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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只要来找明玥就好了,干嘛还要麻烦摄政王呢。
他有正事要去忙的。
看着她与自己拉开了距离,摄政王的剑眉便蹙了起来,谁让她坐这么远的。
“坐过来——”
女人在伤心难过的时候,不都希望男人可以哄哄她、劝劝她的吗?
岁岁被他低沉的嗓音弄得更加有些坐立不安,反倒后退一步,离他更远。
真是感觉自己要被这个小女子气死。
摄政王伸出长臂,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狠狠的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拉。
“啊疼”
娇嫩的藕臂,被男人的力道一勒,简直生疼生疼,岁岁被她拉着跌进他的怀里,摄政王抱起她,往榻上一滚,两个人直接倚着窗户而坐。
岁岁心情不好,又受了痛,便挣扎起来。
摄政王勒着她柳条一样的细腰,她便怎么挣扎也没有半点用处,岁岁转头愤怒的瞪着他。
“坐好,看看外面的风景。”
摄政王束缚着她的身体,将她扳正着坐好,依偎在他的怀里,然后将她的脑袋按进自己的怀里,抬眸便看着外面美丽的奇峰异景。
这个窗外的风景,可是按着奇门遁甲而设立的,不但能让人心旷神怡,还能启动机关,变幻景致。
人可以根据自己不同的心情,看不同的风景。
“想不想看看三千银尺。”
什么叫三千银尺?岁岁被固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
摄政王低头看着岁岁,这倔强的小模样,也不知道谁给她的狗胆,说生气就生气。
偏生他觉得还可以忍受——
手中一把银色的钥匙出现,运起内力,将钥匙平射了出去,那钥匙似箭,竟准确无误的进入了机关里。
机关启动,地底下便隐隐的传来机关轰隆隆的沉音,岁岁蹙眉,这摄政王府当真是卧虎藏龙,奇妙得紧。
群山开始移动,交错叠影,离她们很远的繁花,全都启动到了她们所在的窗下。
仰头,
高山之上,随着哗哗越来越响的声音,一抹水注突然间从山尖顶上倾洒而下。
一束如绸缎般的雪白瀑布挥下来,水雾翻涌过来,空气立即泛着好闻的湿意。
瀑布倾泄下来,卷着巨大的冲击力,直击得岁岁往后退去。
撞上摄政王坚实的胸膛,摄政王单手环着她的腰,眼神一直落在岁岁的身上。
这里的奇景,还是第一次,让外人看到。
“你家真的很神奇。”
岁岁趴在窗户上,探身出去,伸手接着砸过来的水珠,仰头看着这奇景发出感叹。
“家??”
这个字出现在他的耳朵里的时候,摄政王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是一座王府,她竟然说是家。
“本王没有家。”
无亲无故,何来家一说。
岁岁看着他孤傲清冷的模样,点了点头轻语。
“你真可怜。”
没有爹疼没有娘爱,就算有兄弟姐妹,也没有一个是与他同心同德的。
“苏岁岁,你要惹怒本王是也不是?”
他堂堂摄政王,直逼九五之尊,人人见他皆是畏惧有加,他要什么,便有什么,何来可怜一说。
“我没有要惹怒你,是你总是惹怒我。”
岁岁一句话令摄政王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她是认真的吗?自己经常惹怒她?她敢生气?
“本王何时惹怒过你,你要什么便给了你什么,衣衫首饰金银珠宝都送进了苏府,郡君的封号也是本王给你的。”
哎——
好像好像真的是这样。
可无怨无故的,他为什么要做这些啊。
他进苏府,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
“王爷”
门外响起穆管家的嗓音,该是时候要去北安的军营了,流风和流月已经去了许久了。
岁岁这才惊觉,他们已经一起枯坐了许久,扶着她一起下了榻,令机关恢复原样。
穆北隐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明玥恐怕还没有那么快做好,你可愿意随本王去军营?”
莫名想带她去军营看看,总觉得那儿应当也是很适合她的,反倒是女孩儿们玩的那些琴棋书画,真不适合她。
一想起当初去苏府,听到她读书的声音还有那风。骚的言语,他就觉得
世间真是无奇不有。
“军营?”
