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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情侣-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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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别所直树见到金恩和,开门见山地问她:“听说你在打听剧作家?想要改编维荣的妻子?”

    金恩和马上点头,认真地说:“是的,我很喜欢这部作品,希望能演大谷夫人。但是这部作品改编起来难度太高,我想找个有能力改编的剧作家。”

    别所直树听完,点了点头,干脆地说:“不用找了,我知道有一个人四年前就开始试着改编维荣的妻子。你直接去找一个名叫田中阳造的剧作家就行。”

    别所直树的指点,让金恩和少走了很多弯路。因为田中阳造的剧本快要完成了。这位田中阳造先生,早年曾与铃木清太郎等一群电影大师组成剧本创作俱乐部,使用共同笔名“具流八郎”。在日本剧作家的资历名望非常高。等他新剧本的消息出来,还能轮到金恩和吗?

    金恩和在了解过他生平后,有种“这才是最理想的改编人选啊!”的感觉。因为维荣的妻子的背景是战后日本,那是个混乱的时代。国家千疮百孔,旧有的社会风俗和道德观念坍塌,到处弥漫着悲观的气氛。男人们面对不确定的未来,内心迷茫找不到方向。而女人们却在这种时候表现出非凡的忍耐力,适应时代的变迁,坚强而努力的活下去。

    田中阳造生于1939年,刚好是从那个时代成长起来的。年轻时候的经历往往会影响人的一生,尤其是对于从事文学创作的人,他们几乎都有“童年情节”。田中阳造也不例外。他以维荣的妻子为故事主干,融入了回忆、樱桃、灯笼、蟋蟀等多部太宰治的作品元素,试图还原出战后日本的时代风貌。

    金恩和虽然现在还没有看过他写的剧本,但是已经对对方充满了信心。她直接带着别所直树的引荐找到了田中阳造。

    田中阳造听说了她的来意,惊讶地感叹:“居然连这个都打听到了,看来金桑是真的费了很多功夫。”

    他沉吟了一会儿,这个年近七十的剧作家意外爽快地说:“我相信别所先生的眼光,既然是别所先生推荐过来的,又是他的学生,听说金桑还是柏林影后,想必演技是不俗的。这样吧,不如金桑现在随便演一段维荣的妻子,如果金桑能演出我心目中的女主角,我就把这个剧本交给金桑去演。”

    居然这么快!

    两天前她还在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想找个合适的人选说服对方改编剧本。今天她竟然直接被导师打包到了一位泰山北斗级别的剧作家跟前,对方还自备精心筹备多年的剧本成品!金恩和瞬间燃起斗志:如果这样好的机会都没有牢牢抓住,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端正跪坐在榻榻米上的金恩和一句话没说,毫无预兆地直接进入表演状态!

    她不打无准备之仗,登门拜访之前,怎么会没有预先设想过试镜的可能呢?

    题目中的“维荣”是指法国中世纪末期的诗人弗朗索瓦维荣。他才华不凡,却生性放荡,曾逃亡、被囚、流浪,他的名字成为了放浪形骸者的象征。维荣的妻子中的作家大谷,长年酗酒、风流,渴望人生自杀而终,他的身上既有太宰治本人的影子,也是典型的“维荣”。

    原着是以他的妻子的视角写的第一人称文,大谷夫人是个标准的传统日本妻子,逆来顺受地照料家庭,无怨无悔地忍受丈夫的不忠。

    如果大谷夫人这个人物仅止于此,金恩和是绝对不会有如此强烈地想演她的欲望。大谷夫人的命运在一个夜晚发生了转折。她常年在外风流浪荡、回家只是为了拿钱的丈夫有天晚上惊慌失措地闯进家门。原来他偷了他常去的一家小酒馆老板夫妇用来经营的钱。酒馆老板夫妇找上门来威胁报警,他却抛下妻子逃走。

    大谷夫人苦苦哀求老板夫妇不要去报警,并听老板夫妇讲述了自己丈夫在外面的事迹。一贫如洗的大谷夫人为了保住丈夫,第二天一早背着孩子去了酒馆,谎称今天一定会有人送钱来还债,而她自己就作为人质留在酒馆帮忙。美丽的大谷夫人吸引来了大批客人,平时冷清的酒馆生意突然火爆起来。客人们争相与大谷夫人说话、握手,付给她小费。大谷夫人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女人不是只能留在家里,原来她也是能够赚钱的。

    金恩和觉得,如果非要在故事里找出一个最能体现大谷夫人的片段,那一定就是这里。

    短短一万多字,金恩和以一个女人的视角去审视大谷夫人,觉得她是个充满矛盾女人。她看似驯良传统、循规蹈矩,却往往有惊人大胆的举动,骗老板、轻松地游走于客人的荤段子间。她包容忍让到近于神性,但又不是通常意义上的纯洁无暇。

    实际上金恩和认为在酒馆里,大谷夫人接触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生活,在酒客们的戏谑之中,大谷夫人体会到的不是轻辱,而是从没在丈夫身上感受过的那种被重视和被宠爱的快乐。

