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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若到时风不息,利用东方不败所提供的迷药,以信号为准,全部行动起来,相当于把整个肃北郡城池的百姓,连带叛军一块药昏,然后他们无力抵抗,大军轻易进城,再行区分百姓与叛军。
这是不伤百姓,兵不血刃的办法,也是无奈之下的策略,行不行的通,大概只有天知道。如果届时风不起,东方不败就要佯攻肃北,给墨肱玠和染一恺制造机会,好让他们完成任务,攻下所要负责的地方,只要另一城门攻破,叛军就是腹背受敌,定然大乱,此时再强攻,简直易如反掌。
“东方,我先行一步,待肃北城破,即是我们重聚之时。”
墨肱玠扬起身后的斗篷,脚一蹬,跨上战马,双手勒着缰绳,回首专注地看向东方不败,轻轻地说了一句。
“小心,我等你胜利归来。”
东方不败站在队伍前,率主力军队,向墨肱玠和染一恺等人告别,他扫视一眼两人所带的千名士兵,“诸位将士,我等征战到此地,已经展现了平叛之师的悍勇,这是最后一块失地,肃北郡的百姓,正等着我们的到来,可现在大军临城,叛军却龟缩在城内,拒不应战。”
“将士们,你们说我等该怎么做?”
“打到他出来!”
“打到他出来!”
“”
众将士呼喊着,扬起手中的长矛与盾,一时间气壮山河,声音震颤着大地,直到东方不败挥手向众人示意,这才稍稍歇了声音。
“现在,吾于肃北城外向诸位送别,等到百姓无恙,失地收回,届时三军重汇,吾再与众位狂欢。”
看着斗志昂扬的士兵们,东方不败做了最后的发言,然后目送墨肱玠以及染一恺等人,率领着队伍离开,良久,他才瞅了瞅天色,唤来传令兵。
“传令兵何在?”
“在。”
东方不败把视线从墨肱玠那些人离开的方向收回,垂眸望着单膝下跪,恭敬拘礼的传令兵,下令道,“即刻通传全军,向后再退二十里,安营扎寨。”
“得令。”
传令兵听完他的命令,回应一声,转身下去把此番话,通告全军,众人迅速收拾锅灶、帐篷等一应物事,向后退却二十里,吸引肃北城中叛军的注意力,给墨肱玠和染一恺等人制造机会。
而此刻肃北城中的叛军将领,也确实得到了东方不败带领大军,后撤的消息,然后叫来一众偏将、副将等属下,商议其行动的目的。
最终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结果,只得再派人继续盯紧了东方不败的军队,恰恰忽略了墨肱玠和染一恺两人分出去的小股队伍,正中下怀,让东方不败和墨肱玠的计谋,得以实施。
再说墨肱玠、染一恺等人带领着队伍,穿越肃北城侧面的密林,因为冬日的树木萧索破败的厉害,若离的肃北城近了,定会被有心人发现他们的行踪,近而暴露一行队伍的行动目的,所以他们远远的绕开肃北城,进到密林深处。
队伍小心翼翼地前进着,静谧的林中,早没有了虫鸣,更没有树叶的沙沙声,只有这些士兵走路的脚步声,闷闷地,离的近了,才会听见稍许声音,看众人的脚上,才发现他们都用布包着脚,就连马蹄上也包的严实,减轻了踩踏地面时发出的声响。
嗷呜——
突然,一声狼嚎远远的传来,打破了林中的平静,士兵们闻听此声,脸色微变,然后面面相觑,皆看向领头的墨肱玠、染一恺等人。
墨肱玠眉头蹙了一下,心下虽然没有咯噔一声,但也略有些不悦之色,他倒不是怕狼群,而是担心因狼群的异动,引来肃北城那边的注意。他没有叫停队伍,只传令众人,继续向前行进,虽说墨肱玠不会风声鹤唳到,觉得狼嚎声会是有狼发现了他们,在向狼群发出讯息,可他也不会暗自侥幸,掩耳盗铃地觉得,狼群不会发现他们,自然该有的警醒还是要有的。
之后,无事发生,士兵们紧张起来的心,也渐渐地放了下来,队伍安然地继续前进,墨肱玠给染一恺使了个眼色,两人轮流注意着密林更深处的动静,一旦有异动,他俩会前去将变故直接按死在原地,不会影响队伍的行进。
走了半日,队伍停下休整,士兵们都各自带着干粮,为了不被肃北城中的叛军,知晓他们的位置,和暗中要进行的事,遂在此处行军,大伙根本无法烧火做饭,因为炊烟会给肃北的叛军带去讯号,引起他们的怀疑和注意。
短暂的休整时间,墨肱玠正啃着干硬的饼,眼睛望着远方,本来还游移不定的目光,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锐利地咄咄逼人,他轻声喃了句,“来了。”
染一恺与他坐的极近,自然而然地也听到了他的说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耳朵微动,不但发觉了问题,也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声音。
“哦。”染一恺收起吃了一半的饼,活动了活动身体,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双眸冒着亮光,幽幽地比狼的还可怕,紧接着他对墨肱玠说道,“好久没吃过狼肉了。”
“”说好的不能生火做饭呢?
