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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对不对?”
“你个疯女人,你给我滚开!我父王不会死,肖符也不会死!”
将所有的真气贯手,我毫不犹豫一掌将她击退,继续向那灼目的炙热跑去。
没有湿布护鼻,没有强壮的身体,我完全丧失理智的进入了那坍塌的废墟之中。
浓烟和闪着火花的飞尘,让我几乎睁不开眼,呼吸渐渐困难;不合身的长衣下摆,很快就燃去了半边;胳膊上,手上,身上被不时掉落的截截梁木烙下深深的红印;甲胄阻止衣服轻易燃起,然而越来越高的温度让我如烤如炙。
一切的一切,都没有阻止我的步伐。我一声一声喊着父王,喊着肖符,却毫无发现。坤宸宫主殿原本就很大很大,而且处处狼藉,以及刺眼的火光更是平添了很大的难度。
我艰难的呼吸着,快速的走着,焦急的寻着。
突然间,我胳膊被人向后狠狠一拽,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见一段侧梁,嘭的一声将将擦着我鼻子拍了下来。我吓得跳开几步,喘着粗气。
“肖符,总算找……”我带着后怕的声音,却在看清来人后,戛然而止。
画铭!
他一身黑袍已经狼狈不堪,该是进来有些时候了。火光映在他怒极的脸上,令他如同从地狱里走出的罗刹。
他从前再如何发火,我都没怎么害怕过。然而此时,我被他彻底震慑住。定定的站着,仿佛瞬间没有了任何能力,失去了所有思维。
直到我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如拎小鸡一般,向外提去。
我狠命的挣扎,却似没有任何用处,疯了一样冲他大喊:“放开!”
他看都不看我,一边避开燃烧着的残木,一边迅速的撤离。
“放开我!听到没有!混蛋!放开我!我是死是活不用你管!我告诉你,我父王死了,我做鬼也不会原谅你!放开!”
我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仍旧没有任何效果。又急又怒,我直接飞腿向他身上招呼。谁知,他不闪不避照单全收,继续稳稳的拎着我。
我瞪着他,眼里几乎快要瞪出血:“画铭,别让我恨透你!”
他依然只关心脚下的路,不为所动。直到踏过早已躺下的殿门,他才寻了处安全的地方,将我扔在地上,暴戾道:“恨吧!要恨就恨吧!说过多少遍,既然你从不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那么就是眼前这般情形!他们就算死,也是你自找的!”
第145章 脱险()
火依旧熊熊燃烧着,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甚至连恨他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死死咬着下唇,胸口越来越闷痛,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果不其然,画铭还是挡住了我的去路。我一把拔出身上的佩剑,冷冷喘息道:“要么让我进去,要么让我现在就死!”
他纹丝不动,目光越过我,落在了我的后方。我狐疑的回头,只觉得手腕突然一酸,接着整个身体都被禁锢在了一个陌生的怀抱里。
“公主,本君已经安排救援了。你现在进去太危险了。”
虚抱着我的人,竟是大樊世子,尉迟栩。
我急切的转身拉着他的衣袖,声声哀求:“世子,救救他们吧!求求你!你说过会帮我,你是人人敬仰的祁赅君,一定说话算话对不对?救救我父王,救救肖符吧……咳咳……”
说道最后,我头晕目眩,越发喘不过来气。不由自主的开始咳嗽。我捂住嘴,却感到一股又一股的鲜血从喉咙里直冒。
“怡怡!”画铭大惊,一脸焦虑紧张,他深深望了我一眼后,冲尉迟栩道:“你先帮我看着她!我去寻太医!”话音刚落,就不见了人影。
尉迟栩颇为担忧,伸手至我后背,替我上下顺着气:“放心,正在全力搜救。公主,你别心急,他们肯定没事的。”
听尉迟栩干脆答应,我意识方才渐渐清醒些许,看到周围早有兵士,匆匆忙忙的不停提水灭火,而大殿里也不时闪动着搜救的身影。
我虚弱的瘫坐在地上,望着洒在地上的斑斑殷红,望着渐渐被控制的火势,望着殿里交错着、伫立着的跟根柱子,望着遍地黑炭一般无法辨别的各种物什,默默的等待,焦急的等待。然而,却又害怕等到,一个个无法接受、无法面对的结果。
忽而,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红云中,隐隐出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肖符!是肖符!
他已经将玄黑的甲胄脱去,只着中衣。白色的衣裤被烧得破烂不堪,遍身划满了血迹和黑痕。他背后背着人,令他迈出的每一步都艰辛沉重,却又异常坚定。
我喜出望外,连爬带跑到他身边:“太好了!你们总算出来了!”
