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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忙碌的‘小吏’丢下公务,御风来到这里:“你为什么要管闲事?”
“因为我是个汉人!因为文泽兰的父亲是威震边关的元帅!因为他们在屠杀汉人!”
“这都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我心里难受!”
“我们混迹人间的时候,也没少杀人,杀的同样是汉人。咱们在边关的时候,设计”
文四无言一顿,于是蛮不讲理:“那又如何!我可以为了自己杀别人,也可以为了汉人杀瓦剌人,劳资想杀谁就杀谁!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是。那个谁不是说了嘛,以杀止杀。”
“你现在是鬼仙,你要为了杀人,把自己几百年的修行毁于一旦吗?”
文四:“劳资当人的时候想杀谁就杀谁。”
旁边的妖精们:“你们人类长得都差不多,别急啦。”
“一死一大批很正常嘛。”
“哎呀,只要一打架就会死很多,这都无所谓了。”
文四怒之:“你们家和山后那窝蛇还长得差不多呢!”
蛇妖亦怒:“呸!后山那窝蛇拜在柳五太爷门下,我们家是柳二太爷门下,他们家是竹叶青,我们家是五步!”
“随你随你。”
某小吏冷笑道:“呵呵,我很想知道,你那时候真能想杀谁就杀谁么?你不是嬉皮笑脸的求我帮你报仇么?你不是知道自己只是匹夫之勇吗?你不是隐忍了几十年,迂回曲折的一番手脚,才让当时的皇帝为你翻案吗?”
“当了鬼仙之后怎么这么憋屈!”
“因为天要你做一世人,你偏要万古长存!”他厉声道:“你看看朱祁镇!泽兰,你好好看看他,我知道你有万夫不当之勇,你现在冲下去,或是幻化鬼兵,或是覆在新尸上,起来冲杀一番,把朱祁镇抢回来了,你知道会怎样么?朱祁镇,会杀了你喜欢的于谦,因为瓦剌人的口号是‘奉皇帝回京’,因为于谦不支持他御驾亲征,因为于谦火速换了新君。于尚书做的都对,绝妙非常,可是在皇帝看来这是个把他弃若草芥的臣子。”
“我管那个脑残小屁孩死不死?要是识相,就在下雨天抱一棵树等雷劈”文四沉吟刹那:“于谦若有什么不测,我要拿一阵仙风把他卷回去。”
蛇妖吐槽道:“呸,你一个鬼仙,那是黑风,你还卷不动一个活人呢!要是我帮忙,那是妖风!”
某位消息灵通无孔不入的小吏说:“于谦其人在仙界能封神,在地府为判官,用不着你一个没权没势的胖子在这儿惜才。”
文四气的暴走,抽出寒铁菜刀就跟他打了一架,被暴力镇压。
朱祁镇望月伤感,他郁闷的想死,但并不是真想死。
袁彬百般宽慰他,夜深了,看守把二人赶进马车中,一起睡了。
消息传到京城,朝野上下震惊不已,内宫中一样人心惶惶。
朱祁钰一定要坚守在京城中,但他回去劝太后太妃和皇后们:“出宫避去南京!以免有什么不测。”
孙太后这时候坚强勇敢又理智:“不行,如果百姓知道太后和皇后都跑了,士气会低落。”
吴太妃也道:“我的儿,我只有你一个依靠,你与京城共存亡,为娘与你共存亡。”
钱皇后专心致志的拜佛祈祷中
汪皇后一挑眉:“皇上,这话就甭说了,没用。”
万贞儿直接摸出来十两银子,要小宫女拿去御膳房要买菜,回来在东宫的小厨房预备了一桌好菜:酸菜白肉,盐水鸭肝,烤鸭,炖肘子八大碗四大盘,请嬷嬷们大吃一顿。
吃饱了一抹嘴,架着小太子直奔慈宁宫:“娘娘,我幼时练武,如今略有所成,愿效仿前朝的花木兰”
章守义:“阿弥陀嘶!”
孙太后没等她把话说完:“滚回去!滚回来!宫中的侍卫也抽调出去,归于尚书调遣,如今宫门内外无人看守,你给哀家好好看着小太子!这是皇上唯一的血脉!你不必回去,你和太子都留在慈宁宫。”
“只要三天时间,他们就能赶到京城。”
大家又探讨究竟是坚守不出,还是在城外迎敌。石亨:“收兵入城,禁闭九门,依城池固守待援助。”
于谦:“瓦剌,夷狄,禽兽也,畏威而不怀德,如果示弱,这些小人只会更加猖狂。”
于谦又说:“陈兵与城外,背靠城池,与瓦剌决一死战!诸位同僚,大明的江山社稷,都在咱们肩上。瓦剌人远道奔袭,又一路烧杀抢掠,必定疲惫不堪。”
于谦下令:“一切照旧准备。”
他早已将几十万大军重新训练,把过去的三大营编排成十个团,便于镇守九门。现在又派人给各级军官讲‘社稷为重、君为轻’的道理,这天子脚下的将领和太上皇熟识,万一在太上皇出来叫门的时候有那个大傻子哗变了,那这一切就都付之东流。
十月十一日,瓦剌军逼近北京。
第33章 牛粪;打听;挨骂()
赢了!
