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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画铭谈妥条件后,他并没有和我一起回军营,只道给他五日时间就匆匆离去,临走前还不忘把波波交还给我。我抱着波波寻到肖符,只能先回大军驻扎的地方等他。
考虑到韩汜两国的疯狂,我依旧隐瞒着身份,和肖符都扮成了侍卫,同何举一起照看二哥。眼看距离十天的期限越来越近,二哥一天天越发憔悴下去,我心急如焚的同时又坚信着画铭一定会守信。
直到第九日,远远听到几匹快马,望见画铭风尘仆仆赶来时,我竟激动得难以言表。那一瞬间,我居然忘了二哥的毒本就是拜他所赐,他赶来救二哥简直理所应当。
同画铭一起的还有左厉和一个我从未见过的老人。老人容貌奇特,宽鼻鼠目,一脸不情愿,嘴里不时发出几声谩骂。
何举看我点头,撤了阻拦的士兵。画铭下马后,毫不客气将老人直接拎入主帐:“你现在高兴得治不高兴也得治。若他死了,你那貌美如花的小孙女便一起陪葬吧。”
“你个畜生,恶鬼!小心你不得好死!”老人冲着画铭狠狠咒骂。
“左厉,传令先剁了罗小姐一只手。”画铭根本不睬老人,直接瞄向左厉。
老人瞬间跳脚,全然不似方才的颤颤巍巍,老态龙钟。他抢过左厉身上的药箱:“救!老夫这就救人还不成吗!你们都出去,老夫救人向来不喜欢一群人旁观!”
画铭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对我侍卫打扮颇有几分兴味。接着他意有所指道:“我和左厉留下。能不能解世子的毒,也得你们配合。”
我抿唇,上前握了握二哥的手,冲何举令道:“都出去吧。”
何举迟疑的望向我,在我坚定的目光下,无奈携肖符和另两个侍卫离开。
视线在画铭身上落了片刻,我亦转身走出主帐。不能守在二哥旁边,我只有退而求其次守在账外。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不知道在地上画了多少个圈圈,却仍旧不见任何人从里面走出来。几次想冲进去,可一想起画铭所谓的“配合”,我只好驻足,强迫自己耐心等待再等待。
肖符自始至终静静站着不言不语,他明白我心中焦虑忐忑,所以并不劝阻什么,只是默默陪我一起等待。
又过了半个时辰,肖符缓缓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个羊皮囊:“若若,吃不下饭,总归还是要喝点水的。世子也不愿看到你为他这般伤神。”
接过皮囊,我麻木的喝了一小口。却见肖符衣襟微动,波波萌萌的探出了脑袋。这几日,小家伙天天赖在肖符怀里,已然将歪苗的胸前当成了自己的鸟窝。这毛病八成是它刚出生时画冥给它养成的。还好波波一身雪白绒毛任谁看了都喜欢的不得了,不然搁谁都没这番耐心如此宠它。
它闪着圆溜溜的红眼睛,也似在安慰我。心下柔软,想将它捧出来,谁知它又缩回肖符怀里,我便顺势伸手向肖符怀里探去。
“怡……”营帐一动,画铭沉步而出,平淡如水的面上,在看到我和肖符颇为暧昧的亲近时明显生出几分不快,语气猝然疏离,对我不咸不淡道:“你进来。”
第100章 说服()
营帐内,老人仔细收拾着药箱,眼神时不时瞄向画铭,似在祈求他先放了自己的孙女。
画铭不多废话,直接对我交代道:“毒已经控制住了,不过全部清除尚需几日。这里条件有限,所以我们需带世子到别处诊治。”
跑到二哥榻前,看到他容色渐渐有了些许生气,我心下微松:“你要把我二哥带到哪里?我和你一起去。”
画铭定定看着我,一语中的:“你忘了你为什么要来找世子吗?如今形势危急,需让人先扮作世子,一来稳定军心,不然主帅都失踪了不乱才怪。二来想办法撤军才是关键。至于谁假扮,要做什么,事关重大,你不觉得你在一旁盯紧了才更加稳妥吗?”
权宜之计下,我明白他说的没错。可一想到他要带走二哥,我就无法安心,说出的话不由自主变的很冲:“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对我二哥做什么?”
画铭不可思议的望向我,虽然他将情绪掩饰的极好,可我仍从他明显起伏的胸膛,紧抿的唇角判断出一二。几年相处的经验告诉我,他多半是被我的言语伤害到了。呵,难道他觉得我就该一直一直无条件信他依赖他吗?可笑!
