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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月锦一愣,举着剪刀不知所措。
君陌路盯着她手中的剪刀,嘴角勾出一丝苦笑,到嘴的话却是轻挑,“娘子,是昨夜为夫伺候的不好吗?”
说罢,手又摸上了宁月锦一丝不挂的身子上。
宁月锦眉头一蹙,心里一紧,狠狠的刺在了君陌路的胳膊上,鲜血霎时顺着他的手臂上流了出来,她慌张道,“你,你为何不躲?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舍不得。”他伸手将她冰冷的双手放到胸前,剪刀就这么直直的竖在他的胸口出,只要宁月锦一用力,这把剪刀便可刺到他的胸前去,“昨夜这般做,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若是爱你,真的要了我这条命,锦儿,你动手吧。与其在你心里没有丝毫位置,我宁愿你亲手杀了我,恨我一辈子。”
“但,让我放手,我做不到!”
他漆黑的眸子闪着柔和的光,低沉黯哑的嗓音,如同是酝酿了上千年的美酒,让人不自觉的醉了去。
“锦儿,卫子水是我的师妹,我与她从来没有半分的关系,在这个世上,我唯独对你这个无情的丫头动了情。”说着,他将宁月锦的手用力的几分,剪刀猛的没入了他胸膛几分,血滴顺势冒了出来。
“你疯了!”宁月锦微微一震,哐当,将剪刀丢了出去。双手急忙按住他流血的伤口。他,竟,竟然可恶到这个程度,竟然将自己的命都算了进去,方才,如果她真的狠心了心——
将她瘦弱的身子圈在了怀里,君陌路丝毫不感觉到自己痛般,抵在她耳边低低的道,“丫头,不要在折磨我了,你难道就真的要我将心掏给了你吗?”
君陌路邪肆的眸子中难得的认真,神情酸涩,定定的望着宁月锦。
第一次在宁家门口望见她,她清冷的眸子就如此映在了他心间。从宁家回来后,他便像是得了魔怔般,找了各种理由去宁家。
他无情,哪里知道这个丫头比他很无情。
竟然对他的付出丝毫不放在心上。
望着她干净的眸子,君陌路没由来的一阵失败感一涌而出,她就像个迷,引得他入了局,他就不愿意出来。哪怕前方会要了他的命,他也甘愿如此。
“掏心?”宁月锦扬起眉梢,若是这个男人没要了她青白,或许听到今日这番话,她会动了心。但,如今——
“三皇子,臣女将青白给了你,我们之间也算是公平交易。”宁月锦神色甚是淡漠,
君陌路一腔的热情,仿佛被人从头到脚用冷水淋了个透。
第55章 入局()
“锦儿,你?”君陌路眸子里的光猛的暗淡了下来,他有些生气的搂进了她的身子。冷声问道,“难道在你眼里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三皇子心里自是明白,何必要让臣女讲的那么清楚?”宁月锦掰开了他的手,径直穿上了衣服,平淡的望着他。
“宁月锦你会后悔的。”君陌路心里有了些急,说出来的话也越来的重,他紧紧的握住她还未完全跨出的脚踝,“三皇子门口,你就这样将我丢给别的女人,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宁月锦,我有时候在想我是不是真的犯贱,天下这么多女人,本皇子就非得厚着脸皮来讨好你?”
宁月锦背过身子的眼里浮着一层化不开的哀伤,“三皇子,您,不必犯贱。”她努力将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低声道。
“好!好!好!”这个女人是真的无心的。然君陌路他就不信了,他怎么暖都暖不了这个丫头的心。呵呵——
“三皇子,今日是臣女回门的时候,您若得空便陪臣女回了宁家,您若是无空,臣女便让碎碎陪了臣女回去。宁月锦道。
“演戏,自然要演的逼真些。”他自然要陪着她去回门,君陌路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晓她是他的人。
“那三皇子起吧。”宁月锦眼波微闪,低着嗓音道,“三皇子去了也好,如今我那二舅已经回了宁家,三皇子可要趁这个机会打探下。”
难道她除了合作,对他丝毫没有感情吗?君陌路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丫头……”他望着她清冷的眸子,“你为什么如此提防宁材这家子?”她好像对很多人都有着很重的提防,包括他不也是吗?
宁月锦抬眸,清冷的望了她一眼,冷声道,“没有提防谁,臣女只想守了宁家而已。”
“这宁家不是好好的吗?”君陌路继续问道。
宁月锦摇了摇头,“生在皇室的您,怎么会不知道一个家族之间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那为什么要帮我?”君陌路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为什么是他?面对宁月锦,她实在是很难看透。因此,对着她他总有那么多的不确定,“这么多的皇子里面,为什么选择和本皇子合作?这是不是说明你对本皇子其实也是上了心的?”
