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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燃烧吧。
烧死这些蚂蚁!
唐宁原来因为蚂蚁的咬噬已经够疼,但她稍后便体会另外一种疼痛,那是一种身在炼狱中的错觉。
在酥痒之后,接踵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那是每一寸的肌肤都放在烈火中燃烧的滋味。很痛,但不止是痛而已!
如果只是剧烈的痛,那也罢了。
那是一种断断续续剧烈的痛!
而且是每寸肌肤不匀称的断断续续的痛。
因为断断续续,所以每一次痛都像是新痛。
新的剧烈的痛!
当然,不止是痛而已,因为这种痛本身来源与火烧,所以在疼痛之余,还有一种被炙烤的错觉。
痛与热的煎熬,让唐宁不断的流汗,到了一瞬间,唐宁甚至觉得自己都要成为干尸。头痛欲裂的她,喉咙干的要死,但是没有人给她一滴水!
因为身体又痛又热又干,让唐宁很想跳下冰川。
也许,那种冷可以让她好受一点。
不知是唐宁心里祈求作用太大,很快,她就觉得自己被寒冷的冰川包裹。唐宁在此时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被寒冷入侵。寒风如刀子般用锐利的风刃割在她的身上,让她痛到难言。
就连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也在被冷刀割裂。
痛,如何能不痛。
唐宁只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开始麻木。
不要蚂蚁,不要烈火,不要寒冰,如果有温水便好了。那么她便可以像初生的婴儿一般,躺在母亲的子宫中。也许,只有那样的环境才是最舒适的。
只是,唐宁忘了自己全身都被风刃割伤,若是沾上温水,她的整个身体便会疼的像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针。
很痛,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在喊疼。
太疼了。
就算是凌迟也不过如此。
但是,唐宁此刻却不想再换什么环境,她知道,疼痛会很快过去,只要她坚持下去,就会只剩下被温水包裹的舒适。
如唐宁所料,肌肤被使劲刺痛不久之后,她身上的痛感便迅速的消失。
经过了蚂蚁咬噬、烈焰焚身、冰川冷冻,唐宁现在觉得自己所处的地方就是天堂。不过,一直有一些声音在唐宁的脑海中蛊惑她,让她换一个环境。
如果唐宁现在不知道,自己意愿能控制她周围的感知,她就是白活了这么多年。唐宁怎么会容忍自己换到个恶劣的环境中去。
虽然唐宁身体感觉不到疼痛,但是她就像被隔绝了一样,整个人什么都感觉不到。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后,周围的情景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更不知道有没有人用她的昏迷做要挟。
因为太安静,唐宁才能仔细的分析周围的情势,这个时候,她也想到了自己晕倒前听到的怒吼。
那个熟悉的声音,是黑鹰的。
再想想自己昏迷前夏明出后说的话,唐宁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阴谋。忘忧的阴谋,若不是忘忧早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夏明等人不可能那么嚣张的出现在唐宁面前,也不可能说出那么嚣张的话!
一定是忘忧!在高山,除了忘忧,谁还能算计到唐宁!
想到忘忧竟然这样对自己,唐宁的心中便升起一股凉意。她也想起了在幻境中,那个清冷的女声问她,会不会后悔!
唐宁,不后悔!
只是,心寒了而已!
忘忧,直到了现在,我依旧希望不是你算计我。
从周围的情况下,唐宁可以猜度,自己晕倒后,黑鹰一伙人一定是占了下风。有她和慕容天佑两个人拖后腿,黑鹰等人如何占上风呀。
云泽毕竟是高山人,身上还背负了那么多,高山人就算要处罚他,也不会让他立即死。慕容天佑身怀灵脉,也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黑鹰……
想到那个时时为自己挡灾挡难的黑鹰,唐宁心中一阵刺痛。她不想要黑鹰他出事,至少,不要死。只要不死,就还有希望,就还有希望呀!
就在这个时候,唐宁听到周围一些隐约的声音。
“我,我,臣,臣没有……山主,饶命呀饶命呀。”那是一种十分熟悉的仓皇声,那声音就像被猫逼入墙角的老鼠一样。
因为唐宁听得不仔细,所以脑子转了一会才分析出,发出那声音的正式自己恨之入骨的夏明!
在高山,一直跟唐宁对着干的人,除了邱随风,便是夏明了。
夏明与邱随风还都是高山的长老。
在高山,能让夏明颤抖的人,似乎只有忘忧!
但是,忘忧不是被自己打伤了吗?
想到山洞之中,自己对忘忧的重伤,唐宁心中溢出一丝别的东西。虽然忘忧的伤,是因为他自己强行要冲破穴道,却也与唐宁有些关系。想到忘忧因为自己的缘故落到那般的境地。唐宁心中露出一丝的不忍。
“违背山主命令,该当何罪。”那个声音说话时,不带任何的语气。他问的问题虽然是生死攸关,但是他的语气却是那么淡,淡的就像看着一片雪花落下。
忘忧?听到那清冷的声音,唐宁全身一凌。这个声音很像忘忧,但是比忘忧的声音很像。
他是忘忧吗?
