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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见深也冲她挥挥手:“别冻着了;快回去。”
太子也拱手:“娘,您别送了;下午我们就回来啦。”
皇帝带着太子去打猎,朱见深身上没带箭袋,他近年来越发喜欢用火铳;弓箭用起来太累了,虽然多发几次火铳也手疼;但只是手腕疼;比起使弓箭的整条手臂连着肩膀都疼要好多了。
父子二人骑在马上,在沿途布防的侍卫丛林中打马出城;顺便进行父子谈心:“佑桢,你把朝政处理的很好,我和你娘对你很放心;将来你一定能成为一代明主。”
朱佑桢开心的脸上发亮:“爹爹!多谢爹爹夸奖,儿臣还需继续用功努力。”
“最难得的是,你竟能将油糕开导明白,厉害!儿子;你太厉害了。”
朱佑桢对于二弟为啥突然不犯病了一点都不懂;谦逊道:“或许是离家方知慈母恩情;我只是老调重弹;没什么新意;二弟是到了年纪;自然就懂事了。”
到了猎场;追逐了一阵猎物,打死了一只肥嘟嘟的老虎,他们继续寻找熊。
朱见深骑在马上,摇头晃脑:“朕远胜于先帝,你将来再比朕强一些,到了九泉之下见了祖宗,我也有话好说。”
朱佑桢赶紧捧:“爹爹说的是,儿子决不让您失望。”
皇帝单手拎着缰绳,笑眯眯的揉肚子,忽然说了些心里话:“你知道爹为什么这么拼命的处理朝政么?”
“为了江山社稷。”
朱见深摇摇头:“我稍微偷点懒,江山社稷也好得很。爹是为了你呀。你记得洪武爷把一根削平荆棘的棍子递给建文帝么?”
朱佑桢似有所悟:“记得。”
朱见深没有再仔细说什么,他只是笼统的说:“爹不会那么做。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前人打井后人吃水,朕会给你一个繁荣富强的国家,而你,好好练武,结结实实的活着!”说起来,朱标太子如果不是英年早逝,洪武爷也不用大肆诛杀功臣给孙子铺路,那样我家祖宗永乐爷也就没那么容易坐江山。
朱佑桢非常感动,感动的红了眼圈。
朱见深留了一半的话没说,他希望史书上能好好写万贞儿,写她是个贤后,贤后必须配明君啊,孩子也得好,这样才有面子,光耀万载!成为万世之表!
朱佑桢说:“爹爹,自从立了数个衍圣公府后,臣子们的气势都削弱了。”
“哼哼哼那是自然。你娘善用计谋,你要多和她学一学。”朱见深笑眯眯的说:“儿子呀,你的年纪不小了,转过年去就是十三岁的人了,改娶太子妃了。你属意谁家姑娘?”
朱佑桢一脸无辜:“爹爹容禀,除了宫中女眷和宫外的太后王妃之外,我就没见过别的女人。”
“嗯可怜呐。”
秋天是打猎的好日子,所有的动物都吃的胖墩墩的准备过冬,春天生下来的幼崽过了大半年,都变得娇小肥壮,很好吃很好吃!
父子二人纵马追逐猎物,侍卫们在旁边举着旌旗,鼓手擂鼓呐喊,画师在旁边观察,准备画成化帝携太子出行狩猎图,这可是一副气势滔天的长卷呢。
万皇后则带着儿女泛舟湖上,赏花垂钓。
池中的荷叶已经凋零枯黄,却偶有一只鲜嫩欲滴的粉红荷花屹立在残荷枯叶之中,这可比婷婷荷叶中的荷花更美,更有意境。
说是垂钓,她也不用亲自动手,宫女拿着鱼竿坐在船头钓鱼,钓上来就算是娘娘钓的。
她坐在这里,一手搂着儿子,和郑大妮说话。
郑大妮回京只有一个星期,又打听到了很多事,而且她的妹妹把皇后不在京城时发生的事儿都告诉姐姐了,她再来禀报给皇后。
成化十四年。
郕王也喜得麟儿,胡王妃亲自生的,汪太后高兴的跑到庙里烧香拜佛,点长明灯。
朱见济:“哎”即使我是天师,也挡不住汪娘娘爱信佛啊。亏得神佛们不那么小心眼,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发怒。
同一个月,万贞儿生了一个儿子。
朱见深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上朝,只留下气壮山河的一句话:“嚯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臣们无不默然,她赢了,她彻底赢了。即便太子出了什么意外,二皇子不顶事,她还有三皇子垫底儿。
他们默默的回家撕掉请皇帝纳妃的奏本,默默的撕掉弹劾某人和某人以及某人的奏本,在这样的好日子里,皇帝是不会轻易惩罚某些人的。
太子也很高兴,希望这次能来一个乖巧懂事的弟弟。
大臣们都佩服皇帝,他居然真的忍住了没有纳妃!他们窃窃私语:'兴许私底下的事儿不少,只是不敢给名分。'
'皇上贵为天子,有什么不敢的?'
