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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叔皱着眉头打量了我一番,似乎在判断我所说的是否可靠。一直没有说话的吴老伯也用审视的目光注视这我。
半晌后,吴老伯先出声打破了僵局:“乔姑娘,虽然我们相信你,而且我猜你的事情必然事关重大。可这般唐突的送信给世子,还要避过公子,委实有点……虽然公子不会计较,可我们毕竟是公子的人。”
看来只能用古人最烂俗的一套了,我毫不犹豫径直跪下,哽咽道:“求老伯和大叔通融,此事关系到我爹的安危,求你们一定帮帮我。现在不能告诉公子,真只是为了他好。其中缘由,恕我暂时没法一一说清楚。”
吴大叔连忙要扶我起来,我纹丝不动,他无奈只好向吴老伯求助。吴老伯沉思片刻后,大步流星的出了屋子,声音轻飘飘而来:“仲飞,去年世子过来小住,落下的那块玉佩,昨天不小心摔碎了。”
吴大叔双眼一亮:“知道了爹,这就去给世子赔罪。”他忙扶起我,宽慰道:“去写信吧,大叔会把你的信夹在我们信中。不用太担心,你爹肯定会没事的。”
我感激的点点头。心下一松,又调皮的眨了眨眼:“玉佩在哪里?让我来让我来。我以前都舍不得摔宝贝。”
第88章 接头()
当我终于抵达煊国境内的时候,自己都觉得顺利得不可思议。
想过太多种逃脱的计划,却如何也没有料到会借助两个小家伙无惊无险的离开了村子;然后又遇到吴家人的热心相助,并帮我解决了不少麻烦;到了清江我也十分好运的搭上了一艘南下的商船,避免了艰难徒步,省了不少时间。
为了方便,我扮成了一个少年模样。女装的话,没有额头上的守宫砂,走到哪里我多少都会成为焦点。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像吴家人那般良善。而吴大婶得知我娘去的早,以为我从没点过守宫砂,甚至还想帮我再点上一点。
当然,最后被我婉言拒绝。有了那破玩意儿,岂不是更不方便。哪里还能找到眼前的翩翩美少年,不是吗?
在边境一个集市上买了匹健壮、脚程不错的黑马。没日没夜赶了两天的路,我总算找到了无影楼在煊国最北面的暗点,一处不怎么起眼的客栈。
掌柜是个精明的寡妇,我用暗语前后试探了她几次,都没有结果。只好先行在客栈住下。
夜里,忍不住沐浴清洗一番。之后上药的时候发现身上的擦伤基本无碍,可腿上的长口子却不见好转。
遭罪啊,要是有缝针的工具和条件就好了,我肯定会狠心给自己扎几下。现在只能涂上外伤药,呲牙咧嘴的继续缠布条了。真疼啊,这得疼到什么时候才是够啊!
方穿妥衣服,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不紧不慢把半湿的头发束起,我沉声问道:“谁?”
门外之人笑道:“老朋友,看到窗上的影子,该猜的到吧?”
声音和身形我都不熟悉,不过从他的话中的含义,已经猜到他多半是对接的影人。
打开门一瞧,是个长相普通的青年男子,我大大方方说道:“原来是王大哥,快请进快请进。”
将他让进了屋,刚随手关上门,就听男子低声道:“天王盖地虎。”
不错,挺敬业挺慎重,我负手一笑:“小鸡炖蘑菇。”
男子继续道:“宝塔镇河妖。”
我答:“蘑菇放辣椒。”
男子点点头:“暗语没错。我是这间客栈的影主郑峰,你找我?”
开玩笑,我设置的暗语,又怎么可能错呢,咱当年好赖也算半个糗百深似海的路人。(一入糗百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晓得么?)
我徐徐道:“沁怡公主重金雇佣无影楼护送出嫁的事情,影主可知道?”
郑峰眼神一凝:“知道。收到上面指令,任何与沁怡公主相关的安排,皆需放在第一位。有什么事情需要我配合的,小兄弟请指示。”
我拿出先前准备好的信,递给他:“我便是此次护送沁怡公主的影人之一。这封是公主让我们传与肖二公子的信,有劳郑影主。”
他郑重接过信:“好的,五日内可达。”
我又道:“公主还有一个任务给到我。你可知煊王此次攻打椻国的主帅是谁?公主另有一封信,需要我亲自交予主帅。”
“据说是世子乔景杉亲自挂帅。”
什么!怎么会是二哥?!
我强自镇定道:“能否查到大军现在行到那里?”