应该是忘忧吧。
违背命令,该当何罪?他是在为自己而处罚夏明吗?
想到忘忧可能并未对自己绝情绝意,唐宁心中升起一种叫做畅快的情意。她觉得自己与忘忧的感情,应该不至于那么快磨灭呀。况且,冰雪的死,又不是唐宁动手。
此时的唐宁,正活在自己的幻想中,但很快,忘忧的下一句话,便让唐宁全身凉了个彻底。
“如果你拦不住一个暗卫也就算了,你竟然连个婴儿都对付不了。哼,夏明,你要本座如此相信你!”与方才的清淡相比,忘忧这句话有点狠。
唐宁没听夏明到底是如何解释,只是听说忘忧让人对付暗卫和婴儿,她的心便凉了。
原来,忘忧的方才的发怒,不是因为她重伤,而是因为夏明没有完成任务,没有完成绞杀暗卫和慕容天佑的任务!
能让夏明对付不了的人,大概也就黑鹰了。虽然唐宁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慕容天佑以婴儿之躯,如此从夏明手中逃脱,但是只要黑鹰在,断然不会让慕容天佑遭受什么。
听到这里,唐宁悬着的心放了一下。
只要她关心的人还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忘忧,你我都该明白,面对仇敌,就应该如秋风扫落叶般肃清。你最好不要留下我的性命,否则,我们,只能不死不休!
或是是因为心寒,或许或许是方才的挣扎,耗费了唐宁太多的精力。就在唐宁不断思索周围的情势、寻找出路时,随着一股温暖的入袭,唐宁慢慢陷入了深度睡眠。
没有梦,没有任何东西,只是睡着了而已。
像是入世隔绝的睡着!
因为唐宁睡觉了,便没听到后面的其他声音。
“夏明,本座原以为你能看的清形势。本座一直喜欢聪明人。”忘忧说这句话时,打开面前的窗户。
就在他打开窗户的瞬间,无数雪白的杏花像飞雪一样飘进竹楼。
这个楼很高,站在这里,可以看到很远处的景色。竹楼的很远处有一片杏花林,按照常理,那些杏花不应该飘进来,但是,它们现在却飘了进来。
这种怪异行径的原因很简单,有人想要它飘进来。
“山主恕罪,属下誓死效忠山主。求山主给属下一个恕罪的机会!求山主给属下一个恕罪的机会呀。”夏明说话间,跪在地上,开始砰砰的给忘忧磕头。
夏明磕头期间,忘忧一直沉默的看着窗户,就像窗内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但,就在夏明以为忘忧不会宽恕他时,忘忧却突然转过身来,对着他说道,“本座就给你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本座知道你喜欢冰月,从今天起,你就是冰月的人。你明白了吗?”
“臣,臣……”夏明听了忘忧的话,脑子转了很久都没明白忘忧是什么意思。
忘忧让他去冰月身边。
忘忧知道他和冰月……
想到冰月,夏明的脸色一变,他……忘忧难道说……
顿了好久,当夏明的脸色转了好几转时,他才明白忘忧的意思。忘忧竟然是让他当卧底!
忘忧应该是让他当卧底吧!
想到可以在冰月身边,夏明的表情有点复杂。
忘忧就那样站在窗前,一身白衣的他站在窗前。忘忧长得很美,美的像冰川上的雪莲花。但那又不止是美,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冰冷俊美的就像是雕像。
见夏明没有说话,忘忧也没说什么。
跪在忘忧身前,夏明在一瞬间想了很多。等想完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失礼。
他竟然没有答复忘忧!
看着忘忧不似凡人的模样,夏明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又对着他叩了下头,然后用誓言般的声音说道,“臣誓死效忠山主,臣愿意出现在山主让臣出现的任何地方,成为山主的棋子,完成山主的任何一个命令!”
“很好。”见夏明如此说,忘忧点了一口头,叹息的说道,“本座就喜欢你这样见风使舵的墙头草!”
还等夏明说什么,忘忧又说道,“你放心,你既然如此忠心,本座一定不会忘了你。不管高山接下来如此变动,你都是高山的大长老!”
大长老,在高山上,仅此于山主的存在。
见忘忧这样说,夏明的眼中立即闪出了一丝亮光。不过,就在他要谢恩时,忘忧又说道,“不过,现在本座还无法册封你。等冰月的事情处理完吧。现在,本座只要先委屈你一下。”
忘忧说话间,身体一动,把夏明从窗户中踢了下去
“啊!”夏明没想到忘忧会如此做,紧接着便大叫了一声。
随着夏明声音落下的,还有忘忧清冷的声音,“夏明,这就是办事不利的惩罚。