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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送来什么?
宁月锦轻蹙着秀眉,“那送东西的人还在吗?”
“小姐,走了,那人就说了一句话,主子说了,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只是给大小姐打发些时间用。”碎碎咬着唇,思索了良久,才缓缓道。
“你先放在那边。”宁月锦道,又闭着目开始了养神。碎碎见此,放下东西,耸了耸肩,对自家的小姐越发的不能理解了。
若是换做那几个表小姐,知道这是三皇子赠与她的,恐怕到处叫喊都来不及,生怕旁人不知道这是哪个皇子送的,她家的小姐可好,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若是这送礼的人不走,小姐莫非还想还了这礼不成?碎碎上下打量了下宁月锦,摇摇头。
今夜的宁家,宁月锦的屋子尤其的安静。自打宁月锦掌权开始,一到晚上,院子里的人没停过,哪个屋子里姨娘做了些好吃的送来,哪个小姐过来拉拉家常。
像今日这般空,这几天也是头次。
宁月锦也难得睡了一个安稳的觉,只是这天还未亮,就被宁夫人和碎碎给拉了起来。
“锦儿,你怎么还睡在床上,今日可是太妃娘娘的寿辰,若是晚了,可是大事。”宁夫人一边唤着碎碎利索的服侍宁月锦穿衣,边说道。
宁月锦穿完衣服,便噗通一声趴在梳妆台前,有气无力道,“这时辰都还未到,起这么早做甚,我再眯会。”
“你这孩子,也不好好装扮些。”宁夫人皱着眉头打量着宁月锦身上的锦衣,淡雅是淡雅,着实是素了点。“这帝都的人都在传,你小小年纪便当了家,都想看看你的风采,你这孩子,柜子里怎么尽是些素衣。也怪我这个当娘的不好,以为你进了宁家,这服侍自会有人给你打点,便也懒得操心这事。”
宁夫人打开柜子扫了眼,索性放弃了。
宁月锦闻言,抬起头半睁着眸子道,“娘亲,这太妃过寿宴,我穿得那么出彩做甚。”宁月锦不但穿的素,她打算妆容也画的淡些。
试想哪个女子见着比自己容颜美丽的女子会没有嫉妒之心,而且还是皇室里的女子。先帝那么多的妃子,唯独留下了太妃,可见这太妃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前世,太妃一眼看见她就将她视为眼中钉的原因,便就是娘亲怕她去宫里受了人轻视,好意让她穿了件华贵的金丝袍子,抢了太妃的风头,加上宁子杏,宁琴琴刻意的捉弄,在宫宴时,吃尽了苦头。
“你这丫头是什么回事,衣服素就算了,这首饰和妆容你也这般……”
第22章 扮拙()
宁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锦儿,你就这般去宫宴?”
宁月锦在铜镜中望了眼自己淡妆的样子,点头道,“这般不好吗?娘亲,你可曾听说过抢打出头鸟,今日是太妃娘娘的寿宴,锦儿这般就好。”
宁夫人上下打量了眼宁月锦,叹了声气,便也没说什么。从自己的手上拔了一支用东海珍珠做的朱钗插入宁锦的发髻中,“这时辰也差不多了,你与娘亲一起走。”
“嗯。谢谢娘亲。”宁月锦伸手摇了摇宁夫人的衣袖,眨着大眼睛撒娇道。
“你这丫头。”宁夫人当真是骂也不得,打也不得,轻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子,宠溺的望着她。
从自古到今,庶出小姐与嫡系小姐同进同出,宁琴琴,宁子杏两人平日里在像个小姐,到了现在,也只得乖乖的守在马车旁,等着宁月锦过来。
宁琴琴天还未亮,就叫丫鬟装扮起来,她着着一身湖蓝色的锦衣,上面绣着大朵的芙蓉花。头上更是插满了各式华丽朱钗,最显眼的莫过于宁月锦昨日赠的那对碧玉荷花,配着她的飞天髻,也着实贵气。站在她身旁的宁之杏,则是大胆的穿了一件大红色的锦衣。
上面用金丝绣着大朵的牡丹花,看到上面竟然微微露了些精致的锁骨出来,她故意叫丫鬟们将眼线画了出来,使她的眼睛看上去更加的勾魂,手上亦是戴着宁月锦昨日所送的蓝碧玺镯子。
“瞧这狐媚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里的舞女。”宁琴琴轻呸了声,在实在是很难承认今日的宁子杏的确格外的诱人。
相比之下,徐徐而来的宁月锦,则实为黯淡,她依旧还是那身素色锦袍,唯一不同的是,锦袍腰间出绣着几朵桃花。
“是锦儿来晚了,让姐妹们久等了。”宁月锦走上前,朝她们打量了眼,赞叹道。“今日子杏表姐和琴儿表妹真是漂亮。”
宁琴琴轻嗤了声,二话不说的跳入马车中,宁子杏因为章氏的事情,对宁月锦也不见得好。自跟着宁琴琴上了车,眼里闪过一丝冷芒,心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剩这几位小姐脸上讪讪,很是尴尬,却有不知怎么样开口。
