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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也是这般,翠菊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宁月锦。章氏二话不说,当着爷爷的面将碎碎处了家法,又将她给赶了出去。实实在在的打了宁月锦一个巴掌。
到后来,偌大的主院竟连半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她半夜去小厨房烧水,被翠菊的洗脚水给泼了一身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若不是宁月华得了爷爷的命来看她,恐怕她早已经下了黄泉路。
见宁月锦没有言语,章氏撇了翠菊一眼,“夫人,您要给奴婢做主啊。奴婢真的没有对大小姐不敬!”
宁月锦静静的看着,微笑的看着章氏和翠菊演戏,宁月华因为看了一晚的月色,方才迷糊睡迟了些,一进来,见着情况不大,便上前轻声问道:“锦儿,发生了何事?舅母为何这般神色?”
宁月锦勾唇一笑,这原本就是章氏和翠菊在一唱一和。
她噙笑望了眼宁月华,道:“大表哥,舅母身边的丫鬟在含冤呐。正在说我这个做大小姐的欺辱了她呢。”
宁月锦的声音软软的,这话听着倒不像是在抱怨,反而像是在撒娇,宁月华轻笑的点了下她鼻子,“你这丫头啊……”然后就对章氏恭敬道:“舅母,锦儿是怎样的人,您难道不知吗?”
章氏见宁月华开了口,面上讪讪。这宁老爷子年事已高,只不过是摆在宁家的一个台面。暗地里,宁家的实权一半握在老爷手里,还有一半便在宁月华的手里。
若是因为翠菊这件事情,得罪了宁月华,对他们在宁家也不是一件好事。子杏还未嫁给五皇子前,一切都得依靠宁家的名声。
她暗自在心中做了选择,但,若是如此轻易的放过宁月锦,怕是她在宁家的地位会越来越低。章氏思索了会,眼中闪过一丝恶毒。
章氏半敛着眼,轻轻笑道,“锦儿是哪般的人,舅母怎么会不知道,舅母怕的是有些人在锦儿身边巧嚼舌根,误导了锦儿去。”
她轻飘飘的将话挪到了宁月锦的丫鬟身上。
谁都知道,宁月锦这次来,身边跟着的唯有碎碎是从宁府带过来的,其余的都是宁家的丫鬟。
翠菊吸了把鼻子,哽咽的道:“夫人,动手的便是大小姐身边的那个丫鬟。奴婢说话直,方才还跟大小姐说起,碎碎那个丫鬟没礼数,主人没说话,她就自顾自的动起了手。丝毫不将大小姐放在眼里。”
“奴婢见着了,心疼大小姐,方说话重了些,刚好被管事见到。这是冤死奴婢了。”
“诶,翠菊你这丫鬟,就是心眼太直。若不是姐姐这般喜欢你,你这丫头早就被人轰出了宁家去。”坐在章氏右手边的一个姨娘轻笑开了口。
章氏的脸色有些难看,“妹妹这玩笑开不得,翠菊若是犯了事,我第一个不饶她。”说着,小心翼翼的往宁老爷子身上望了眼。
说的比唱的好听,宁月锦在心中冷笑,她前世向爷爷下毒,将宁家占为己有,这些新账旧账加在一起,总要还点回来。
半敛着眸子遮住了眼里的恨意,宁月锦抬起头,走到翠菊面前,
“啪。所有人都愣住了。
翠菊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宁月锦。
“锦儿,你这般是为何?”宁子杏一脸害羞的同五皇子迟迟而来,刚进门,便看见宁月锦一巴掌挥在了翠菊身上。
翠菊回过了神,捧着红肿的小脸痛哭起来,声音悲悲戚戚,“夫人,夫人翠菊自打进府一来,就一直兢兢业业的伺候着主子,大小为何这般对我?翠菊做错了什么?”
突然,她脸色一沉,抹了把眼泪,对着宁子杏狠狠的磕下头,道:“子杏小姐,您向来菩萨心肠,翠菊若是今日走不出这厅,您能否让下人们将翠菊给埋了,不要让翠菊孤魂无处可去。”
宁子杏一楞,但终是章氏一手教出来的女儿,岂能不知道翠菊话里的意思,当即轻笑道,“你这丫鬟在说些什么。锦儿妹妹许是不开心,赏了你一巴掌,你这要死要活的,倒是让人看了笑话。”
“子杏小姐……”
“都闹够了没有!”宁老爷子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气得直喘气。
众人安静了下来。
“锦儿,”宁老爷子略带责备的喊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今日便罚你去书房抄佛经三百遍,抄不完,不得用膳!”
