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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非一般人能要到的。公子得知炜辰大师对你的预言后,专程去炜辰大师观里替你求得的,你这是什么态度?而且,公子为了你,还答应他……”
娴茉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我急急望向她:“他答应什么?”
娴茉冲我眨眨眼:“你不是不喜欢吗,在意这些做什么?”
我涨红脸:“谁说我……我不喜欢啦?他到底答应了什么?”
娴茉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肖符,又盯着我笑的幽深促狭,就是不回答我。
我突然沉不住气,起身就往娴茉身边走去,却被肖符拉住了胳膊:“你傻啊?就算有这么一回事,她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知道具体细节?”
我呆了一瞬,总算明白过来,娴茉是故意试我,遂冷冷回敬:“我可不可以理解,你是在给你家公子打抱不平?你不怕韩徇知道你这么护着前任主子,太过心凉?”
娴茉噗嗤笑了,指了指肖符,问我:“我只是好奇,你是喜欢公子呢,还是喜欢他?”
“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所以我也说了,我只是好奇。”
“你……”
肖符面色复杂,连忙把已经有点丧失理智,几欲暴走的我拉走:“若若,我们赶路了,你和她废话什么。”
八日。
最终,我们用了八日就到了京城城北。虽说夜以继日,中间换了三次快马,停歇十分有限。可只用了八日就到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看来压力之下,任何潜能都是可怕的。
第139章 亡国()
城北的秀云山与城南的紫云山两两相望,我们在山坡上驻马,总算喘了口气。
夏初的太阳最是明媚,却也最喜欢和绵绵白云嬉戏。此刻,它又躲到了一片薄薄的云层后偷偷微笑,让整个京城都沉沐在缕缕华光下,祥和平静。
然而,我极目眺望,在发现城头上一抹刺眼的白旗迎风而泣时,大脑嗡的一声,瞬间空白。
下一刻,我奋力打马急奔,心中一团怒火越烧越炙热。
肖符大喊:“若若!等等我!”
娴茉恨恨大骂:“该死的!!竟会这么快!!”
他们很快跟上我,三个人皆是心情沉重,策马狂奔。
入城门后,让我意外的是,城内没有人心惶惶,没有烧杀掠夺,甚至没有看到任何手持利刃的兵士穿梭。
如若不是沿街的百姓议论纷纷,我真的以为自己刚刚看花了眼。
人们热火朝天的讨论着炜辰大师“水尽则火灭”的预言;公主早夭煊国速亡的现实;列阵西门外,神不知鬼不觉,突然出现的十万大樊精兵;大樊世子贤良仁厚,如何好过南方韩汜的虎狼之师……
大致情况也就这般了,寻了一处阴凉地下马后,娴茉去打听细节。
我无力的背靠着一颗大树,支撑着自己,似乎只有这样,才不至于随时倒下。肖符担忧的在一旁守着,默默的望着我,几次欲言又止后,终是什么也没说。
我不是没想过直接冲进王宫,但理智让我强忍了下来。和娴茉的合作,如今看来似乎已经没太大意义,可我还未见到二哥。我必须想办法让她对密道继续产生兴趣,继续这个合作。
从初闻噩耗的惊怒,到欲知真相的焦急,再到渐渐麻木力竭,我一直强迫着自己静心再静心,面对现实。
明知煊国命不久已,甚至自己从某种意义来说,也在做着灭国的“壮举”。可真当我面对家国一夕间臣服于他国,看着子民们不痛不痒的随波逐流,完全不需要挣扎就接受了亡国之事,甚至还庆幸着大樊带给我们眼下的平和,我心里仍旧一时无法接受。
尽管我清清楚楚,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却不代表,我很快就能面对。
不多时,娴茉一脸愤恨的回来,告诉了我们始末。
原来,祁赅君尉迟栩兵临城下后,三日里未动任何干戈。只是闲闲的赏了两日京郊美景,尝了一日护城河的河鲜。第四日,也就是昨天,相当轻松的“等”来了,城头上徐徐升起的一角白旗。
据说昨日清晨,甚得煊王深信的北坞总舵主画冥,入宫劝降。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煊王就答应了画冥的条件。
午时三刻,煊王亲自将祈赅君迎进王宫,呈上国玺。自大巽皇帝受封以来,百年余载的煊国,至此寿终正寝。煊国所有王族宗氏,文武百官皆披丧服,对祈赅君俯首称臣,对大樊为首视瞻。
让我再次震怒的是,画铭并没有如娴茉所说去了战场,而是来京城,充当了说客!瞧瞧,这效率,够专业够威武!他果不其然转变了立场,联合尉迟栩一起谋事。好,很好!
什么相信我,见鬼的相信我!分明就是如他所言,用我所有的亲人来控制我。我实在无法理解,他至于恨我恨成这样吗?至于为了囚禁我,费这么大心思吗?
