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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见深心里一酸,搂住她叹息道:“我也是,昨晚上睡醒了,在床上摸了半天没摸着你,从床这头滚到另一头找你。”
夜深人静,只见窗棂上月移花影,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冷冷清清睡在龙床上,当时只觉不胜凄凉。原以为睡着就好了,结果睡着之后被大狐狸追着跑,唉。
他的语气非常深情,感情也非常真挚,
可惜万贞儿不觉得伤感。
心里想着他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样子,就觉得好可爱!好好笑!
两人互诉相思之情,黏黏糊糊的又亲又抱,直到洗白白睡觉。
万贞儿早就想尝试母亲传授的那些知识,换了轻薄的睡衣,又去他身边挨挨蹭蹭:“见深,我今天试铠甲,累的手酸。”
朱见深有点失望:“她们怎么伺候你的,要不要换掉?居然让你累着呢,有了身孕不能劳累呀。”算了,我自己运转真炁,控制住。本想让你帮我的,自己来没意思。
万贞儿色眯眯的笑,从肚兜里掏出一条准备好的手帕:“见深,把眼睛蒙上。”
小朱宝宝一脸好奇:“干什么?”
“你蒙上就知道了来嘛。”
“好吧好吧。”难道你说手软是骗我的?
万贞儿有点紧张的吹了口气,俯身嗯,你们懂的。
朱见深几乎要晕过去,手指软绵绵扯掉手帕,瞧了一眼,瘫软在床上任其施为。
又过了几天,眼看明天就是沐休,摆在皇帝眼前的却是一幢幢糟心事。
多地有流民作乱,聚众不法,占山为王,有上万人之众。
以及另一个地方出现旱灾,自春节以后,一滴雨水都没有。
朱见深一听这事,开始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唉”。
流民作乱很不好办,不能都杀了,大多是百姓不能杀,也不能轻易赦免“唉”。
一个地方有流民作乱,为了平叛就得召集军队去镇压,沿途获取粮草,又有可能逼反一些穷苦的县城村镇。“唉。”
答应和万姐姐一起骑马踏青,现在不能去了,得把这事儿处理完,万姐姐会失望的“唉”。
瓦剌人在关外并不老实,他们会不会趁乱作祟?“唉。”
朕刚登基,就出现这种事,会不会有人说朕的德行不够?“唉”
越想越郁闷。
大臣们这叫一个糟心:'皇上你别叹气了,说话啊!'
'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一个劲儿的叹气?'
'不就是叛乱和旱灾吗!我大明朝幅员辽阔,有两个地方出事儿很正常!'
'求你别叹气了,有点临危不惧处乱不惊的帝王风度好不好?'
'要是先帝在这儿,准的喊着要御驾亲征。'
'就算你不知道该怎么办,问我们啊!别光叹气!'
皇帝看起来很丧,眉毛耷拉着,垂着眼睛,不住的叹气,这份姿态就好像乱民已经兵临城下。
议事到下午,商定了许多解决办法。
张懋想要领兵出征,皇帝准了,又在大臣的推荐下给他安排了两名老成持重的副将。
“万姐姐,明天不能去踏青了我得去勘察禁军的骑射。”朱见深顿了顿:“你跟我一起去么”
“嗯,一起去。怎么了?怎么一脸不高兴?”
朱见深叹着气,把今天这堆糟心事一说,被万姐姐抱在怀里拍了拍:“朕一登基就遇到这样的事,唉。”
“这都是先帝的积弊。”
“说得对。”
“皇上心里头有主意。”
“我不知结果如何。”
次日,传令下去,检阅禁军。
禁军得知消息,如何兵慌马乱暂且不提。
他们在于大人过世之后就疏于操练
正在喝茶聊天的老大人们听了这个消息,把茶水洒了一胡子。
赶忙进宫去,要陪着皇上,如果他有意御驾亲征,那得拼命劝说。
要是打算整顿禁军,那也得他们来拟定整顿的方案。
得了,甭休假了。
皇帝穿了宝蓝色箭袖袍,外罩明黄地五彩打仔龙纹棉甲,万贞儿穿了一件大红箭袖袍,外罩白地盘金绣龙纹棉甲,互相欣赏一番:“皇上真俊!”
“万姐姐真伟岸!”
各骑高头大马,腰间挎着金宝刀,在锦衣卫和大内侍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出宫去。
太皇太后知道万贞儿骑马出宫,气坏了,这也暂且不提。
皇帝顺路去白云观拜了拜玉枢首将王灵官和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暗暗的祷告。
随行的史官和内阁大臣们很是皱眉,生怕皇帝开始迷信。张懋更是惊讶,生怕皇帝让自己带个道士一起走,打仗前在阵前做法,然后打赢了归功于道士。皇上要是开始笃信道教,那都怪郕王。打赢了是将士用命啊!