墨肱玠定定地瞅着染一恺,眼神中带着警告之意,直到染一恺被看的,忍不住耸了耸肩,他才站起身,手中的饼已然收进干粮口袋,对着染一恺轻启唇瓣道,“行动。”
两人向着异动的方向走去,看似缓慢,实则快速,没多久,墨肱玠和染一恺就消失在了林子深处。士兵们眼看着他们离开,有的忍不住想要询问,却被同伴拉住了,暗自摇了摇头,阻止了其行为。反而是队伍中,几名常跟着墨肱玠的属下,像是没看到般,照常该做什么做什么。
其他士兵见状,也假装什么也没发觉似的,抓紧时间休整,这一点小小的骚动和不安,很快如水过无痕,只荡起了小小的涟漪,就平静下来。
墨肱玠和染一恺运起轻功,迅捷无比地穿梭在树林中,待离的队伍很远之后,两人疑惑不解地看向对方,甚至觉得是不是他们过于警惕,反闹出了乌龙,否则异动的感觉怎么会突然消失了?
两人又往林子深处奔去,没多久,终于看到了狩猎的狼群,蹲在树干上,墨肱玠看到下面惨烈的战场,那是属于两个种族动物野兽之间的战斗。
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几具狼的尸体,还有几匹狼在啃食着什么,以墨肱玠和染一恺的角度看来,那毛色和剩下的残尸部分,大概是头熊,显然狼群是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攻击了出来觅食的熊瞎子,最后战斗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整个狼群近二十匹的数量,一下子去了近一半,头狼蹲在不远处,脸朝着外面,状似警惕,突然那头狼像是察觉了两人的存在,紧张地站起身,狼嚎一声,召唤正在进食的同类兼属下,转而十来匹狼,都亦步亦趋地,颠着步子,向他们奔来。
“被发现了么?”
染一恺轻哼一声,手里的兵器亮出,旋转了一下手腕,当先跳下树,如猛虎下山般,扑向狼群,还不忘多嘴地向墨肱玠打招呼,“头狼归我了。”
墨肱玠脚下用力,如离弦的箭,弹了出去,竟比染一恺还要快上几分,直接跃过对方,对上了头狼,同时也被狼群包围了起来。宝剑出鞘,寒光闪闪,墨肱玠气势慑人,与头狼对峙着。他手持长剑,在头狼扑上前时,翻身而起,一个横扫千军,剑尖很快划开了头狼的皮毛。
“嗷呜——”
头狼躲闪不及,一个回合,便被伤了,就听得哀嚎声起,那头狼滚落地上,复又迅速站起身,鲜血滴溅在地面上,染起朵朵血花,头狼疼痛地露出狰狞的獠牙,龇牙咧嘴地,狠狠盯着墨肱玠,嘴里发出恐吓的声音。
狼群的其他同类,见到头狼受伤,全部围了上来,渐渐地接近,有一匹狼,上来挨挨蹭蹭地,拱了拱头狼的身躯,头狼仰头嚎了一声,拖着受伤的身体,往边上挪了挪。
但头狼的视线,一直锁定着墨肱玠,与他对峙着,未敢错开眼睛。
“这畜生在召唤族群么?”
染一恺疑惑地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墨肱玠,只是未得到任何回答。
第197章 肃北城破()
嗷呜——
狼群在哀鸣;墨肱玠一脸的肃杀之气;整个人犹如一把巨剑;瞬间击垮了狼群。头狼咕咚一声;摔落在地上,使劲挣扎着要起来;结果只是徒劳;根本动弹不了丝毫;它嘴边溢出的鲜血,腥红刺目。
墨肱玠锐利的眸子;盯视着受伤的狼群,冷冷地望来;手中长剑,寒光闪闪;威逼着狼群。到底最后不敌,受了轻伤;还能行动的几匹狼,龇牙咧嘴地瞅着墨肱玠,转身逃跑了。
染一恺见状,挑了挑眉;咧嘴笑问道;“要赶尽杀绝么?”
虽然有几匹狼逃跑;但也有未逃;执着的留下来的;它们纷纷挪动着沉重地步伐;缓缓向头狼靠拢。头狼一直未放弃挣扎,在狼群的拱卫之下,勉强摇晃着复又站起来,警惕万分地敌视着墨肱玠,貌似想要向他发动最后的攻击。
“随你。”狼的报复性极强,赶尽杀绝是必然的,对方明知故问,墨肱玠扭头瞥了染一恺一眼,淡然回答,并没有给出强制性的命令。
“那么——稍等——”
说完,染一恺运起轻功,离开了原地,向着逃跑的几匹狼追踪而去,身为杀手,不留活口,是他生存的规则,无谓狼的习性,只关自身所想。
染一恺离开,狼群仿佛也知晓了两人的打算,缓慢向着墨肱玠逼近,垂死战斗,是相当的惨烈。墨肱玠舞动手中之剑,毫不留情,人影晃动,群狼扑腾,顷刻间,狼群尽数被诛。
鲜血随着剑身滑动,滴滴哒哒地,落在地面上,墨肱玠抖腕甩动几下剑身,将残血抖下,剑尖归鞘,林中狼尸叠着狼尸,似是向人诉说着,方才的杀戳。
墨肱玠并没有等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