宁月锦不以为然,似乎根本不曾看见这两人对自己的厌恶,她淡淡的笑了声,“各位姐妹都上车吧,切记在皇宫定要谨言谨行,不得丢了宁家的脸面。”
她伸手敛开了另一辆轿辇的帘子,将宁夫人扶了去,放才回到宁家为她准备的轿辇中。下人们见小姐都坐稳了,拉扯了一嗓子起轿,缓缓向皇宫走去。
前世,君陌行登基当了皇帝,他全从未提起将她接入皇宫,任由她在五皇子府自生自灭。她等啊等,等啊等,终于等到君陌行让人将她接入皇宫,结果呢?断手足,别羞辱,含恨而死!她紧紧闭着双眼,就怕眼里的仇恨会压制不住,跑了出来。
“小姐,到了门口了。夫人跟着老爷先行进去了,老爷吩咐了,您现在是宁家的当家小姐,由您自己进去。”碎碎弯着身子,在轿门口轻声道。
宁月锦猛的睁开眼睛,眼里一片猩红,待猩红褪去,她才半敛着帘子道。“我知晓了。”伺候在轿辇边的两个丫鬟见道,利索的敛开了帘子,碎碎伸手将宁月锦扶了出来。
“小姐,几个表小姐也进去了。”尤其是宁子杏,刚扶下车说是要找什么五皇子,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宁月锦望了眼这宫门口,依旧还是如往日般的富丽庄严,“碎碎你且留在宫门口,你们两个跟我进去。”碎碎说话从不拐弯,在皇宫中带不得。
“是。”那两个丫鬟轻扶着宁月锦的手答道。
太妃娘娘的寿宴设在御花园内,如今正是山茶花开得最茂盛的时候。
“太妃,这便是”抓破美人脸“您看,这花白皙犹如美人的脸。便生的有了一丝红晕。像不像美人早起梳妆时抓破了脸。”
“美人晨起梳洗,朱钗步摇轻坠。
樱唇轻咬胭脂,小手轻滑娇容。
美人一声惊呼,铜镜咬唇轻瞪。
官人闻声前来,道是抓破美人脸。”
“哦?抓破美人脸?”太妃别人围在中间,饶有兴趣,“这首诗是谁写的。倒有几分意思。”
“太妃,这是孙儿去喝宁家家主寿酒的时候,宁家大小姐念着的。孙儿也是听着好玩,便记了下来。”五皇子轻轻一笑,眼角的余光刚好看到身后跟着两个要丫鬟的宁月锦徐徐走来,不觉得指着宁月锦对太妃道:“太妃,您看,远处这位走来的便是宁家的大小姐,宁月锦。”
“哦?就是这位姑娘?”太妃顺着君陌行的目光看去。一脸的好奇。看到宁月锦一声的素雅,没由来的好感。
顺着太妃的目光,众人都望着宁月锦走过来。
今日是太妃的寿辰,只要是来了的姑娘都使劲的打扮自己,恨不得能将所有最美好的东西都穿戴到自己的身上,这姑娘一身的素衣,就连妆容都是如此的素净,在这花枝招展的人群中,也算是独具一格。
“想来,这便是小五说的宁家小姐吧,过来,让哀家瞧着分明点。”太妃轻笑道。
“臣女正是宁月锦!”宁月锦端正着跪了下来,“臣女拜见太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倒真是讨喜的人。”太妃娘娘点头道,“你父亲宁望对朝廷也功不可没,起来吧。”
“多谢太妃娘娘。”丫鬟们伶俐的将宁月锦扶了起来,宁月锦刚想退到一边,太妃的话便再次传了过来,“哀家听小五说,宁家小姐甚懂茶花。这世间千般花,哀家也就唯独爱了这山茶花。你过来,跟哀家说道说道。”
“臣女懂的不过是皮毛。”宁月锦接过太妃的话,诚惶诚恐的道,“刚才臣女来时的路上,就望见了这一花园子的茶花,有好些都叫不出名字,刚跟身边的丫鬟说念道,要是能遇见个知晓的该多好,可以好好的请教一番。“
“原来是太妃娘娘您,臣女,臣女这倒有些不敢开口了。”
话音一落,太妃咯咯的轻笑起来,叫太监扶了过来就拉着宁月锦的手,“哀家真倒是有几分羡慕宁老家主了,有这么一个嘴甜的孙女。”不管宁月锦说这话是奉承还是真心,太妃听着都非常的受用。哪个女人不想在众人面前出尽风采?
何况她还是身为太妃?看着太妃脸上的喜色,宁月锦小脸上更是慌张,“太妃,臣女没有乱说,臣女在家中,爷爷还总是责怪臣女说话太直了去,得罪了人。”
太妃闻言,整张脸笑开了起来,握着宁月锦的手更是不舍得放手了,“你这孩子,可真是会惹人心怜。方才哀家就听小五吟了一首你做的诗句,哀家还在心里想,是什么样的女孩儿,能做出如此俏皮的好诗句来,如今看来,真真是个小人精!”
宁月锦嘴上说着极其的好听,心里却是冷笑不断,前世,她不过是将院中的茶花按个讲了一遍,夺了她的风采,她便记在了心中。宁琴琴几番讨好撒娇,被她指给了六皇子,成了六皇妃。然,六皇子最后也是成了王爷,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但是,这一世,她怎么会让她们如此平和的走下去呢?这个姜国最尊贵的女人,宁月锦不动声色的望了眼,她定要将她踩在脚底下。
“太妃今日如此开心,莫不是让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