朱见深跪着祷告了一会,拉着他:“张懋,你也来拜一拜,祝你斩妖除魔,呃,旗开得胜,荡除邪秽。”
“遵旨。”张懋只好拈香拜了几拜。
行吧,好歹算是沾边,咱们要是去武庙拜武庙十哲,就更沾边了。
皇帝又拉着戎装的万姐姐去拜送子张仙:“来,咱们一起拜一拜。”
万贞儿尽量少说话,这时才开口道:“好。”
她的声音低沉,脸上不施脂粉,浓眉大眼,看着像个男人。
张仙爷是拈弓搭箭射天狗的样子,膝旁依偎着几个穿红挂绿的大胖小子大胖丫头,他面前的香火很盛,信众搁下的银子都比别人多。
围观的朝臣们如遭雷击。
就好像被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打了一鞭子。
第116章 卓众来东下,金甲耀日光!()
皇帝真是好德如好色啊!
卓众来东下,金甲耀日光!
皇上真是一个‘不好色’的人啊!
这位万娘娘看起来也太刚毅勇武了!
这件棉甲穿在她身上,可比皇上穿的好看多了!宝玦谁家子,长闻侠骨香。香幞赭罗新,盘龙蹙蹬鳞。
万娘娘一团尚武精神!
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
老大人们只觉得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左手拿着锤子,右手拿着凿子,当当当的敲个不停,敲出千道万道紫电洒在他们身上。
他们不八卦,但皇帝宠爱的妃子、太子的母亲对这个国家影响很深远,他们不得不关注。在老大人们的猜测中,她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美或普通,必不可少的是媚态十足。女人一旦有了媚态,三分姿色也有七分迷人,而一个没有媚态的绝色美人,就像放到第二天白面馒头,看起来那么白皙松软,吃起来却干的掉渣。
这样的猜测以万娘娘的年纪做为证据,一般来说,十几岁的少年不会喜欢三十岁的女人,除非她媚态十足,妩媚天成。只可惜官员与后妃不能见面,他们只能暗暗的猜测万娘娘的身高相貌,言谈举止。
这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所有都猜错了。她是个高大健壮,容貌刚毅声音低沉的人。
以李贤、彭时为首的内阁和六部今日值班的官员一个个呆若木鸡,像是木雕泥塑一样,和道观神台上的铜像、泥塑们很好的融为一体。
只要把他们从地上挪到台子上,再放一个香炉一个蒲团,就会有香火。
万贞儿诚心诚意的拜了又拜,在心中长长的祝告一番,把手中的香递给小道士,小道士接过去插在香炉里。
皇帝跟她肩并肩的跪着,悄咪咪的往后看了一眼,见老大人们没有注意自己(其实是吓傻了),又低声问:“咱们是不是还应该拜一拜保佑顺产的神仙?呃,有这个神仙吗?”
白云观的老观主就在旁边傻愣愣的戳着,和李贤一样,也和神像融为一体。少年少女、新婚夫妻肩并肩跪在神仙前面求子,总是令人赏心悦目,叫人看了就觉得高兴,可今天这一对嘛,却只让老观主想起了桃园三结义。
万贞儿低声道:“过些日子再来,现在不急。赶紧去检阅禁军吧,别耽搁了。”
“好。”朱见深先站起来,俯身搀她起来,柔声道:“小心点。”
又对小道士说:“拿缘簿过来。”
小道士捧来缘簿,另一个人捧来托盘,托盘上搁着笔墨。
皇帝在缘簿上提笔写了‘信众朱生恭添白银二千两。’写完之后觉得差不多,把笔递给万贞儿:“你写点?”
万贞儿结果笔来,看了一眼缘簿上写的多则千两白银,少则白米十斗、白面五十斗,她斟酌:“我可没多少钱。”
朱见深笑嘻嘻的说:“你写多少,都是我的。”
万贞儿抿着嘴笑了笑,提笔写到:“信女朱万氏恭添白银一千五百两。”不能和皇帝比肩。
搁下毛笔,俩人手拉手走了。
一男一女当街拉手实在是有伤风化!但谁能看出来她是女人呢?棉甲把大胸脯裹起来了。
等俩人走出门外,就要上马离开时,大臣们才反应过来。
李贤呐呐的说:“哪位是?”
“是吧”
“呃真是出人意料。”
一行人刚要追出去,彭时忽然转身呵道:“把缘簿拿来!”
老观主低声问:“那真是万娘娘么?”和想象中不一样啊!这就是缘分吧!缘妙不可言!
官员们凑在一起,一起看着彭时翻渊簿,翻到最新一页:“朱生,朱万氏三千五百两银子啊,啧啧。”
“万娘娘的字写的不错。”
“太刚毅了,铁画银钩。”
“写的好柳体。”
“有点瘦,有几分瘦金体的影子。”
“你该瞧瞧眼睛了,瘦就是瘦金体?你看这一捺”
“够了够了!快走!”
他们追了出去,老观主慢慢吞吞的把这一页纸裁下来:“送去裱糊匠哪里装裱出来。”
倍有面子!
这只是个小插曲,去禁军看队列和骑射才是正经事。
正经事非常尴尬,朱见深骑在马上,看着禁军们一队队的上前,射百米外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