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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神医嗤笑道:“秘术?那玩意你以为说中就中啊,光一粒给活人傀儡吃的术丸,都不是一般人能配制的。老夫活了这么大岁数,也只见过两次。”
第127章 输的彻底()
什么意思?!
想说我没那么容易中秘术?
我气结,正要追问,画铭已经三步并两步拉起阎罗神医,逼问道:“如果真的中了呢?她吃没吃术丸,你能判断的出吗?”
阎罗神医气定神闲的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那要看吃了多长时间喽。”
我算了算时间,问道:“十日内呢?能查得出来吗?”
阎罗神医笑了笑:“简单。太简单了!别说十日,月余都不难。”
“好,现在查。”画铭面色有点复杂。
我明白,他仍旧没有完全相信我的话,他需要更可靠的证据做支撑。
其实,也不能全怨他。若是同样的事情在他身上发生,让我看到他和别的女子暧昧不清,我估摸着连废话都不会说,直接扭屁股走人。好吧,不得不承认,他已经算是很有耐心了。
阎罗神医从药箱拿出一根银针,走到我床边:“丫头,别怕,老夫只是取几滴血。”
我伸出手:“没事,放心取。”
阎罗神医将我的血,盛进用一个小小的青瓷碗里。接着,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银白的金属条,在青瓷碗里搅了几搅拌。最后,他捏着金属条,对着阳光仔仔细细的分辨着什么。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看着他不紧不慢的做着似乎不怎么难的事情,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余光扫到画铭,他虽然看起来依旧沉着,可背后死死交握的双手却暴漏了他的紧张。
之所以紧张,因为我们都知道,阎罗神医的一句话意味着什么。
我们紧张的并非这一个简单的结果,何尝不是紧张着彼此?
片刻后,阎罗神医看着我笑呵呵道:“放心吧,丫头命好,根本没中那邪乎的破玩意。”
心中紧紧绷直的弦总算,断了。我知道,现下再说什么都是枉然。莫名的,心里升起几许轻松。不再相信了,就不用再苦苦纠缠了,也好,也好……
画铭却似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拿起金属条追问道:“这算什么方法?就凭这个就断定怡怡有没有吃术丸?”
阎罗神医挑挑眉:“你看看这镍条上可有气泡?”
“气泡?”画铭仔细看了看:“没有。”
阎罗神医开始收拾药箱:“那就对了。判断有没有中秘术,只消看看镍条遇到术血,会不会起气泡便可。一个月,甚至两个月内产生的术血都会有反应。”
画铭还欲再说什么,我断然出声道:“好了,不用确认了……”
“公子。”
我话还没说完,屋门口闪出一个倩影。所有戏剧的尾声,总要有个人说上点落幕词。看来眼下这场戏,是到了落井下石的时候了。
画铭面色不佳的冷冷望向娴茉:“进来。”
娴茉恭恭敬敬的进来站定后,公事公办道:“公子,已经查清楚了。”
画铭缓了一口气:“说。”
娴茉点点头回道:“会秘术的人,整个大巽境内不过三人,韩徇都不相识。”
我低下头,掩过唇边的冷笑。
这个局,我输得彻底。
先给我吃下一颗不明的药丸,种下怀疑的种子;再催眠我和肖符整整一夜,让我相信我们有共同的问题;最后用肖符的异常误导我,以为自己和他一样中了秘术。环环相扣,不得不佩服!
他们一定知道,阎罗神医可以查到术丸。如果事后发现,我是被人控制,那么这局根本没有太大的杀伤力。所以,他们引导我说“谎话”,激怒画铭,用一个个假象将我们仅剩的信任统统彻底击碎。
够狠,够准!
第128章 决裂()
至于肖符到底有没有中秘术,于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画铭根本不在乎。
肖符那般摸样,就算不是秘术,也是什么药物蛊啊毒啊所致。想想一开始,我说什么秘术就太武断了,竟掉到他们早就埋好的坑里。
只是,他们能设这个局,至少要保证我和肖符有一个人清楚秘术是什么才可以吧?
是了,所以肖符的的确确是中了,如果他不知道什么是秘术,那些人也会想办控制他思维,让他知道。
太复杂了,复杂到我越想越觉得处处皆坑,防不胜防!
悲哀的发现,比起他们,我那点小算计,简直都不是一个档次啊!
然而,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幼稚。
在我以为,这样就算完了的时候,娴茉又开口了:“其实,公子可以看看房里是否有大量银票,不就更简单一些了吗?”
