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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太后就像任何一个迷信大师和包治百病保健品的老太太一样,撒泼的不信:“胡说八道!人家可是天师,会飞的神仙,哪能干出这种事!朱见深你不要胡说八道,造孽呦造孽呦,本来就结巴,一着急就不能好好说话,还乱说话,你也不怕以后遭报应!你们怎么都不知敬畏呢!”
朱见深:“谁一着急就结结结结巴了啊!唉”(1)
钱太后终于被惊动了,被迫过来劝架:“都别吵了!太后撒泼,皇上顶嘴,这成何体统!”
重金属中毒不仅会幻听,浑身燥热,还会暴躁呢,周太后杀伤力惊人的冷哼一声,站在台阶上指着她:“你这个失宠的老寡妇,别摆出一副义正辞严的嘴脸来教训人,都是太后,你凭什么管哀家!”
钱太后气的不要不要的:“周氏,你疯了吗!”
朱见深差点还嘴:亲娘你也是个寡妇!朕还没给你送男宠呢你得意什么!但他知道,这话不能说不能说。
周大莲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搭理她,大声到:“神仙佛爷保佑,杀张天师那事儿冤有头债有主,谁诬陷了张天师谁全家不得好死,不要牵连到我的傻儿子。”
朱见深:你!才!傻!他还是很镇定,使出杀手锏:“母后有所不知,法场上刽子手不不敢动手,”
“这就对了”
朱见深扬起下巴,像一只得意的胖孔雀一样,把下巴扬到天上去,双下巴都抻开了,用一种非常得意的语气说:“于公在半空中中现身,亲自下令斩首,拘走了张元吉的魂魂魄。”
钱太后一惊:“是于谦?他果真成了神仙?”哀家还以为你给他建祠堂只是为了告慰忠良,难道他真的成仙了!是因为太委屈么!听说伍子胥和范蠡也成了神仙,唉,戏词上说得好,说什么忠臣死得苦,说什么忠臣死的曲,从古来忠臣良将无下场,似这等汗马的功劳前功尽弃。
于大人若是真能成仙,可谓是苍天有眼,不负善人,只怕先帝颜面无光。
她不知道,先帝朱祁镇颜面有光,不仅有光还很红润,不仅红润,还有点红肿,这也可以强行解释为圆润嘛。
(朱祁镇:呸)
周大莲一怔,想了想,随即啐了一口:“准是那些大臣哄你的!哪有这种事!就算于谦成了神仙,也不过是个新神仙,他怎么敢和张天师的子孙动手!大臣们欺上瞒下,最善于糊弄皇帝,你可千万当心!”
朱见深气的直翻白眼,差点因为头扬的太高直接往后撅过去:“唉”叹气*
钱太后却道:“不许胡说,于大人几番显灵,绝对没有假!”
“就就是!”朱见深连忙补了一句:“唉,他还给我托过梦呢!”朕白天还常常跟他聊天呢,只是于夫人过世之后又少见,嗯,老两口团聚去了,朕自己应付朝政也应付的来qaq。
太医们面面相觑,再三确定,像是戏精一样冲出来,一个个激动的浑身颤抖、胡子乱颤、眼睛放光、手舞足蹈:“恭喜皇上,贺喜皇上,!”*8
“贵妃娘娘有孕啦!”太医们像是排练好的大合唱一样喊了起来!
周大莲一翻白眼,气的说不出话来。她简直要气疯了,万贞儿怎么又怀孕了,怎么偏偏就在她要害我,我对她罚跪的时候怀孕呢!这女人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啊!
朱见深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好!太好了!”他差点在原地蹦了蹦,攥着拳头,假装沉稳:“几个月了?”
太医们七嘴八舌的给出答案:“回皇上,大概一个多月”
“回圣上,应该是四十多天”
“娘娘的身孕将近两个月。”
周大莲的锐气顿挫,气哼哼的靠在红漆大柱上,只穿着白罗袜,踩在冰凉带霜的地砖上却不觉得冷。满心的怒火,恨不得脱了外衣让穿堂风吹一吹胸口,那样才能化解心中的郁闷烦恼。
惠庆公主在旁边一个劲儿的拉着母后,弱弱的小声说:“母后回屋吧,别和皇上吵架了,没有的事,贵妃没想害你”
钱太后在旁边听着消息,也有些默然,万贞儿又怀了一个,皇上这次要是纳妃了,就真是纳妃了,要是没有那大概就真的不会纳妃了。
她忽然想起,仁孝皇后(朱棣的徐皇后)生育了三子四女,洪武爷总共有四子五女,前三个儿子都是仁孝皇后所出,或许万贞儿会不可能啊,她的年纪身份都不相配。罢了罢了,人各有命,谁能想到年少轻狂的皇帝居然真的扛了一年不近女色呢。
嗯,纯洁的钱太后并不知道皇帝只扛了生产前一个月之后三个月,总共四个月,期间还有各种解决办法。
朱见深得意自满,骄傲的小尾巴又翘了起来,对钱太后和颜悦色的说:“母后请回吧,周母后偶然昏了过去,并无大碍,天寒地冻,母后保重贵体。”
周大莲充满嫉妒的说:“不行,万贵妃怀孕了,以后不能服侍皇帝,皇上早些立后吧。”
朱见深刚高兴起来,又堵得慌,幽幽的说:“慌忙间寻不出合适的女子正位中宫,等万姐姐生下这个孩子,朕就立她为后。”祭天可太折腾了!