'你这话说的不近人情啊。夫为妻主,你就没听说过怕老婆的郭子仪、王铎么?'曾经有小吏看到郭府大门没有锁,偷偷闯进去,看到郭子仪在给老婆端洗脸水。当然这都是家言,但是郭子仪的夫人王氏很厉害,一个人生了六个儿子八个女儿,听着都叫人腿软。王铎那事儿就有趣了,他对部下说:“黄巢从南打来,夫人从北压来,如何是好”幕僚玩笑道:“不如投降黄巢。
'都说色衰爱弛,我夫人说皇后娘娘驻颜有术,现在的容貌和十几年前没区别。'
'哇,皇上可真是个念旧的人呐。'
'宫女儿是不是长得不好看啊?'有人嘀咕道:'都说宫中佳丽三千,美女如云,但是我看民间女子的长相又黑又矮,宫女儿是不是也不怎么样?'
这帮休假的文人探讨了除了正经事之外的每一件事。
三皇子有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长相和父母截然不同,皮肤白净,五官秀美,身材还很苗条。他的性格和二皇子截然不同,又甜又软,说起话来柔声细气,简直是个小可爱。
更惊人的是他讨厌武功,不愿意与人动手,一心一意的读书。
这是个超级乖宝宝,无论哥哥姐姐说什么,他都乖乖听话。
成化二十二年春,太子依旧是太子,娶了出生名门世家的徐氏,徐氏乃是徐达之子徐膺绪的嫡系孙女儿,贤淑聪慧,举止得宜,幼年曾攻经史,长大后喜读律书,随着皇后带起的风尚,学了剑器舞。
徐氏成为太子妃的时候,年方十六,姿容秀美还和皇后谈得来。
二皇子却还是单身皇子,他非要自己选一个意中人,皇后也只好由着他,怕他又闹腾。这一年,宫外也有七夕灯会,二皇子跑去找妹妹:“星星,借我一套裙子。”
朱佑星提防的看着他:“二哥你要干什么?”
苦于单身的朱佑杲说:“让老三打扮成女孩子,陪我出去逛灯会去。”
朱佑星皱皱鼻子:“你别折腾他,我陪你去吧。”
“那不行!外头鱼龙混杂,万一有坏人欺负你怎么办?”
三皇子温温柔柔的说:“我去吧,不会有事的,带着那么多的侍卫呢。”
他穿上的女人的衣裳,稍微扑了点粉,涂了一点胭脂口红,把一头乌黑浓密修长的头发梳了一个可爱的双丫髻。
早就得到允许出宫去看灯,这扮成女孩子的事儿就不用说了说了怕挨骂。
朱佑杲得意洋洋的搂着他的纤腰,在灯会上到处乱逛,在猜灯谜的地方赢了一只麒麟灯。
老头儿把麒麟灯递给这位小书生和他的‘小娘子’:“祝二位早得麟儿。”
朱佑杲绷着脸点点头:“多谢。”三皇子在旁边捂脸,笑的一双桃花眼水汪汪的,两人躲开这里,才酣畅淋漓的一番大笑,笑的几乎要跌倒地上。
围在旁边充当人肉屏障的侍卫们很无语。
朱佑机笑着笑着忽然不笑了,他忽然看向一百米外的小巷:“那里好像有人在打架你去看看。”
侍卫恍恍惚惚也看到了什么:“遵命。”按着刀柄,在人群中挤过去,到了小巷口,看到两个带伤的男人正在殴打一个拎着菜刀的女人。他拔出刀:“住手!”
朱佑机踮着脚尖往那边看,隐约看到刀光闪闪,连忙带人赶过去:“怎么回事?”
侍卫的刀下逼着一个人:“回大人,抓住了一个,跑了一个。这姑娘受了伤。”
趴在地上的人还在叫嚣:“谁他妈敢抓我!劳资的亲戚在朝廷里当官,大官!啊啊啊啊!”
侍卫用刀背使劲抽了他一下。
姑娘穿着花布衣裳,用一块土布抱着头,垂着头有些发抖,菜刀就掉在她身边的地上。看身量又瘦又小,看不见脸,只能看到一双筋骨毕露分外粗糙的手。
朱佑杲道:“真扫兴,给她二两银子,送她回去养伤。让顺天府抓跑的那个人。”
朱佑机眨眨眼:“等一下,二哥,为什么呀?”
“哎呦,乖宝宝不懂吧,这一看就是纨绔子弟因奸不允恼羞成怒。”朱佑杲忽然有了兴致:“小妞,嘿,说你呢,怎么没把人砍死呢?”
“俺,俺不敢。”姑娘抓着土布裙子,又往墙角缩了缩。
“抬起头来,让爷瞧瞧你长啥样。”朱佑杲见她不抬头,又嗤笑道:“你这样穷人家的丫头能有什么天姿国色?怕什么!抬头瞧瞧人间绝色就在爷身边站着呢。”
那姑娘抬起头来,真叫人想不到,那样一双手配不上这样精致的面庞,凌乱的头发、泪水和汗水、泥土、发黄的皮肤都挡不住她那份天姿国色的,还有那一双明眸中婉转天成的媚态。
空气中仿佛传来的啪啪啪打脸的声音。
朱佑杲倒吸一口冷气,几乎惊住了,呆了好一会,喃喃的问:“你敢不敢杀人?”
“我敢。”
朱佑杲急切的搓搓手:“我不瞒你,其实我是二皇子,你杀了他,跟我走。”
那姑娘并不相信他。又垂下头去:“这位少爷,您赏俺二两银子,让俺回家就是大恩大德,俺不敢奢望什么。”
朱佑杲继续搓手:“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