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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东方不败同桌吃饭,几个兵大爷自然是无法放开肚皮,甩开腮帮子,大口大口吞咽的,否则影响到东方大夫的食欲怎么办,遂一个个苦兮兮地装斯文,及其别扭难当,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东方不败跟其他小哥儿脑回路不同,他本人还挺欣赏那种自然不作伪,又男子气概十足的爷们的,如若真看到他们那般,不但不会嫌弃其粗鲁,还会赞叹一句,“此乃真爷们也!”
用过饭后,几人出了酒楼,来到先前看好的云来客栈,要了几间上房,东方不败一人一间,其他房间随几人自由分配。这上房他们也是观察了一下,才决定要住哪间的,就比如东方不败那屋,临近街市有窗户,随时可以开窗,方便他察看街上的情形。
接下来,东方不败闭门不出,五个兵士为了不引人注目,也是跟他一样,他们的饭食,都是店小二端进房中的,只有和旺牛偶尔在外行走,平凡地无人察觉。
过了两日,夜半三更,东方不败躺在床上,突然听到窗户的木棱,被击打的声音,他警惕地突然睁开眼,翻身下床,迅速并轻悄地推开窗子,下面有个人影。
来打扰他睡眠的不是别人,正是前日里,与他兵分两路,偷偷潜伏进城的十五个兵士之一,现下来惊动他,必定是有什么发现,遂东方不败从窗子一跃而下,轻飘飘落在了对方面前。
“属下见过公子。”这兵士连忙低头抱拳,向东方不败行礼。
“无需多礼。”东方不败甩袖子,微微一扶,内力抬着对方的胳膊,不得不挺直了身体。
“有何新发现?”他转而问道,语气笃定,简直是料事如神。
那兵士直接回道,“属下们在陆、谈两家徘徊了一段时间,后来发现了陆临渊的书童,行踪有些诡异,便偷偷跟随,这才知道,原来这书童是偷了府里的东西,想要变卖,得了银子,好打点牢里的狱卒,去看望主子。机会难得,属下们便盘问了一番,得知这陆临渊得了那怪兽之后,请人削成了皮,稍加处理,做成了标本,一直摆放在书房中。被害人死的时候,恰恰那怪兽标本遭窃了,这事全府都知道,陆临渊对外也如此说,可奇怪的是,只过了一夜,那标本又原封不动地出现在书房。他无法自圆其说,遂才被当成嫌疑人,可陆家大房的人不依不饶,大房和三房之间又素来明争暗斗不断,可说在多方影响强压下,陆临渊终成了凶手。”
“哦?强压?”东方不败对这个用词很是稀奇,他不由得反问道,“你言下之意,陆临渊真是冤枉的?”
“恐怕是的。”兵士虽然没有查明最后真相,但知道的多一些,凭直觉,更轻向于陆三少是无辜的。
“即是被冤枉,他为何又要签字画押?”东方不败轻轻问道,这一点是他和兵士都不能理解的,只怕要见了本人才能弄清楚来龙去脉,但陆临渊书房里的怪兽标本被窃,应该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有其事。
觉得只凭着这些,还不足以让对方此时此刻前来,还有一些未搞清楚的事,之后再问也不迟,遂东方不败又打问道,“今夜还有何事发生?”
“公子明鉴,属下等调查陆、谈两家明面上并没有什么来往,可就在刚才,陆家大老爷与谈家主母,私下偷偷在一处宅子见面。”虽然是简简单单的陈述,没有任何情感添加,但这其中的意思,已经明明白白。
东方不败不用细想,也知道大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事,是多少不合理,更何况这个世界,女人那么稀少,物以稀为贵,这里面乱七八糟,不可言说的事,只怕不少,于是他也不怕污了自己的眼,直接吩咐道,“前面带路。”
然后,兵士运起轻功在前面飞奔,东方不败紧随其后,两人快速地穿过街道,翻上屋顶,几个跳跃,就消失在夜色中。因为横穿屋顶,走了近路,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那兵士就带东方不败来到了目的地,他扫视四周,就看到不远处匍匐在树上,以及房檐的自己人。
这些兵士看到东方不败,忙活跃地翻身过来,纷纷向东方不败行礼,然后说起下面宅子里的一男一女,几人却蔫了下来,完全默不作声。
东方不败见状,心中已有所料,大概知道发生了何事,他也没再询问众人,只是来到近前,一个猛得翻身,两脚勾着房檐,头却栽了下去,如金钩倒挂般,轻轻松松的吊在了那里,仿佛全身轻若鸿毛,没有重量似的。
第144章 贼喊捉贼()
有的士兵当时急忙伸出了手;打算抓住东方不败,但因离的位置稍远,根本连对方的衣襟都挨不着,现下心中大定;他们都知道东方不败自有能耐;犹如蝙蝠似的;头下脚上;侧耳偷听着屋内一男一女的动静。
众人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他,互相打量着;动作各异;但都有救护和阻止东方不败的意思;此时被同伴一瞅;全部不好意思地缩手收脚,再尴尬地立正;纷纷打算掩饰刚才的丑态;脸往下一耷拉;一个赛一个的淡定,就怕泄露了自己的情绪。
其实他们半斤八两;谁都不用笑谁;另外东方不败哪里会注意他们的动作,此时此刻;他听着屋内的莺歌燕语;虽然说已有所料;但还是皱了眉头,所幸他直接闭目养神,并不受那对狗男女的影响,只是心中却想着,两人碰面应该不止是滚一圈这么简单,目前的重点便是案子。
这个节骨眼,他们定然会谈论一些跟案子有关的事,只是何时谈?难道要让他听一晚的墙角?心思辗转,东方不败心道,听一晚春宫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加上后面几个爷,怎么都觉得这行为有点傻。
想到此,东方不败脚尖一松,整个人向着地面坠去,就见他伸出一只手,以内力凌空击向地面,随之身体向空中射去,接着他翻转身形,端端正正地立在空中,脚步一弹,虚点几下,重新落到了房顶上。
众士兵看的眼热,但也知道这需要依仗强大的内力作支撑,遂没有表示什么,只有浓浓的崇拜,他们上前压低声音询问道,“东方公子,现在该怎么办?”