宁月锦身子骨微微抖着,抬起头悲愤的望着脸色清冷的宁老爷子,委屈的道,“爷爷,锦儿真的看不下去,子杏姐姐待锦儿极好,舅母更是待锦儿如同亲生,这丫鬟不单单颠倒黑白,害锦儿被舅母误会,如今在子杏姐姐地方,开口就是要死要活。”
“子杏姐姐脾气好,不予她计较,但锦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今日锦儿带着丫鬟来请安,老远就听见她说子杏姐姐入了五皇子的眼,比锦儿这个嫡小姐更像个嫡小姐。”
章氏心猛的一沉,望着宁月锦面色讪讪道,”我的傻锦儿——“
“爷爷,我知晓舅母和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宁月锦垂眉半敛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冷芒。
“便上前去跟着丫鬟理论,这话还未讲到一半,这,这丫鬟居然逼着锦儿说锦儿与三皇子的事。天呐,这不是污了锦儿的名声,锦儿一个闺中小姐,怎会整日跟一个男子同进同出……”
第19章 掌权()
语毕,宁月锦满意的扫了眼章氏和宁子杏有些发白的脸色,心中冷笑连连。犹记得前世她也是这般跟着君陌行,章氏见不惯她与五皇子这般好,背地里到处让人放话。
想必帝都的人早就将她看得比卖笑的姑娘还要来得淫贱!
而她却愧疚让章氏走出去无光,对她们几乎是有求必应。
这一世,她怎么能不好好“报答”下章氏和宁子杏这两对母女呢?
章氏面色一沉,凌厉的目光仔细打量了宁月锦几分,心里越发的气恼,柔声道,“锦儿,若是这小蹄子真如你所说,做了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舅母定会好好的惩治。”
“舅母。”宁月锦抬头,清冷的眼神让翠菊不禁的一抖。
“锦儿自是明白您的。但是宁家这么大一个家族,人多自然闲事多。平日里您哪有这空闲时间去管那些个丫鬟的事情。锦儿这些天也一直在反省,愧疚自己如此无能,身为宁家的嫡女,却反倒让舅母如此辛劳。”
“傻锦儿,我们之间说这般客套,便是生分了。”章氏心里暗敲警钟,这丫头越发不能小看。她这说这般话,到底是几般意思?
宁月锦对她展颜一笑,柔声的道:“舅母,锦儿想了良久,决计不能让舅母为了宁家在这般辛劳。莫说如今子杏姐姐与五皇子同进同出,身份高贵。放在平日里,舅母也应该多享享福,这些辛劳本是锦儿所要担当的,推诿了那么多年,舅母莫要怪锦儿。“
宁月锦清澈的眼眸望着她如此的真诚,眼眶中还带了几分湿意。章氏心里咯噔一声,蠕了蠕唇不知如何开口。这小蹄子话虽说的好听,但是人都听得出来,她是想让她将手中的权利给她。她自打嫁入宁家开始,心里就每天在盘算着要如何将宁家的权利握在手心。
如此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才有了如今这一半的权利。
若是将这权利让了出去,恐怕,章氏撇了眼淡笑不出声的五皇子,怕是子杏跟五皇子这桩婚事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去。
“锦儿,舅母……”章氏心里有些发沭,她绝对不能让宁月锦将手里的权利给夺了去。
然而,宁月锦不是吃素的主,“舅母,您不要担心锦儿受难,锦儿不怕累。锦儿也想为宁家,为爷爷,为舅母争一口气,最起码,像今日这般事情不会发生了。”
说着,她转过身子,对宁老爷子道,“爷爷,今日发生这般事情,锦儿莫说是打翠菊这一个巴掌,就是将她处了家法,锦儿也无半分后悔。”
“嗯。”宁老爷子毕竟是过来人,自是看得出宁月锦心里的这些小心思,当即点了点头。
“爷爷。”宁月锦又轻唤道,“前些日子您说了让锦儿跟着舅母学习管理宁家,锦儿想了想,如今这子杏姐姐与五皇子的好事将近,这宁家必定要有喜事发生。”
“舅母是子杏姐姐的生母,若是再让她劳心操烦宁家的事情,这话说了出去,失面子的还是宁家。”
“锦儿——”章氏想开口打断。
“舅母待我如亲生女儿,锦儿自是将舅母当做娘亲。”宁月锦走上前亲昵的拍了拍章氏的手,随后,走上前跟着宁月华商量着。
章氏冷着一张脸,详装身体有些不适,带着翠菊几人匆匆离去。
见章氏离开,在座的姨娘纷纷起告退,宁月锦想了想,便带着碎碎先去找了管家。只是,这管家不在,去了章氏院子。
“这群奴才,真分不清谁才是宁家的主人。”碎碎从管家的屋里出来,嘟着嘴不满的道。
宁月锦淡淡的撇了她眼,“若是你能忍住少说几句话,今日就不会有那么多的麻烦。”
碎碎原是知道是自己惹了大事,站直了身子低着头不敢在抱怨。
宁月锦于是带着碎碎去了章氏在的院子。
章氏所在的院子在主院的东边,名唤千鸟阁。常听下人们私底下念叨,这千鸟阁是块灵气地,一年四季都有飞过经过,这名字也是由着这奇景而来。
千鸟阁内,章氏端坐在藤椅上,手里持着茶盏慢慢抿着。从早上前厅出来后,她便没有账房管那些个事情,望见这管事,也只是斜眼打量了下。
翠菊自是知道闯了祸,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这时,院子外面的杂事丫鬟进来,说是大小姐来了。
章氏放下杯盏,眼里闪过一丝冷笑,她望了眼跪在地上的翠菊,“起来吧,这件事情你也只是做了垫脚石。”
翠菊感激的点了点头,退到了章氏的身后,恶狠狠的盯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