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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俊不禁:“前提是你得躲在我的羽翼之下,不然我也爱莫能助。”
我戏言道:“你那么有本事,也把南坞收了好不好?这样我去哪里都不怕了!”
这句话,千真万确只是戏言。可此时的我绝不会想到,一番为了掩饰自己心思的戏言,有一天竟害了画铭。而害他的人,还是我。
经我插科打诨几句,想来他没发觉什么异常,不紧不慢的告诉我了原委:“起初,邀请他来北坞,他一口回绝。我略略好奇,索性查了查他的身世,本以为和我擂台一战的青年多半是哪派的后起之秀,谁想他竟是无影楼的肖音。哦,无影楼你听过没有?”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我心中打鼓,正在琢磨是说略有耳闻还是答没听过比较合适时,画铭笑着摇了摇头:“这个组织虽说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不过也就近几年的事,想来你不会太清楚。再说回来,既然那人是肖音,我便绝了先前的念头。却不料隔了数日,肖音主动找上我,说他愿意为北坞效力。”
“啊?!!”我差点呛到唾沫。
画铭又给我倒了一杯茶:“不怪你意外,当时我也觉得有点意外。无影楼虽说成立不久,可也不至于需要依附别的门派。”
我不是意外,我是真真想骂娘,还有人类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扇门!
连自己含辛茹苦培养,肝胆相照信任的肖大竟然也会背叛我?这是怎么一种心塞肉疼欲绝神伤啊!
等等,会不会,我上画铭的马车开始,他从头到尾步步深入就是为了这句话做铺垫?他在,离间我和肖音?他通过彦涵知道无影楼属于我,所以打算挖我的得力人手?
可也说不通啊,自我六岁开始就用彦涵介入到我人生的人,绝不会只是挖肖音这么简单的事情,他这般在乎我,到底图什么!
别跟我说见鬼的爱情,除非是恋童癖!
第42章 错怪()
心中乱糟糟一片,只能拼命的喝茶啊喝茶,画铭也不知道是真以为我渴还是故意看我出丑,总是很有眼色的给我及时添满。
“然后呢?你答应他没?”再不说话,我会被撑死。
画铭放下茶壶:“我不明白他的动机是什么,出于好奇,还是答应了。我接手北坞一直没有露过真容,肖音以为我当时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所以他提出了一个要求,公平起见,在他入北坞后,不得探知他的真实身份。我欣然答应。”
“第一次使用北坞的力量,便是查肖音到底在见什么人,到底在做什么事。原来,肖音去年便被汜国国君和韩国国君双双盯上,他们目的很简单,只想得到无影楼。”
“肖音为了保全无影楼,索性选择北坞总舵主这个机会搏上一搏,结果失败而归。我邀他的时候被拒绝,估计他认为周旋在两国之间,从中挑拨离间,或能维持下去。可最终,他宁愿任我驱使,便是两国不但没有被他所骗,还达成了某种共识,两面夹击让他无路可走。另外,我多番确认,韩汜两国分头对接肖音的暗人常有联系,且关系密切,这点常理很难解释。”
我越听越震惊,原来肖音去北坞打擂,竟全是形势所逼。那些隐情他以一己之力来承担,不曾告诉我只言片语。他做的一切选择都只是为了无影楼。我的,无影楼。
鼻子翻着酸,强忍住上升的泪意,我恨恨道:“韩汜两国真真太无耻了,用两国之国力来威胁一个江湖组织!可恶!对了,那个肖音现在还在北坞?”
画铭眸子里划过几抹精锐,淡淡道:“我查清楚后就找到肖音,打开天窗说亮话,让他表面上答应了韩汜两国的暗人,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了解清楚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再做打算。所以,肖音现在身在韩国。”
看来,是我错怪了画铭。
他不但不清楚我和无影楼的关系,而且他将他的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我听。其实他可以不用这么详尽的说与我,然而他没有分毫的敷衍。
他在北坞都没有露过真容,却在见我的第一面便让我知晓了他的容貌。这一刻,我真真切切的感到了他对我的不设防,甚至是一种无条件的信任。
我冲他坚定的点点头:“就按照你说的,我们北上绕行。那个,你易容技术不赖,另外几个公主……”
“怡怡,你若真信我,放心交予我处理便是。”他凝望着我,打断道。
“谢谢。”相处这段日子来,这么真心的谢谢他倒还是第一次。
猛然,我从韩汜两国的意图,联想到父王和二哥近些日子的反常,大惊道:“他们是不是已经有什么行动了?煊国会不会有危机?父王哥哥们会不会有凶险?”