“继续盯着这两人,从他们身上必能挖出些什么。”东方不败直接吩咐了下去,至于这些士兵怎么完成任务,就不是他所要考虑的了,对墨肱玠属下的能力,他还是给予肯定的。
“公子放心,我等定不负所托。”士兵们也没想着,让东方不败亲自跟进这件事,如今对方发号施令,他们执行,这正好如了意,大家都放心妥当。
墨肱玠这些属下的心里,绕着不少小九九呢,一个个之前都在苦思冥想,想要调开东方不败,毕竟若是对方听墙角这事,不小心被他们少将军知晓,日后众人少不了被记一笔,挨顿狠狠地教训与操练。结果,众兵士还没有想出好办法,东方不败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并且甚合他们的心意,这下子皆大欢喜。
说着,有两个士兵已经默契地纵身一跃,跳下屋顶,没发出任何声响,矮着身子,快速挪动着小碎步,来到窗下,全身都隐藏在暗影里,偷听屋里人说话,不会引起任何注意。
而下完命令的东方不败,抬起头看看天色,月色皎洁,银光缀洒在大地,勾勒出影影绰绰的景象,此时已过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把探听之事交给这些人,他还算放心,便又嘱咐了一句,“尔等万事小心,出了事,本座可跟你们少将军无法交代。”
“公子放心,我等记下了。”
东方不败听闻,微微颔首,没再多说什么,直接飞身跃起,轻盈似仙,再一个闪身,人已远遁而去,留下还有些怔然的众位兵士。
飞回客栈,从开着的窗户跃进屋中,东方不败如识途老马般,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床在哪里,他躺下之后,再没有人来,一夜无梦,很快天亮了。
每日重复着一样的日常,店小二将饭菜送进房里,东方不败梳洗过后,开始用膳,不久之后,和旺牛敲门,吕良来访。原来他将那手书示于云安县县令,县令大人大惊,赶忙问他都做了什么。
吕良隐瞒着,没有冒然提起东方不败,而是想趁此争取把案子,拦在自己手里,可县令大人再三犹豫,终是没有同意,两人一再周旋,到底是有了定边侯世子的吩咐,那县令不敢抗命,左右为难之下,决定让吕良与另一个捕头,分别带一队人,共同破案。
但时间过了两日,没有任何线索,吕良更觉自己无能,心中开始着急,而跟随他的只有两个捕快,人也不够用,可谓是捉襟见肘,无奈之下,他不得不再次向东方不败求助。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东方不败并没有马上表态,只是说了一个字,“等。”
吕良带着两个捕快,焦急地坐在那里,心中装着事,根本等不下去,也坐不住,屁股底下像是长了荆棘,“东方公子,能说说您的打算么?”
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没作声,和旺牛站在旁边,连忙倒了杯茶给吕良,劝说道,“吕捕头,喝茶,我家公子运筹帷幄,自有一番主张,既然让你等,等着便是,自不会害你。”
吕良心道,道理谁都懂,可对方不解释一句半句的,他的心里难安啊,这案子都拖了这么久,他就怕查来查去,查到最后,什么线索都抹去了,届时,他折腾这一场,功夫就全部白废了。
但手里握着茶杯,再瞅瞅东方不败的神情,人家压根没想理他,吕良及其无奈,深叹一口气,瞬间觉得自己苍老许多,知道自己干着急也没办法,他只得按捺下来,缀饮了一口茶水。
和旺牛见他终于淡定下来,又转身站回了东方不败的身后,室内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的茶碗碰撞声。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东方不败放下手中的茶碗,手指微微敲动着桌面,脸却扭向窗外,冷声说了一句,“终于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吕良一脑子的问号,得不到对方的回复,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