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双手坚定的扶着我的肩头:“等我五日。五日后我就来接你。”
我打了一个哈欠:“嗯嗯,快去给我卖命吧。”
他不但没有因为“给我卖命”不高兴,反而笑得开怀:“怡怡,你能信我,我很高兴。”
我冷眼:“谁相信你了,你以为风茵姐姐白给我这包袱了,光信号弹就备了三个。”
他放肆的捏着我的脸:“嘴硬!若真不信我,你会告诉我这些?”
我拍掉他的手:“这只是警告你,少动坏心思。”
“好了好了,是警告。我真要走了,你这几日最好别出去,更要小心行事。”
他郑重交代完,深深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眼看黑色的身影就要消失在院外,我突然跑了上去:“喂,那个,你能不动手就别动手了,小心……小心腿疾又犯了!”
他顿住脚,转过头一脸戏谑:“怡怡,你看我什么时候打架犯过腿疾?嗯,我好像告诉过你,只有受凉才会犯吧?”
我讪讪笑了笑:“哦哦……我记错了。你快去吧。”
他锲而不舍:“你是想说刀剑无眼,让我小心吧?”
我不知不觉红了脸:“你想多了,要走就快走,墨迹!”
他一本正经的望着我:“怡怡,你知不知道,你这般模样的时候最可爱。”
我愣了一下,却见他憋着笑,似身后有鬼般“嗖”的一下掠到了几丈之外。
第65章 暗许()
住在这个农家院要说委屈,倒也谈不上,至少每日都有爽口的饭菜。这可是赶路的时候最最想念的。
第一日出于新鲜,我还挺享受这里的生活。可到了第二日就开始有点忐忑不安。想想也是,这一次可不是面对普通的刺客,而是小规模的战役。担心也实属正常。
然,越是担心越是急切,越是急切越是焦虑。从没有想过五日,会过的如此之慢。
我时常会思索,还好他只让我等五日。若是十日,二十日,自己会不会就忍不住去前方一探究竟。
村子很小,站在院子里就可以看到村口。院内有两株山茶花,它们有的含羞待放,有的半抱琵琶,有的绽放得清香淡雅,几乎每一朵都妙趣横生,深得我爱。
我喜欢围着它们转,可每每赏着赏着花,眼睛就会飘到村口。不自觉的开始寻思他会不会早些回来。事实当然是,没有。
第五日,从晨起到晌午,从晌午再到日落,我不记得自己站了多久,眺望了多少回,却仍旧没有看到任何人出现在村口。我依旧相信,他说会回来,那么就一定会回来。
最后一抹轻霞渐渐没入灰黑的天际,突然间,传来急促的马蹄之声,紧接着就见村口远远有一行人骑马而来。
为首的左厉率先进入眼帘时,我心下雀跃万分。
我果然没信错他,他确实不曾对我食言。那一刻,我清清楚楚的明白了,我会如此思念着画铭,只因,我早已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他。
或许穿越前,他真的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可既然老天让我忘了,而且他又煞费苦心的寻到了我,那是不是证明,我们之间还是有很深的缘分?我是不是也没必要在意,那些不记得的曾经?
想通这些后,我心里顿时轻松不少,不再有任何顾忌,欢欢喜喜的迎了上去。
然而,我的脚步在看到画铭的一瞬堪堪停了下来。只因他的怀中,此刻竟抱着一个陌生的红衣女子。女子似乎受了伤,紧闭着眼睛,面容藏在画铭胸前看不太分明。
“怡怡。”他看到我时,即便是易过容,带了些许憔悴的面上,亦是焕发出别样的光辉。他似突然意识到怀中的女子,接着对左厉道:“左厉,你看着先安排一下。”
左厉正在拴马,何坛主不知何时从我身后走了出来,很有眼色的接过画铭怀里的女子:“总舵主,这位姑娘似乎伤的不轻,是否寻名医者?”
画铭英姿飒爽的下了马,展了展风尘仆仆的黑衣,淡淡道:“她只是内伤,将养些日子就好。有劳何坛主安顿。”
“总舵主放心。”何坛主领命,抱着女子向屋内行去。
随行的几人虽然下了马,却站在马侧并无动作。只有风茵看到我松了一口气,碎步走到我身边。
画铭对那几人交代了几句,就见他们又骑上了马四散而去。这一来一去,间歇很短,村民们还没来得及看热闹,偏只能听到马蹄声声远远而去了。
风茵似是接到画铭的眼色,和左厉二人很默契的牵着马绕向屋后的小河,饮马。
画铭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小院内独留下他和我后,才将我一把揽入怀中:“怡怡,这几日想我没有?”
想了,还很想。
可是我却突然不愿承认,淡淡道:“恩,一直想我的宝贝安全没有。”
抚摸着我发丝的指尖明显顿了一顿,他的声音含了一抹幽怨:“小财迷,只会惦记那些金银。什么时候才能惦记惦记我?”