岁岁有些惊讶,他怎地如此突发奇想,真是一个奇怪的王爷。
“恩,唐府的五千兵将已经归在了本王的麾下,想必要出一些乱子。”
朝堂之上,皇上故意把唐府遗留下来的兵力都给了摄政王,因为他知道,这五千兵将是唐府精心培养出来的,都是忠将。
虽说是姨娘毒杀了全府,但流言却都说是摄政王幕后推出来的杀戮。
这件事情上,
苏岁岁也推波助了一些澜,不如带她去看看,她惹出了什么样的后果。
岁岁自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觉得摄政王也没有那样的残忍,也想看看,唐府养出来的将士,会不会臣服于他。
“王爷”
岁岁捏了捏他的云袖。
“唐府的罪证你有多少。”
摄政王拧了拧眉,不知道她的目的,但还是让人把关于唐府的一切资料都呈了上来。
岁岁一一翻看,然后挑出一些,抱在怀里,才对摄政王道。
“走吧。”
摄政王领着岁岁出门,二匹宝马正束在侍卫手中,岁岁看着那匹矮一点却通体雪白晶莹的马儿,伸手轻抚了抚它的脑袋。
“让它代替二黄吧。”
摄政王站在她的身后,轻声说着,岁岁仰头看着他,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扶着岁岁上了马。
自己上马之后,勒着马缰问岁岁。
“可会骑?”
如果她不会骑马,那就只能让她坐在自己的前面,马儿身体强壮且高大,二个人,没有问题。
“自然是会的。”
岁岁熟练的操作着,俯身摸了摸白马,一声轻喝便随着摄政王一道奔驰了出去。
穆管家满脸满眼都是感动的看着王爷和岁岁金童玉女一般的身影,心满意足转身回了府。
以往都是和平安平芝一起骑马,有时候和纨绔们在外面玩,也骑马玩儿。
可是今日,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她们骑马那叫玩,摄政王骑马那才叫技术流。
岁岁收回心思,认真的驾着马,追逐着摄政王的步伐,摄政王看她骑得倒也是春风得意,故意放慢了一些步伐,与她齐头并进。
两旁的美景不断的往后退,他与她,奔策在世间的美好里,时不时的,他会转头看她一眼,确定她是安全的,才重新收心。
岁岁却没有看摄政王,只是驾着马儿,飞速而又平稳的飞驰在官道上。
但是,
她其实是有所防备的,她担心摄政王又不按常理出牌,万一将她从马上掀了下去
两匹俊马出现在离北安军营十里的时候,就已经得了报,知道王爷来了。
流风和流月正额前窜着细汗,有些咬牙切齿,闻得王爷来了,领着人便在军营入口迎接。
可,
当他们抬眸看到一道华贵娇美的身影竟也潇洒的跟在他的身后时,所有将士皆是呆若木鸡。
王爷从来没有带女人来过军营。
而且还是一个美。艳又与众不同的少女,翻身下马的动作,简直和王爷一样帅。
将马交给侍卫,摄政王等着岁岁一起入了营帐。
岁岁一边低头整理自己的长裙,一边撩起长裙,进营帐,摄政王看着,眨了眨眸,倒是忘记了,这儿可不比京城,京城到处都是干干净净的。
她那般的爱美,自是连踩着泥土都不愿意的。
抬眸,
对上摄政王的眸。
“你别管我,我只是习惯了。”
习惯了干净,但不代表,就不能忍受脏,条件使然,什么样的环境什么样的生存。
虽然,
她不喜欢过苦日子,也不喜欢干重活,但她不是不会。
因为进了一个女人,将士有一瞬间懵圈,看着她小心翼翼不弄脏自己长裙的模样,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要如何保护她。
元统领只得偷偷的吩咐了将士将其他营帐里的地毯拿来,全部铺在摄政王的营帐里。
又将军营里最好的果子点心全都端了过来,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一束野花。
一束生机盎然的野花花。
十几个壮实黝黑的男人们伸手抓了抓脑袋,齐齐有些不知所措。
军营里突然间多了一个如此美丽动人的姑娘,就好像就好像以前觉得军营里挺好的,可是那美若天仙的少女一来,就突然间觉得这哪哪都不对劲。
都配不上她。
幸好有将士出去巡逻,顺手带回来一束花。
“王爷,那五千将士如今齐齐静坐在校场,不吃不喝,吵着要王爷给个公道。”
明明知道他们对摄政王有恨意,皇上却将他们归于王爷门下,内里已经有人透露了消息,说是故意将他们全部分到王爷麾下,就为了让王爷为难。
俗话说,
法不责众,他们有足足五千人,王爷能拿他们怎么样?
摄政王听着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扫过案台上的折子,冷声道。
“将那五千人里的五十名将领全都提出来,当众杀掉。”
一旁的岁岁吃着他们在山上摘来的野果,甘甜可口,很是清爽,别有一番风味。
听到穆北隐如此一说,她停都没有停一下,继续吃,好像听着摄政王在开什么玩笑一般。
众人抬眸迅速的扫了一眼岁岁,听到王爷要杀五十人,她竟然丝毫不害怕。
怪不得王爷能对她另眼相看。
半个时辰之后,属下来报,说那五十人的首级都已经取下来了。
校场现在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