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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是否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只能说断断续续,听不真切,不过既然墨肱玠让他跟,那就说明了他不会被扔回大牢里,有了此结论,他哪里还管别的事。
就这样,东方不败和墨肱玠,走了一趟安宁县大牢,带回了一个熊瞎子,又在钱宅停留了半日,加上一晚,大伙总算见识到熊翰峰的食量。
翌日,墨肱玠要带领两千兵马,返回边城,向定边侯复命。
可临走时,他变了卦,决定给东方不败留下一百人,由一名百夫长带领着,随他调遣,以边字令牌为凭借。
离别在即,墨肱玠明知道东方不败作事比自己老成,但依然放不下心,毕竟如今其义父义母等人皆不在东方不败的身边,他抚着对方脸颊,轻轻说道,“人留给你,有事便吩咐他们,万事小心,记得想我。”
“我心亦然,隐雀已返,有事可飞鸟传书。”东方不败反倒没有墨肱玠那么粘人,他心中清楚明白地知道,两人都有自己的责任,此时此刻不适合儿女情长。
将背后的斗篷一扬,遮住了两人,墨肱玠猛得吻了上来,吮咬着东方不败的唇瓣,之后探舌而入,急切又疯狂,丝毫没有之前的温温吞吞。
待两人喘息着分开,墨肱玠低声轻喃道,“等着我。”
斗篷重新掀起,两人分开,墨肱玠不舍得看了东方不败一眼,转身上马,调转马头,鞭子扬起,马儿跑将起来,一干士兵紧紧跟上,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安宁县。
东方不败目送他们离去,解下腰间的埙,吹奏起来,今与君惜别,一曲寄忧思,他日相逢意。
远去的墨肱玠,听到呜呜咽咽的埙声,唇角勾起,明白了对方与他一样的心情,整个人轻快起来,‘驾’了一声,加快行进速度,官道上腾起了滚滚烟尘。
对于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的关系,有眼睛的人基本都可以看到,两人之间的情意,更何况双目如炬的士兵们,剩下的一百人,眼观鼻,鼻观心,皆不敢直视东方不败,内心却活动了起来。
等墨肱玠的人马,已经消失在官道,走的无影无踪之后,东方不败才回头看众兵士,叫来那名百夫长,与之商议人员的安置问题,最后把这一百人暂时放在了兵栈。
除此之外,他们每日会分小队,巡逻于安宁县内外,既是兵士,又充当差役,保证安宁县不会再出现乱子。百夫长白日里,就于县衙内呆着,东方不败若有事,可派人去寻他。
那名百夫长,早就听其他士兵,说起过东方不败的大名,无聊又将信将疑地找他切磋,在两三招之内就被东方不败击败后,像打不死的小强般,没事就上门过几招。
东方不败本来一招就能将人拿下,思索着对方是墨肱玠的属下,自己不能打击太过,便放水让对方两招,结果不想招来个死缠烂打的。
“你就不怕本座告知你们少将军,届时治你的罪。”东方不败见对方再次上门,瞬间脸沉下来,直接为其无赖的行径哭笑不得地问道,他算看出来了,这些士兵不愧是墨肱玠带出来的,做法都差不多。
“属下何罪之有?”那百夫长反应很快,心道,少将军没罪可治他,撑死了把醋坛子打翻,不过他也有说辞应对,完全死猪不怕开水烫。
第134章 春满杏林()
东方不败瞧着那百夫长的表情;觉得甚是好笑,但他也没有明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他如何与墨肱玠联系;自是不会告诉这些属下兵士,隐雀的存在还是作为一个秘密存在为好。
很多时候,一件事情换个角度考虑;会发生许多改变;本来东方不败已经被这个百夫长缠的头疼;想打发了对方;可是突然又想到,墨肱玠将人派给他;虽然是军命不可违;但也算耽误了这些人的日常训练;到底跟在军营时,是有些区别的;一旦想通;他就放开了手,与那百夫长切磋;再也没有留情过。
手下不留情;也有好处;就直观的就是,那百夫长的身手,有了十足的长进,尤其速度,更是飞越般上涨,虽然现下他还敌不过东方不败的一招,可不断摔打着,他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实力了。
这日,两人的切磋刚刚结束,百夫长欣喜地向东方不败掬了一礼,感谢道,“东方大夫,属下觉得近日的速度大有长进,实是感激万分。”
东方不败点头,看着对方一脸高兴的样子,也不枉废他花时间,给对方做陪练,“明日,本座有事待办,尔就不要来此了。”
“哦?东方大夫所办何事?是否需要属下效力?”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百夫长有东方不败这个高手陪练武功,没有少将军墨肱玠的吩咐和命令,他也早就服服帖帖的,对东方不败敬重有加了。如今碰上对方办事,他自然竭力表现自己,若能帮得一二,也是好的。