惦记了,天天惦记,时时惦记了。可我却别扭的不肯说出口。
一面静静的享受着他的怀抱,一面等他给我解释。只消他说一句,他救了刚刚那个女子,仅仅是为了当菩萨给金羽充电,我便相信。
结果,没有。他就静静的抱着我,不再言语,更没有提起那个女子的打算。
其实,这时候的我不懂,在我想要他一个答案的时候,同样的,他也在等我的答案。
清幽花香丝丝入鼻,微风徐徐默发飞舞。月下树旁,我们彼此相拥。身体很近很近,心却,有点远。
第66章 梅姓女子()
从风茵口中,对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了解了一个大概。据风茵描述,双方遭遇的时候,场面之宏大真真跟打仗并无二致。
画铭再次玩了一场心理战,他将所有的兵力都放在保护马车财物上,让对方轻而易举的掠走了一个假公主。(真怀疑这假公主是不是护卫易容的!)以致敌人误以为我们花了这么多精力来保护的,只是贵重的嫁妆。这一系列真真假假令我都觉得有点晕头转向,更别说敌人了。
好笑的是,后来双方大战几日,都只是为了那几车嫁妆。画铭越是死守,椻国那个猪头将领越是财迷心窍,早忘了初衷不过掠个公主而已。
敌强我弱,又两面受敌,本就很难脱身。谁想,画铭最终不但速战速决赢了,还顺利保住了所有的嫁妆。如今我最可爱的宝贝已经交给肖符护送,在回无影楼的途中。
而那个红衣女子听说画铭叫她梅将军,此次画铭的兵力似乎也是从她那里借来的。关键时刻,梅将军亲自率领三千精兵,解了画铭的燃眉之急。然而,在最后突围一战中,她被汜国刺客误看成了我,受了一记重掌。之后,靠画铭和左厉一路相渡内力才支撑着回来。
我越听越震惊,望着风茵:“她和我是不是很像?”
其他细节暂且不理会,单单红衣女子被人看成我,还姓梅,这一点就让我诧异万分。脑海里不自觉想到一个人,梅大将军梅凌霜。可是又觉得不大可能,梅女神不都失踪很多年了吗?而且方才虽然没大看清红衣女子的面容,可瞧着年纪似乎并不大。
风茵想了想道:“属下没觉得很像啊,可能是那些刺客凭画像认人,有点偏差。”
越是想不通,越是心痒难耐。终是没忍住,我打算溜到隔壁安置那红衣女子的房间,瞧上一瞧。
屋门紧闭,从灯光投在窗户上的影子,依稀可以辨别出左厉正在给她相渡内力。显然,这个时候闯进去不太合适。
碎碎念着,我是该等等呢,还是等等呢还是等等呢……
“等什么?”
突然一个慵懒含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一声“啊”还未喊出来,嘴便被轻轻扣住。
瞄到身后的黑衣,我松了口气,抱怨:“大半夜的你做什么?”
画铭似是怕打扰到左厉,将我拉后几许,玩味道:“大半夜的,你又在做什么?”
他该是刚沐浴完,未系腰带,也没有束发,只是一贯的易了容貌。如墨的青丝洋洋洒洒散开,随着宽大的黑袍当风而舞。幽冷月光下,绝美的双眸星星点点,望向我时漾着层层笑意。
我很快恢复了平静:“那位姑娘不是受伤了吗,我过来探望探望,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哦……就这样吗?”他的声音蕴着别的意味,双眸里也似闪着几抹期待。
我偏头问:“还能怎么样?”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他深深望了我半晌,良久后,清清淡淡道:“快去休息吧。有我和左厉就够了,暂时不需要什么。”
言罢,他翩翩推门而入并带上了房门,再未看我一眼。
第67章 梦回()
夜里,我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脑海里总飘着画铭离我而去的背影。又想到他为了那个梅将军尽心尽力,就满满的不舒坦。
似梦非梦间,我听到了几声悠扬的鸟鸣。想来是什么夜鸟在叫。起身喝了两口水,风茵一有动静就睁开了眼:“公主,您怎么起来了,需要什么跟属下说就好。”
“被鸟叫声吵醒了,没事。”我揉揉脑袋,爬上床。
“鸟叫?奇怪,属下怎么没听到。”风茵起身帮我掖好了被子。
我全没在意,安慰道:“兴许你睡得比较沉,好了,快去睡吧。”
再次睡下后,没多久,我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美丽的湖边,这里景色怡人风光旖旎,万紫千红满目苍翠。湖边栖息着很多珍禽异鸟,齐齐向我行着注目礼。
群鸟之中,或站或卧的几只金黄色的大鸟,它们似鹤非鹤,拖着和凤凰一样长长的尾毛,十分特别却又十分好看。
卧在正中间,羽毛最美丽的一只金黄色大鸟。我竟从它眼里看出历尽沧桑的波澜不惊,看透尘世的大而无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