很快他恢复了沉静,仿佛刚刚那一刻的情绪根本不存在。唇边扯开一枚讥笑,他冷冷道:“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若珍鸟谷的主人回来,我自然有办法救二哥。可如今,正如他所言,我确实没有选择。
画铭给我留下些许易容的东西后,就秘密将二哥带走。
何举随二哥多年,对二哥的习惯和姿态十分熟悉,责无旁贷,假扮的事情自然落在他身上。虽然说服他同意此事颇费了一番周折,可比起说服所有将领在未得王令的情况下同意突然撤兵来说,已然算是小巫见大巫。
虽然大可以用“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方式直接撤军,可这样粗暴的命令只会涣散军心,让兵士猜忌和不满。不但对接下来有可能面临的考验毫无帮助,还会起到相反的作用。
另一方面,肖符反馈给到父王的信早已确收,却迟迟不见父王有任何指示,也是让我无法理解的地方。
时间紧迫,我不再顾忌是否会被人掠走造成父王被动的可能性。换回女装,我亮明了身份,让何举将所有大小将领谋士召集一起,直叙厉害。
我告诉他们,韩汜蠢蠢欲动,从南下几队人马的下场就可见一斑。椻国之前所作所为也是韩国所策划的。而这次出兵攻打椻国的根本原因就是由我而起,既然我已经安然无恙的回来,那么根本不值得再动干戈,反而便宜了韩国和汜国。
我走到正中,一一望过所有人,动情劝道:“煊国的安危,虽然不能说全在各位的身上,但你们对煊国的生死存亡却有着绝对的意义。或许大家看我年幼,觉得我是危言耸听,是胡说八道,可我所言若是真的呢?是,我承认我有私心,我不愿父王,我的亲人朋友受到任何伤害。那你们呢?你们愿意拿自己的家人,自己的父母妻儿,自己的族人,自己的朋友去赌吗?我知道,大家必然担心因为这个决定可能影响到自己的官职,自己的前程。可若国将不国,大家都没了,又何来的小家的幸福?另外,请大家放心,若我所说的事情没有发生,此次撤兵的任何处置皆由我和世子承担。”
返身从案上拿起先前写好的文书,递给他们传阅,我接着说道:“这是一份保证函,大家看看自己的名字是否在上面。这便是我和世子的承诺。最后,我已经跟父王传书言明了当下的情况,想来撤兵的王令很快就到。”
待所有人传阅并确认了姓名后,我缓缓退到何举身后,暗暗给他递了一个眼色。
他会意,清了清嗓子:“各位,现在可还有异议?”
前排一个谋士摸着下巴点头:“公主所言有根有据,合乎情理,贺庇同意撤兵。”
“是啊。”
“是这么回事。”
“……”
旁边的几人跟着附和。
何举扫视一圈:“其他人呢?”
“谨遵将令。”也不管自己算不算其他人,大家都异口同声应道。
我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来,任何时候想说服别人,大多都是先陈大理列出事实,再晓之以情将心比心,最后彻底打消他的一切顾虑。屡试不爽。
第101章 传闻()
次日,事事就绪准备回京。临行前,却收到了韩汜从南面大举入侵的消息。这局面既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早已知道韩汜的暗潮汹涌,可着实没料到他们竟如此之快。不过这一消息,也让所有人更加坚定了撤军的信念。
但愿煊国南方驻守的军队能够坚持住,死撑至增援到位。也希望父王可以尽快应对,不再任性而为。
撤军的目的达到,我便不再跟随大军,而是准备先去看看二哥的情形。何举这般一直假扮也绝非长久之计,最好能在大军回京前,就将二哥换回来。
可如何寻到画铭呢?我犯了难。他走的时候只说他会回来找我,却没说我要找他该怎么办。
突然想起二哥中毒时,何举曾给我一个用来交换解药的地址。想着或许是北坞的一处暗点,遂和肖符一同寻那地址骑马而去。
一路上,肖符仿佛有什么心事,总是心不在焉。我问他,他又硬生生的说没有,让我更加确定他有事瞒着我。
我想了想,直接用楼主的身份命令他,所有影人的暗报必须先交与我看,然后才有他的份。看他后面还怎么瞒我!
他一听就急了,连忙拉住缰绳:“若若,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只是我觉得那些传言根本就是假的,你不用知道也没必要理会。”
“既然都只是传言,你怕什么。说来听听。”我也停了马侧头望他,目光坚持。
肖符星眸微闪,唇角无奈的扯了扯:“传闻和你师父齐名的炜辰大师,去年曾被韩君邀去做客,期间曾有过一个预言。而这个预言一直不被外人所知,却在近日才浮出于众。”
“什么预言?”
“就是说什么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势所趋也,国之强盛民心所向也之类的,反正他意思很快诸侯并立的局面将会被打破,而且差不多会在未来的十年内形成两个大国南北而治的局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所以韩君希望自己最终能一统江北?可他周边不少小国,干嘛一定急着拿煊国开刀?”
肖符继续低低道:“因为炜辰大师预测里还说北看阳,南观月。北阳便是煊国,他说煊国气数已尽,水火本就难容早已是强弓之末。水灭之时便是火灭之机。”
“什么水,什么火?”我刚问完,便恍然大悟。我的名字沁怡本就含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