东方不败神秘一笑,想起派给李哥儿嬷嬷的差事,现下已经完成,他的事也可以继续下去,心情好的不是一星半点,于是听了百夫长的打问,他也不瞒骗对方,只是打了个谜语,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若好奇,明日上街,找有响儿的地方寻去便是,届时自会知晓。”
“好了,本座暂不留你,去罢。”不再多说,东方不败直接下了逐客令。
那百夫长见到再也问不出详细的情况,只得拱手告辞,“既然如此,那属下就期待明日,先行一步。”
待人走之后,东方不败拿了文房四宝,自己动手磨墨,也不要仆从们的打扰,安安静静地呆在屋子里,提笔给墨肱玠写信,内容自然就是明天之事。
其实,要说此事是秘密,也不算,只是高芸竹、钱永清二人去了云安县泗水镇钱家庄,染七、染一恺、银炎三人去了花王谷遗址,他们都不在东方不败的身边,剩下的老弱妇儒并没有可用之人,唯有亲身上阵。好在东方不败也知道,医之一道,除了他,大概手底下的人,也没有哪个可以胜任,时间珍贵,他也不能无所事事,整日呆在闺房之中,思来想去,便把医馆先开了,至于药材采买与售卖,待到人手齐全了,再办不迟。
如今他手里的银钱也不缺,任务又迫在眉捷,东方不败与原修乔稍加商议,就决定了先行医济世,打出幽冥殿的招牌,此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把将要开医馆的事,仔细书写下来,东方不败执笔在前,字迹如行云流水,扬扬洒洒写完之后,复又审视一遍,并无过错之处,放置一旁,待墨迹吹干后,他才把信纸折了几下,然后卷成卷状,塞进了竹筒里。
吹了一声口哨,隐雀从他的头上飞下,落在桌上,小小的身子不断变幻着颜色,东方不败将竹筒系于隐雀的爪子上,点了点那小脑袋,吩咐着说道,“去吧。”
这小东西仿佛听懂了东方不败的话语,也不用人放飞,自己扑腾了两下翅膀,便忽闪着飞走了。
东方不败这次没有跟着隐雀走出屋子,更没有看其飞向何方,他已然知道隐雀的神奇,便不再诧异与大惊小怪,有如此这般方便的物件可用,他并不会追究太深。
至于其来历,反正只有自己和原修乔知道,他不想说,东方不败相信,没人能逼得了他,何况以隐雀那小东西的能耐,怕是别人想抓,也抓它不住,即使拿着它研究半天,也不会发现那其实是个傀儡雀。
给墨肱玠送去飞鸟传书,了却一桩事,东方不败又安静下来,呆在闺中继续刺绣。他的日子过的及其轻闲,除了绣花还是绣花,偶尔看看书,就再没有其他事可做。
但明天马上便要忙碌起来,仅剩的这点悠闲时刻,他思索了一番,决定绣一幅春满杏林,挂在医馆内的大堂上,也有医德高尚等等的,诸多美好寓意。
想到就做,以东方不败之能力,也不用画什么样子,他的心中自有图案,春色盎然,繁花似锦,杏树浓荫,果实累累,碧绿中夹着金果灿灿,既是丰收之景,又是无限生机。
一针一线,他绣的很是认真专注,即使李哥儿嬷嬷进来后,看到这样的主子,也不忍打扰了,就呆呆地站在一旁,美人绣其缤纷景色,却也成了别人眸中的一道风景。
东方不败即使再专心,也不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李哥儿嬷嬷靠近门口的时候,他便已经察觉到了对方,只是人进来了,没说话,他就也没有催促,兀自继续绣着那幅春满杏林。
过了许久,李哥儿嬷嬷才渐渐回神,赞叹地说道,“公子这手绣技,当真出色的紧,怕是再无人能出其右。
“哥儿嬷嬷当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本座也不过是个爱好罢了,全当闲暇时打发时间了。”东方不败轻笑一声,没有抬头,继续加工着自己的绣品。
“公子谦虚了,奴才至今未看过此等绣法。”李哥儿嬷嬷在定边侯府这么多年,又任着墨肱玠院子里的管事,好东西不说都见过,但也瞅过不少,因此他说的话,还是有几分可参考价值的。
而东方不败自是不会说明,他所用绣法为何来历,只是头也不抬地问道,“可是有事?”
李哥儿嬷嬷难得失神乱了一次方寸,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正事,忙向东方不败施礼道,“公子,门外来了一队人,想要拜访公子。”
“哦?可知是些什么人?”东方不败暂时想不出,是什么人会来找他,并且还是李哥儿嬷嬷都不认得的,既然想不出,他便懒得想,反正人就在门外,一会即可知晓。
“奴才询问过了,对方说,是云安县捕快。”李哥儿嬷嬷迟疑地说道,这也是他有些摸不准的地方,按说捕快应该穿着官服,可对方全部是寻常百姓的便衣,遂他多了丝忧虑。
想了想,李哥儿嬷嬷还是把自己的怀疑说将出来,一切得让主子定夺才是,“公子,那些人穿着便衣,这其中不知有何缘故?”
东方不败听闻此言,若有所思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