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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是如何表演的。更多的时候,她会耐心向导演编剧请教剧本中不太能理解的地方。比如说戏中出现过几次的“好吃的让人为难”。正是小林的公司的社长用这句话说服了小林留下来,继续做一名入殓师。金恩和总觉得不理解透彻这句话就无法读懂这部电影。
“这是指好好享受生的欢愉吗?”金恩和追着编剧小山薰堂问。
“也可以这么理解不管生活怎么样,好好的吃,好好的生活。既然要活着,就索性活的好一点。”小山薰堂斟酌了一下,慎重地说。电影的主题很多时候不能用简单的几句话说清楚。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是指的这种情况吧。
“我倒是觉得是在说,理解了死亡,不惧怕死亡,才能更好的生活。”本木雅弘拍完,走过来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然后插了一句。
“原来还能这样理解”金恩和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在自己的剧本上记下来,打算再看一遍剧本的时候代入进去思考。
本木雅弘看着小山薰堂走远,笑着问金恩和:“其实,理解不了这点,对金桑的表演没有什么影响。”他已经注意金恩和这个追着人问剧本的举动很久了,今天刚好撞到,就忍不住提了一句。
金恩和看向本木雅弘,笑着把剧本抱进怀里,叹了口气:“我知道啊,我知道其实我演的角色并不涉及电影主题部分。我不懂剧本的深意也不会影响影片质量。我只是习惯了一定要读懂我看过的每一部电影。”
本木雅弘愣了一下,然后微笑:“是个好习惯,请继续坚持下去吧。”
17岁就拿到影后,让amuse全力培养的人,果然是有独到之处的。本木雅弘开始期待他们的对手戏了。
他们的第一场对手戏,是小林大悟去nk代理应聘回来,告诉妻子他找到工作的那场戏。
妻子坐在家门口等待丈夫归来,丈夫出门求职一趟,回来时竟然带着昂贵的米泽牛肉。他们一起走进家门,妻子兴奋地打听丈夫求职的情况,而丈夫却目光躲闪、言辞含糊。
这场戏的难度都在本木雅弘这边,要他演出心虚的样子。而金恩和只要演出一个温柔体贴的可爱妻子形象就够了。实际上整部戏对金恩和的要求也只有这么多。
本木雅弘是个老戏骨,很容易就把这条拍过了。但是在拍这场对手戏最后一个镜头,金恩和的表演跟剧本有了一点偏差。
本木雅弘扯着领带:“是婚丧相关的工作。”
金恩和手上处理着牛肉,抬头对着他的方向高兴地问:“结婚会场吗?”
他避开金恩和的目光,含混地答应了一声:“是。”抬脚就朝楼上走去。
原本这里,妻子应该是因为太高兴了,没有注意到异样。但是金恩和当着本木雅弘的面,笑容满面地自我脑补了一句:“结果还是继续演奏大提琴呢。”
等他上楼了,她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朝本木雅弘离开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
今天的他,很反常啊。
等她回过神来,马上意识到自己没有按照剧本演。这次并不是她有意而为,现在的她如果早早觉得剧本写得不对,是会主动跟编剧沟通提出自己的想法的。演之前她并没有察觉不对,是她入戏后不自觉的举动。
“金桑,最后那个眼神是觉得剧本哪里不对吗?”导演泷田洋二郎很客气地问。
金恩和点头:“是啊,丈夫明显的反常,妻子真的看不出来吗?我虽然没有”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脑海里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如果是郑允浩呢,如果是他,她会察觉到吗?
答案是肯定的。即使是订婚那次,郑允浩成功地敷衍了她,把事情拖到尘埃落定才坦白。她也不是毫无所觉的,她能感觉到郑允浩的不对劲。只是出于信任才没有刨根究底。
所以,金恩和抬起头,语气肯定地继续说下去:“没有真正的做过别人的妻子,但也知道,枕边人如果有任何异常,不管是小小的情绪变化还是习惯上的突然改变,女人都是能第一时间察觉的。除非那个女人不爱那个男人,完全不在意他。”
“这样啊”导演沉吟了一下,最后同意:“如果金桑有不同的理解的话,那么就按照金桑你的理解演下去吧。但是后面有一些场景,就要改动一下了。”
金恩和马上接道:“我明白,比如说小林大悟第一次为死者入殓后回到家里,情绪激动地抱住妻子想要通过做/爱来缓解对死亡的恐惧那场戏。”她想到剧本里的情节,若有所思地说:“妻子就不该被动而惊讶地承受,而是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主动地回应丈夫。用她的温柔母性去安抚他。是这样吗?导演?”
