经常给儿媳妇买猕猴桃吃才行。
老太太一听很高兴，马上买了一斤猕猴桃。
当老太太要离开的时候，小贩又很热情的表示，他天天在这里摆摊，下次在他那里买，还能有优惠。自此以后，老太太谁家都不去，专门找这个小贩买果子。
故事讲完后，我问那伙计：“说说你的感想？”
伙计想了片刻，恍然大悟：“是了，我们总说自己招牌有多棒有多多，却并不知道顾客要什么，我们应该多多了解顾客的想法和需求。”
我微微一笑：“现在知道如何面对楼下这位了吗？”
伙计连连点头，出门前却突然顿住脚步：“只是，小的还有一事不明，想请教这位姑娘，呃……夫人？”
“嗯，你说。”没有额砂，却梳着少女发式，也不怪会被人误解。
他挠了挠头：“小的想请教，那个维什么素的是啥？为啥有了这个，就说明猕猴桃对有孕的女子好？”
我想也没想，顺口道：“维生素是人和动物为维持正常的生理功能而必须从食物中获得的一类微量有机物质，在人体生长、代谢、发育过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所以对孕妇的胎儿很有用。”
“有机物质？又是啥嘞？”伙计瞬间变好奇宝宝。
肖总管突然出声道：“让你们没事多读书多读者，现在知道自己啥都不懂了吧？去去去，下面都火烧屁股了，快去！”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伙计连忙退了出去，迅速下楼，堆着笑脸应付孙夫人。
没多久，孙夫人竟真的眉开眼笑，不再冷言冷语。
我对肖总管道：“这伙计悟性不错。”
肖总管一直陷入沉思，被我一问，才抬头看着我：“那个维生素到底是啥？有机物质，又是啥嘞？”
我认真想了想，似乎自己也是一知半解，遂心虚笑了笑：“反正你就理解是对身体好的东西，说太深了你更不明白。”
肖总管钦佩赞道：“夫人果然学识渊博，今日这则故事如醍醐灌顶，我会让他们都去学上一学的。”
我汗颜，真庆幸他没有再追问。
不过脑海里一个普通的故事，却不想收到了奇效，倒让我挺开心。
看着楼下的情况，我接着又大概跟肖总管讲了一些服务的其他细节，哪些需要整改，哪些需要加强等等等等，他听得十分仔细，直道大为受教。
算算时间，世子今日的书信怕是要到了，我正准备离开，却听到门外传来争吵声。
肖总管打开临街的窗户向下瞧了瞧，见一个白衣绝色美女，带着两个壮丁，准备硬闯进来。而无影楼如今闭门营业，自然不能放不受邀请的人入内，所以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