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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机会,既然师尧没有说,白术当然不敢问,当下是连连称诺。
又翻了两页这书,师尧淡淡的吩咐道,“柳选侍那你奴婢盯着了,既然皇上喜欢她,让她待在御辇之上,就让她去吧,等到哪天皇上不让她待在御辇上了之后,你再来与本宫说。”
“是。”
两人又聊了几句之后,师尧才将她的话头说到了正题上,“本宫可是听说今年的出宫巡游皇上让太子爷也跟上了?”
按理说白术是自己手底下的宫人,师尧万不用如此谨慎的,奈何,一个妃嫔打听一个成年皇子的行踪是宫中大忌,稍不注意便会被扣上秽|乱后宫的名头,这对于一个妃嫔来说,只要罪名坐实了,不死也得褪层皮。
顾忌着这点,是以,就算白术是自己人,师尧也会谨慎再谨慎。
白术不明白自家主子打听太子爷做什么,不过调|教已久的奴性,让她没工夫想东想西,直接开口,“回主子的话,皇上今年确确实实让太子随行,不过因着要交接宫中的事宜,等到咱们到了江州的时候,可能太子爷才会出现。”
“哦,这样啊。”师尧神色莫名。
往年,都是宣明帝出宫巡游,命太子齐恒留在京城监国,几大世家辅政,寻常折子就让太子全权处理,一些加急大事就百里加急送到宣明帝的手里,宣明帝看了折子之后再视情况决定是回京还是继续巡游。
只是,今年却将太子带上了,命朝中大小官员将折子直接上书到宣明帝的手里,也就是说,在巡游途中,宣明帝也是半刻没有闲着。
“皇上也真的是累得慌。”师尧摇了摇头,“都这么忙了,还有闲工夫宠幸柳选侍。”
这,也能看得出宣明帝其实心里对她有所不放心了——这种情况下,柳选侍待在御辇上无非做的也是当初师尧在上书房里红袖添香的活计,但是就算只是红袖添香,只是简单的侍书弄墨,宣明帝宁愿让一个柳选侍站在一旁,也没有召师尧一次。
想到这,师尧叹了口气,她自问在宣明帝面前,一直都是乖巧的,却不明白为何始终无法得到他更多的信任——可能,这个男人天生多疑吧。
帝王大多是如此。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大齐九州,虽说是巡游,但是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内,御辇踏上每一块州府的土地,是以,一般都是每隔三年去不同的三个州府,每个州府待上一段时间,加上路上所花费的时日,大概返程也就是五个月之后了。
师尧早就打听好了,上一次的巡游,宣明帝去的是沧州、豫州、晋州三个州府,看着此次行走路线,似乎是望江州那方向去的,师尧大概对宣明帝此行的目的心里有了谱。
江州与蜀州是在一条路线上,若是宣明帝此行的目的与自己相同,自然要找一个最合适,最便利的路来走。
想来,光有师钰是不是递折子向宣明帝汇报自己的工作还不够,后者想要的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才能明确的认识到蜀州已经被他收入了囊中,宣明帝占着蜀州这么一个大的地盘,才好切切实实的制定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宣明帝从来都是这样一个实际的人,任那师钰在折子上吹得是天花乱坠,差点没有把蜀州形容成了潜力巨大的人间天堂,宣明帝没有亲眼所见,就不会将自己的所有筹码压在蜀州上。
这一点,宣明帝与师尧的想法不谋而合。
虽然从这些个山川河志上看到了蜀州的潜力,也从系统那旁敲侧击了蜀州未来的蓝图,但是只要师尧没有亲身感受到蜀州的生命力,没有感受到曾经盗匪横行,穷乡僻壤的蜀州骨子里的力量,师尧是不会贸然行事的。
她从来都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事实上,如果没有此次的出宫巡游,师尧如果要行驶她的计划,怎么着都得等上好几年,如果此次宣明帝绕过了蜀州,不想踏上那里的一花一木,师尧就算是耍痴卖乖都要央求宣明帝上那走上一遭。
好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宣明帝和师尧都是一类人,这一趟,蜀州之行,必不可少。
若要去蜀州,偏要在江州落脚不可。
御驾又行了好几日,终于赶在了三月中旬之前,到达了江州,也就是那个依偎着秦淮河,被天下文人骚客写文弄墨或赞或贬的江州秦淮。
到了秦淮郡的时候,正是傍晚,御驾行了好几天,无论是宣明帝还是妃嫔,又或者是宫人侍卫,皆是疲惫不已。
师尧整理整理了自己的仪容,还未下辇轿,便听见秦淮郡外,一年轻男子率领着江州大小官员,恭恭敬敬的行跪拜大礼,“儿臣,恭请父皇圣安,德妃娘娘、丽昭仪娘娘金安。”
“臣等恭请皇上圣安,德妃娘娘、丽昭仪娘娘金安。”
