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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才刚进宫,万万沾不得权利的。容易被人算计办事处错给皇上落得个办事不利的印象不说,要是有碍皇上的恩宠就万万不妥了。
在后宫,只有有皇上的宠爱才能立足。
青雉替师尧补了茶水,看着萦绕在略微雾气后面的精致清丽的面容,不知为什么心里的急切缓了下来。
“主子”
师尧笑了笑,脸上是一片熨帖,手放在了青雉的手背上,“我知道你是为我打算,对于皇后这一步棋是什么意思我暂且不明白,但是,绝不会牵扯到我的。”
青雉红了眼眶,跪了下来,“主子,若不是当日主子把奴婢挑了出来,奴婢这会儿还不知是在哪劈柴挑水受人磋磨呢,若是主子受了罪,奴婢奴婢也”
师尧站起身,将青雉从地上拉起来,“且不说这些了,去准备着吧,今晚皇上还会召见的,这从旁协助的权利,我是绝对不能要的,既然推辞不过皇后娘娘,就只能去求皇上了。”
她对玉足轻很有信心。
青雉的手还在被握在师尧的手里,只觉脸上略微发烫,蚊蝇地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天渐擦黑,碧月阁也挂上了灯笼,在夕阳泛红的余晖和昏黄的烛火掩映下,整个碧月阁显得格外的美丽。
皇上身边小太监果然到了,只不过并不是命人将梳洗打扮好了的师尧抬到寝殿,而是知会丽宝林,皇上将要大驾光临在这小小的碧月阁用晚膳。
被抬到寝殿和上门来睡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属于玩物的可有可无,后者却是一定意义上的尊重。
有了尊重,才会有说话的权利。
这对师尧来说是一个好现象,起码今晚上的事更加有把握了,而对于一干的后宫妃嫔却不怎么美妙了——当年的李昭仪也是老老实实地被抬进寝殿宠幸了三天,怎么轮到了丽宝林就尤为不同了呢?
据说,朝阳宫正殿的一个小宫女不小心摔了一件青花白瓷瓶,被抬出去打了十个板子,送去了劳役司。
对于青雉打听到的消息,师尧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才沐浴过的身子似乎还残留着半缕残香,未抹任何发油的头发乌黑发亮柔顺异常,简简单单的梳了发髻,用银簪绕于脑后,露出粉黛未施却更显清丽绝艳的小脸,身着月白色广袖罗裙,就这么坐在这都觉得,秀色可餐。
是的,秀色可餐,青雉识字不多,搜尽了脑子里的词汇,唯一能描述的就这几个字,不知为何,咽了咽口水,上前扶上师尧的手,“主子,晚膳已经准备好了,皇上也快到了,我们出去吧”
师尧唇角微勾,还尚且带着水汽的双眸像是柔和了一江春水一般,看着青雉,直把她看得脸红低下了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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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出比宣明帝更优秀的男人了,无论是权利、地位还是金钱,在这无数人汲汲而营苦心追求的时候,宣明帝已经是措手可得。
而无论是倾国倾城的佳人还是小家碧玉的闺秀,爱慕的无非是这样的男人。
学识不缺,地位不缺,甚至是面容都是俊朗威严,得了这个男人的荣宠,既能荣华又能富贵,难怪引需求女子心甘情愿为君倾心。
师尧望着首座上眉目温柔的宣明帝,神色有片刻的晃神,可就是这么一丝的走神,却还是被宣明帝捕捉到了。
“丽宝林,你刚才在想什么?”宣明帝放下银筷,面上不喜。
在后宫沉浮,第一个要懂的就是说话的艺术,若是皇后或是后妃发问,定是委婉不过,意思是一样,却不会这么直白,而皇帝不同,整个大齐都是他的,委婉或许有,却不会用在后妃的头上。
一旁的常盛知道宣明帝的脾性,吩咐所有的宫女太监都退下后,自个儿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就只剩下宣明帝和师尧两个人。
被皇帝抓个正着,师尧并没有着急,反而是用那双染了江南烟雨的水色眸子看着宣明帝,柔柔的说,“妾是在想皇后娘娘”
“哦?皇后?”宣明帝似笑非笑,“在朕的面前其他的人,丽宝林,你该当何罪?”
