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翠菊感激的点了点头,退到了章氏的身后,恶狠狠的盯着外面。
宁月锦进了院子,院内的下人也只管各做各的事情,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见章氏望了过来,唇角带笑,上前柔声道,“舅母好雅兴,在此处品茗。”
章氏淡淡得望了她一眼,“大小姐,你来我这院子做甚。这眼见着快用膳了,不知家主和各房姨娘,公子小姐的午膳打点好了?”她自是料定宁月锦会来。早上,她在前厅这般走了,也是为了往后宁月锦能被人更极爱的羞辱。
宁月锦淡淡一笑,目光望向一边的管家,“回舅母的话,午膳锦儿已经打点好了,舅母的午膳过会便让下人们给您送到院子里来。”
“哦?”章氏脸色变了变,很快便恢复了神色疑惑的问道:“那大小姐前来为了何事?”
翠菊在一边看着形势,不温不火的插了一句,“大小姐,莫不是有不懂的事情?我家夫人近几年为宁家操碎了心,身子骨一直不好。看这时辰,也该吃了午膳歇息了。”
“锦儿是来找管家的,如今找着了,便不打扰舅母休息了。”宁月锦不紧不慢的道,一面招呼了管家。
管家不走。
“夫人。”管家许是急了,老眼一红便跪了下来,他听说这大小姐胆小懦弱,优柔寡断,以往一个丫鬟便能随意的骑上她的头,这样的人怎能掌权。章氏为人狠厉是狠厉了点,但这么大一个家族正是需要这样的人来管理。
章氏只望了一眼,眼里闪着淡淡的讽刺,优雅的抿了口手中的茶才慢悠悠的开口:“管家这是做什么,如今这新主子已经来了,你这般跪在院子里,不是让人传了笑话,说我不肯将手中的权利让给大小姐。”
“舅母说的极是。”宁月锦道,“你作为管家,理应在账房,却跑来了这千鸟阁,打扰了舅母休息,若不是念在你年事已高,定不会轻饶与你!“
“大小姐,老头子年事已高,怕是不能当着宁家的管家了。”闻言,管家变了脸色,冷冷的望着宁月锦。
章氏坐在一边,未出声。只是眼里那抹浓重的笑意早已经出卖了她。分明是坐等宁月锦出丑。这管家在宁家三十年有余,对宁老爷子更是忠心耿耿,也是宁家的半个功臣。
如今宁月锦倒好,刚说了要掌权,管家便不做了,这样,众人会何想?
宁月锦依旧勾唇淡笑,脸上不见丝毫的慌张。
假装没有看见章氏眼里的幸灾乐祸,接着道,“也罢。管家先行起来,随着我一道去了账房,将账簿交于我就是。我自会跟爷爷去说,让管家安享晚年。”
“碎碎你且去让大表哥嘱咐了下人们,舅母身子骨不好,若是哪个丫鬟仆人不长眼,一又个风吹草动,便打扰了舅母静休,别怪本小姐我不客气!”
“你说什么?”章氏闻言,差点将手中的杯盏给砸了出去,脸色一变,忍着冲动不要将茶水泼到那个贱人脸上,“锦儿,你这般是想软禁舅母吗?”
“舅母多虑了。”宁月锦轻笑着摇头,眨了眨那双清澈见底的双眸,无辜的望着章氏,“锦儿这般说是为了舅母好。刚才翠菊还在责备锦儿叨扰了舅母清修。这管家也真是老糊涂了,好好的账房不呆,来叨念舅母。”
“锦儿在这里跟舅母保证,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在发生第二次。”宁月锦举手竖着三根手指对天,发誓道。这一言,犹如一盆冷水从头将章氏从头淋了个遍,一股寒意从脚底漫延了开来。
想到老爷回来,若是知道了她将宁家的权利给让给了一个小女孩,定会怒火中烧,
她望了望宁月锦带笑的俏脸,只觉得这笑如此的碍眼。
“锦儿——真是疼惜我这个舅母!”明明恨不得将宁月锦给撕碎,可是,到嘴的话却只能万分的客套。这事情已经出了,想到这,她凌厉的目光直接看向了身边的翠菊。
若不是刚才这个丫鬟多嘴,宁月锦怎么如此轻易的抓到她的把柄,将她直接软禁了起来。
以前觉得这丫鬟挺机灵懂事,倒真的是自己瞎了眼睛。
翠菊触及到她的目光,“噗通”,本能的心一惊,惨白了一张脸站在旁边。待宁月锦带着管家走出院子门口后,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倒在地上。“夫人,翠菊知道错了,请,请夫人饶了翠菊……”
第20章 魔怔()
路上,碎碎好几次望着宁月锦,一副忍不住的样子。终于,“小姐,您就这样放过翠菊了?”
