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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要沐浴斋戒三天,肯定能洗的非常干净。”沐浴斋戒之后,就登基啦!太期待了!好激动!朱见深扯着领口闻了闻,抓了抓头发闻了闻手,又闻了闻胳肢窝:“呃,好像有点味儿。”怕风寒都不让我洗澡,但是我这几天身上也的确痒痒。
他的头发很长,又多又厚,洗了头怕吹冷风,可是要每天早起出去守灵,只好选择不洗。
朱见济道:“可惜不能亲眼看到哥哥登基时的场面,我也穿过皇太子冕服,那时候跟过家家差不多,衣服也小,看着好笑。”
“别担心,总会好的。”朱见深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身上:“你摸摸,这上衣绘的是龙、山、华虫、火、宗彝五章纹,下裳绣的藻、粉米、黼、黻四章纹,你看,就是这样子。上衣黑色,下裳朱红。这是玉佩,稀里哗啦的。”
朱见济摸了半天,戳了戳他q弹如麻薯的胖肚肚:“呀,你这么胖了。”
朱见深气呼呼:“是衣服厚!衣服厚!我一点都不胖!”
“是嘛嗯,衣服的确很厚。”
终于,到了夜幕降临时,他应付好一切,回宫休息:“万姐姐,看我,好看不!好看吧!特别好看!”
“好看好看,快来洗澡。”万贞儿挽起袖子,带着两个宫女把他拔光,丢进一大桶香汤中。
朱见深抓着飘在水面上的树叶:“这是什么?”
“柚子叶。”
“什么?”这叶子是驱邪用的,你把我父皇当什么了?做得好,是挺晦气。
万贞儿道:“陵墓那地方阴气太重,我昨晚上作了噩梦,你没事吧?”
“没有啊,那是我祖宗,我怕什么。”朱见深担忧的拉着她的手:“你梦见什么了?”
万贞儿梦见了宣宗皇帝那个大黑胖子揪着自己摇晃:“你竟敢糟蹋朕的儿子!”自己试图辩解,是你儿子看上我了呀,他先动心,并且持续不断的用年轻英俊和权势地位勾引我!我把持不住很正常!能对美色和权势财富不动心的只有于谦那样的人啊,我只是个普通人。
她抿着嘴尴尬的笑了笑:“梦见周娘娘要揍我。”
朱见深哈哈一笑:“万姐姐,你别怕,她不会的。原来你也有胆小的时候,朕会保护你。”话说到此,他也心虚了,这个,如果三位娘娘都抵死不同意,我也不能把她们如何,不能明着顶撞,不能强行下旨,只好等到她们都过世再封你当皇后。唉。我们一定得长寿啊!我可能的确有点胖:“万姐姐,你觉得我胖么?”
万贞儿盯着他飘在水面上的肚子看了一会:“似乎比我略胖了一点。”
“我最近吃的不多呀,一点荤腥都没有。”
“可是过去殿下吃点蒸鱼、白斩鸡就够了,现在一顿五个馒头两碗粥,还有许多的豆腐,吃的不少。”
朱见深点了点头:“有道理。姐姐,你明儿叫太医来,问问他们养生长寿之道,还有,嗯,还有我算不算胖,要喝点什么药能瘦下去。哎呀!最近守灵,没时间练武!”
“好。”
第二天,太医们提供了养生小常识‘饮食有度’‘房事有度’‘练五禽戏、八段锦一类的气功’还有四季应该吃什么补什么。
至于减肥:“我等无能为力。”
朱见深沐浴斋戒三天,第三天一大早就走了,在奉天殿登基称帝,群臣舞拜。去午门城楼上接受不够格上朝的官员们的叩拜,除了将士们,还有道士、和尚、京城附近过了七十岁的老人等,都聚在这里,叩见新皇帝。
万贞儿就在乾清门前徘徊,听着小火者报告进展,与有荣焉。
朱见深高声道:“改元成化!”并且进行了一篇训话。
满京城的百姓都来看热闹,新皇帝在城楼上向下看去,乌压压的一片人群,他从没见过这么多人。
然后去天坛祭天:迎帝神、奠玉帛、进俎、行初献礼、行亚献礼、行终献礼、撤馔、送帝神、望燎。
朱见济也去了,在亲王的位置上拜啊拜,他本该是亚献,可惜因为身体问题不能担当。
随后去地坛祭地:祭皇地抵、五岳、五镇、四海、四渎、五陵山及本朝先帝之神位。
仅仅是祭天,就要进行长达两个多小时的上下台阶、走位以及数百次磕头下跪。
祭地也是一样的对那个神仙都得磕仨头,对本朝先帝也得拜啊拜。
万贞儿喜滋滋穿了一件大红织金通袖麒麟滚绣球的袍子,迎出门,福了福身:“皇上万福金安!”