肖符的目光涣散,片刻后才认出是我。他呆滞的表情渐渐变得复杂,含了些许惊喜,又含了些许愧疚,断断续续道:“若若,对不起,我还是……让你父王……受伤了……”
忙把父王从他背上放下。父王的衣袍血迹斑斑,遍身烧伤,甚至连容貌都无法辨别,我放声大哭,泪水纷纷落在他胸口上,我边哭边声声叫着他,想摇醒他却又不敢,担心加重他的伤势。
“公主,莫要伤心,煊王还活着。画总舵主去请太医了,很快就会过来帮煊王诊治。”
经尉迟栩一提醒,我才想起去探父王的呼吸和脉搏。万幸,父王只是烧伤太过严重,生命特征基本正常。
突然,我身子被人推到一旁,耳边传来一阵娇声哭泣:“大王,大王,您醒醒啊,我是芙蕖啊,您答应过我,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您快醒醒……”
第146章 父王的异常()
我从来都以为,芙蕖只是贪图父王给她的荣华富贵。然而这一刻,看到她面上真真实实的悲痛,两行楚楚动人的清泪,我愣了好一会儿。
不过下一刻,我就开始焦急的等待,希望画铭快点,再快点。父王现在急需要快点诊治。
芙蕖仍旧继续哭着喊着父王,她不但没有因为父王全毁的容貌而感到害怕,反而满脸痛惜。我目无焦距的望着她,望着平躺在地的父王,心急如焚,却又苦于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就是她,最受宠的那个什么夫人,把她给我送回去。”身后传来一个粗暴的声音,接着两个黑甲兵一边一个就欲将芙蕖拉走。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尉迟栩已经板起了脸:“干什么的?”
那人看清尉迟栩,忙退后几步行礼:“呃,世子?参见世子。这位夫人从霞月宫偷溜出来了,朱校尉让属下将她缉拿回去。”
“能不能等……”
我看向尉迟栩,希望等太医诊治完父王之后,再关芙蕖。而我话还没说完,尉迟栩淡淡开口:“回话就说她在本君这里,退下吧。”
我再次望回父王,父王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我又惊又喜,急急爬上前。
父王的眼珠左右看了一下,视线落向了宫外。他不说话,也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是,定定的望着那一个方向。
芙蕖也是惊喜交加,连忙跪在另一面,拉着父王的胳膊:“大王,您终于醒了,您看看我啊,我是芙蕖啊,您不认识我了?”
难道是,父王受了一些刺激,精神出了问题?我轻轻唤着他:“父王,你且忍忍,太医很快就过来。”
听到我的声音,父王突然望向我,很快,他的目光再次回到了原处。他似乎拼尽了全力,半伸出手向坤宸宫外指了指。
我不太明白他的想法,探头到他耳边,听到他微弱的声音吐出一个字:“符……”
“你要我去看肖符?”我环视一圈,这才发现肖符,不见了。
父王肯定的闭了闭眼。
我想拉气他的手,却又怕弄痛他:“等等太医过来,确认你没事,我就去看肖符。”
父王反手紧紧扣着我的手,坚持的望着我。
我勉强笑着安慰他:“我知道,你是感激他。不过他离开这里,说明他没事。”
其实我清楚,如果肖符真的没事,此时此刻,他只会守在我身边。可眼下,父王随时都有生命之忧,叫我如何能放心离开。
父王又张了张嘴,我忙凑过去,却什么也没听到。
芙蕖大为伤心:“大王,您都能认识公主,怎么不认识我啊?我是芙蕖啊!您怎么可以忘了我呢!”说着说着,她又一次哭了起来。
父王不再看我,仍旧死死的望向坤宸宫外。
尉迟栩从一旁回来,轻叹道:“坍塌的时候,刚刚那位少年应该是用身体护住了煊王,搜救的士兵看到他晕倒在煊王身上。本来要将他们救出来,那少年突然醒来,他不但谁都不信任,而且一靠近他,他就和谁拼命,一定要自己照顾煊王。最后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坚持着,亲自将煊王背了出来。”
第147章 我打不过她()
我心中大恸,晃悠着起身,拉着尉迟栩的衣袖,急切问道:“世子方才可看清他去了哪里?”
尉迟栩平静的摇了摇头:“在你身旁,看了你一会儿,他就离开了。本君方才也没太注意。”
我咬了咬牙:“世子,太医过来,麻烦你帮我盯一下,可以吗?我去找他。”
尉迟栩有点担忧的掏出一块帕子,递给我:“你身体不大好,也需要诊治的。我现在派人去寻寻那个少年。”
“谢谢。”我接过手帕抹了抹嘴上的血,坚定说道:“我大概能猜到他去了哪里,不劳你再费心了。你能帮我救治父王,我已经很感激了。”
说完,我卸下沉重的甲胄,拖着虚弱的身子,迫使自己打起精神,向冷宫的方向跑去。今夜的际遇,我一次次都以为,或许下一刻就会立即倒下的时候,身体内在的潜能却都让我一次次坚持了下来。也算万幸吧。
胳膊上,腿上一道道的烫伤被风吹得又疼又烧,胸口的闷痛一阵一阵的阻碍着我的呼吸,然而,这些都没能挡住我焦急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