师尧嘴唇一勾,听这声音就知道外面是太子齐恒赶到了,他本就出发的比御驾慢上那么一两天,又要交朝中杂事,能赶在她们到江州秦淮郡,恐怕太子齐恒一路上没少骑死几匹千里马哦。
虽是这样想着,师尧动作也不慢,由白术、白芷一人一边扶着,走到了宣明帝的身后,左边是德妃,与她一起,理所应当的享受着官员的跪拜大礼。
妃位乃从一品,昭仪为正二品,在场的大小官员,满打满算最高的也就只有一个江州州牧为正三品官,他们面见德妃和师尧,行礼是理所应当的事。
当然,这段日子颇为得宠的柳选侍就没有这种待遇了,选侍不过从七品,按理说在场所有官员身份都比她来的高才是,不过因为柳选侍是皇帝的女人,天生便高人一等,是以,就算是私下里,旁人见了,都得执半礼。
所谓半礼,便是此时此刻,德妃和丽昭仪能堂而皇之的享受官员的朝拜,而柳选侍只能站在她俩身后,如同个宫女一般,弓着腰,低眉顺眼,不敢逾越。
这便是大齐的礼仪规制。
“恒儿,这几天也辛苦你了。”一下御辇就能看见自己喜欢的儿子恭恭敬敬的率领官员在秦淮郡外恭候自己,此时宣明帝一路上的疲累似乎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大笑两声,望着齐恒俊朗挺拔的姿态,心情很是愉悦。
“能为父皇分忧解难,是儿臣的荣幸,这并不算什么。”太子齐恒穿着独属于他太子的玄色蟒袍,望着宣明帝,眼里尽是孺慕之思。
以往太子向来是不喜政事的,就算是留下来监国都是宣明帝压着他的,如今,齐恒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着实让宣明帝叹了口气,“恒儿,你长大了。”
在太子齐恒面前,宣明帝就是个纯正的父亲,他身后的这些个妃嫔都恍若无物一般,牵着齐恒的手,领着身后众人便踏进了秦淮郡的城门。
以前,师尧在上书房伴驾的时候早就领略到了太子齐恒在宣明帝心里的重要性,是以,对于宣明帝此举早就见怪不怪,眼尾稍稍瞥了眼有些微怔的柳选侍和一脸宠辱不惊的德妃,柳眉微挑,也领着她的宫人跟上了宣明帝的脚步。
让人意外的是,宣明帝基本上每隔三年都会出宫巡游,若论帝王排场来看,怎么说在江州州府秦淮郡内,也应该有宣明帝的行宫的,然而,师尧这一行妃嫔却被人领到了江州黄州牧的府上,也就是说,这接下来的或许是十几天,或许是半个月的时间内,不管是宣明帝还是这三个妃嫔都是要住在黄州牧的黄府里了。
本来按照师尧的安排,出宫巡游伴驾的三位妃嫔里是没有德妃这位位份比她高的宫妃的,不过既然德妃愿意趟这趟浑水,愿意前来替她与这些个官员的妻子交际,愿意在这么疲累的当口还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指挥这些宫人归置好行礼,师尧也乐得清闲,在德妃那知晓了自己住处后,便优哉游哉的任由黄府里的下人恭恭敬敬的领自己前去了。
宣明帝刚到秦淮郡,那定是要设宴恭候的,不过,师尧并不打算前去——受了好几天的冷风吹,在辇轿里做了一天的冷板凳,还不允许人家娇花使使小性子?
这使小性子当然是师尧和宣明帝之间的情|趣,对外来说,那还是一个相当正经的理由:丽昭仪身子单薄,路途颠簸,身子不适,恐御前失仪,便不去赴宴了,望皇上恕罪。
别看柳选侍这几日在宣明帝眼前热乎着,实际上,论地位还是比不过师尧的,也就是说,那些明里暗里相看丽昭仪失宠的,可以早点歇歇睡了,没见着,丽昭仪身边的宫人前来告罪的时候,皇上全程都是笑着的吗?怎么看怎么都没觉得有一丝一毫恼怒的模样。
要知道,就连德妃都到场了,一个正二品的昭仪尊贵能尊贵得过从一品妃?
长途跋涉大多都受不了这样的疲累,但是这皇上都能忍得下来,一个昭仪难道比皇上还金贵吗?
这样想着,众人不由得回想起方才丽昭仪刚刚下辇轿时的那惊鸿一瞥——美人无论是在什么时候都是美的,即是眉宇间尽是疲累,即是妆容都没有心思打理,即是仅仅戴着简简单单的钗环玉坠,丽昭仪就那么简简单单的站在那,都是难以形容的天人绝色,都说形容美人是“眉目如画”,可是,放在那一抹倩影,就算落入了世上技艺最超凡的画师手上,都勾勒不出丽昭仪的眉眼来。
美人,都是值得宽容的,就算是阅尽千帆的皇帝也不例外。
这场宴会,对于皇帝,对于太子,对于大小官员的意义尚且不论,但是对于这伴驾的三位妃嫔却是给了一个众官员妻子认识她们的机会,也是一个出风头的机会,只是,事到如今,丽昭仪仅仅是派人遣来告罪一番,便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所有人的心思都拢了过去,任由德妃如何八面玲珑,任由柳选侍如何和颜悦色,都比不上一个丽昭仪!
当然,宴会上的发展趋势,正待在她厢房泡着花瓣浴的师尧是能想的到的,不过这并不是她的目的,事实上,师尧只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