累瘫的小皇帝软趴趴的倒在万姐姐怀里,奄奄一息:“朕本想今日和你燕好实在是累的动不了了。”
万贞儿把他架到屋里,搁在软塌上放躺下,给他捏捏酸痛的腰,肿胀的小腿,还有累出小水泡的脚:“哈哈哈,你总坐步辇,不常走路。”
“皇帝亲诣的祭天典礼有‘春正月天地合祀’、‘春正月祈谷大祀’、‘孟夏常雩大祀’、‘仲夏大雩大祀’、‘冬至祭天大祀’等朕从明天开始要多走路。”不坐暖轿和步辇了走一走吧。
第89章 两份高级的嘲讽()
周大莲现在腰杆越来越粗;儿子当了皇帝;她险些把自己当王母娘娘一样供着,除了逮不到万贞儿训话之外;所有的事都由着她。
唔,话也不能这么说。她在皇帝登基第二天的早上,迫不及待的说:“吴氏、王氏都可以娶进来啦;年轻娇媚的小姑娘不好吗?万贞儿那个又老又丑的女人”
朱见深把才咬了一口的肉馅饼往盘子里一扔:“儿臣饱了,国;国家大事要;要紧;儿臣告退。”
周大莲只好干瞪眼的看着他跑掉:“这孩子怎么不听人话啊!”
朱见深气的发抖,忍着脚疼快步走路;他觉得亲娘听不懂人话!
我说了多少次;只有她在我旁边,用手摩挲我的后背,我才能安心睡觉。
我不知道她哪里好,只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跟她比。如果万姐姐再老一些,我一定会封她为保太后,可是现在她还很很年轻,很有魅力,还能生孩子;我要让她过的更好一些。
他又去了钱娘娘处;看到钱娘娘正在哀哀怨怨不思饮食;连忙上前宽慰一番;又吃了饭,去前面议事。
朱见深以为自己继位之后可以放开手脚处理政务,实际上摆在他面前的、最急迫的事情是给父皇加谥号,议论了一会搁置不提,又议论给升级为太皇太后的‘圣烈慈寿皇太后’孙娘娘加尊号,商议一会,再加‘懿宪’两个字。还有给钱娘娘和周娘娘升级为太后,这也是很重要的事。
新皇帝正在和礼部大臣商量如何尊两宫太后,这还没有先例,大明朝之前的皇帝要么是皇后生的(马皇后、徐皇后、张皇后),要么是妃子生完之后变成了皇后(孙皇后)、要么是皇帝强行认定自己是皇后生的(朱棣)。唔,值得参考的也有
大臣们婉转的提起:“皇上可还记得,您的叔叔郕王在位期间两宫太后并重吗?”
朱见深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我有意为叔王复位,诸位意下如何?”
“皇上圣明。”
“正该如此!”
“事分轻重缓急,等给娘娘们上了尊号,再追封老郕王也不迟。”
于是他们继续商议。
一个太监走出来,尖声尖气的说:“皇上,周娘娘有旨。”
朱见深觉得她要搞事情,默默的站起来:“谨领训。”
本来坐成两排的文臣们也都站了起来——他们不需要下跪,只有听皇上的圣旨才用下跪,太后的地位虽高,毕竟不是君主。
周娘娘的意思简单明确。
“钱皇后病废之人,不足称太后,应该独尊皇贵妃为皇太后。钱皇后无子,哪有做太后的资格?早该循宣宗朝胡皇后的先例被废掉了。”
朱见深有点气,又浮现了一个邪恶的想法,如果我把这事儿容后再议,然后请钱娘娘支持万贞儿当皇后,实在是太卑鄙太无耻了,可是,可是只有这样她才会支持万姐姐啊!
大臣没有这份耐性,蹦的一个比一个快。
顾命大臣李贤:“先帝遗诏已定,怎能随意更改!”
彭时:“皇上既以孝治人,岂有尊生母不尊嫡母。”
“哪有儿子废嫡母的道理!”
“先皇遗诏清清楚楚的说了,要同钱皇后合葬。”
他们非常有选择性的吞了和刘敬妃合葬的事。
实际上,朱见深也很淡漠的这件事忘掉了,先皇的遗诏又如何呢,大臣们不提,太子假装没听见,刘敬妃被葬在别处,也就罢了。
他们想起钱皇后这些年从来不闹幺蛾子,温良恭俭,端庄娴静,在丧夫之后悲戚至今,更加义愤填膺。
周大莲虽然不能出来说话,却让太监传话,跟大臣们一顿互怼。
朱见深假借发呆遮掩:“于太师,这该怎么办?”
于谦一直在旁边看着,知道他心里头不喜欢母亲,那女人也不值得尊敬,可是不孝顺母亲会留下恶名。于谦也不喜欢周娘娘,正如他不喜欢万贞儿,但这两个女人放在一起比较谁更母仪天下,他宁愿万贞儿当皇后,周娘娘算计的是蝇头小利,万氏还会沽名钓誉呢!
万氏读书读的多,知道一些事该怎么办,她办事周全。
“搁置再议。”
朱见深绝望道:“朝廷议事,都要用这么久?”
“搁置一段时间,周娘娘会退让。”
朱见深松了口气:“搁置三五年都行!”把这儿搁置不提,商议别的事。
于谦:那不行!唉。
商议——先帝的谥号和庙号,谥号是一长串,而庙号就是明*宗中间的那个‘*’,仁宗也叫仁庙,宣宗也叫宣庙。
又开始吵吵。
有人提议:“英宗如何?出类拔萃曰英;道德应物曰英;德华茂着曰英;明识大略曰英。”
有支持者也有反对者,又开始引经据典的吵成一团。
朱见深揉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