画铭目光似乎停滞了一瞬,不过很快他就宽解道:“应该不会。我安排北上绕道的这条路,离煊国京城本就不会太远。若真有意外,我自会助你。”
他用指尖蘸了一些茶水,在桌上画出了线路,接着解释道:“这里是煊国,这里是韩国,这里是……韩汜和大金之间一江为屏……到这里,我们若行到了玉海,直接从海上出发至金国,船我已经让他们安排了,最多五日便可抵达金国海港。待到煊金联姻,韩汜两国想有动作,也会有所顾忌了。这也是他们无论如何不能让你嫁到金国的原因之一。所以,怡怡,你大可不必太过担心。”
第43章 分行北上()
看着他的修长的玉指在金丝楠木矮桌上舞动;听着他清朗的声音将所有的细节有条不紊的分析捋顺。我心中诡异的升起丝丝幸福,而这种幸福在下一刻就变成了莫名的失落,问题不过脑便脱口而出:“你之前说绝不会让我嫁给任何人?现在又说煊金联姻,方能解决煊国潜在的危机。太矛盾了!到底那句才是真的?”
画铭摸了摸下巴,笑的高深莫测,言简意赅:“各取所需,不冲突。”
我很快理解了他的意思,金国和煊国联姻只为利,说白了金国就是想在江北有所图,金世子娶我绝非是为我本人。如果画铭这个北坞总舵主能够再给他们些许利益,换个傀儡公主想来并非难事。
难怪他一面口口声声说在乎我,一面稳坐泰山的瞧我出嫁看热闹,原来早做好了打算。狡猾的小白兔,不对,我的小白兔早不见了,心塞……
翌日,我便按照画铭的安排将车队分为五队。其中两队画铭夜里暗中换了自己的人手,且两队都走北路。
一队负责护送所有贵重嫁妆,其实我很想全部带走,怎奈父王准备的太多,力不从心啊。为了祭奠我逝去的那一小小部分嫁妆,我简直是彻夜未眠啊痛心疾首。
另一队当然是护送我,画铭,还有我的心腹风茵。
看到侍卫带着四个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姑娘时,对画铭的易容之术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我们五胞胎进林子里换了同样同色的衣服后,在所有人的惊疑目光相伴下,陆续进了马车。这一混淆,怕是父王都不能立即认出我。
车队又行了半日,便在既定的路口分道扬镳。
尘埃落定,再心疼那一小小部分嫁妆也是徒劳,我打算踏踏实实补上一觉。听着马车辘辘,方睡的迷迷糊糊,就听到有有人敲窗户,低声道:“公主,总舵主有请。”
我尚未回话,一旁收拾香炉的风茵低声轻斥道:“公主殿下已经休息了,待她醒来我会回她。提醒你一下,公主殿下允你们北坞护送,不过是为了安全着想。是以,哪些话在面那些话在里,你们总舵主没教过吗?还是你没搞明白?”
昨日回来,我就将事情始末告诉了风茵,特别肖音的事情还要靠她尽快传话给肖乐肖符。从她此刻的语气来看,她并没有完全信任画铭和北坞。
原以为窗外的人不生气也会拂袖而去,谁想那人顿了片刻,从善如流的回道:“姑娘教训的是,左厉莽撞了。”言罢,他便骑马离去,好素质啊。
听到画铭寻我,我睡意瞬间全无。可风茵刚说我休息了,那个左厉也该给画铭复了命,现在过去倒显得我有多么想见他一般。尽管,我的确是有那么一点想见他。
昨天给他换完药再就没见过他,今日出面安排诸事的是个侍卫,他一直一直躲在车里未曾出来。
而分完队伍,他的马车豁然在南下的一对人马里。我自然知道他不会南下,就是不晓得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按理,折腾出五个彦涵才正常啊。这算几个意思,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
在软塌上翻来覆去挺了一会儿尸,终是躺不下去,起来照了照镜子整理整理仪容,可等了半天也不见风茵提起画铭的事情。
这倒,有意思了。
第44章 调戏()
风茵清理完香炉的残香,拿出两小盒精致的点心询问道:“公主,吃些茶点吗?”
我兴致缺缺的摇了摇头,笑问她:“风茵姐姐,你是不是喜欢音哥哥?”
风茵明显一惊,红着耳朵反驳:“公主莫要开玩笑,属下怎敢喜欢大公子。”
我噗嗤笑出了声:“原来是不敢,不是不想啊……那我借你个胆吧,姐姐你就敢一下呗。”
风茵白净的脸瞬间也跟着红了:“公主,属下真的……啊对了,公主,您昨天说那个叫画铭的,刚刚遣人请公主过去。”
我憋笑,果然,风茵是因为她最崇拜的大公子输给画铭而耿耿于怀。提起画铭时,语气里的不服满满当当,傻子都能听出来。
轻快的跳上画铭的马车,方一撩开棉锦帘,我就顿住了身子。
“怎么,不认识了?”画铭拿着一支奇怪的笔在纸上写着什么,看到我进来收起纸笔。冲我轻轻一笑,眸里春水流过,粼粼清泽。
我回过神,迟钝的放下锦帘。之所以反常,是因为眼前的画铭是真正的画铭,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画铭,没有易容成彦涵的画铭。尽管之前已经知晓他的样子,可他那少见的好看模样,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