    大谷夫人,是个永远能适应生存的女人。

    没有道具,没有人来搭戏,没有与角色相符的装扮,金恩和就这么穿着时尚现代的衣服,一个人对着空气开始演起大谷夫人在酒馆笑脸迎客的一幕。

    她站起身,半躬着身体,一只手虚托一只手虚扶,好像真的抱了一瓶酒一样在给客人倒酒。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做完倒酒地动作,她抬起头,微微侧身张望,好像前方又有客人在叫她一样。她立刻站直身体,双手做出抱紧酒瓶的动作,殷勤而低眉顺眼地答应一声:“不好意思,久等了。”

    然后小碎步地、快速又小心地绕过假想的客人,仿佛在桌椅间穿梭一样,在一个位置停下来,躬身添酒。做着倒酒的动作的同时,她微笑地注视着半空,好像那里有个客人在跟她说话一样。倒完酒,她收起酒瓶,一边对着疑似客人的位置鞠躬,一边回答:“我叫大谷。”

    她就这样对着空气,一来一回地进行着只有一个人、没有回应的对话。

    突然,她吃惊地看着客人地方向,一只胳膊十分不自然地伸向前方,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硬拽过去。伸向前方的手僵硬地张开一条缝隙又僵硬地合拢,就像真有人硬塞给她一样东西。金恩和缓缓收回自己的手,以一种奇怪地眼神盯着自己似乎攥了什么的手。

    然后她的脸上露出一个单纯至极地笑容,配着她柔顺谦恭的仪态有种令人说不出的滋味:“20元,好开心!”

    她笑容真挚地行礼:“非常感谢!”即使做着这些动作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另一只手保持着抱紧酒瓶的虚拟动作。

    田中阳造看完她的表演,却没有立刻发表看法。他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睁开眼睛,目光炯炯有神地盯住金恩和反问:“你认为要演大谷夫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金恩和毫不犹豫地说:“活下去。不管现实是多么可怕,重要的是活下去。”她答得干脆坚决,似乎已经在心里思考了无数遍。

    “活下去啊”田中阳造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望向窗外:“看到现在的日本,很难想象五六十年前,这个国家大量男丁战死,余下的多是老弱病残,或者是像维荣的妻子里的丈夫那样懦弱逃避现实的文人。啊,我知道,大概在金桑眼中这是活该吧。”他自嘲地笑了笑。

    金恩和微笑着没有接话。她不会对无关的人宣泄爱国者的愤怒,但也不会假惺惺地客气推托几句“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做人要向前看”。有些立场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没有必要整天挂在嘴边。

    田中阳造深沉地叹了口气:“战争是很可怕的。不管是对哪一方。女人们被迫扛起家庭的责任,出来工作谋生,甚至从事最卑微的职业。我的母亲也是这么把我抚养大的。”

    金恩和听到这里,心里才稍微有点动容。也想起了她来日本的目的,以及她最初看上这本的原因:她想要去塑造各种各样女人,不是影片里男人们的附庸,不是很多韩国电影里欲/望和情/色的载体。而是活生生的,有自己独立的人格和思想的人。

    田中阳造认真地对金恩和说:“所以我一直希望,有一天我能为这群伟大坚韧的女人写点什么。金桑,这个愿望,你可以帮我实现吗?”

    “并不是帮您,实现愿望。”金恩和大胆地拒绝这个说法,坦然自信地说:“而是演好大谷夫人本身就是我自己的愿望。”

    ………………

    真年轻啊!田中阳造望着眼前这张青春洋溢又充满自信的脸,心想也只有这么年轻的人才会有如此勃勃进取的野心吧。

    “那么,就请金桑来看看本人所写的剧本吧。说起来,在改编的过程中也得到了别所先生的许多帮助。相信金桑一眼就能分辨得出来吧。”

    金恩和迫不及待地读完田中阳造的剧本,立刻明白田中阳造的意思。剧本添加了很多原着没有的剧情,比如丈夫跟美丽的女招待相约殉情的情节,让金恩和一看就知道是根据太宰治本人的经历化用进剧本的。完美地填补了原着单薄的故事。

    但是,还有一点不足。

    金恩和合上剧本,恭恭敬敬地递还给田中阳造,又恭恭敬敬地询问:“请问,田中桑已经有合意的监制或者导演了吗?”

    “这倒没有。”田中阳造摇摇头:“剧本还有些细节有待完善,我还没有着手去做这件事。难道金桑已经有人选了吗?”

    金恩和坦白地回答:“最近有幸与中泽敏明桑合作,觉得对方很擅长找到沉重与轻松间的平衡点,如果能请到他来做监制就太好了。维荣的妻子受题材限制,票房是个大难题。”

    所谓曲高和寡,在电影创作中,文艺与商业很多时候是背道而驰的。以前金恩和总是由着自己的爱好去选择电影剧本,常常忽视了票房因素。但是随着年岁渐长,她也变得成熟起来。她开始认识到只有让投资方能从电影投资中赚到钱,才会促进这个产业的良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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