英明的皇帝没有捣乱!
身为‘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的于谦于尚书他赢了!
将士们奋勇当先;虽然被人兵临城下;鏖战数日;但是赢了!
宫内宫外欢喜成一片;于尚书长出一口气,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他这些天几乎是乾纲独断,本不想如此,可是其他人的建议都不对,幸亏现在赢了!
除了钱皇后挂念丈夫之外,也只有在这城下之战中伤亡的士卒家属悲喜交加;自然不必细说。
也先卷着皇帝向关外逃窜;逃窜和进贡一样,都是拼了命的急行军。
朱祁镇又被颠的要死,心中半是窃喜半是迷茫;于是随波逐流。本以为到了关外能看到大漠孤烟直,结果和过去一样;到了夜里安营扎寨生火做饭的时候,浓烟滚滚;遮天蔽日,合上帐篷帘子都挡不住飘过来的烟,浓烟中带着烤肉和煮汤的味道,但主要是有点臭烘烘的烟火味儿;这和刚被抓的时候不一样。
他不知道;在居庸关附近的时候;瓦剌的军队砍树烹饪,用光了一整座森林,打进关中之后有抢来的米面粮油自然也有抢来的煤炭木柴,现在退出关外,才恢复了原本的生活方式。
朱祁镇想着母亲总算是安全了,不会沦为阶下囚,开始对生活好奇:“他们烧的什么,烟这么大!”宫里御膳房每天也给上千人煮饭,还有煎炒烹炸各色菜肴,朕能看到那个方向的烟雾,但是比这儿的烟少得多。
袁彬答道:“烧的是马粪。”
朱祁镇大惊失色,捂住口鼻一脸嫌弃:“什么!”
袁彬仔细给他讲:“皇上有所不知,草原上没有那么多森林,有一些,但不够天天烧火用,地上的草也能烧,但是没法收集,而且马羊都要吃草。马和羊拉出来的粪球里几乎全是干草,也不怎么臭,收拾起来一小堆就能煮开一锅水,烧剩下的灰洒在草上,还能当肥料使。要是稍微有点水气,就会有黑烟。”
关外烧马粪和羊粪,养牛的人家也有烧牛粪的。
朱祁镇:想吐!
在症状持续的有点久,他晚上没吃饭,也没喝水,第二天一早也不想吃饭。
皇帝何其金贵,他看到自己的**都觉得恶心,更别提闻到烧马粪的味道。
也先听说此事之后,亲自前来拜访,被明军打败后他痛定思痛,决定要对皇帝/太上皇客气一些。一掀帘子,笑容可掬的走进来:“听说圣上不思饮食,难道是我们服侍的有什么不周之处?是谁惹得您生气了?”
朱祁镇惊疑不定:“太师”是何居心?有何用意?
也先的用意很简单,既然明朝这么强大,那就不能得罪,我的好好对你,把你养的好好的。唉,这一次战争失利,脱脱不花大汗一定对我产生疑虑,我或许得找一条后路。
想到这儿,更是满面堆欢:“圣上一定是嫌饮食不佳,请来我帐中用膳。”
朱祁镇心中一暖,我母后没含糊换了新皇帝,朱祁钰也麻利的继位了,如今我只是个没权没势的太上皇,你还惦念我。于情于理他被人一捧,又端起来了:“不便打扰。”
袁彬暗暗的看他的脸色,唉。
也先已经是四五十岁年老成精的老狐狸了,哄一个二十多岁不经世事的年轻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你我都刚刚遭遇惨败,中原有一句话,叫借酒浇愁,何不共饮一杯?”
朱祁镇又是高兴又是生气,高兴为的是也先也败了,生气为的是朝中大臣做的都对、朱祁钰力挽狂澜,里外里做错事的只有朕一个。“好啊。朕也想看看,太师是如何的锦衣玉食。”
“不敢当,与皇上相比还差的远,只是多些肉、奶而已。”
也先拉着皇帝去他的帐篷里,一进帐篷就把皇帝往上首让:“前些日子忙于突袭,未得安歇,无暇款待陛下,还请恕罪。皇上您上首坐,我与弟弟在下手服侍。”他有两个弟弟在北京城外炸死了,还有另外几个弟弟,个个都是军中猛将。
一顿饭吃完,皇帝和他相谈甚欢,主要是商业互吹。
也先夸赞明军的武器强横。
皇帝夸赞瓦剌人悍不畏死。
也先夸赞皇帝朝中人才济济。
皇帝夸赞也先用兵如神。
也先吹捧皇帝的兵法略显稚嫩,只是缺乏经验。
皇帝吹捧瓦剌有也先太师乃是瓦剌之福。
聊天就这样,要是对着互吹,就很容易聊的开心。不讲道理、不严肃认真,无论做什么都会很开心。
皇帝回去之后还感慨:“大家各为其国,朕其实不用那么恨他,是朕技不如人。”
朱祁钰觉得当皇帝一点都不难,只要不给大臣们捣乱,不自作主张,凡事多听取意见,知人善任,就可以达到圣人所说的垂拱而治天下。并不难,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个大臣说他做的不好。
吴太妃尊为吴太后,和孙太后并列为两宫太后,她的父亲也得以光耀门楣。钱皇后搬去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