“那你也该纳几名妃子,别让后宫空虚冷落,叫人笑话。”
万贞儿微微含笑,理直气壮的叉着腰,挺着肚子,把小肚腩当做宝宝四下里炫耀,玩笑道:“母后这样有心,不如把喜红给皇上当个妃子。”
周大莲鄙夷的看了她一眼:“你就是容不下年轻姑娘。”
刚刚跑回来的灰头土脸的喜红扑通一下跪下,颤声道:“娘娘说笑了,婢子不敢当。”
“哎?贞儿别胡说!”朱见深搓了搓手,吩咐万贞儿:“你回去!别在这儿裹乱!回去安胎!又惊又吓的,千万不要伤到二宝!”是的,名字已经起好了。
万贞儿被塞进龙辇里送走了。
喜红有点惶恐不安。
朱见深知道,她一离开,空气里的味就减弱了,他问:“太医,你们过来,把朕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于谦懒得等,转身离开了,他在自己的于公祠里呆了一会,发现现身之后,来烧香的善男信女不增反减可能是很多人做贼心虚,不敢进来见他。
太医们就老老实实的站成一排,呱唧呱唧把自己到达之后的事儿说了。并且再三保证,万贵妃只是想要请皇帝来做主,看看要不要给昏迷不醒的太后催吐。
周大莲一撇嘴:“你们都被她收买了。”
朱见深这次没有气晕过去,有道是气啊气啊就习惯了,他又问:“妹妹,你当时听见了什么?”
惠庆公主一直在拉母后,累的脸红气喘,也没能把她拉进屋,现在被哥哥一问,有些吃惊,惶恐不安的答道:“圣上,母后,太医们说的都是真的,贵妃没有,没有说不该说的。”
周大莲狐疑的盯着她,怀疑她也被收买了,转念一想,小孩子还不会撒谎呢,她哼了一声,没再说这件事。
“母后怎么没穿鞋就出来了?快回去。”朱见深又应付了一会,心很累的离开了,送钱太后回宫,又抓着一溜太医问:“太后只穿着袜子站在台阶上,为什么不觉得冷?唉,难道吃人参吃多了,就会这样?”
太医们苦着脸:“不瞒皇上,人参可没有这样的效果。”
“人参虽然是大补之药,却没有这样的效果。”
“臣学识浅薄,实不知道草药能有这样的作用。”
“臣近日来翻阅医书,也读了史书,听说魏晋时期的五石散,药性燥热绘烈,服后使人全身发热,不知寒冷。”
“有诸如暴躁而口发狂言,桀骜无礼或赤膊跣奔等等放浪形骸的荒诞举动都是五石散的副作用。”
朱见深自己愣了一会,猛然间想起来一件事:“朕听说,那些江湖骗子假装自己有真修行时,就吃一点砒石,吃了之后浑身燥热不知寒热,冰天雪地里单衣行走,面色依然红润如常。是真的吗?”听评书时听说的,咋地!
太医们面面相觑,不敢把话说实在了,含含糊糊的说:“臣也听说过。”“有此传闻。”“臣没试过。”“砒*霜外用可以美白”
皇帝问了半天,太医们除了掉书袋之外没有一句实话,只是丢了八个黑锅在死掉的张元吉身上,把他扣的结结实实,这八个黑锅要是排列一下,直接搭成一个铁坟茔。
商议了半天,皇帝忽然想起可爱的见济弟弟被丢在乾清宫中,和礼部官员们,他又赶紧回去开会,刚回到乾清宫中:“卿等久候”
一句话还没说完,宫门外急报:“皇上!广西大捷!露布到京!”
朱见深忙派人去接露布,安顿军卒住下休息,不必细说,他细细的阅读军报,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甚好!”别的地方叛乱都被轻易扑灭了,只有广西那群夷人,这般顽劣不驯。
他高高兴兴的拟旨,厚赐领兵将领和士卒们瞅了瞅国库里的钱粮,尽量送过去一些。
朱见济在旁边淡定的念经,礼部官员们忙忙叨叨的议事,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皇上,贵妃娘娘身体不适,想见您。”
朱见深连忙搁下笔,吩咐兵部和户部官员:“你们先商议如何赏赐他,朕去去就来。”这次走的倒是近,两步就见到万贵妃,看她泱泱的拥着狐裘坐在软塌上,歪着身子:“万姐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万贞儿假装很累的准备下地,小黑胖子连忙扑过来把她按住:“别动,别动了,你在母后那儿受了委屈,我都知道,我心里也不舒服。要不然给你哥哥升个官儿?”
万贞儿心中暗喜,故意道:“太后一直瞧不上我,这我都知道,可是太后说我想暗害她老人家,你们毕竟母子连心,我怕皇上心生芥蒂呃”
小黑胖子委屈巴巴的坐在旁边,差点哭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如何对你,难道你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