然而,娴茉说了半天,都没说到我最关心的问题。我焦急问:“我父王,哥哥们,亲人们现在怎么样?都在哪里?”
娴茉道:“煊王暂移偏殿,所有王子皆软禁宫中。听闻樊王欲斩草除根,祁赅君上表请愿保住了煊王室。至于接下来何去何从,尚未有定论。”
想起尉迟栩曾给我,送过一封奇奇怪怪的信。
原来,他所谓的会帮我,便是如此!
第140章 失控()
听到亲人尚且安好,我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总算松了一松。深深吸了一口气,问娴茉道:“如今,暗道你还需要吗?在我以为,煊国降了大樊,你们的对手还是大樊,韩徇应该仍旧需要秘道。”
原本,我会安排无影楼拿走一份秘道图,威胁娴茉按照约定办事。现在看来,已经大可不必了。
娴茉情绪也稳了下来,想都未想,坚定的点点头:“需要,就算不能达到最终的目的。暗道也有离间之用。北坞和大樊的同盟不会很久。”
离间!又是离间!丫上瘾了吗?
总之她要就好,就怕她不要,如今情形,我再没有任何顾忌了。我道:“看到我二哥,我就带你走一趟密道。”
娴茉利落的翻身上马:“跟我来。”
一个普普通通的客栈里,我总算见到了二哥。
按理,通过阎罗神医的医治,他的毒应该已经无碍了。而且从身体状况来看,基本恢复如初,单单行动似乎仍有不便。
可是,他看我的双眼空洞无物,神情无悲无喜,令我再次狠狠的揪起心来:“为什么他成了这个样子?”
娴茉撇撇嘴:“我怎么知道,你不去问公子问我做什么。反正我接到他,就是个活死人。”
我急火攻心,上前一把抓住娴茉的领口,情绪突然变得失控:“我哥哥的毒是不是你下的?是不是你?是你们把他害成这般模样对不对!都是你们!你给我解药,快给我解药!给我!”
娴茉任我狠狠的晃着她,冷冷道:“我没解药,就算有解药现在也没用。”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哥哥?我哥哥做过什么,你们要这样害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就是要让我和画铭互相怨恨吗,可以啊!尽管来啊!但你为什么一定要害我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从来不曾试过这般声嘶力竭的质问过谁,完完全全的宣泄过什么。当我喊完最后一个为什么后,我只觉得一阵眩晕,身体不受控制的向下瘫去。
恍惚间,我听到肖符一声声的叫着我。接着,娴茉好像说让他给我吃一粒什么药,肖符突然就和她吵了起来。
一个说那药于身体有害,虽然短期有效,却会伤及根本。一个却说我今日受了太多刺激,虽然有副作用,但先护住心脉是关键……争来吵去,我听着听着,就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转时,我仍在先前的屋内,只是躺在了床上。二哥还是面无表情的坐着,不声不响。娴茉喝着茶似乎陷入了沉思。
床边,肖符喜忧参半的看着我:“若若,你总算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已经慢慢恢复了理智,摇了摇头:“肖符,联系乐哥哥,让他秘密的把我二哥接到忘忧阁。千万记得,莫要暴露行踪。”
娴茉抬头望了我一眼:“等你告诉我暗道,我离去后。你可以去求公子继续医治他的。”
我起身冷冷回道:“我求谁医治他,就不劳你费心了。你只需要告诉我,二哥的毒到底是谁下的。”
娴茉放下茶杯:“你就当是我吧,反正你本就恨我,多恨点也没关系。我已经兑现了我的承诺,轮到你了。”
我望着二哥:“等肖符安置好二哥。我们今夜行动。”
其实,不但她急着想知道暗道在哪里,我也迫切的想立即能入宫一探究竟。只有亲眼见到亲人安好,我才能彻底放心。
第141章 入宫()
幽暗狭窄的暗道,手里的火折子,拉着细细的尾巴,映在平滑的道壁上,将我们的身影拖的老长老长。
平日里都是我独来独往。今天突然变成三个人,稍稍有点不适应。
没有多远,我留意到地上有燃尽的灰屑,并不久远的样子。心下疑惑,却没有声张。无论如何,不能让娴茉发现什么异常。
我默不作声的带着他们,提气飞奔,虽然我胸口渐渐升起莫名的闷痛,却不能阻止我迫切回宫的步伐。
抵达冷宫枯井的时候,我将机关传授给了娴茉。
相继提气跳出了枯井后,我又对娴茉大概讲解了王宫的布局,最后道:“具体怎么走,现在你都知道了。我们的合作结束了,以后再见,不论立场,各凭本事。”
其实,就娴茉本人来说,我并不讨厌,如果同行甚至还会是很好的朋友。然而,她和韩徇对我做的一切,我没办法做到说忘记就忘记,说不怨恨就不怨恨。
娴茉并没有立即离开:“你们要去找煊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