他想了片刻:“三日前曾收到消息在碑城,现在怕是快到赋城了。”
第89章 不再回头()
势态紧急,那么我更不能乱了方寸。想煊国平安度过这次危机,一方面需要稳住父王的同时,另一方面就是必须撤回大军,攻打椻国简直是给敌人创造机会。
所以,给肖乐的信里,除了交代他无影楼下一步的安排,还有一部分是我写给父王的。信里跟父王说明了局势并报了平安,只要肖乐送到就问题不大,毕竟父王识得我的字迹。
二哥那边,就得我亲自去阻止了,一来等父王知道,众臣商议一番再收兵,那就太迟了。二来,撤兵不是儿戏,同样写一封信给他就能解决问题显然不太可能。
翻开随身带的地图,粗粗合计了一下大军行军的速度及路线,估摸着我直接去往赋城北面的武缇山等待二哥比较稳妥。而现在的位置去到那里,水路比陆路更加便捷。
次日一早赶到码头,了解到午时恰巧有去往武缇山方向的客船。虽然到了未时这艘客船才施施然出发,可结果已经令我大喜过望了。按照此船行驶的速度,对照地图,想来差不多后天就能到达目的地。
一步步走到船尾,望着水墨画一般的涛涛江水,绵延青山,而我却没有一丝感叹大好河山的情怀。没日没夜的赶路,我尚可以假装忘掉所有伤痛和悲凉。可一平静下来,我就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画铭,不去想穿越前到穿越后所发生的一切。
师傅一直断定十三岁于我有场大劫。其实,画铭何尝不就是我的劫数?
上一世他用欺骗让我心甘情愿的呆在他身边近三年。这一世他再次让我慢慢信任他,喜欢上他,甚至有点依赖他。
时至今日,我还可笑的纠结他对我是否真心实意。简直太傻了!
他若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何必将我困在那个山村,切断了我和外界所有的联系。但凡他真在乎我,就不该对我一次次的欺骗,更不该很多事情隐而不谈。但凡他真的爱我,就不会不顾我的感受,想尽一切办法禁锢我,甚至用下毒的方式来控制我。
这样患得患失,充满猜忌,真真假假的爱情,从前我不留恋,现在更不该稀罕。无论是乔伊伊还是沁怡,画铭,哪怕离开他我再痛苦,也不能回头,不会回头。
太阳渐渐横卧江上,余晖洒满天际。远远地,一艘黑帆大船若隐若现。有那么一瞬我竟担心是北坞的船过来寻我,真真可笑。
念到北坞,我也猛然记起,今日似乎没吃吴大叔配的药,连忙回船舱用了药。方才想事情想的入神,竟也忘了自己还有腿伤,遂躺下休息,不再乱跑。做了十几年公主,谈不上娇生惯养吧,身边却总有人关心照顾。现在一个人独行,还真有点不适应。
夜里,睡得迷迷糊糊,恍然间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和人打听什么。
我瞬间清醒,躲在舱门后,细细查探。
不一会儿,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啊,这位大哥请留步,麻烦问问您在船上有没有看到一个少年,十二三岁的样子。哦,对了,那少年长得挺俊的,跟个姑娘似得。白白的,眼睛也特别好看。”
第90章 我是属鱼的()
肖符!没错,说话的就是肖符!
出了舱门,果然看到肖符拉着一个男子满面真诚的等待答复。
我暗暗翻眼,通常来说碰到歪苗都没什么好事。
冲肖符挥了挥手,我眼含诧异:“肖哥哥,你在找我吗?”
肖符看到我先是愣了愣,接着惊喜的跑到我面前:“若若,你果然在船上。”
将他拉进舱房内,关上门我就冷了脸:“喂,你怎么会在这里?”
肖符拉着我胳膊就欲开门:“先跟我走,现在没时间解释了。”
毫不客气甩开他的手,我斥道:“你又捣什么乱,我自有要事去办。”
“我已经收到风茵的传信,北坞的船就在身后几丈,我们再不走就真的走不掉了。若若,你有什么疑问,我们等等安全了再说,好吗?”此刻,同我说话的肖符,没有了往日的尖酸刻薄,而是一脸焦急和关切,郑重其事的望着我,甚至语气都含了几分恳求的意味。
一听说北坞,我忍不住微微颤了颤:“我们怎么离开?”
肖符握着我胳膊:“现在趁他们还没上船前一起走,到岸边就能找到咱们的人。”
我飞快的想了想,权衡了番厉害,冲他点点头,而后去收拾包袱。
谁想他上前几步,恼怒的把包袱扔到一边:“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记得那些钱财!?”
我瞪他一眼,倒也没生气:“就是因为这个时候,才更要带上包袱。他们只是怀疑我在船上,如果看到包袱里的衣裙,不就确定我来过船上吗?如果没找到我,他们自然会四周一并寻上一寻。若他们根本没看到人也没见包袱,只会以为是判断失误。”
肖符讪讪的捡起包袱自己背上,不再辩驳,拉着我闪出了船舱。一路上他难得的谨小慎微,确保没人发现后才引我到了船头。
指了指江面,他低声在我耳边道:“水上颜色较深的地方你能看清楚吗?那是方便借力的一段段木筏。刚刚如果直接用船过来接你太过明显,所以我们将木筏截成一小块一小块,用绳子绑成好并绑在了船头。我们现在快点过去,等等影人还要解开绳子,不然被发现就麻烦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