泷田洋二郎惊讶地看着她,他要用一种全新的眼光去看这个年轻的演员了。他设想了一下,也觉得这样更好地体现了这部戏平和又温柔的风格。
“按你想的去演吧,这个角色是由你去创造的。”泷田洋二郎鼓励地对她说。
实际拍摄中,跟金恩和演对手戏的本木雅弘也能感觉到这场戏的感情爆发更有力度。有回应的爱抚和拥抱,跟没有回应的区别太大了。妻子一脸莫名其妙地承受丈夫突然的求欢,怎么比得上妻子温柔地抚摸着丈夫的头发和后背、充满爱意怜惜地望着他,更能抚慰人心让男主角平静下来呢。
拍摄就在不疾不徐中过了大半。金恩和端正地跪坐在榻榻米上,望着本木雅弘为澡堂老奶奶做入殓的工作。他们正在拍妻子理解了丈夫的那一幕。
这一幕金恩和没有任何台词。本木雅弘的台词也仅有一句。但是要完成一个重要的转折,让人觉得仅仅只是看了一次入殓的过程,就能感动妻子和朋友。
金恩和就静静地跪坐在原地,凝视着本木雅弘神情庄重肃穆,认真地擦拭死者的身体。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揉开老奶奶僵硬地拳头,温柔地把她的双手合在一起。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温柔,像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这也确实是一场仪式吧。
金恩和认真地看着本来泛着死气沉沉地灰色皮肤,在本木雅弘的打理下,一点一点变得美丽而充满生机起来。在他的手下,尸体变得不那么可怕令人畏惧,好像只是进入一场甜蜜的梦乡。哪怕明知道这是活人扮演的,不是真的尸体,也突然有种温暖的力量在胸膛里升起。
在生命的最后一程,能被这样温柔地对待,能在亲人们留恋的目光中,有尊严的上路。那也是件值得欣慰的事情把。
这段拍摄结束,金恩和在工作人员“金桑即使没有台词,也能很好的表现出强烈的情感”的赞美声中,认真而诚挚地向大家一一鞠躬行礼。
回家之后,她忍不住对郑允浩说了心里话:“作为一个韩国人,说我对日本这个国家毫无芥蒂是不可能的。虽然嘴上说着要融入这个国家,要学习这个国家的文化。实际上,心里还是会存有一些偏见。”
郑允浩很奇怪:“怎么突然说到这个话题?”
“因为今天拍摄的内容触动到我了。”金恩和微笑:“抛开政治和历史上的恩怨情仇,每个国家的文化都有可取之处。就像入殓师里体现出来的严谨、敬业、温柔礼貌。以及日本人特有的对生的理解:看轻生死、宽容生死、尊重生死。这些都是很好的东西。”
“所以呢?你得到了什么感悟?”
“艺术的落脚点始终是人性。我觉得我好像更懂维荣的妻子了,以日本人的文化去解读。”
作者有话要说:入殓师的拍摄快把我折磨死了。恩和那个角色没有多少发挥的余地,电影也不是一两句话能交代清楚的。躺地,我觉得只能写成这样了。
第109章()
入殓师的监制是中泽敏明。这位着名电影人曾监制过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夜雨;以及东京沉没等一系列知名电影。本木雅弘就是找上了他;然后由他帮忙找了小山薰堂做编剧,才有了入殓师这部戏的投拍。
日韩跟好莱坞的制度类似,由制片人统筹电影的筹备工作。大到谁来做导演、找什么公司发行电影、联络投资方和赞助商、寻找合适的拍摄地点,小到剧组的每一笔资金要如何分配,都是制片人的工作。因此拥有一个优秀的制片人;对电影十分重要。
金恩和在入殓师剧组亲眼见识过了中泽敏明的能力和人脉后,很希望能由这位大神来做维荣的妻子的制片人。但是她并不打算效仿本木雅弘直接找上他。
金恩和想先去找剧本。
她不能跟本木雅弘比。本木雅弘本身家世不俗;后来入赘的内田家在日本娱乐圈更是十分有影响力。岳父是摇滚音乐家内田裕也,岳母是实力派演员树木希林。他自己年轻时是红极一时的偶像,做演员也很成功。像他这样在日本很有分量的演员可以只有一个想法就找中泽敏明拍电影。金恩和是不行的。
而且维荣的妻子原着是一篇只有一万多字的短篇;情节简略。想要搬上大银幕一定要大能剧作家费心撰写剧本;尤其需要精通太宰治的其他作品,还需要对日本战后那个特殊的时代有一定了解。没有一个能打动人的剧本,她凭什么说服中泽敏明出面监制?
现在摆在金恩和面前的困难是,她在日本的电影圈还没能混熟。所以她独辟蹊径,准备从研究室的前辈和同学那里打听消息。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她忽然收到了导师的召唤。
别所直树是太宰治的学生,年纪已经非常大了。所以虽然研究室挂在他的名下,他却已经不常出面亲自带学生。金恩和平时见到自家导师的机会不多,猜不到导师叫自己来的目的。
谁知别所直树见到金恩和,开门见山地问她:“听说你在打听剧作家?想要改编维荣的妻子?”
金恩和马上点头,认真地说:“是的,我很喜欢这部作品,希望能演大谷夫人。但是这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