宁月锦定定的望着君陌路眼里亮着的希望,唇边勾出无奈的一笑,连带着声音都带了几分轻颤。
“三皇子,众多皇子中唯有您是皇上最疼爱的。”宁月锦掩去脸上落寞的神情,勾勒出几分淡淡的笑意,“跟您合作,是最有把握的。”
君陌路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坦白,许多话都哽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咽不下去。其实,他根本不相信宁月锦对他丝毫没有感觉,她甚至自己都不知晓自己落在他身上的眼神里是带了温度的。
可是,究竟是为什么?
她要逃?
而且,这个丫头精心了布置一个局,这个局是为了什么?宁月锦身上就像是许多的谜,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沦陷了下去。
“丫头,最后一个问题。”君陌路从床上支起了身子,柔顺的墨发遮住了那双妖孽勾人的眸子,让人望不真切他现在的表情,“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到底是谁,将她伤了那般深?到底是谁,能让她这般的爱?
宁月锦梳着长发的手顿了下,眼眶有些泛酸,漆黑的眸子里泛着弥漫着雾气,“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前世,她认准了君陌行自己的良人,对他更是十分的死心塌地。哪怕他做出了许多让她心寒的事情。前世的她,或许有爱,就能够支撑着她走下去。
那名温润如玉的男子,就这么直直的闯入了他的心里。
如果,前世他不对宁家如此狠厉,宁月锦有时候都在想,她会不会就此原谅了他!
君陌行,她爱过了,只是这份爱最终在黄泉冷却了下来,凝固成了永生的恨!这样的她,还有什么资格却接受君陌路?
“不在?”君陌路疑惑了些,暗淡下去的眸子慢慢的亮了回来,不在,那就是死了。
宁月锦苦涩的一笑,“三皇子,时候不早了,臣女唤了丫鬟给您梳洗。”
“不必,本皇子自己来。”他还是有机会的,还是有机会的!
君陌路唇角带着如同往日般的轻笑,若是仔细的看去,他那双勾人的眸子里,亮的如同夜晚的繁星般。
“锦儿,我先去了前厅,你梳妆完毕后我们用些膳食先去皇宫里跟父皇,太妃请了安便回去。”
“好。”宁月锦坐边梳妆台前,望着他推门离开,方才他眼里的光芒让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望着铜镜中的女子时而发笑,时而忧愁。
宁月锦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脸,打起精神来。
君陌路推开门走后,碎碎便走了进来。
小心的打量了下屋内的环境,床上更是凌乱一片,隐约还能闻到些暧昧的气息。碎碎红了一张脸,“小姐,这是夫人离开前,嘱咐奴婢,让奴婢定要在您和三皇子洞房后,交给您。”
接过碎碎手上的纸包,宁月锦放在鼻尖闻了闻,只闻得一股药味。“娘前可有说这是什么药吗?”宁月锦上下打量着药包,疑惑道。
好端端的娘送她药包做甚?
碎碎边替宁月锦梳妆,边道,“夫人不曾说道,只是让小姐服了。”
“嗯。”宁月锦将药包放到了自己的兜内,“小姐,您现在不服吗?”碎碎出声问道。宁月锦疑惑的望了眼碎碎,轻声道,“待会吧。”
她心里多了几分疑惑,娘亲为何无缘无故的给了她一包药,看着碎碎的神色,她为何这般慌张?
碎碎眼里闪过一丝不安,咬着唇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服侍完宁月锦,两人再也不曾提起药包的事情。
轿撵内,君陌路一脸思索的望着闭着眼睛养神的宁月锦。
方才他开心过了头,却忽略了许多事情。
宁月锦有了喜欢的人,他为什么没有听宁月华提起过?
他也曾让暗卫查探过宁月锦。她是在落水后,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难道真的是人经历了一番生死,会性情大变?
但,宁月锦一直呆在宁府,往日也是怯弱胆小,从未和帝都的任何一个公子哥接触过,为何凭空就多了一个心上人出来?
难道,情报有错?
带着几分心思,君陌路牵着宁月锦先后给皇上和太妃请了安,太妃见着宁月锦,许是最近宁琴琴跟着君陌行去了五皇子府,心里空荡荡的,非要拉着宁月锦说些体己的话。
“自从琴儿搬去五皇子府后,哀家这心里便空落落的,正好今日你这丫头来,这回门的时辰还早,陪哀家说会话。”太妃淡淡的像身边的嬷嬷撇去一眼。
嬷嬷会意道,“三皇子,这女子出嫁总要有人说些女儿家的话。如今,这御花园虽然茶花谢了,但是这牡丹却开得极其旺盛。”
君陌路勾唇轻笑了声,抬眸望了眼太妃,“太妃这是在嫌弃孙儿了,诶诶,孙儿自行告退了就是。说罢,捏了捏宁月锦的手,“我在御花园等你。”
宁月锦点了点头,她发现,君陌路如今说话,不带了本皇子这三个字,这个男人……
“三皇兄。”正当君陌路望着一花园的牡丹,不知道如何打发时间时,身后传来了君陌寒熟悉的冰冷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