在此之前,画铭一直静静的望着我,虽然我低着头,仍能感到他幽冷的视线。
“都下去。”良久,他命令道,声音里隐隐透了几分疲惫。
阎罗神医却不动:“这丫头,我还的给她扎上几针。”
画铭一个字都不愿多说,只叫了一声左厉。左厉会意,连忙把老人拉开,和娴茉一起退了出去。
屋子瞬间只剩下我们两,气氛压抑的有些让人窒息。
我眼神一定看起来挺空洞。因为我在琢磨着娴茉后面那句银票,又会是个什么神坑。
画铭不言不语一身戾气的站了好半晌,终于转身去翻箱倒柜。不一会儿,还真让他搜出来了成叠成叠的银票。
他将银票统统甩到我床上,一脸轻蔑道:“肖符就给你这么些钱财,你就从了他?!你可真是够轻贱!”
我仍旧双目空洞的坐着。心里感慨,韩徇的组合拳打的真是相当精彩。而这招不用猜,定然是他亲手策划的。
之前的我,可以因为一叠银票抛弃好哥们颜涵,可以因为一叠银票和画铭同床同眠,可以做出数不胜数的荒唐事儿。为什么不能因为很多很多叠银票嫁人?这逻辑,严密的让人无话可说。
被画铭说轻贱,我也,认了……
看我迟迟不回应,他忍无可忍,一把捏住我的下颌,强迫我看着他:“你不是很能骗吗?倒是继续骗我呀?”
我静静地望着他,平平常常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不好意思,我本就很贪财。所以,我真不是你要找的妻子,我们各走各路吧。再这样下去,我骗人都觉得累。”
他指间的温度越来越高,面色越来越冷,嘲讽的凝视着我:“各走各路?想的倒好!我孟画铭从不做赔钱的买卖!”
我依旧淡然的望着他:“我的嫁妆大都还在你那边,都给你了,只多不少。你只赚不赔。”
捏着我下巴的手突然猛地一撤,我整个身子都向床里面扑去。
少顷,我听到他冷若冰霜的声音,绝情说道:“很遗憾,我可没你那么爱财。想各走各路?门都没有!我又不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别以为你身份有多高贵,煊国一亡你什么都不是。就算你父王还有能力,跟我斗,也只有吃亏的份。你最好听清楚,现在起,你不但自由得属于我,一切一切都得属于我。哪怕只是个摆设,也休想再逃出我的身边!你想问我凭什么对不对?凭你二哥的命够不够?不够的话,再加上你父王的,你所有哥哥嫂嫂亲人的命,够不够?若不相信我的话,你大可以一试!”
第129章 囚 鸟()
够,怎么能不够!
单单二哥的性命就够我被他捏一辈子了。
我木木的望着锦被,回过神时,他已经恨恨的拂袖而去。
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口不对心的人。这些年来,我习惯将真实的自己藏起来,发生任何事情,我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但那不代表,我不会生气不会悲痛不会伤心。
我本以为面对他的绝情他的伤害,不会再难受。因为只有你在乎的人才会伤害到你。连信任都不肯给你的男人,根本不值得去在乎。
然而,我还是高估了自己。我心底的痛仍旧如洪水般奔流,不断攻陷着理智的堤坝。每一次的惊涛骇浪,都似在清清楚楚的提醒我:我仍旧在乎他,比我以为的还要在乎。
我麻木下床,慢慢的挪到窗边。院前,矮矮栅栏上的藤蔓和杜鹃交织纠缠,却分外恣意,随风而舞,融洽的让我羡慕。
平整的石子路上树影婆娑,若仔细分辨,不难发现偶有人影相交。呵,他只差没有派人明目张胆的站在门前给我看了。
我忍不住扯了扯嘴角,原来我也有变成****的一天。鸟儿被囚禁的只有自由,而我呢?也能这般简单多好。
我和他,终究还是走到了最坏的一步。
泪水不知何时一滴滴点在地面上,晕开朵朵细碎的花瓣,不过片刻就无迹可寻。或许,美好的事物大多都是惊鸿一瞥,稍纵即逝,经不起时间的推敲。譬如韶华,譬如昙花,譬如微妙的感情……
接下来两日,阎罗神医早晚都给我把脉行针;左厉会端着黑乎乎的药盯着我喝完才离开;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会冷着脸处理我的伤口,并照顾我的衣食起居。
我没有踏出房门一步,甚至连话都说的很少。我不知道画铭在做什么,不知道煊国的局势如何,不知道韩汜的大军攻到了哪里,不知道韩徇在这其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不知道肖符好不好二哥好不好父王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发呆,不是站在窗前发呆便是坐在窗前发呆。
天上的云朵白白胖胖,却跑的很快,让我格外向往。我这般轻盈的小身板,却连小小的院子都闯不出去。着实憋屈的厉害。
总幻想着自己能够拥有腾云驾雾的好本事,瞬间飞到父王身边。即便,我什么都做不了,但国难当头,亲人罹祸之忧,我又岂能置身于事外?
大多时候,我做什么,那贴身伺候的小姑娘就陪着我做什么。虽然很省心,却不用猜也明白,她是画铭的眼睛。不过,我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