“与其我出手惩罚,不如让章氏出手,翠菊是她的人,若是她亲自出手,不但保全了我这个做大小姐的名声,而且越发说明了如今的章氏在宁家的地位。”宁月锦耐了性子给碎碎解释。
碎碎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两只眸子闪闪的望着宁月锦,稚嫩的脸上满满都是崇拜。
“小姐,碎碎觉得您跟以往不一样了。”以往,小姐受了委屈就只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咽下,绝非像现在这般。
宁月锦轻笑了摇了摇头,余光撇了眼跟在身后的管家,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方才在章氏那边是她托大了,要是管家真的颐养天年了,爷爷那边她第一个过不去。
“管家,方才锦儿无礼了。”宁月锦想了会,轻声道。
管家扳着一张脸,摇了摇头,“大小姐何曾无礼了,要说这无礼,也绝对是我这老头子无礼。”
“管家万万不可这般说,方才分明是锦儿的不是。”宁月锦真心诚意的道,“锦儿虽从小随爹娘出了宁家,但您为宁家所作出的贡献,锦儿时刻都谨记着。在锦儿心中,您跟爷爷如同一般。锦儿方才这般无礼,你若是实在生气,就罚锦儿一顿出出气。”
管家听言,脸色依铁青,眼里却闪过一丝赞赏。做事滴水不漏,弛张有度。更难得是她小小年纪遇事如此淡定。丝毫不见慌张。望着宁月锦清澈的眸子,哪有半分外人外人传言那般唯唯若若?
但如果那么快松了口,只怕日后她做事会轻率。
老眼一转,管家打定了主意今日是为难宁月锦到底了。
“大小姐这话是在讽刺老头子?”管家冷哼了声,撇过头不去看宁月锦。
碎碎刚想过去道,被宁月锦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吓的抖索了下退到了一边,瘪着嘴不敢说话。
“管家,锦儿方才的那番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锦儿知晓,您这一生都在盼望宁家的好,眼下,皇上龙体一日不如一日,宁家在几个皇子的眼里,实属是一块肥肉。”
“外人看着宁家何其的荣享富贵,实则,如今的宁家就像是走在悬崖边上,一个不小心,便会落个满族被灭。锦儿是宁家的嫡小姐,身上自有保全宁家的责任,您难道愿意看着宁家这些年的基业,都被外人毁了去?”
管家闻言,看向宁月锦的目光自动的柔和了几分,脸上也渐渐的露出几分笑意来。纵然他想再刁难她,恐怕也是没了这个机会。她就将话讲到了这个份上,若是他在为难与她,偏是他的不是了。
这个鬼灵精,管家不动声色的拉近了自己与宁月锦的距离,将手上的账册分类交于她。宁月锦放才说的没错,他就是担心宁材和章氏。
这宁材是他看着长大的。家主待宁材不薄,甚至比带宁望还要好上几分。但这宁材至始至终都未曾将自己当做宁家人来看。
若是,在过些几年,他与家主真的老的没用了,章氏必能握实了宁家的权利,到时候,这宁家恐怕就真不是宁家了。
如今,他总算能安心了。
一直期望能看宁月锦出丑的章氏,在千鸟阁待了几日,未曾听到关于半点宁月锦不好的传闻,心里急躁几起来。
“啪”,她一巴掌扇在翠菊脸上,“你个贱蹄子,若非是你,宁月锦这个贱人也不会趁机夺了权过去,都是你这个贱人!都是你这个贱人!”
连打带踹,章氏半散落着头发,眼里一片猩红,像极了一个疯婆子,哪还有往日的端庄雍容。
翠菊“噗嗤”一口,将嘴里的血沫吐了出来,血中还带了几颗素白的小牙,原本还算清秀的小脸,肿的让人看不出五官,两只手不自然的垂着,像是脱臼般。
宁子杏与五皇子分别后,心情大好。想着明日就是太妃娘娘的寿宴,且太妃娘娘下令,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凡是有千金者,定要带着千金进宫。
说好听了是太妃娘娘喜欢热闹,说白了便是为几个皇子选妃罢了。
她想着章氏屋里有几件首饰不错,去讨了过来,明日必定能在太妃娘娘的寿宴上一鸣惊人,让五皇子将她收了去。
“娘,女儿今日来向您讨要几件首饰,您定要给女儿……”刚入了千鸟的院子,她便边小跑边叫道。
“娘亲,您这是怎么了……”屋内猛的响起了她的一声尖叫声,众人想是出了什么事情,有几个机灵的丫鬟,忙跑去请了宁月锦和宁月华过来。
宁月锦主院离着千鸟阁近些,“大小姐,夫人不知为何,像是魔怔了般,拿着簪子狠命的扎着翠菊。”宁月锦刚到,站在屋外的丫鬟忙上前道。
宁月锦点了点头,唤来那个年轻力壮的下人,“你们与我一同进去,若是有发现舅母不对,先将她制住。”随后,转身对着喘着大气的碎碎道,“碎碎,你快去请大夫,这翠菊虽是丫鬟,也是条人命,不能出了事。”
冷静的吩咐完一切,宁月锦迈着步伐进去,她美目冷冷的打量了下屋内的坏境,被几个下人制住的章氏,脸上沾着翠菊的血,拿着簪子,不停的朝着空气狠命的戳着,“扎死你这个小贱人,扎死你这个小贱人。”嘴里反复的念着这句话。
翠菊已经昏死过去,身上鲜红一片,像是穿着一件红嫁衣般。
宁子杏缩在一角,双手捂着耳朵不敢置信的摇头,眼里满是惊恐,她不停的重复道。“这不是我娘亲,这不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