师尧红了脸,白嫩的小脸上染上了绝妙的胭脂色,她并没有被宣明帝吓到,期期艾艾的走到宣明帝的面前,那穿着绣鞋的脚在罗裙下掩映可见,勾得宣明帝心痒痒的。
“妾自进了宫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皇上了,”她靠在了宣明帝的怀里,“今儿个给皇后娘娘请的时候,娘娘给了妾一个天大的难题”
娇小的少女啊,进了宫,能依靠的就只有眼前这个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男人。
宣明帝倒是真心实意的笑了,大手搂上她纤细的腰肢,“皇后让你从旁协理是给你恩荣。”
果然,后宫里就没有宣明帝不知道的事,在他尚且春秋鼎盛的时候。
师尧的脸更红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羞涩的不敢看这个男人,小声的说,“妾在闺阁的时候母亲虽教过管家,可妾嫌麻烦,多次逃了嬷嬷的教导和哥哥疯玩,妾实在是才疏学浅”
对于女子来说,作用无非是绵延子嗣和管家,前者先不说,这不善管家的言辞就这么被师尧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在宣明帝的眼里更显得坦诚了。
眼里的笑意更深,他捏了捏师尧柔嫩的脸蛋,“你倒老实。”
师尧像是不明白他的意有所指,小手勾上宣明帝的衣襟,万分羞涩,声若蚊蝇,“况且,妾,还要好好伺候皇上呢”
还未等她话说完,就听一声娇呼,整个身子竟直接被横抱而起,玉臂随即搂上男人的脖子,双目迷蒙,“皇上”
宣明帝低头看着她殷红的小嘴,道,“且看你如何才疏学浅。”
这一夜,宣明帝享受到了什么是欲拒还迎、娇喘吁吁的“才疏学浅”,而师尧那双从晚膳开始就不老实的玉足,张合的红唇,甚至是白嫩柔滑的双手,都被运用到了极致,直才师尧折腾得差点没起来床。
而这样的折腾换来的利益也是看得见的,至少师尧还算满意——攻略值涨了两点,第二天宣明帝送到碧月阁一溜串的赏赐和一道金口玉言的口谕。
口谕内容也很简单:无非是丽宝林进宫时日尚短,资历不够,皇后既然偶感风寒,后宫诸事就交由贤妃、良妃以及李昭仪处理。
口谕下达之后,师尧才松了口气,还好宣明帝没和皇后一起乱来。
宫权不是不能沾,而是不能现在沾,再说了,皇后还没死,这宫权谁拿谁烫手,等皇后“病”好了,自然是要收回去的。
从旁协助与其说是恩荣,不如说是催命符。
从进宫到现在,师尧都太出挑了点,如今不紧紧把握着宣明帝,等这新鲜劲儿一过,曲尽人散,人走茶凉,她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皇后感染了风寒,日常的请安自然是免了,改为三日一次,被折腾了一夜的师尧,也能好好睡个回笼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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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困秋眠,最是惹人困倦,午后的碧月阁像是跟着她的主人一样显得格外的慵懒闲适。
自从那日请安所谓的“从旁协助”已经是过去十来天了,紫禁城也逐渐入了秋,落叶撒在地上,转悠着,煞是好看。
别的宫里是一片落叶也容不得,看着衰败晦气,师尧倒好,最是喜欢在午后躺在贵妃榻上眼神迷离得望着叶子飘落,用她的话来说:没有‘留得残荷听雨声’,有‘留得残叶望月明’也是别样的意境。
这话不知怎么的落入了宣明帝的耳朵里,当天来的时候就说,得了空给师尧换一个能“残荷听雨”的地儿。
这意思是要换地方住了。
小小的宝林可没这福分迁宫,最起码得是正三品婕妤才有这个资格,宣明帝这话的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也许是那日的试探已经得到了她们想要的,又或许是看不上师尧这样以色侍人的妃嫔,就算宣明帝有升位分的意思,师尧暗地里也不曾受过半点磋磨,就连三日一次的定坤宫请安上,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口角之争。
似乎对师尧来说,这埋葬了无数妙龄少女的深宫太过容易了些——略懂药理的青雉没有在后妃来往的礼品里找出半点龃龉,碧月阁的宫女太监也得用,每日除了伺候皇帝之外,别无需劳烦的事。
是的,这十几天,宣明帝都在师尧的碧月阁过夜,睡的也都只是师尧一个人。
没有召见李昭仪,没有召见婕妤容华莺莺燕燕,连每月例行上皇后那困觉的十五也以“皇后感染风寒”为由堵了后宫的悠悠之口,宿在了碧月阁。
十几日的荣宠,直把师尧给捧上了天。
然而,师尧心里却没有一点儿的高兴,且不说所谓的荣宠根本就不会动摇她一星半点,这平静的后宫格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风雨欲来,指不定她这个丽宝林就是这些后宫妃嫔的利息牺牲品。
嗯,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也让师尧格外清醒,没有半点沉浸在帝王恩宠里的一件事——十几天众人歆羡的荣宠,实际上的攻略值不过是涨了一点。
相当于白嫖。
第八章()
一场秋雨一场寒,在又一场倾盆大雨之后,紫禁城也彻底迎来了秋季,万物枯枝败落,只有宫人精心照料的御花园和各宫的妃嫔还依旧娇艳。
皇后病了一个月,师尧的恩宠也一日胜过一日,甚至于宫里宫外提起如今的宠妃,第一个冒出来的名字不再是李昭仪,而成了丽宝林。
一个月的时间,直接从小小的官女变成了宠妃,个中手段无论是谁提起来都会暗道不简单。
而如今“不简单”的丽宝林在做什么呢?
早些时候宣明帝身边的常公公来了口谕,晚膳在碧月阁摆下了,师尧这会儿子正在吩咐宫女太监拾掇拾掇呢,顺便想想自己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这后宫,安宁得让她有些心慌,总觉得有事儿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